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让浊狼叫那个目标带她到房间里吗?”破狼沉稳的问道。
“可能性为零。”庄明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以为你有看过他的资料,狡兔三窟,越是心虚越是胆小谨慎。”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车熟路的突破重重的警戒障碍,看了眼晕倒的两人,打开房门。
“真酷!”刺狼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看样子这次任务要轻而易举的结束了。”
没那么简单。庄明一边踏进房间里,一边莫名的在心中想到,走到保险箱前,下意识的抬手,按下六个数字,保险箱应声打开,他拿出文件袋,愣愣地出起神来,这上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离!”刺狼古怪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时候你也成了盗窃高手了,我还没有用电脑分析出密码呢,你就打开保险箱了。”他虽然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况,却可以听到保险箱打开的声响。
“真的假的。”一直不说话的浊浪的声音忽然传出来,“离,你拿到文件档案了?”
“也许。”庄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文件档案,本来他是没有权限看里面的内容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机密文档,“我们该走了!”冷冷的说完,他把文件袋放进内衣口袋里,然后快步离开房间。
“浊浪,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收到撤退的信号,破狼皱眉说着,然后快速的离开宴会厅,换下衣服。
“没什么。”浊浪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只不过目标有些脱力,肾不大好。”听到浊狼嫌弃的话,刺狼闷笑的声音传来。
“别无聊了,赶紧撤退!”庄明打断他们的话,走进电梯里,按下按钮的同时,一种特殊的感觉蔓及全身,他下意识的抬头,一个身影似幻似真的在角落里闪现,然后不见,庄明愣了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秀儿,那是谁?
模糊的声音在脑海中回旋着,庄明略显烦躁的用右手按在太阳穴上,凛冽的眸光慢慢迷茫起来,眼前的走廊在视野里微微扭曲,指尖抖动了一下,庄明按下澎湃的心绪,走了出去。
宴会上优雅的钢琴曲清晰的荡漾着,庄明走进人群里,不意外的发现好几个暗藏的人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方向一转,庄明穿梭在人群中,避开迎面而来的几人。
“抱歉。”一个穿着淡粉礼服的女孩子不小心撞上了庄明,她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道歉,庄明看了一眼,下意识的觉得很熟悉,本想问话,却余光瞥见一个扯动心弦的身影。
白皙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关节屈起,微微用力,一道道朦胧的光芒滑过指尖,优雅的脖颈弯曲着唯美的弧度,胸口不断起伏,洁净的侧脸蒙着一层细汗,清亮的眸子被浓浓的眼睫毛刷出一道阴影。
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住心脏,庄明紧紧的盯着钢琴前坐着的人,正要往前走去,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用力的握住,抬头看去,就看到破狼正看着自己,眼中隐隐闪动着疑惑和担忧的情绪。
“我没事。”庄明说完后,破狼微微的颔首,开口道:“快点走吧。”
奉孝,庄明微微张嘴,不经意间对上钢琴前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子,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却又看到那人侧过头去,看着背影,莫名的怅然,和破狼走过宴会厅,到了门口的时候。
“你怎么了,离?”破狼一边随口问着,一边细心的探查着周边的环境。
“我没事。”庄明回过神来,慢慢焦距的眸子略微复杂的看了眼破狼,然后对上门口站着的刺狼和刚刚才从宴会厅走出来的浊浪,嘴角勉强的向上勾起。
“嗨!”刺狼微微抬头,露出一张阳光的脸,笑着道:“你们出来了啊,怎么样文件到手,有看吗?”
破狼愣了一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说,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四周,面色立马有些难看起来,“离!”他退后一步,警惕的看向庄明。
庄明并不在意破狼的行为,事实上这现在的一幕太过熟悉,再次上演,只会让人有些遗憾,他看了眼刺狼,淡淡的说出当时说的话,“你背叛了。”从疑问,到肯定,这细微的变化,表示庄明对这一切重复的场景的烦躁。
“或者还得算上我!”浊浪笑着走近了些。
律动在空气中的能量,庄明微微眯起眼睛,举起的手在空中画个圈,便把激烈射击到达的子弹挡在外面,“我们走。”这话是对破狼说的。
熟悉的异能在血液中流转,庄明看着天空中扭曲的变化,微微叹息,接过破浪扔过来的手枪,和十几个异能者站到一起。
两个人皆不多话,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生机,各种熟悉的陌生的异能进攻,对庄明来说还能抵挡,可对破狼来说就实在是抵抗不了。
“快走。”破狼不在意胸口的弹孔,冷静的对庄明说道:“凭你的身手,应该能逃出去。”
“高看我了。”庄明冷淡的打断破狼的话,本想着如果真的是梦境的话,选择和当时不同的决定也好,“十几个异能者,看来我们得栽在这里了!”
“你想放弃!”破狼皱眉,“你不想活了?”
庄明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
“你有!”破狼冷声打断庄明的话,瞥了眼身后的树林,“生死不由天,什么时候,你也会轻言放弃了。”勾起嘲讽的弧度。
庄明听着破浪的话,皱起了眉,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愣了一会儿,动用异能躲过敌人的火箭炮后,窜到一块巨石后,盯着十米开外的破狼,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你向自己送死吗?”
破狼手腕被流弹划伤,握着手枪都有些困难,他撕开胸前的衣服,一圈的炸弹,颇为触目惊心,他看了眼庄明,摇了摇头,“我跟你不一样,我累了。”瞥眼看了看前方的刺狼和浊浪,淡然的笑了笑,“好好活着吧!”说完,点燃身上的引线。
庄明沉默了一秒钟,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身上的伤被异能封住穴道,并不会流失太多的血液,他听着身后的震响天空的爆炸声,走进树林里,抬头看着已经扭曲的无法看见圆状太阳的天空,呼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揉了揉有些晕眩的额角。
一股熟悉的清俊气息围绕在庄明的旁边,庄明倦怠的扭过头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坐在身侧的郭嘉,嘴唇动了动,“奉孝,你来找我。”
“啊。”郭嘉无意义的哼了一声,扬眉道:“不是你在找我吗?”
庄明顿了顿,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是啊,我在找你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就算是曹操又算得了什么呢。”慢慢的所有的记忆开始回来。
“可是,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郭嘉挑了挑眉,凑过去,仰躺着,枕在庄明伸直的膝上,看进庄明的双眸,两双深邃沉静的眸子对视,视线交汇的同时,一种抓不住的虚幻感由而升起。
庄明很快的额抬起右手贴在郭嘉的脸上,慢慢下滑在触及脖颈脉搏的时候,又往上,指尖滑过清淡的眉宇,指腹摩挲在眉心之中,看着透亮的双眸,庄明目光闪烁。
“你怕什么,我还没死呢。”郭嘉嗤笑一下,撇了撇嘴,手毫不顾忌的按在庄明脖颈的大动脉上,看着不避不闪的庄明,嘲笑道:“你怎么不怕我这么杀了你!”
庄明的眸子变得深邃而幽沉,俯□子,贴近到郭嘉的薄唇上,轻柔的舔舐一下,交融之间,模糊细碎的声音流出来,“不行呢,怎么能死了呢我还要还要得到你一辈子”
61道士左慈同罪论处
no。60道士左慈同罪论处
感觉到身体里一下子涌出来的特异功能的能量;庄明渐渐的露出一个微笑,和怀里的郭嘉对视着;没有在意空间的扭曲,崩碎。
一瞬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庄明剧烈的喘息着,眼前的光影尤为模糊;听到高顺和秀儿的呼喊声;渐渐的神志回归到现实中去。
“这里是哪里?”庄明艰难而短促的询问着高顺。
高顺看到庄明醒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眼喜极而泣的秀儿;解释道:“这里是许昌往东三十里的山沟,于吉叫我把你们送到这里来。”
“于吉。”庄明微微皱眉,按着胸口喷涌的鲜血;指尖在虚空处顺着伤口滑过,鲜血陡然止住。
断层了的记忆慢慢回想起来,那个时候许诸的石斧很快就要砍到秀儿和庄明的身上,因为担心庄明反击的缘故,他选择了先杀庄明。
庄明身上被刀划开的诸多伤口让他有些晕眩,远远的望着郭嘉,注意到他的神色后,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挣扎的想要阻止郭嘉,却力不从心,但在心跳越发加速的时候也因此突破了某些禁锢。
石斧离庄明只有半米的距离,郭嘉凝望着庄明的视线也一瞬间收了回去,看向不远处的佩剑,没有犹豫,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去抓住它。
庄明紧紧的盯着郭嘉的动作,呼吸停滞住,绝对不能让郭嘉这么做,心想着,身体里某些破碎的声音从内传出,他看也不看许诸,直盯着那十几米开外的佩剑,倏的握紧拳头。
“庄明!”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夹杂的还有骏马嘶鸣的声音,黑色骏马矫健的跃进包围圈里,高顺也随着黑马驾驭一匹骏马跃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砍杀周围的虎豹营将士。
而许诸的石斧莫名诡异的停止在庄明的脖颈一尺处,庄明忽然抬头,手里不止从哪抽出的一把长剑将许诸的石斧挑开,如黑豹般站起身来,将呆愣的秀儿一把抓着一同站起。
“走!”庄明将秀儿扔给高顺,高顺驾着马将秀儿拦腰抱起。
步遥嘶鸣一声,踏着四蹄冲到庄明身边,庄明瞥了眼惊愕的许诸,知道那种进退不得的特异感觉让他心惊,跳跃上马背,庄明把手中的长剑一挽剑花,阻挡冲上来阻止他离开的虎豹营将士。
身体里潜伏已久的异能也随心应手的打飞、凝滞四面而来的大刀,庄明和高顺很快的乘势冲出包围圈。
而身后的曹操愕然的看着庄明离开的背影,贾诩面色一变,立马拉着曹操劝说道:“还请主公快些下令,捉拿逆贼!”
曹操回过神来,立马下令,荀攸瞪视着贾诩,然后转过头去,凑到郭嘉身侧,低声问道:“奉孝,奉孝!你还好吧!”
呆立的站在那里的郭嘉,方才力挽狂澜的变化让他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只是用一种莫名复杂奇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微微探出的双手慢慢的收回来,然后握紧,摇了摇头,“我没事!”
荀攸微微叹气,对郭嘉的奇怪表现有些担忧,顺着郭嘉的视线看去,只是一片空地,但这时候也不好跟郭嘉说什么,只好轻轻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表示安慰。
庄明的异能与空间有关,当他和高顺先后抵达许昌禁闭的城门时,他面色不改的运用手中长剑,长剑周身莫名的气场硬生生的将那大门碾碎,瞬时,庄明从怀里掏出三四个瓦罐,那是他先前制作的建议的烟雾弹。
庄明和高顺驾着马匹踏进烟雾里,顿时在这黑夜中失去了两人的踪影。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庄明骑了一段时间的马,便有些体虚、眩目,最终昏了过去,而醒来之后,听着高顺的解释,才知道原来于吉早有些不好的预感,做了最坏的打算。
撕下一块破布草草的包扎住伤口,庄明皱眉询问道:“那于吉人呢,他没在这?”
“我不知道!”高顺摇了摇头,“但是,这里很安全,我们可以先在这里呆一晚上,然后明早爬过西面那座大山离开。”
秀儿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对庄明说道:“我到附近挖药草去!”说着,便要站起身来,高顺愣了一下,本想开口,又闭嘴不言。
“别胡闹!外面天还黑着呢!”庄明皱眉,呵斥了一句,然后无奈的对着泪流满面的秀儿安抚道:“好了,我没有事,你别担心!”
“可是可是你的伤!”秀儿哽咽的说着,庄明的伤的确是有些重,光是胸口那一口子,便有腐肉翻裂开来,红白一片,再加上肩部、大腿、手臂等处十几道伤疤。
庄明抬头,眼眸中微微疲惫之色显露而出,轻声地对秀儿说着,“我很累,秀儿,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别让我担心好吗。”
秀儿咬裂嘴唇,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有多么的累赘,赶紧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庄明和高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高顺出去将两匹马收拾妥当,秀儿也赶紧的出去打了些清水回来,庄明清理好伤处,便又昏沉的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的正午,耳边依稀的传来了鸟雀欢鸣和潺潺流水的声音,庄明才从昏沉的睡眠中挣扎着转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惊了一下,立马翻起身来,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他正在看着远处,手上抚摸着白色的鸟雀,庄明全神戒备着,“你是谁?”
那人听到了庄明的声音,转过身去,一张稍显清秀的脸上露出淡笑,“小道左慈,是于吉的师兄!”
左慈庄明微微抽嘴,虽然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可是方才也没见对方有敌意,所以便放下戒备,看向胸前裂开的伤口,然后不在意的抬头,迟疑了一下,问道:“于吉呢?”
“他在附近,找些草药为你疗伤。”左慈淡淡的笑着,解释道:“高顺将军跟着一起去了,而秀儿小姐去喂马了!”
庄明点了点头,仔细的打量着左慈,眯着眼睛目光转到左慈手上的鸟雀身上,讶然道:“鸽子?”
左慈微微挑眉,笑道:“是鸽子没错!”说着,看进庄明眼里,“既然你的能力也回来了,准备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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