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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赵颖颖，“找你小师弟？”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就是我。”
两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看她们的模样应该是嘲笑我老吧，哪有这么老的师弟？
说了一会儿话，我和赵颖颖都刻意的把话题扯远，尽量的扯出怪婴的上面，沈梦珂拉着赵颖颖的手道：“颖颖姐，我爸已经让人来接我们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正好我也要感谢你们，我爸请客！”
赵颖颖看了我一眼，兴奋的点点头，道了一声太客气了，然后拉着我就出了南阳大学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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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猜想
赵颖颖和沈梦珂是的学姐。两个人在车上东聊西聊，赵颖颖没了平常麻辣小虎妞的形象，沈梦珂也变的稍微活泼一些，唯独哥们自己坐在副驾驶上没人搭理，想和司机大哥搭个话吧，人家司机看我都不看我，我也只好无奈的闭上眼眯了一会儿。
睁开眼已经到了一个比较堂皇的酒店，听赵颖颖说这酒店是沈梦珂家的资产，说着眼中就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我对风水不精通，也就是在张任那里看了几眼，这里的风水应该是挺好的，看这进进出出的顾客，就知道生意不差。
沈家不算是南阳市的大户，但也是能上数的，尤其是沈俊，沈氏集团的老板，更是成了大众心中这几年典型的成功人物，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从一个小餐馆老板经营到这种地步，在像我这种普通人眼里却是是成功人士，因为我现在的工资还是一个月两千五，能让我不羡慕？
跟着沈梦珂进了酒店，她老子沈俊早就在大堂里等着了，见我们来了，立马笑脸相迎，和沈梦珂受伤的那天晚上喊我们神棍的表情截然不同，我总感觉他脸上、动作间的铜臭味非常浓郁。
“哟，你们来了，快来快来，你们师傅也早就在里面等着你们了，走走走。”沈俊表现的非常热情。
我和赵颖颖朝着他笑了笑，跟着他就去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张任早就在里面坐着了，还有另外的沈俊请来陪酒的沈俊商业上的朋友。
各自入座，在这正式的酒桌上，我沈梦珂和赵颖颖三个小辈就显得有些拘束了，人家敬酒我跟着，人家说话我附和，连端茶倒水这种活都不用旁边的服务员做，张任给我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要我沏茶倒水…
最初酒这种东西在杜康造出来的时候，需要三滴不同人的血来祭酒神祷告保佑把酒酿好，于是杜康就拿着小碗到街上瞎转悠，准备取路人的血来祈祷，第一个碰到的是满腹经纶的文人，第二个碰到的是个当兵的，第三个碰到的是乞丐，于是杜康就把这三滴血祭了酒神，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刚开始喝酒的时候非常有礼貌，那是因为文人的血起作用，喝多了后就会各种吵吵，各种不服，那是当兵的血在起作用，等最后都喝大了钻了桌子底下，那不用说，就是乞丐的血起作用了。
现在就已经过了三巡，在座的人都有些不胜酒力，尤其是张任，本来酒量不好，还喜欢托大，被人家夸两句就觉得自己能和三清祖师平起平坐，人家说他牛逼，他就说他自己去过大凶之地捉过鬼，人家说他道行高，他就说他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女鬼上过床…反正人家说啥，张任这个平常看起来不苟言笑非常严肃的老头就开始变得猥琐了。
我就坐在一边喝着茶水摇摇头，心里叹道，上一任祖师爷是怎么看中张任的，还让他做阴阳山的掌门…这副模样还叫能叫做道士么，怪不得阴阳山已经快要消失…咳咳，虽然张任这副酒肉穿肠过的模样，但他的道术还是蛮厉害的。
张任大着舌头说道：“沈老板，李老板你们放心，你们只要有事情来找我，我张任一定会义不容辞，我在这里打保票，我可不是那些江湖术士，不为钱财，只为降妖除魔。”
“好，哈哈，张先生说的真棒，那我们以后还真得请教张道长了，老李，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女儿得病的时候，把我吓的啊，可是就是张先生和他的徒弟们救了我女儿，来来来，女儿，咱们给张道长他们敬一杯！”
“爸，你别喝了，都喝成这样子了…”
“去去，小孩子家的，大人说话别插嘴知道吗，张先生就了你的命，就应当感谢人家，来，张先生喝了这杯！”
看的出来，沈梦珂还是挺关心她老子的，我从赵颖颖那边知道，沈梦珂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跟着爸爸长大的她受了不少苦，这几年他爸爸从一个小餐馆老板到了现在的大老板，沈梦珂更珍惜她和他爸爸在一起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我老家里的那老两口，这得有一个月没打电话，三个月没回家了吧，我还真够可以的，看着沈梦珂劝她老子酒的模样，我还真有点想家了。
“哎，老沈啊，你女儿真疼你，你现在可倒享福了，呵呵，看看我…你说我到现在了还没有一个孩子，要是再给我选一次，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你说那道士给的选择也有点残忍了，怪就怪当时掉到钱眼里了啊。”那老李突然大发感慨，眼眶里泪水打着转转，喝着闷酒。
“道士？李老板难道之前有过什么麻烦？”坐在李老板一旁的赵颖颖抓到了李老板话里的我都没注意到的东西。
李老板敲着桌子道：“可不是嘛，三年前我和老沈也是碰到一个和你师父一样的大师，他给了我们俩一个法子，保证我们能够大富大贵，不过除了给他一定的报酬，我们也要付出点什么，呵呵，没想到，我们付出的竟然如此之大，就拿我来说吧，到现在了还没有一个儿女，沈老板，呵呵。”
等李老板说到这，正在给张任灌茶水的我竖起了耳朵，既然付出了什么代价，那我猜这个沈俊，应该是付出了他的另一半。
突然间我心里开始打搐搐，人还真有点奇怪呢，为了大富大贵，竟然…不过，什么术这么奇怪，竟然还让被施术者付出代价，这和邪术有什么区别？正宗的术都是牺牲施术者的一些东西，给被施术者祈福禳灾的…
李老板喝了一口酒，刺啦着嘴唇道：“不知道你师父这样大的本事能不能给我们把这个，呃，说是诅咒吧，把这个诅咒给祛除，哪怕是把我现在的房子车子和钱都拿走。”
“哈哈，李老板真爱开玩笑，你都混到这种程度了，还要求什么？”我搭话道。
李老板摇摇头，继续道：“话不是这样说的，有的时候富人羡慕要饭的，要饭的馋开大奔的，有的时候吧，我一闭上眼就是那些小婴儿在我眼前飘啊飘，既然你们是有修为的道士，我也不瞒你们，我和沈老板从南方买了十几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子，交给那个大事…”
“咳咳！！”
正在被女儿教训的沈俊耳朵灵光的听到了李老板的话，连忙的咳嗽了几声，给李老板使了几个眼色。
我和赵颖颖赶紧的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不说而寓，十几个小婴孩！！？？
难道是在南阳大学挖出来的那些个黑色坛子里装着的小婴儿就是他们干的？
他们用小婴儿借以邪术来达到他们大富大贵的目的？
当时我心中好像就有种火给炸开了，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那个小瓶子，隐隐的感觉那小瓶子在震动，或许是我的手在抖动。
沈俊瞪了李老板一眼，醉醺醺的说道：“李老板喝大了和小辈胡说什么，等待会儿让手下人扶你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都别喝了，我女儿不让我喝酒了，呵呵。”
此时的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我猜赵颖颖也是和我一样。
我走到李老板和赵颖颖中间，道：“小师姐，你先把师傅送回去吧，我把李老板送回房间。”
赵颖颖担心的看了我一眼，道：“小峰，我警告你，你别做傻事啊。”
“呵呵，我明白，你先把师父送回去吧，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说着，我的手就搀到了李老板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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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人性
赵颖颖还是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笑着把她的手给拿开，扶着醉醺醺的李老板去了他的房间。
在路上李老板一直夸我有眼力见，我只是笑笑，想从李老板这里套出话来，李老板不像是沈俊那样有心机，我说是张任的徒弟，一定会帮他想办法，但前提是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所以，李老板就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我。
和我想的一点儿都没错。
一年多之前，李老板和沈俊当初还是小本经营的小老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个江湖术士，告诉了他们如果想变的有钱日子好起来，术士可以帮他们，沈俊和李老板当然求之不得，并且当术士提出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他们也果断的答应了。
谁不想有好日子过，谁不想整天开着大奔喝着红酒睡着小三？说实话我也想。于是沈俊和李老板听术士的吩咐，去了越南和云南一带买了一些刚刚下生和即将出生的婴儿给那术士，然后术士再将小婴孩剥皮用特殊的邪术将他们封印起来，也就是今天挖掘到的那些黑坛，在剥皮的时候，这些婴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最纯洁的怨气，于是术士就用这怨气为引，给李老板和沈俊求得大富大贵。
当然，沈俊和李老板付出的代价也和我猜的没错，李老板膝下无一子，沈俊永远承受孤独，娶个老婆就会死掉。
李老板除了跟我说这些，还夸了我一些，但这些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口袋里的那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那些小婴孩的阴魂。
我问李老板，当初用小婴孩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李老板摇摇头说，即使是现在虽然有的时候梦见这些小婴孩的影子，但根本就无所谓，他说如果这些小孩子能够给他带来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他们的福分。
我当时在想，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可怕，人为了自己的大富大贵，为了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这种残酷的方法都能做的出来，这可是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为了满足他们的自私这样消失，成了可能永远都无法轮回的小鬼？这对他们来说，公平吗？
道士以降妖伏魔为己任，但如果分不清好坏，分不清善恶，降再多的妖伏再多的魔有什么用？！我记得张任告诉我的话，做人要做的坦荡荡，问心无愧，如果我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人还幸福的活着，我的良心一定一定一定会遭到自己的谴责，霎时间，我好像看到了十几个小婴孩被活剥皮的血淋淋的场景，惨寰的声音震荡着我的耳膜！
他们，要对他们做出的事情负责。
于是，在把李老板放进他房间的时候，我从矿泉水瓶里放出了一半的小鬼婴阴魂，告诉他们，这个就是当初害你们不能轮回不能超生的恶人，用符咒引导他们到了李老板的身边。
我额头上没有涂抹柳叶汁，但我能感觉到这些小银魂的兴奋和愤怒，我能看见从他们心底发出来的怒火。
放出了几个小婴孩阴魂后，我转身去了楼下，到了沈俊的房间门口。
刚刚想打开矿泉水瓶，就想到了沈梦珂。
沈俊是沈梦珂的老爸，被小鬼缠上后，沈俊的下场应该不会很好，但他是沈梦珂的老子啊，我的内心开始纠结了。
这样对沈梦珂来说，公平吗？如果让沈梦珂知道后，她会怎么对待我？我把小鬼放出来，让他们缠着沈俊后，我还能像之前那样和沈梦珂走在一起吗，估计我都不会和她在一起走路，看都不敢看她了吧。
我惨笑了一下，拧开了矿泉水瓶。
出了酒店，我怕碰见沈梦珂，专门挑了一条小路，手机也关机，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让烟呛进肺里使劲的保持脑子清醒，默默地走在四周漆黑的小路上。
我这样做，作为一个道士来讲，当然是不对的，甚至是损阴德的事情，但作为一个人来说，我觉得我做的很正确。道士，先得是人，然后才是道士！如果不是一个合格的人，怎么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道士？！这样做，确实让我良心过不去，但是不这样做，我的良心会更过不去！
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烟头扔在地上，心中有了对道的理解。
回到出租房，王杰好像已经睡了，我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那小女孩抱着洋娃娃对着我笑，不是阴森的笑，而是非常纯洁的那种，她身后跟着一群小孩子，齐齐的给我鞠躬向我道歉和感谢…
……
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我没有和沈梦珂联系，而沈梦珂也像是失踪了一样，变得杳无音讯。
我实在是压不住了，打电话向赵颖颖问，而赵颖颖给我的答案却是沈梦珂休学了，休学原因赵颖颖也不知道，赵颖颖问我那天晚上有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我摇摇头，否定了。
张任知道南阳大学的挖出装有怪婴尸体的黑坛的事情，但事情过去了将近两年，真的无从查起，张任也不能凭着几个符掐算出谁做的坏事，我和赵颖颖都没有告诉他关于沈俊和李老板用这些小婴儿求财的事情。至于超度那些婴儿阴魂，我就随便在殡仪馆里找了几个阴魂暂时的帮我隐瞒一下，当然，我是有好处给他们的，答应给他们每个鬼烧几幢别墅和美女的，我也自告奋勇的向张任请示我亲自给他们做法事，当然这只是装装样子，最终也瞒过了张任的眼睛。
又过了一个星期，日子还是过的稳当，闲着没事画画符，拍拍张任的马屁，在殡仪馆里帮帮忙，和殡仪馆里的鬼大叔鬼大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