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就在他眼前,他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庄映寒自残而不敢动作!
周宇鹤却是看着锋刃上的血,停了动作。
虽知她与北宫逸轩不过是相互利用,却没想到,她竟是靠这样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到底是在强撑什么?大婚当日,他便说过,他会等她!
北宫逸轩是个废物,他周宇鹤有什么不敢?这女人为何就是不愿意朝他迈步?
“周宇鹤,敢不敢玩儿点有意思的?”
有意思的?那是什么?
周宇鹤以目光相询,庄映寒阴沉一笑,“烧一锅油,淋到这好看的鱼鳞之上,岂不妙哉?”
一句话,隐隐让人作呕。
周宇鹤却是目光锁着她,半响之后,一声大笑,“有何不可?”
转眼,看向北宫逸轩,“有劳逍遥王准备一锅热油。”
她要玩儿,他陪她玩儿!
倒是想不到,她狠起来,也是挺够味儿的!
北宫逸轩却在此时沉默,他的沉默,让宇文瑾的咒骂越发厉害。
周宇鹤掏了掏耳朵,这才点了宇文瑾的哑穴。
“这会儿省点儿力气,不然油来了,你没声音喊了。”
说罢,抬步走到庄映寒跟前,蹲下了身子:“庄映寒,今日我与你玩儿一出,你可想好了来日如何报答我?”
报答你?
若非防着北宫逸轩,我此时便杀了你!
冷冷的看了周宇鹤一眼,庄映寒转眼看向北宫逸轩,“对我这主意,你是不同意?”
随着她的问话,顺着匕首滴下的血越多。
北宫逸轩真想冒险上前,点了她的穴。
可匕首所在的位置,让他不敢冒险。
沉声吩咐方童去烧一锅热油,在这僵持之中,只听到宇文瑾沉重的喘息。
左手开出一串血花,右手紧握成拳,垂于身侧。
此时的宇文瑾,当真是狼狈!
待得方童、昊焱抬来了油锅,宇文瑾的眸中,终是透出了怯意。
“周宇鹤,若他今日将认罪函写了出来,来日我将给你一份大礼。”
北宫逸轩的人定然不会动手,因为雀占鸠巢的女人,在身体里与她唱着反调,夺着身子。
哪怕今日不能如愿杀了宇文瑾,她也要讨得利息!
你们不是情深吗?我倒要瞧瞧,猎。艳成性的周宇鹤横插一脚,你们如何郎情妾意!
周宇鹤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阴沉的面色,扬眉一问:“什么大礼?”
“庄映寒!”
不敢再让庄映寒说下去,北宫逸轩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
也在此时,宁夏拼尽全力的夺着身体。
她知道庄映寒要说什么,庄映寒是想把这身子贱卖给周宇鹤!
脖子上的匕首,在瞧着北宫逸轩冲来之时,又深了一分。
北宫逸轩慌忙喊道:“周宇鹤,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阻止她!”
周宇鹤不满于北宫逸轩多事,却也见不得她这般作贱自个儿。
慌忙伸手,在匕首割破喉咙之前,握着她的手腕,将她从阎王手中夺了回来。
挣扎之间,匕首被周宇鹤狠狠的丢到地上,同时抬手点穴止血。
北宫逸轩撕了里衣之袖,上了止血的药物,将伤口包扎起来。
前后不过片刻功夫,便将伤口收拾妥当。
二人这般默契的配合,倒是相识以来的第一次。
庄映寒耗尽力气,终是被宁夏给夺了身子。
身心疲惫,终是将庄映寒压下。
宁夏却是后怕于庄映寒的举动,虚脱到无力开口。
对上她的眸子,北宫逸轩悬着的心这才稍稍一松。
终于回来了!
得抓紧!所有计划都得抓紧进行!
庄映寒一日不走,蝉儿一日不宁!
“不就是玩儿一出有意思的吗?至于这般作贱自己?这废物不敢,本皇子如你的愿!”
周宇鹤瞧着她脖子上的伤,心里头便是恼怒的很。
北宫逸轩对她也不过利用罢了,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让人恶心。
北宫逸轩瞧他抬步上前,忙将宁夏抱在怀中,同时阻止:“住手!”
周宇鹤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的很!只怕是想借着这机会玩儿死宇文瑾!
此时宇文瑾还死不得!换句话说,尚未将兵权收回,宇文瑾还不能死在北煜境内!
“住手?”
周宇鹤哂笑之间,已是舀了油,倒在宇文瑾的手臂之上。
“吡”的一声,那原本血淋淋的手臂,瞬间被淋成了熟肉。
一股肉香于屋内蔓延,却是令人作呕。
“北宫逸轩,今日本皇子好兴致与你们玩儿一出。你畏首畏尾不似个男人,可别坏了本皇子的兴致!”
说话之间,解了宇文瑾的哑穴。
顿时惨叫震天而起,闻之胆寒。
“宇文瑾,识相的,便将认罪函给写了,本皇子耐心不好,只怕玩儿着玩儿着,就玩儿的大了。”
一边说着,拿起了小勺子,舀了油,慢慢的淋到小臂之上。
若说先前的痛,是急冲而来;那么此时的痛,便是令人痛不欲生。
割成鱼鳞般的手臂,被滚烫的油一点儿一点儿的淋熟。宇文瑾就算有再大的忍耐,也是撑不下去。
“住……手……”
痛苦的呻。吟之中,宇文瑾提起桌上的笔,“我写!”
认罪函?写下认罪函又有何关系?他写的,父皇如何能承认?
除非北煜打败大宇,否则这认罪函也不过废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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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8:彻底废了
忍着痛意,宇文瑾提笔抄写认罪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时北煜内乱未停,兵权亦未收回,小皇帝必然不敢在此时取他性命!
只要熬过此时,待他回了大宇,他必带兵,踏平北煜!
今日之辱,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宁夏脱力的靠在北宫逸轩怀中,看着宇文瑾抄下认罪函。
周宇鹤却在那人停笔之时,摇了摇头,将那认罪函丢进了油锅。
“这可不是你的笔迹,形似而神不似,骗骗旁人还行,骗我,你还嫩了点儿!”
便是他出手,也能写个十成十的相似!
“这个时候还耍把戏,该罚!”
一声‘该罚’,一勺热油便淋到了宇文瑾手掌之上。
听得宇文瑾的惨叫,看着那炸熟的手臂;宁夏闭了眼,强忍着恶心。
满屋的肉香,却是令人作呕。
记得街边的小吃摊上,老板将火腿肠划上一刀一刀的,然后丢进油锅里炸。
起锅之时,火腿便开的像一朵朵花儿似的。
抹上甜辣酱,味道却是不错。
此时宇文瑾那条手臂,与那炸火腿肠一模一样;再配着地上刺目的血迹,宁夏再也忍不住的呕了出来。
宁夏呕的厉害,北宫逸轩忙端茶递水,再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周宇鹤如何折腾。
“可是难受的厉害?我扶你出去。”
屋子里的味道极重,她怕是受不得了。
“别走啊!这可是你的主意!”
周宇鹤身形一闪,拦下二人去路。
瞧宁夏面色发白的靠着北宫逸轩,便是好笑。
“庄映寒,原来你这般无用!主意是你出的,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
没承想,这才开始,便受不住了?
不过,她此时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这般惹人怜爱?
北宫逸轩怒目而视,一抬手,欲将拦路之人推开。
这多事之人!
周宇鹤微一侧身,自然避开。
瞧着宁夏裹眉看来,周宇鹤双手环胸,懒洋洋的说道:“庄映寒,不是要玩儿么?这才开始,你可不能走!”
放肆之举,只以云闲身份能为;今日倒是好机会,借着北宫逸轩的计划,玩儿了个随心所欲。
折磨人嘛,他最爱了;待得这女人俯首称臣,他倒想试试与她玩儿些更有意思的!
宁夏看着周宇鹤这倾绝天下的容颜,压下那股深深的厌恶;退后一步,贴着北宫逸轩,与那人拉出距离:“我累了。”
三个字,她回的甚是费力。
周宇鹤瞧着她跟花儿一般蔫了的模样,顿时无趣。
这份无趣中,有一种莫名的舍不得。
又不是没见过她虚弱的模样,怎么今日感觉这般奇怪?
“真是无趣!”
撇嘴一声嘟哝,掩盖心中莫名的情绪。
也在此时,宇文瑾再次停笔。
昊天将认罪函拿了过来,周宇鹤抢先看了一眼,点头说道:“这才是他的笔迹。”
模仿笔迹,高深的,难保形似而神不似;方才宇文瑾耍花样,收笔之时力道有恙,自然是不同的。
如今受了威胁,自然是不敢再耍花样。
“让他按了印再收好。”北宫逸轩淡淡的看了一眼,吩咐着昊天。
为了一份认罪函,却是刺激了庄映寒。险些让庄映寒杀了宇文瑾,酿下大错。
虽是东西到手了,却离计划相差甚远。
瞧着周宇鹤那副算计的模样,北宫逸轩扶着宁夏往隔间而去。
“哎,不是要千刀万剐吗?”刚迈一步,宁夏的步子又被周宇鹤伸腿给拦下。
北宫逸轩面色不善,一出脚,那人立马闪开。
“周宇鹤,你够了!”
没看她面色很差吗?还这般不知分寸!
北宫逸轩怒意不藏,周宇鹤勾了嘴角,眨了眨眼,轻飘飘的说道:“本皇子不同废物说话!”
还不待北宫逸轩回话,周宇鹤偏头看向宁夏:“不爱吃肉,多开些花儿也不错!到时如你所愿,抹上蜂蜜,加些合。欢散,将他丢到山上如何?”
此话一出,宁夏脑子里的画面,受刑的不再是宇文瑾,而是她!
她好似看到,周宇鹤冷笑间举刀而来……
她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画面,只觉得,此时看着周宇鹤,让她胃里头痉挛的厉害。
也在此时,游船似撞上了什么;众人身子一斜,便瞧着周宇鹤含笑而起,落于廊上。
“呀,北宫逸轩,咱们被包围了!”
周宇鹤飞身而回,眨眼一笑。
北宫逸轩目光一沉,可见之处,无数游船靠近,船上之人个个佩戴武器。
“我先去瞧瞧,你在此休息片刻。”
柔声说话间,吩咐方童收拾屋子。
许是染九带人追来了!
因为庄映寒的出现,打乱了计划;此时宇文瑾被折腾成这模样,必须抓紧处理才行!
他必须亲自去阻止,给方童多争取些时间。
北宫逸轩领着昊天二人出去,跟去看戏的周宇鹤却又折了回来,“要不要吃炸猪手?我给你拿来!”
炸猪手?不如说是宇文瑾的手!
这个时候还不消停,他有什么目的?
宁夏转开目光,无心与他多言;那人却不放过她,凑的越近,双手压着椅把:“庄映寒,若不是中了蛊毒,你会不会用这法子对付我?”
周宇鹤靠近,方晓自然相挡;那人却要得个答复,一抬手,将方晓打的飞出甚远。
“砰”的一声,作为隔间的屏风,与方晓一道,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对面收拾屋子的方童和秋怡二人,瞧着宁夏被周宇鹤半困之时,均是停了动作,举剑而来。
不管方才宁夏和北宫逸轩是什么情况,周宇鹤都不能伤她半分!
二人出手,周宇鹤却是弯眸一笑,双手握着椅把,连人带椅的给送到了宇文瑾身旁。
左边,是一锅滚烫的油。
右方,是被点了哑穴,扬天大喊,却没有声音的宇文瑾。
方童三人还待拼命,瞧着周宇鹤顺手拿起油勺,冷眼看来时,不敢再有动作。
连宇文瑾都栽在周宇鹤手中,三人真怕那人发起疯来,将油泼到了宁夏的身上!
离的越近,味道越重;本就痉挛的胃,在近距离接触宇文瑾时,顿时翻江倒海。
“庄映寒,回答我!若不需我解毒,你是否也会这般对我?”
她能想到这法子对付宇文瑾,是因为宇文瑾当初让她亲眼瞧着庄伟泽受了剐刑。
他与她,同样有恨;那么,她是不是也想过这般对付他?
宁夏抬手压着胃,近乎祈求的看着他。
她不敢开口,不敢呼吸,不敢触碰屋中的空气。
此时的情形,就像是把面倒进了水中,用力的揉着。
与之揉和的,是庄映寒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是庄映寒从城墙跳下,眼框落地,脑浆四溅的画面。
她不语,他却不依;越发凑近,一手握勺,一手托着她下巴,逼她直视:“回答我!”
如果她有这想法,他现在就让她尝尝这滋味儿!
执着的想要一个答复,他却不管,为何非得要她一个回答?
是不甘心她也想这般对付他?还是不相信,她会对他下此狠手?
他的力道,让她难以闭气。
呼吸之间,肉香袭来。
方才已将胃里吐空,此时再也忍不住的呕吐之物,却是饮下不过一刻钟的茶水。
周宇鹤本就凑的近,她这茶水呕出,尽数吐到了他的身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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