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乱菊!”一声狮吼响彻了整个十番队,顺便把隔壁的十一番队以及九番队震了震。
十番队的队员们则在想,到底是谁那么彪悍,居然敢去叫醒宿醉后的副队长大人?!于是看好戏是众人心中最美好最猥琐的存在,几乎第一时间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着声源地队长室跑去。
然而,他们看到了什么呢?
十番队的队员们,面对着女报的记者们,沉默了。
话说,那真的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啊!据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者描述,鸟语花香鸟语花香鸟语花香鸟语花香鸟语花香……(某女报记者:你都已经重复了一千八百遍鸟语花香了啊混蛋,再鸟语花香我就让你上父亲大人的手术台啊混蛋!)
于是继续——
话说那天鸟语花香定一个鸟窝,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中午,哦,不,是队长室,副队长的头上同时产生了冰雹雨雪天气,汇报完毕。
于是此人再次被pia……(某女报记者:有效文字就十七个,居然浪费了我十七个小时的鸟语花香啊混蛋!给我爬上父亲大人的手术台去吧混蛋!)
冬狮郎的重归在队长副队长一级的人物中自然引起的不只是轩然□,尤其是重归之后直接被委任为十番队队长一职更是让人不由深思。
斜卧在十三番队队长室专有的榻榻米上,随意的翻阅着身边放着的一堆文件的京乐春水,难得的没有了表面上浮夸的那些表情。手中不时的勾写着东西,看似随意的态度却能看到他手下的文件快速的减少着。
“十四郎,你对小可爱接管十番队这事怎么看?”京乐很快完成了手下的文件批阅,站起身拿着一堆批好的文件,走到白发青年呆着的桌子跟前,却见他把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白发青年面前高高的一堆文件之上,整理好,又从另一堆看起来更高的文件中抽出一大半放到另一只手上。
浮竹轻轻咳了几声,咳嗽让他的脸颊有着病态的绯红:“咳咳,你不用……这些我自己能批改完的。趁着这几天我身体好一点……”
“唉,反正我那里有小七绪呢,我也闲着没什么事。”京乐说着,颇有些无奈的伸手去给青年顺顺气,“你的毛病总也不见好……唉,看来今晚的接风宴是去不成了啊!听说那家店有新来的美女哦!呵呵!”
“你啊……”浮竹有些无奈的道,继而面上又出现些耐人寻味的深思,“不管怎么说,冬狮郎能够卍解,虽然还不算完全。他就有资格担任队长一职。你在会议上不是也表示同意吗?”
京乐笑的有些无奈:“能不同意吗?中央四十六室啊,居然直接下文。”
“触手太长了吗?”浮竹与京乐对视,那么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只是眼神都能够从彼此眼中看出彼此的想法。而此时他们都产生了同一种疑虑与担忧——
如果中央四十六室真的是□纵着的,那么日番谷冬狮郎,在这个由某个人操纵的局中扮演的该是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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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没有想到自己接任十番队会那么顺利。
虽然又一个非常麻烦的副队长,但是十番队队员出奇的“乖巧”真是让他省了不少心。然后又几乎一夜之间,已经在静灵庭销声匿迹五年之久的冬狮郎的回归再次为大众所知晓。无形中,真央百年一遇的天才,比刚刚殉职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更加天才的存在,仅用五年时间便掌握了卍解的天才中的天才,这些名声更为冬狮郎接任十番队队长一职的顺理成章起了功不可没的推动作用。
日子好像过到了五年多前,冬狮郎刚刚进入三番队的时候。每天一大堆的怪叔叔阿姨轮空的来骚扰,女性死神协会的那群无聊的女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想要来挖一些边角料以供娱乐消遣。就连批改公文都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以前有一个经常偷懒的队长,现在则有一个完全不干事的副队长!
更可恶的是,那个松本乱菊居然又在他的桌子里藏酒!
面对那个再次喝的烂醉的女人,冬狮郎无奈的只有井字开花。
意外的是,这一天三番队队长市丸银的突然造访。
冬狮郎没有忘记回来之前最后遇到的市丸银,当时的情况他没有机会问太多,因此积累的疑问全都压在心里。他想,如果再次见到的话,应该可以好好的问清楚。
然而当冬狮郎再次见到市丸银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白色的羽织,银色的顺滑的头发,因总是微笑而眯起的狭长的眼睛,整张白皙的有些苍白的脸整体的组合不像是个人反倒像只狐狸。这是一张无比熟悉的银毛狐狸的脸,但却不是那个熟悉的人。冬狮郎敏锐的察觉到。
“哦呀哦呀,日番谷队长还在辛勤的工作啊!”市丸银笼着手走近十番队的队长室,语气中未曾退却的戏谑让人听不出其中味道,但冬狮郎却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没有管冬狮郎是不是欢迎,市丸银径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水,自顾自的饮着,然后近似于喃喃自语的道:“就听说静灵庭几乎所有的红茶都被搜刮到十番队来了,果然不假呢……”
冬狮郎装作没有听到,继续批阅着那些烦死人的公文;而市丸银则继续无聊的端着杯子喝茶。直到杯子里的水完全凉透,两人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队长!你看我给你……”跟平常一样视门为无物的松本乱菊大步的拿着什么东西跨了进来,但几乎在看到某个银发男子的一刹那便自动消声。继而乱菊勾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轻步快速走到冬狮郎的桌子跟前,用最正常的语气道:“这是一个驻守现世刚回来的死神带回来的锡兰红茶,怎么样,喜欢吗?”
冬狮郎却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应了一声便没了回声。
若是平时,乱菊定会勾着冬狮郎的脖子非得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今天她却完全没有继续逗弄的欲望,轻轻把茶叶包放在了边上,嘱托冬狮郎一定收好,便打了招呼匆匆离去。
因乱菊的到来和离去,空气中原本沉静了半天的气氛突然变得凝滞和尴尬起来了。
市丸银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犹犹豫豫的一个半天,居然就这样过去了。而想要的答案最后还是没有得到。有些无奈的勾着嘴角站起,与冬狮郎打个招呼也准备离去。却在脚踏过门槛时听到一个似梦如幻的声音,小小的低低的,宛若叹息一般的声音:
“银毛狐狸……”
身型微微有一瞬间的一颤,但随即平稳有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脸上的笑容只有他一人明白其中是有些苦苦的味道的。
至少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认得这个孩子的吧?可是就算印证了又有什么用呢?那些记忆,已经完全的把自己剔除在外了。
十番队的队员们却只看到,那个跟斩魄刀一样冷若冰霜的十番队队长少年在若有所思之后,忽然了然的笑了。
释然的,一如一碧如洗的天空。
百年如一日的万里晴空,清风和送,终于开始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那个少年,旅祸
每月的例行会议刚刚结束,冬狮郎刚回到十番队队长室准备继续完成因为副队长怠工而累积下来的公文,忽然静灵庭的上空发出了巨大的警报声。随之而来的,则是几声巨响。又过了几分钟,天挺空罗还有地狱蝶都一致带来了“旅祸入侵”的消息。
然而十番队的队长室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乱菊前一天晚上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喝酒,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之后就蜷缩在队长室的椅子上睡着了。冬狮郎第二天一早推开门,一如既往的闻到那股烂臭味。但不得不说习惯真的很可怕,虽然几年在尸魂界来说如同弹指一挥,但就习惯的养成却有着巨大的作用。
于是冬狮郎习惯性的进屋,解放斩魄刀,顿时屋内寒气逼人,某个橘色波浪长发的女人也被冻醒。某女人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家队长这个时候最不好惹,于是乖乖起身到门后拿了清洗工具开始为屋子打扫通风去味。
所以说,这个女人就是屡教不改。明知第二天会劳累非常,偏偏前一天晚上还是会跑到队长室来撒野。
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反抗?冬狮郎想着,但还是决定不去管那个没事找罪受的女人,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反正只不过是解放一下斩魄刀的事情。
然后看着继续累积中的一大堆文件,冬狮郎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为什么他就不能像京乐大叔一样有一个那么勤奋的副队呢?
感觉着从外面传来的灵压波动,冬狮郎知道此刻的静灵庭内正在爆发着多处激烈的战斗。不过没他什么事就是了,反正十番队的队员都已经派出去了。
就在这时候,一只黑猫优雅的跳上了窗台,慵懒的舔着爪子。
“哟,小冬狮郎……”
批文件批得有些眼花的冬狮郎有一刹那的怔忡,继而反应过来,顺口打了声招呼:“啊,夜一桑……”
夜一想要跳到冬狮郎的肩膀上,却不料冬狮郎迅速避开,皱着眉道:“那边有椅子。”
夜一稍微转身,在半空中重新起跃,光荣的在桌上的文件上留下一个华丽的猫爪后优雅的踱到那一堆最高的文件之上,俯视着冬狮郎。
“你好像一点也不好奇我来找你什么事情?”
冬狮郎重新坐下,身体向后一倾靠在椅背上,双手手指交叉,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我觉得我还不需要浪费这个脑细胞来好奇这个事情。”
夜一一楞,然后笑道:“果然跟喜助说的一样,是个毒舌的小鬼。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多谢夸奖。”冬狮郎无所谓的耸肩。
所谓的一拳头打到棉花上,就是这种感觉。夜一有些憋气的努努嘴,闷闷的道:“算了,居然变得跟白哉小弟一样。喜助让我告诉你不管你是怎么回到尸魂界的,请千万不要站错了阵营。”
阵营?听到这个词冬狮郎冷笑一声:“我不懂什么阵营,也绝不会站在任何一方。你们想要做什么跟我无关,但是我想要做什么事情也请你们不要妨碍。”
夜一有一瞬间的错愕,是错觉吗?比起前两次的见面,这个小子的气场完全变了。变得更加犀利,更加深沉,也更加黑暗……夜一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无法预料的压迫感,喜助,你是不是算计错了什么东西?这个孩子,他未必会被你掌控啊!
“嘛,无所谓了,我要说的就那么多。剩下的你就好自为之吧!小鬼!”夜一哈哈一笑,摆脱心中的疑虑,再次从窗子跃出,消失在视野之中。
冬狮郎继续批改文件。但那已经是手的机械运作。他的脑袋里反反复复的演示着将来的可能的变故以及应对,还有之前夜一口中的“阵营”。
那么,浦原大叔,您这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吗?
但是,我想做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止呢!
冬狮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嘴角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一丝喜悦。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忧虑的日番谷冬狮郎,他是夏尔凡多姆海伍,没有剑的刺客,正在徒手成为自己的王。
清晨时的安静,让冬狮郎有些许的不安。
在前往十番队的路上,他便听到了雏森桃的喊叫。快速到达却见她在与市丸银刀刃相向。
这个女人,不想活了吗?副队长对队长拔刀,队长随时有斩杀的权利啊!尸魂界的规矩也忘了吗?
看着市丸银徒手拢袖一动不动,甚至还用言语刺激雏森桃的样子,冬狮郎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在等待着,等待雏森桃的刀真的挥砍到他的那一刻。
冬狮郎心里摇了摇头,虽然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袖手旁观。雏森,是他剩下的唯一的需要照顾的人了啊。
但冬狮郎没有用刀,只是徒手双手并拢在雏森挥刀之前按住了她蓄势的杀意。
“为什么?蓝染队长死了,是被这个人杀死的!”雏森完全丧失理智的嘶吼,让冬狮郎不耐的皱了皱眉。
“雏森,你冷静一点。”继而眼睛瞟了一眼东壁上的“尸体”,“这件事情自然会有人解决,你冲动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但是言语于此时的雏森桃来说都是多余,她用力抽出斩魄刀,冬狮郎的双手立刻被划得鲜血淋漓。
冬狮郎也不再跟她废话,闪到雏森桃的背后用手肘把她给打晕,交给一旁的吉良。然后便要走人。岂料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冬狮郎不耐的转头,却见市丸银难得的没有了笑容。
“市丸队长有何见教?”冬狮郎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对方的手劲虽不大但也并非他能挣脱的。
只是一个词的变化,市丸银就已经明白眼前的少年在与他划清界限。忽然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只是那笑容中带着谁都看不出来的几分苍凉意味来。他原本,只是想要看一看少年的手来着……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一瞬间的心疼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的记忆中根本不曾出现过这个倔强冷漠的少年……
“哦呀哦呀,怎么能说是见教呢?日番谷君也是队长不是吗?”随即放开了手,却将一个药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中。
“但即便是队长级的,受了伤也是要治的啊!还真是个小孩子!呵呵……”说完,市丸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摆摆手离开。
冬狮郎握着手中的药瓶,默默的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离开直到不见,握紧了手中的瓶子,直到它破裂,然后碎裂的瓷片再次割裂皮肤,其中的药沫随着鲜血滴在地上。
最后,冬狮郎毅然转身,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下一次见面,无论如何,都是敌人!
月光静谧的洒在床头,沉睡的少年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祖母绿的眼眸是银色的月光中显得格外暗沉,接着白发的少年静静的起身,翻窗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少年在如此动荡不安的夜中行走。少年的步伐很快却没有使用瞬步,因为他知道使用瞬步使用的灵压就算隐蔽的再好也足以让一个队长级的人物发现行踪。
然而当太阳跳脱了地平线,东方的红霞带来初晨的阳光,慢慢倾洒的淡金色缓缓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