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也皱着眉头说到,“妈妈,您是不知道,外面那些夫人们看见咱们姑娘这么优秀是有多热情,要不是天色渐晚了,我看啊,咱们姑娘今天都回不来了。”
“是啊,咱们姑娘肯定是一顶一的好的。姑娘终于成人了,这下老奴就算是去了阴曹地府,也能够给老夫人一个交代了。”李妈妈看着北慕鸢头上成年女的发式,欣慰地说道。
“妈妈说什么呢,等到妈妈去阴曹地府,那可还要好长时间呢。今天是咱们姑娘的大日,妈妈可别说这些丧气的话。”清璃见李妈妈又开始伤感怀秋了,赶紧打断她,不然待会姑娘听了心里肯定不舒服了。
李妈妈一听,赶紧不说这些了。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不过现在闭嘴希望来得及。幸好北慕鸢因为累了,也没听到什么东西。
人服侍北慕鸢沐浴晚吃了饭,便躺下睡觉了。北慕鸢是因为累了,所以直接倒下就睡着了,可是其他的人却没那么容易睡了。
春香是因为今天她守夜,所以不能去睡,而清璃则是因为今天看到的事情而忧心得睡不着。
今天及笄礼上,徐夫人也是来了的。本来还以为徐夫人会拉着姑娘说点什么呢,都已经做好准备要让姑娘给徐夫人留个好印象,却没想到徐夫人连看都不看姑娘一眼。倒是和大小姐说得很是愉快,虽然说徐夫人和大小姐说话没什么,可是那气氛让人看到就不对,就好像大小姐才是她未来的儿媳一样。
其实清璃的猜测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今天徐夫人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众位夫人一个错觉。让她们觉得她儿要迎娶的是北府大小姐,这样到时候旭儿和北慕鸢成了亲,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说起来,李清芳这一招用得可真是妙了,所以在后来的事情发生了之后,除了两家老爷有些恼怒之外,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的。更有些人,还在暗暗赞叹徐旭和北慕歌俩人郎才女貌特别般配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北慕鸢一觉醒来,就听见人说大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
 ;。。。 ; ; “姑娘,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清璃打开帘,对着正在梳妆的北慕鸢说道。
“嗯,知道了。”北慕鸢回答,虽然不知道母亲叫自己是什么事,但是还是直接就去了。等到去的时候才发现,北慕歌也在那里。
北慕鸢不动声色地走上前行了礼,然后便立在一旁等着李清芳说话。
“鸢儿,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和你商量的。你先坐下来。”李清芳神色温和地说到。
北慕鸢顺从地坐了下去,也不主动开口问是什么事,反正能够和她说上商量的事,肯定会是和她有关的,而且应该不是好事。
果然,李清芳又开口了,“是这样的,你和慕歌的生辰只相隔了一个月,若是咱们弄完慕歌的及笄礼再准备你的,肯定来不及。所以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就让你们一起举行及笄礼了。而且徐夫人也过来给谈论婚事了,慕歌的婚事也有了着落,所以咱们一块儿弄,到时候再一起举行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是商量的口气,但是其实并没有给北慕鸢反驳的机会。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对北慕鸢有利,本来一个庶女的及笄礼,肯定不会好。但是若是和嫡女一起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只是很少。所以北慕鸢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个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了,只是母亲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样做呢?”北慕鸢非常奇怪,她可不会认为李清芳会突然好心给她一个出名的好机会。
“娘不是已经说了嘛,就是觉得弄两次有点忙不过来,所以就一起了。难道你还不愿意?”北慕歌有些不耐烦,本来如果不是她怀孕了要赶紧出嫁的话,她是怎么也不可能会答应和北慕鸢一起举行及笄礼的。
“当然不是了。”北慕鸢赶紧否认,“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刚开始听人说府里一直都在准备大姐姐的及笄礼仪式,所以现在听到我们一起才会觉得奇怪的。我自然是愿意的。”
这事于北慕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她也不想拒绝。而李清芳的用意她也不想去猜测,反正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了,所以这些都不重要了。
李清芳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她就知道这个女儿向来最好拿捏,所以就算到时候她发现了什么,也只会是默默接受,而不会恼出什么事来的。这一点北慕鸢比北慕灵就好上不知道多少了,若是对方是北慕灵,她可要好好的重新计划了。
“娘,既然二妹妹都已经答应了,那你就快去准备吧。”北慕歌赶紧趁热打铁地说到,她可不想给北慕鸢反悔的机会。
北慕鸢听北慕歌这么说,也知道她们心中的担忧,便自己先表态道:“娘,这事我不会有意见的。我也会回去好好准备,不丢咱们侯府的脸的。”
李清芳见她都这么说了,便让她先回去了,反正接下来的事情她并不像让北慕鸢知道。而且她还要重新拟定请帖,好多事情要忙的。北慕歌也一起先告辞了,孕妇总是渴睡,她现在又有点犯困了。
北慕鸢回到紫棠院便将这事说给身边的人听了,她们现在也要开始准备及笄的事情了。因为李清芳通知的比较匆忙,离及笄就只有十多天的时间了。
“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事不对劲。”清璃一下就看出了问题来。按理说,如果是北慕歌一个人的及笄礼,那么出风头的就只有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抢风头的,而且还是那么漂亮出色的,照谁说都不会这么蠢去办这事啊。
而李清芳又是北慕歌的亲身母亲,怎么也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她对北慕鸢也不是特别好,怎么就突然会有这么一出?清璃不像是李妈妈和春香那样单纯,她心思多,总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
北慕鸢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她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反对的能力。
“这个我都知道,清璃你就不用着急了。”北慕鸢安抚道。
“可是姑娘,这事真的处处都透露着玄机。”清璃也不想多想,但是必须要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都告诉小姐,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就说上次徐夫人来吧,和夫人谈了那么久,可是就是不见小姐,这事开始就有点不对劲了。现在夫人还突然让大小姐和您一起举行及笄礼,这就更加的不对劲了。姑娘可要好好想想这些事,不是我想说什么,可是这真的让人疑惑了。”
清璃都已经想到了的事情,北慕鸢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只是不管怎么说,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事都已经决定下来了,就算是她也更改不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用多说。”北慕鸢笑了笑,“好了,你们现在不是应该赶紧去准备及笄要用的东西嘛,怎么还有时间在这疑惑这个疑惑那个的。好清璃,你就不要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然就明了了。”
虽然听到姑娘这么说,可是清璃还是安心不下来,于是便自己悄悄去查,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现在人只能是赶紧准备及笄礼的事情,要知道这可是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的。
“姑娘,那衣裳要赶紧绣了,别到时候来不及。”李妈妈叮嘱道。
及笄要穿的衣服都是女自己绣的,就和嫁衣差不多,自己绣才是最好的。北慕鸢本来也是早就开始绣了,只是没有绣很多,本想着时间比较长,慢慢来不急。但是现在,确实要紧赶着些了。
“妈妈,这几天就要麻烦你多劳累一下了,可能事情比较多。”北慕鸢温声说道。
“麻烦什么啊,一点都不麻烦。”李妈妈赶紧表态,“为了姑娘的及笄,老奴可是准备很久了,就是提前一个月,也不是什么大事。姑娘就放心吧,到时候肯定不会让您出丑的。”
北慕鸢听她这么说,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幸好,她的身边还有这么些关心她的人。
。。。
 ;。。。 ; ; 北慕鸢一直都在等着母亲叫她,可是这都快一个上午了,怎么还没人来叫她,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但是明明听到春香说,她已经看到徐夫人进府了,而且一直都没有出去。那为什么不叫她去啊,真是奇怪。
清璃已经去外面看了好几次了,看着小姐着急的样,心里也是急的很。便叫春香偷偷去打听一下,也好让小姐有个底。
春香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进院便被清璃拉住了,“怎么样了?”
“姑娘,已经打听到了。听说现在夫人正在和徐夫人谈姑娘的婚事呢。可能是说的有些忘了时间,所以现在已经准备摆饭了,至少上午是不会让姑娘去了。姑娘,您就放心吧,到时候您知道安安心心备嫁,其他事情夫人肯定也不糊亏待您的。”春香有些气喘地说到。
“你懂什么啊,小姐是想要把东西送出去,哪里是问别的。”李妈妈见北慕鸢有些窘迫,连忙拍了春香一下说。
春香也没有被打痛,直接笑着躲了过去,对着北慕鸢赔笑道,“姑娘,都怪我不会说话,不过下午夫人肯定会请您过去的。你就放心吧。”
北慕鸢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娘家做后台的话,自己以后在夫家的日也好过一些。
“姑娘这下可以放心了。”李妈妈笑嘻嘻地说到,“我看夫人啊,虽然不是很疼爱姑娘,但是也不会对姑娘很苛刻的。将来姑娘嫁出去了,又嫁的这样好,对侯府也是有帮助的。所以姑娘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将来姑娘嫁给了徐公,肯定是琴瑟和鸣恩爱不已的。而且有娘家做支柱,在徐府的日也不会难过的。姑娘的好日就要来啦。”清璃也是很开心,虽然这几年日不怎么好过,但是马上一切都要过去了。
“行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都在这杵着干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北慕鸢被她们说的都要羞死了,于是便将人都赶出去了。
每个人都乐意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北慕鸢也不例外,所以李妈妈这么说,她心里也同样这么想。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李清芳这么热情可不是为了她。
……
徐旭跟着夏兰来到了青竹园,北慕歌早就在那等着了。徐旭直接就进了屋,毕竟这件事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旭。”北慕歌一见到徐旭便直接就冲过去抱住了他,幸好丫鬟们都在外面,不然被人看见真是有的说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叫我过来,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嘛,难道你害怕了,还是说你不想去跟你娘说出那件事了。”徐旭很是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害怕呢。只是出了点意外,咱们不用说了。”北慕歌赶紧摇头,她当然不会害怕了,她都敢那样说了,其他还会在乎吗。
徐旭听到这更是疑惑了,“发生什么事了?”而且看着北慕歌的表情,这件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难道说北夫人同意他们的事情了?可是这也不现实啊。看北夫人的样,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啊。
“其实是好事,不过你要先有所准备,不要被吓到了。”北慕歌将徐旭拉过来坐了下来,免得他吓得踉跄。
“到底是什么事啊?”徐旭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不过还是顺着她坐了下来。
北慕歌也坐在了另外一边,看着徐旭的眼睛认真地说到,“我有喜了。”
“哐当”徐旭被吓得直接就从凳上掉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北慕歌,“你有喜了?天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那一次就有了?”他们也就有过一次,没想到就中了,这也厉害了吧。徐旭心里翻云覆雨的一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北夫人同意了他们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了。
“什么怎么回事,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北慕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反应有些不满,不过她也能够理解他的惊讶,所以并没有责怪他。
徐旭赶紧否认,“你当然不会骗我了,我只是惊喜了。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居然就要有宝宝了。”眼睛忍不住往她的肚上瞟。这还是他的第一个孩,而且还是和深爱的女的孩,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那你娘是怎么打算的?”徐旭有些担心这事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两家的父亲都还不知道这些呢。
“娘她肯定是答应了,而且已经想到对策了。我们这样,这样……”北慕歌开始跟他嘀咕起了李清芳的计划。本来李清芳让他过来也是为了让北慕歌告诉她这件事,现在将事情安排都说好了。俩人也能够有些独处的时间,一起分享有了孩的喜悦。
而李清芳那边,也已经将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徐夫人也是没有办法,而且李清芳也已经将什么都想好了。她只能是答应了她的说法,俩人一拍即合,一切都在秘密地进行着。
“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我们就按计划进行,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老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清芳笑着说。
“嗯。”徐夫人也微笑着点点头,其实她是笑不出来的,只是多年的教养让她不得不笑。不管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只要是在人前,她都得保持最优雅高贵的姿态。
不过这样也好,旭儿喜欢的本来就是北慕歌,现在这样也还不错。反正除了两家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讲的那个小姐。徐夫人这么想着,心里也舒服一些了。
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了之后,徐夫人和徐公留下来用了午餐,之后又聊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北慕鸢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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