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有点急躁,“不过什么,你可别乱说,多少人都是只猜中前三个,你个小夫郎,休要大言不惭。”
“我有一张琴,一根琴弦腹中藏;为君马上弹,弹尽天下曲。这到底是什么呢?”晓南看这老伯这么紧张,想他也不一定是珍惜这盏花灯,而是这谜面,毕竟一个好的谜面能赚来更多的花灯,既是这样,何苦断人家财路,遂换上一副谦逊的苦笑,“老伯,你这谜我也说不好,不然我也做个类似的,咱们要是说的是一样东西或者是差不多的,你就把花灯给我呗,我家哥儿眼馋你家花灯到现在了呢!”
“行,你说说吧。”
晓南又是接连扯下了三四的丝带,“那我就占便宜了。我有一只船,一人摇橹一人牵;去时拉纤走,归时摇橹还。不知道老伯觉得怎么样?”
老伯听完,叹了口气,又是舒心一笑,果真是长江后浪啊,立马上前痛痛快快地解下了花灯,交给晓南,“小夫郎宅心仁厚,博学多才,定是前程似锦啊。”
晓南高兴的接过宫灯,又掏出了点银子交到老伯手里,“看老伯的谜面,花灯就知道老伯志趣不俗,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明珠染尘。我实在不好意思花五文钱占这么大便宜,老伯花灯手艺不俗,我是南记的掌柜,要是将来有事,只管寻我就行了。”
老伯也不作客气,接过了银子,“小夫郎,宅心仁厚啊。”
告别了这个花灯摊子,晓南出师大捷,来上了瘾,又到别的摊子赢花灯去,专挑人家摊子最精致的赢,短短一会儿已经四盏了,再赢就拿不下了,晓南才收手。仔细看看,这四盏里还是满宝手里的第一盏无论造型雕工用料都是最好的,当然这四盏也都不错。“晓南,就这个花灯的第四个谜底到底是什么呀。”李遇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晓南两手晃着花灯,不亦乐乎,“其实也算巧合,这谜底就是木工用到的墨斗,要不是我开着木器行我也不会知道。哎!你看!你看,放烟火了!”这漫天烟火的五彩斑斓霎时好看。晓南拿下随身的帕子给满宝蒙上,虽说好看,却也火药味十足,小孩还是当心点好。
李遇抱着满宝,腾出一只手环住晓南。“李遇,你干嘛呀,吃豆腐吃上瘾了呗。”“人太多,我护着你。”这人,这人果真是当小白脸的料。
一家子看完了烟火回了家,就摆上神台贡品,三千响的鞭炮等着迎财神。一到时候,家家户户都是鞭炮漫天,晓南捂着耳朵点炮仗,“以前我可没这么有年味过!”李遇还以为是说的阿九,“以前虽是没有,以后年年都会更精彩。”晓南没听清前面,倒是听清楚后面了,“那是,一年都比一年好!”
深夜,满宝乖巧的酣睡在自己的小床上,大床上两个人又是在妖精打架。晓南这是第一次主动,加上用了春娇的药,二人都是十分亢奋,晓南敞开身体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李遇见着身下面色桃红的晓南,爱怜地在晓南额头上吻了又吻。
“李遇,轻点!我。。。嗯嗯嗯。。。”
“可是,我这般,你这里不是很舒服!”李遇拨弄了笔直的小晓南。不一会儿,小晓南就无法忍耐地到了顶峰,伴随着收紧,李遇低吼一声也将自己的种子交待了进去。
这种二人合体的时刻,简直就如天堂般舒服,全身都是飘飘然的了。李遇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晓南的身上。一手毛躁地继续揉捏着晓南胸部的突起,“晓南,你这么会猜谜,那我考你一番,我有一把好剑,陪我多年,这柄剑身上刻了二字。”
“什么?”
李遇渐渐在晓南身体里有苏醒了过来,“双川。”晓南想了一会儿,片刻又是不解,又是羞赧。李遇知道晓南是猜中了,便又正式开始了新的一番征战,如一把剑一般,搅动着晓南的内里,激烈的晃动让晓南都快以为自己和这床都快散架了,“李遇,李遇!嗯嗯嗯。。。”
第八十三章
第二天;晓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推开将自己全部重量压在自己身上的李遇;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对视一眼,就开始自顾自地穿衣服。
李遇见晓南一件一件将自己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给遮盖起来;颇有点不舍的吻着晓南的肩窝,本是早上就容易激动;这样被李遇一弄,哪里还有不起的,“李遇;别,嗯。。。”
李遇不仅没有收手;反而继续从晓南还未穿好的中衣之下穿了进来,揉捏晓南因为昨夜而变得红肿的汝首。晓南渐渐被他挑起了兴致,媚眼挑向动着坏心思的李遇,这人是我的小白脸,他怎么敢,后又转念一想,既然兴致来了,他就是我的小白脸,我干嘛要克制自己,舒服就要好好的舒服。
然后扯过李遇的另外一只手,往自己的蛊间放,李遇会意,“你是要上面还是下面? ;”“上下都要。”李遇凑过来吻着晓南,顺势就将晓南压在了身下,抬起了晓南的双腿架在肩上,拿出枕边的药膏就填塞了进去,昨夜爱过的地方很容易地就包容了小李遇,“好软,好湿。。。”
晓南红着脸抱紧李遇的脖子,“不准说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流连忘返,一直到了晌午二人才云罢雨歇,两人几乎都忘了口腹之欲,准备再在床上厮磨一会儿,可是满宝却已经忍到受不住了,“爹!爹!饿了!爹爹理满宝嘛!不理满宝,满宝就要哭了!!!”
听到宝贝儿子的哭喊,两个人才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晓南抱着哄孩子,李遇去打水拿毛巾,照顾一家人梳洗。时间晚了也就不做饭了,一家人索性就上天祥去吃。“晓南,春娇和郑清呢?”李遇喂着满宝喝百合蜂蜜南瓜粥。
“他们俩自然吃吃喝喝,说不定已经回了村里,在那里郑清早就已经建好了新房了。”晓南又夹了个灌汤虾饺,吃的唇齿留香。
“若是回了村,怎么也不见他们把店里的马,牛车带走?”
晓南往李遇嘴里塞了个小笼包,“他们俩来去自由,哪用得着你来费心。”
虽说口里的小笼包有些烫,可是李遇甘之如饴。正是一家人吃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个身穿金绿色锦缎长袍,头戴金冠,腰佩方正虎纹青玉腰带的爷儿打着折扇,自说自话大摇大摆的来了晓南这桌。晓南提醒李遇,这就是合作的崔记新掌柜,崔恒。
“南老板,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啊,崔老板还是这么有风度,大冬天地也是折扇不离手。”晓南一副想要取笑却死死忍住不笑的样子扫了崔恒的兴。
崔恒靠着晓南就坐下了,把玩着着手里的扇坠子,“这你还不知道,我就喜欢做这文化人干的事儿。你也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了我那么些天,就连我的喜酒也没来喝一杯。”
就你家的泼辣小毒夫,我把他扣了这么多天,他怎么会不记仇,肯定是日日夜夜惦记着整我,我还送上门去喝喜酒,吃饱了撑的,“我这不随礼了嘛,再说我这是有急事儿。”
崔恒一副可惜的样子,“你能有什么急事,你这南记顺风顺水,我家小河可是格外惦记着你啊!”
“别,你别说你家小河,一说起他,我起鸡皮疙瘩。”晓南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握住身边李遇的手,“我这是回去嫁人了,我孩子的爹,李遇。”
李遇冷冷的点点头,又是继续贤良淑德地喂孩子喝粥了。崔恒一会儿看看晓南,一会儿瞄瞄李遇,想了一会儿,又猛然抚掌大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崔恒,你干嘛呢!一惊一诈地吓唬谁呢!”崔恒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像你这番的哥儿哪个爷能制得了,更何况这样的,小白脸是吧。”
晓南实在是不能不佩服崔恒,混了多年的果然不是盖的,“崔恒,我送你笼虾饺。”崔恒直接用手拿了虾饺,在脸色铁青的李遇面前晃了晃,丢掉了嘴里。“这二月初二可是开张的日子,你什么时候把新样子交过来。”
“哪里有什么新样子。”晓南埋头吃叉烧包。
崔恒倒了杯热茶,“你可别骗我,你们店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几位大师傅早就开始赶制了,年后就推出来。晓南,你可在这儿也占着股呢,可不能太厚此薄彼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晓南又讨好地给崔恒拿了盅燕窝,“今天是我们一家人出来会餐,您哪儿来哪儿回,怕您出来晚了你家夫郎担心,我派人帮您禀告一声呗。”崔恒听后立刻挺直身板,严肃活泼,识趣地端了燕窝,“小白脸你可要照顾好我们的南老板,我这儿还有小夫郎要陪,也不凑你们的热闹了。”
待到崔恒走后,晓南像个登徒子一样,挑起李遇的下巴,“小白脸,给爷儿笑一个。”李遇下巴一侧,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晓南的掌心,晓南心里一悸动就抽了回去,“我还没洗手呢!”“早上我刚帮你擦过。”李遇继续喂着看呆的满宝喝粥,擦口水,镇静如水,“不知道南老板可是满意。”
这都叫上南老板了,这货果然是在生气,“小二再加一份天南地北窝窝头!”摸摸李遇的大腿,“笑一个,我知道你喜欢吃的!”李遇心里舒服点儿了,这人总算知道会哄人了,可心里又是觉得有那么点不对。
二月二龙抬头,崔记和南记合开的承启木器行开张了,恰恰又在同一天,南记也开了闻所未闻的新品发布会,颇有点争风的味道。崔恒要不是要迎宾和掌柜,早就跑去砸了晓南的场子。一连三天,崔恒庆了三天,晓南也陆陆续续发布三个系列新品,外加无数小礼物相送。
崔恒没得着相应的订单,反倒听小二打听来说,这南记可是人头攒动,宾客满堂啊,立刻就提留着账本去了南记,看着晓南正在柜面上,丝毫不给情面的就这么把账本扔了过去,晓南接过了飞来的账本,翻开仔细掀看,这只有支出没有进账啊,看完后满意的合上了账本,“崔恒,咱们去天祥谈!”
崔恒重重的拍了柜面,“现在,你怕了!就这儿谈!”
“你以为是我求着你呢!别乱来!你要在这儿谈,没样子!”晓南将账本扔崔恒脸上,崔恒被一时砸懵了。“你要是打扰我做生意,我们就没的谈!”崔恒捡起账本,“谈就谈!”
这二人如风似火地走了,就留着郑清陪着笑脸左右逢源,收拾残局,“各位,看看我们家的新款,荷叶如意椅凳套组。”
“那人把你们老板叫出去干嘛?”
郑清如沐春风的答道,“啊,那人的店子刚开张就开不下去了,找来准备把店子卖给我们老板呢!”“这样啊!南记果真是值得信赖啊!”“的确的确!”
“你怎么肝火这么旺呢!来喝杯玫瑰茶,消消火。”晓南帮崔恒斟了玫瑰三清茶。
崔恒立刻把茶水泼了去,“这么哥儿的玩意儿给我上什么!季晓南,你出尔反尔!”
“什么哥儿的玩意儿,你不是哥儿生的。你有没有记性,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
崔恒拍着账本,“这承启是不是我俩合开的,开业三天,一笔账都没有进项!你呢,说好的新样子呢!藏着掖着的,你就等着这几天来和我打擂台啊!”
“我什么时候藏着掖着了,你不早就知道我有新样子了。再说了,二月二这个好日子只准你用的,不准我用,你什么意思!”晓南底气十足,“你个没本事的,自己做不了生意,你找我啊你!你说说,你要师傅过去帮你,我放下我自己这儿的活,师傅随你挑。你要家具图纸,我特意请人专门为你画好送过去。连你要家具样子,我就是自己店里摆着的,都不给你了!你说说看,我倒是哪里出尔反尔了!”
崔恒这大冷天着实被气急地满头大汗,折扇呼呼地扇着,没了往日的故作高雅,“你个季晓南,我算知道你了!你给我的都是旧的样子,你给我的师傅都只会手活,哪个都不会画图纸,你说说看,你自己把高人藏着,自己屯着好货,我承启干得过你才怪!”
“崔恒,你这儿又不对了,我一共十个大师傅,哪个你没借过!你也别说我自己藏着掖着了,你们崔记把自己的百子千孙烫金红漆书桌椅拿出来了吗,还是把你们的富贵牡丹千莲拔步床才搬来了!我不过是拿了几个新样子,你值得这么动气!”晓南喝了口清香扑鼻的玫瑰茶,又是泫然欲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自己也做不到的事儿,还来要求我们,你,你真当我这个小夫郎是让你随便欺负的!”
崔恒虽说是气头上,但也是最看不惯小哥儿哭的,垂头丧气的自己倒了杯玫瑰茶,一口干了,“说吧,多少银子,你才交出来。”
晓南抹抹眼泪,“谁贪得你的银子!”崔恒又是干了一杯,不做声响,心里止不住肉痛,这是要断腕了呀。晓南抽泣着,明摆着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一脸委屈,“五五的话,就可以这么算了吧。”
“你放!”崔恒握紧着手里的茶杯,差点就捏出缝了,自己这都投进去万八千了,张口就是五五分成,开什么玩笑!“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你们家的货,我找人买回来,我照着做一份不就得了!你南记发布什么新品,我承启也发!”
“我们手上可不止这么点,日日都发新系列发个三个月不成问题,你要是每次都买也没什么!反正你崔恒随时都可以不要脸,也不怕别人嚼舌根子。但你别忘了,你要是摹仿我家的货,我就上衙门告你个偷窃图样,本朝可是重商的,这种同行之间的恶意排挤判起来可不是一年两年,再者莫不是你不知道?上月二十六,县令公子刚八抬大轿地娶了我的义弟。”晓南气定神闲的看着崔恒,“麻烦你看看,现在是谁求谁!”
崔恒真是气出了内伤,胸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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