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话,可真是骂人骂的真有技巧!
你听听,王妃在宫里不曾这么没规矩,这一嫁去王府便是这么没上没下;说是王爷纵容的吧,王爷压根儿就没给过好脸色,那不就证明是王妃去了王府学来了不良风气?
这骂王府都是些没规矩的人是其一,其二,是宁夏最高兴的,今天她揭竿起义,结果把谢雅容的给整的这么惨,又是毁容又是扭腰的,虽然说扭腰是北宫荣轩间接害的,可北宫荣轩肯定会把这仇记到她头上不是?
今晚她要是回了王府,没准儿他就把王府禁严,然后好好的收拾她!
刚才还在想着要不要在半路开逃,现在听太后这么一说,她这棵心就放下来了,把她留在皇宫抄女规,实则是在保她有没有!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宁夏心里直叹着太后还不算是黑心黑肺,赶紧行了一礼“是!儿臣领罪。”
王妃这规规矩矩的领了罪,接下来就是受害者要给一定的抚慰了。
太后看了一眼此时无脸见人的谢雅容,转而朝北宫荣轩说道“谢小姐如今伤重,不宜辗转回府医治,不如先且去翠宁宫休息,宣陈太医去看诊。”
太后话一落,众人抬头看了一眼谢雅容,陈太医,那可是专门给太皇太后看诊的老太医,一般人,哪是能请的动的?
众人在感叹着谢雅容有此殊荣,北宫荣轩却是眉头一裹,翠宁宫,那是他母妃生前住的宫殿,母妃死后,那殿并没给别人住,而他常常会去殿中小坐。
此时太后让谢雅容住到那里头去,表面上看是把谢雅容当了皇家的人,可实际上是什么意思,他如何猜不出来?
谢雅容这还没嫁入王府,太后这便是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太后愿留,便是生,太后若不让这女人留在摄政王身边,那便是随时都能给捏死的!
就像你母妃,哀家让她死,她便没有活命的机会!
一想到母妃的死,北宫荣轩便是暗恨;而眼下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便只能装作不懂,“谢太后!”
太后发了话,立马便有宫人去请太医;北宫荣轩一看谢雅容的惨样,说了声“微臣先行告退”便扶着谢雅容出了宴厅。
二人一走,宴会继续,只是经过这事儿之后,气氛就显得有些诡异。
小皇帝目光微闪的看着宁夏,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样;只可惜,宁夏这会儿做贼心虚,没看到小皇帝眼中的兴味。
回到位置上,宁夏手心湿的不行;心中直呼真是好险!
在那样地毯式的搜索之下,居然没有找到好珍珠!
不过,话说回来,那珍珠,到底去哪儿了?
宁夏实在是好奇的不得了,没理由谢雅容的珍珠都找着了,独独她丢出去的那粒珍珠没了踪影吧?
心里揣测,宴会结束,主仆三人出了宴厅,宁夏因为想着珍珠的事而走神,两个丫鬟却是比她更显得忧心忡忡。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掉了银子?”一个个的这么没精神,这可不像是她们的风格啊!
“王妃……”冬沁欲言又止,这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真是让人受不了。
宁夏转眼认真的看着她,话说的一本正经“你不是牙膏,不能挤一点出来一点!”
“王妃,您不担心吗?”
冬沁被倜傥了,秋怡便主动问话。
宁夏一愣“我担心?担心什么?”
“咱们回安兰殿得经过翠宁宫!”
“哎?是这样吗?”宁夏一愣,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儿?之前经过两次她们也没提啊!
冬沁立马接话“王妃,您说我们这一经过翠宁宫,摄政王会不会……”
看今天摄政王那脸色,是绝然不会就此罢手的!
“他不会那么大的胆子吧?这里好歹是皇宫!”宁夏也是懵了,她住那地方说不上多好,或者说还有点偏僻,这要是北宫荣轩派人在路上打她个措手不及,她到时候还真是只能吃闷亏了!
宁夏所想,也正是两个丫头所想;秋怡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与宁夏说道“不如咱们在此等着逍遥王?”
炮灰王爷?
等他做什么?
说到炮灰王爷,宁夏的问题就冒了出来了“方才他明明在位置上,怎么那么快就出现挡下了北宫荣轩?莫不是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两个丫鬟一愣“那是什么?”
“瞬间转移啊!”骂了一声“笨”,宁夏继续问着“你们可曾看清了他是如何与北宫荣轩过招的?那渣男动作那么快,我连反抗都来不及,逍遥王是如何那么短的时间挡下的?”
“这个奴婢知晓!”终于有一样是自己知道的了,冬沁立马举手。
“好,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老师点名,要举手的同学回答问题!
“方才摄政王在冲过去的同时,逍遥王便跟了上去,摄政王那一腿踢出的时候,逍遥王什么也没做,只是大步一迈挡在了王妃身前,都没出手,就将摄政王给逼的退后了两步。”
说到这,冬沁把自个儿的想法说了出来“或许是摄政王不想在太后寿辰上伤了逍遥王,便及时收了势。”
当真这样?
宁夏怀疑!深深的怀疑!
在那种情况下,北宫荣轩会因为怕伤了炮灰王爷而收势?
这怎么看都不像的吧?
讨论间,三人已是离翠宁宫越来越近;宁夏本就不知道哪儿是翠宁宫,再加上这一路走来都在讨论着炮灰王爷,自然是没有什么紧张感。
倒是两个丫鬟一脸的戒备,直到几人安全的经过了翠宁宫的地界,两个丫鬟都没敢放松警惕。
都说人一旦紧张起来,那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变的杯弓蛇影;宁夏一看二人这紧张样子,不免摇头“你们太紧张了,不管怎么说,这是在皇宫,便是他想有所作为,也不敢在此时,不敢在此地乱来。”
“奴婢明白,只是今日见摄政王看王妃的眼神太吓人了些。”想到摄政王离开前那个眼神,冬沁不免担心。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宁夏话回的轻松“你们几时见过他给了我好脸色了?比今日更糟的事情我们都过了,还怕他不成?”
这倒不是宁夏口气大,实在是还有什么比派人来糟蹋她,杀她更糟的?
两个丫鬟一听,觉得有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这样自已吓自己的情况之下,主仆三人无惊无险的回到了安兰殿。
太后要她抄一夜的女规,这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虽然上学那会儿有练毛笔字,可实际用的时间实在是少,她要怎么样才能解释她的字迹和庄映寒不同?
“你们看看,我今日这字, ;与往昔可有不同?”
看着宣纸上不算难看的字,宁夏有点不确定的问着二人。
二人一看,一脸的惊讶“王妃这字,倒是工整了许多!”
工整?这是在间接的说她一笔一画接的太死板了?
“王妃以往花了太多时间在练武之上,写字便是以草书居多,此时忽然写的这般工整,奴婢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抓了抓头,冬沁笑的有点不好意思。
草书?
宁夏倒是愣了,看不出来啊,这庄映寒还是个有艺术天份的人!
没那个本事儿的人,想要写出一份好看的狂草,那可是不容易办到的!
“我这叫改邪归正,以前的狂草写得心态都变的浮躁,如今想练练这平心静气的字儿;如今看着这字儿,只要过眼就好。”
“确实是挺过眼的,字韵也是不同了。”
能相同吗?人的蕊儿都换了,这写出来的字还是一样的,那才是有鬼了!
心里yy,宁夏这笔正待落下,紧闭的窗户忽然打开,一阵夜风吹起了桌上的宣纸,明明是不是很冷的天气,却愣是被这阵风给吹的起了鸡皮疙瘩。
抬眼看去,当看清窗前的人时,宁夏心中便是一惊,手中的笔便掉在了桌上……
 ;。。。 ; ;
0067:你动我试试看!
关的好好的窗户忽然打开,就着不甚明亮的灯火,当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时,宁夏心里一个咯噔。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月色下,只见立于窗前的北堂荣轩就似从河里爬出来的淹死鬼,当然,这么说,并非因为他身上有水,而是因为他此时的模样,当真是跟恶鬼来索命是一样的。
紫色的长袍此时看来就似黑袍一般,那铁青的脸色,伴着一身的寒气,真真的吓死人不偿命。
一手按在窗台上,轻轻一跃,那人便飞身落于屋中。
来者不善,今日他敢这么大胆的来找她,怕是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日就算是不取她的命,怕也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想到谢雅容那毁容的模样,宁夏不由的退后一步。
宁夏所想,亦是两个丫鬟所想;见北宫荣轩阴寒着一张脸而来时,二人立马站到书桌前“奴婢见过王爷。”
“滚!”
一个字,手一挥,只见原本站在前方挡着的二人,便像是风筝一般的飞到墙角,吐那一口血是根本就压制不住的。
“王爷这是何意?”
心中本有惧意,可见着两个丫鬟被打的吐血时,宁夏也不得不稳住心神。
此时她要是露了短,接下来被收拾的必是她无疑!
输人不能输阵,要是她挺过来了,没准儿还能少一份折磨!
“太后让臣妾在此抄女规,王爷深夜而来,不知是来监督臣妾?还是有话对臣妾说?”
君子动口不动手,渣男,你骂我吧!哪怕你骂我一夜我也不会驳你一句!但是你可别动手啊!你一动手,我可就完了!
北宫荣轩一声冷哼,两步便走到桌前,视线扫了一眼被墨浸透的宣纸,语气不乏吡笑“王妃还是别抄这劳什子的女规了,本王心疼王妃通宵达旦,便来助王妃省了这事儿。”
“不必了!”
宁夏又是退后一步,手里的女规握得有点不稳“今日臣妾多有得罪,太后既然让臣妾抄女规,臣妾怎能不从?此时夜已深,王爷还是早些去…去休息的好。”
本来想说‘王爷还是赶紧去照顾谢小姐的好。’话到嘴边,宁夏给生生的忍住了,此时他正在气头上,若是她说了那句话,岂不是给了他苗头出手,自讨苦吃?
“本王心疼王妃夜深受罚,此时过来自是助王妃少了这责罚的!”
一边说着,北宫荣轩绕开书桌,步步紧逼。
秋怡、冬沁一看北宫荣轩这态度,悟着胸口,忍着痛站了起来;二人相视一眼,秋怡朝宁夏而来,冬沁走到殿门欲出去寻人相助。
殿门一打开,冬沁这一脚刚迈出去,便是被外头一黑衣人给一掌打了回来。
“王爷这是何意?”
安宁殿被他安排了人守着,此时怕是无人能出的去!
在这皇宫之中,他居然为了谢雅容而铤而走险,看来他对谢雅容还真不是一般的迷恋了!
“本王说了,本王便是见不得王妃受罚,特来助王妃减了这罪责的!”就像是看着垂死的猎物,北宫荣轩此时真是恨极,怒极!
谢雅容乃他心头宠,如今却是被弄成那么一副模样;若说单是脸上有伤也就罢了,娟帕一盖,照样享受她那美妙滋味儿!
可是,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害的谢雅容腰扭了!腰扭了,自然得好生调养,哪里还能和他欢。爱?
谢雅容倒是没有怨他一句,可她那泫然欲泣,强忍委屈的样子,可真是看的他极不是滋味儿!
这些也都罢了,可偏偏太后将谢雅容安排到了翠宁宫,一进那宫殿,便想起母妃惨死的情况,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太后将庄映寒嫁于荣王府,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中自是明白,本是想着庄映寒能为他所用,便将计就计,却没想,这庄映寒几次三番的害谢雅容,如今还害得谢雅容毁了容,扭了腰。
这,让他如何能忍?
北宫荣轩那眸中的杀意看的宁夏浑身一个激灵,握着女规,暗自运气。
她的功夫必然是打不过这个男人,可是,能挡一时便是一时,她倒不信了,在这宫中,他安排的再是妥当,还能把那巡逻的侍卫也给尽数调走不成?
打定主意,在他出手之前,先发制人,将手中的女规做了武器,带着十成的内力朝他丢了过去,转身两个丫鬟一并欲从窗户逃脱。
似早就看穿了她的计谋,她这才一出手,他随手一挥将便那书给打的四分五裂,大掌随即而来,直取其喉。
这男人,还真是要她命来的!
心中一凌,脚下生风正欲避开,秋怡二人不顾生命之险替她挡下一招。
又是一口血吐出,当看到秋怡嘴角的血沾上衣襟时,宁夏语气一凌“王爷除非做的干净利落,若是杀了我的人,还给了我活命的机会,我必让整个荣王府的下人陪葬!”
动不动就要杀她的人,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如今他的势力还未完全汇通,若是在此时将事闹大了,对他亦是没有好处!
这句威胁,换来一声冷笑“王妃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既然王妃这般急着去死,本王便成全了你!也省得你在王府碍事碍眼!”
也省得你在王府碍事碍眼!
一句话,说的宁夏心中一痛,一痛之后,便是恨,便是怒!
以前他为了利用她,至少还能做戏骗她;如今,他为了那个谢雅容,竟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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