“兄台!在这碰见,正好了!我欠你一副卦!你说个字吧!”青年歪着身子坐着,看着庄明,脸上露出笑容,“我虽然不能说是事事灵验,但是算算未来的天下大事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庄明拿起温好的酒,淡淡的抬眼看了一眼青年,说道:“不用!”
青年挑了挑眉头,内心有些无语,心想这自己也不是第一天出来算卦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兄台莫是没有什么志向!你对天下大事没有兴趣?”见庄明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自己出来游学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没有遇见明主,见庄明古怪面相,确实报了些希望的,如今看来怕是没可能了。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求了,那些钱我以后会换给兄台的!”青年说着,端起一杯酒来,对庄明笑着说:“不谈时事!一柱香里遇见了两次,我们可是有缘,不如一醉方休,如何!”
庄明抬起头正视青年,说道:“你身子羸弱,不宜多饮!”
青年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无需在意,在下的身子在下还是知道的,什么都行,就是戒酒不行!兄台莫不好豪爽些,陪在下喝上几杯!与此共醉!”
见青年并不放在心上,庄明也还没有闲到关对方的私事,漠然的点了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诶!等等,这样喝酒可太无趣了些,这样吧,我们来玩猜枚助兴如何!”青年笑着说道,举着酒杯在桌上轻轻碰了碰,沉吟一会儿,说道:“猜枚有多种玩法,我们玩个新花样!以笔画数字猜个字如如何?”
“怎么玩?”庄明问道,猜枚他知道,有八种玩法,多用为酒令。最简单的就是把瓜子、莲子或黑白棋子等握在手心里,让别人猜单双、数目或颜色,猜中者为胜,不中者罚饮。
“这样,一人说数字,一人说对应笔画的字,谁没说出口,等等,恩,谁说出口了就喝酒!”青年一字一顿的说着,临了,还改了改,笑着看着庄明,秀气的面容到是讨人喜欢。
“可以,三!”庄明晃着酒杯,忽然道。
“口!”青年不慌不慢的回答,拿起酒杯,笑着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十一!”
“眼!”庄明喝下一杯酒,淡淡的回答,“六!”
“师!”“七”“间”“十五”“踩”。。。。。。
“这是什么?”王司徒的府中,粉红桃花上衫,下罩银月流苏长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长发黑烟低垂在肌肤胜雪的脖颈间,头顶斜插白玉瓒花钗,少女初初发育的玲珑身材被完美的显现,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可人,仔细看去,真是许久不见的秀儿。
秀儿正趴在床上,手里拿着包裹好奇的上下翻转打量着,她摸了摸被雨水打湿的降落伞,还好庄明是用薄布做的,不用怕坏。秀儿开心的笑着,把降落伞放在雕工精湛的木盒里,木盒里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虽不贵重却是很新鲜有趣。
秀儿然后看着包裹,嘴角笑容不减,嘴上却不依的嘟囔着:“坏庄明哥哥,以为送这些东西,秀儿就能原谅你了吗?”她握了握粉嫩嫩的小拳头,在空中挥舞几下,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惊喜的呀了一声,她探出双手,把包裹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眼睛开心的弯成月牙状。
是一条漂亮的方巾,淡淡的粉红色,上面绣着一朵漂亮艳丽的桃花,秀儿如获珍宝的摸了摸丝巾,把它放在脸颊上,触碰着,嗅着方巾上的香气,嘴角的傻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小姐,来洗个脸,该睡了!”轻柔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洁白的羽毛般轻拂而过,一女子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对床上的秀儿说道。
“红昌姐,你快来看看,庄明哥哥送我的方巾啊!好漂亮!”秀儿听到女子的声音,高兴的直起身子,对她招着手。
任红昌柔柔的笑了笑,放下铜盆,朝秀儿走了过去,整个人站在灯光下,才一窥此女的美貌。任红昌一身碧绿的青衫,白砂的百褶底裙,眸子弯弯如柳叶,眸若星泉,顾盼流光,身材高挑瘦弱,如九天仙女,肤若凝脂,娇媚动人,有着不下于秀儿的美貌。如果说秀儿是灵气逼人,娇艳欲滴的桃花,任红昌则是白色牡丹,一颦一笑诱惑媚人。
“很漂亮的方巾!”任红昌看着秀儿手中的方巾,微微一笑着说道:“再漂亮,再高兴!你也该睡了!”
秀儿嘟了嘟嘴,她来义父府上几日,都是任红昌细心照顾她,她早把任红昌当作亲姐姐看了,自是很听她的话,但秀儿这时兴奋的很呢,所以撒娇耍赖的笑道:“很快就睡!很快就睡了!”
任红昌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秀儿,你每次都这么说,可那次做到了!”她说着,一双细润如温玉的手放在秀儿肩上,柔声说着:“好了,快去洗洗,天色很晚了,你必须睡了!”任红昌都这么说了,秀儿只好鼓了鼓脸,从床上爬起来,洗完脸,坐到梳妆台上,让任红昌卸下首饰和衣衫。
等任红昌把这些做完,秀儿转过身去,一双手拉着任红昌的双手,笑眯眯的说道:“红昌姐,跟我一起睡吧,我有好多好多故事要讲给你听!”
“天哪,我的大小姐!你认为你的红昌姐还会上你这个小机灵鬼的当吗!”任红昌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笑容,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秀儿脑门上轻轻点了点,说道:“我对你和你的庄明哥哥的故事已经快要倒背如流了。好了,再跟你睡下去,我就要未老先衰了!”
秀儿吐了吐舌头,被燥的脸红,不再说话,只是讪讪的笑了笑,趁着任红昌转身吹灭灯光的时候,爬上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开始连环计了
到底是让任红昌还是秀儿做那个貂蝉呢
真是纠结啊啊
收藏不能少 ;可是读者更不能少 ;墨墨飞个吻
。。。。。。再次求收藏
7浪子为友佳人有急
no。6 ;浪子为友佳人有急
天空中,太阳在黑云弥漫里拼命挤出一丝白光,告诉世人清晨的到来。千古帝都洛阳是大汉的京都,天没亮的很早时候也是颇为热闹了,小商贩或者是巡逻队等都在大街上随处可见。
酒家里面,昨晚的那个青年昏睡着半坐靠在屋角的墙上,手边的地上还放着木制酒杯,桌上的酒瓶喝得七七八八,看起来昨夜喝酒很是尽兴。忽然,一股浓浓的香味传来,庄明一手端着瓷碗,里面是醒酒汤,另一手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软绵绵的白面馒头和色香味俱全的两碟小菜,还有几个茶杯冒着热乎乎的白气。
庄明看了一眼柜台旁边昏昏大睡,打着响亮呼隆的店家,然后转身回到桌子旁边。店里只剩下店家还有庄明和青年三个人了,其他的人早在昨晚雨停之后就陆陆续续的走完。
脚步轻巧的绕过桌子和遍地摆的的软垫,庄明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他把手指放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揉,盘腿坐到软垫上,凑近青年,如婴儿般洁净的面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刷出一道阴影,微微嘟起的略显苍白的唇瓣显得几分苍白,闻不可闻的呼吸轻轻响起,整个人坐在墙角的青年,显得有了几分落寞。
然后,庄明慢慢地把目光移在青年的衣领处,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上面全是酒水浸渍过的痕迹,他这么睡一晚上,怕是有很大着凉的可能性。
“你该起来了!”庄明把桌上的解酒汤拿起来,浓浓的香气逸散开来,他对昏睡的青年一边说,一边递到青年面前。
“呼!”听到声音,青年身体动了动,他微微呼气,伸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半耷拉着眼睛,坐直身子,咔嚓的一声,青年吃痛的用手按在肩膀,瘪起清秀的眉头。
庄明顿住,把手上的汤碗递给青年,青年接过,莫名的看了庄明一点,问道:“这是?解酒汤啊!”他眉峰微微扬起,嘴角抿住,看了一眼那边还在昏睡的店家。
“恩,喝掉!”庄明言简意赅的回答,手往桌子那边指了指,说道:“喝完,就吃早餐吧!”
青年微微勾起嘴角,歪着脑袋,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手中的汤水,白皙的手指在碗沿上摩挲了一下,问道:“是你做的!”一种肯定陈述的语气,目光也转移到庄明手腕处。
庄明愣了一下,顺着青年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正有一团汤水的污渍,怕是自己不慎沾上的,庄明在青年的目光下,没有肯定他却也没有否认,只是淡然的示意他喝下。
“谢谢了!”青年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把手上的解酒汤慢慢地喝下,香浓解渴的汤水从喉间暖暖的遍及全身。庄明收回看着青年的视线,一手拿起筷子,一手抓个馒头,开始吃起早餐。
“对了!喝了一夜的酒,却是糊涂的连名字都忘了说了,在下颍川郭嘉字奉孝”青年端着解酒汤,用另一只手抚着地板慢慢站起来,坐回到软垫上,不羁的一腿盘曲,一腿竖起。
“噗!咳!咳!。。。。。咳!郭嘉郭奉孝?!颍川的鬼才!”鬼才郭嘉!怎么自己随便见一个人都有这么大的名头,庄明面色变得一下子古怪起来,眼睛瞪大,不由仔细的打量起青年来。这般洒脱不羁、风流浪荡倒的确像是历史上有名的鬼才郭嘉。
“你知道在下?”见庄明这般反应,郭嘉愣了一下,奇怪的挠了挠脸,自己在颍川虽有些名气,可也是不怎么好的名头,散尽家财的败家子、又或者是不尊礼教的风流浪子,与自己交好而知自己学识才能的也不过戏志才、程昱,还有荀彧、荀攸叔侄等,算算也应该不会超五指之数。
“早有耳闻!”庄明眼角抽搐一下,若无其事的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样啊,嘉的名声恐怕不会很好,让你见笑了。不过也不知阁下名讳是?”郭嘉也不知道庄明耳闻的是什么,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名声,但见庄明面色如平常,也就讪讪的笑了笑,问道。
庄明沉默一下,有些踌躇的将茶水慢慢的喝尽,然后礼节性的勾了勾嘴,回答:“在下。。。庄明字清言!”不管怎么样,面对郭嘉这样的历史名人,他倒是实在不愿意以假名相欺。
郭嘉惊讶的看向庄明,不由说道:“阁下是庄明!是和吕将军对战不败的庄明吗?最近你可是名震洛阳,各位诸侯想找你也找不到呢!”虽然能从庄明虎口处的厚茧,还有没有被衣服掩盖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以及时刻冷静锐利又十分内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庄明应该是个武力高强历经沙场的猛将,可也没想到他的名气如此之大。
感情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吗?庄明脸皮抽搐一下,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名气,他摆了摆手,盯着郭嘉说道:“还望郭嘉先生保密!”
“先生!怎么这般叫我?”郭嘉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叫我奉孝就好,能与清言相识,而且整晚共醉嬉戏,嘉可是开心的很!不若交个朋友,如何?”见庄明坦诚而不落俗套,郭嘉当下来了兴致,清朗的笑着说道,他明亮清澈的眼睛似乎看破人心,浑身上下自信洒脱的气质实在不凡让人心折。
“过赞!”庄明干巴巴的说着,有些尴尬的看着郭嘉诚挚的目光,他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外的亮光,转回来对郭嘉说道:“奉孝,天已大亮!吃了早饭,去外面走走如何?”怎么说喝了一晚的烈酒,他的头应该是痛的很,吃过早饭,去外面吹吹冷风,应该能舒服一点。
“这样啊!”郭嘉听到庄明这么说,知道他是愿意交自己这个朋友了,微微一笑,左右转转头消除头昏脑胀的感觉。郭嘉笑着懒懒的张口打了个哈切,,看着桌上的早餐,微微一笑,说道:“也好,不过,那嘉要先尝尝清言的手艺!想必定时美味佳肴!”君子远庖厨这话可不是说说,不过这并不包括贫苦家的人,毕竟军队里还有火头兵这样的存在。
洛阳城里两人一路走来,郭嘉仰头望了望青天白日,忽地玩世不恭的笑了笑,说道:“洛阳城现在的各种势力可是再也平衡不了了!也不知清言志向如何,准备何去何从!”
这段时间,洛阳城里翻天地覆的变化怕是谁也料想不到,先是灵帝驾崩,再立新帝,又逢董太后身死,何进大将军将董太后一党斩草除根,洛阳完全失控,丁原和董卓先后临京。不出郭嘉的意外,有李儒李文忧这般善用毒计的人在董卓帐下,丁原定不是对手,可他却没料到吕布如此反复竟然取了丁原人头,奉并州军到董卓帐下,如今的洛阳尽在董卓之手,他废少帝,立陈留王!
庄明侧身而立,双手抱胸,靠在墙上,淡淡的瞥了郭嘉一眼,说道:“或许等局势稍稍明朗,我就会离开洛阳,到各地看看!”曹操应该已经从京城逃了出去,并且发出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感叹,然后等他逃到陈留,应该就会“散家财,合义兵”,且首倡义兵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董卓。
郭嘉挑眉,好奇地问道:“清言这般随遇而安,难道没什么其他打算吗?不想要投军一展才华?”
“没有!我不会投军!”庄明回答,却不言明自己的想法,他心里想着,等到了虎门关,看尽十八路诸侯,见证关羽温酒斩华雄,以及三英战吕布等名动天下的事,之后再到各地游历,走走看看,等找到特异功能,就回自己的时代。
郭嘉悠然的长呼一口气,佩服的说道:“看样子,清言是准备隐居于世,不打算求取功名了!这般清明的想法确实少见了!”郭嘉也并不是追逐名利的人,从他在历史上一直居位军师祭酒还有以提点曹操的行事作风,便知道他只是想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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