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为学徒,收一个没有感知力的学徒,教他一辈子都施放不了半个法术。
看着儿子那失望的表情,姆基拉格发誓一定要找到方法让儿子成为一位魔法师,最起码也是奥术师。在大陆四处游荡的时候,他听说在大陆的某个地方,有一座废弃的魔法塔中,隐藏着一个能让普通人拥有魔法感知力的方法。要进入这座魔法塔需要以前魔法塔的主人,魔法师留下的钥匙,而这个钥匙就在黑格公爵手上,着也是他为什么冒这么大的危险,去公爵府邸的原因。
霍恩倾听者姆基拉格的诉说,一方面感叹他对儿子爱,已经到了无视生死的地步,哪怕再危险的地方,他也一往无前。另一方面听到居然有方法能把普通人变成魔法师,这可是前所未闻,真要有这种方法,那整个大陆立马魔法师泛滥。魔法师崇高的地位,是建立在它的稀有性和强大的法术上,一旦能大量制造魔法师,那人类将处于所有物种之上,连神都要俯首称臣。
“真有一种方法,把平常人变成魔法师?”霍恩诧异问道。
姆基拉格点了点头说道:“传说中是这样的,不过这种方法好像有什么缺陷,成功率很低,就算成功了,魔法感知力也只相当于一级奥术师那种程度,在怎么修炼都不会进步。还有就是材料也非常稀有,要不是这样,那个创造这种方法的魔法师早已大量使用,魔法师也就不值钱了。”
“是啊!”霍恩随口应了一句,一阵疲倦袭来,晕晕沉沉睡去。
以后数天,那个红衣人和彪形大汉每天都准时出现在监牢,用尽各种手段折磨霍恩,只是霍恩真的不知道,什么都没得到,气的红衣人差点把霍恩当场杀掉,要不是顾忌到没得到口供,无法向黑格公爵交差,霍恩早他被挫骨扬灰了,
“啪”的一声,霍恩浑身是血被扔进监牢中,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虚弱得连**都发不出声音。
姆基拉格透过墙洞观察着,看到霍恩动弹一下,才确定霍恩没死。
“哎……我说,你要是知道就招供吧,虽然我觉得说了你也出不去,但好歹也少受点折磨。”姆基拉格一脸同情说道。
良久,霍恩都没回答,严重的伤势让他觉得脸说话都痛。
而一旁的姆基拉格则皱眉沉思着,好一会,好像做出什么决定。说道:“还能动吗?我有办法让你逃出去。”
“什么”霍恩努力从嘴里挤出。
“过来点”姆基拉格示意着。
霍恩想着,真有办法他怎么还在这里。只是想到左右都是死,先听他说说是什么办法。
艰难地蠕动到墙边,靠在石壁上虚弱得说道:“真有办……法你怎么还在这里,不要拿我寻开心。”
“谁寻开心了,我是真有办法。我不出去是因为我就算出去了,也没办法在行动了。”姆基拉格阴沉着脸说道。
原来黑格公爵抓住姆基拉格,但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他所偷的那个金属块。于是把他关在地牢里。为了防止他逃跑,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断。现在的姆基拉格整个一废人,连走路都走不动。
“仔细听着,我帮你逃出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姆基拉格犹豫好一会,才说道。
“直接说吧,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不答应的。能出去的话,让我去杀皇帝都行”霍恩自嘲下,说道。
姆基拉格没理会霍恩的调侃,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但我还有一件心愿就是帮我儿子实现他的愿望。我一生都在漂泊,从小就没管他,实在亏欠他太多了,现在帮你出去后,把那藏魔法塔钥匙的地点告诉你。然后拿着钥匙去找那魔法塔,把里边那能把平常人变成魔法师的方法拿出来,把他交给我儿子。”
“可以。”霍恩说道。
这个条件并没有什么苛刻,不就是找东西嘛,花点时间就能解决。
“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像誓约之神发毒誓。”姆基拉格说道。
誓约之神掌管着誓约,凡是向他发过誓言的,只要没遵守,立即会被誓言反噬。整个琴瑟斯大陆在有重要约定时,都会向这个神发誓,而且只要誓言成立,就不怕对方会反悔,反悔的代价就是所发的毒誓会在身上发作。也因为这样,没有多少人敢向这个誓约之神发誓。
霍恩也没多说什么,立即发誓:“公正的誓约之神,在此我——霍恩·康斯坦丁向您发誓,只要姆基拉格帮我逃出去,我会按照约定,找到那个能把普通人变成魔法师的方法,并交给他儿子。如果我没有实现,我将死于非命,灵魂永被地狱之火炙烤。”
在霍恩念完毒誓后,一顾红芒在身上升起,随即消散,这是誓言已经确立的表现。
姆基拉格放心一笑,在誓言之下,不怕霍恩反悔。从小洞中扔出一团烂布,说道:“谢谢你了。这是地图,你先拿着,现在我告诉你那个魔法塔的大概位置。那个魔法塔处于哀嚎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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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赃物
霍恩收起地图,随手塞在怀里。当他听到一个地名后忍不住嚎叫:“什么?哀嚎山脉?你是说那大陆有名的险地,到处布满空间裂缝的哀嚎山脉……”霍恩铁青着脸跳了起来。
哀嚎山脉位于琴瑟斯大陆中部,地处人类三大帝国,桑德兰帝国、安德鲁帝国、萨奇帝国相交地带,这个山脉处处险境,被原始森林覆盖,里面各种强横的野兽横行。就连素有森林之子之称的精灵都无法在里边立足,最主要的是里边布满了微小的空间裂缝,肉眼难见,稍微不小心,碰上就死。那里可以说是冒险家的乐园和墓地。至今为止,人类探明的地方,都在边缘地带,山脉里边是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只是有一点很明了,越靠近里边越危险。
姆基拉格讪笑着:“是的,那个地方确实危险了点。而且根据我查到的文献记载,那个魔法塔隐藏在一座密境中,位置飘忽不定,四周更有很多魔法阵……”
霍恩越听脸色越差,像那种地方去的人已经不是九死一生来形容,根本是十死无生,要不是已经发了毒誓,他干脆在这里等死,反正两个都是死,没差别。
没耐心听姆基拉格的一番解说,霍恩无力的摆摆手说道:“反正有地图,我自己去找好了。现在主要是你要怎么帮我逃出去。”
“我有一个药丸,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没有呼吸、脉搏,一切都跟死人差不多,这个状态大概能持续十二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就会苏醒过来。只要你吃了以后,他们以为你死了,会把你拖出去埋掉,到时候你在爬出来。”姆基拉格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那质地跟身上搓出的污垢差不多。
霍恩看着小药丸,疑惑问道:“真的行吗?”
“试下就知道了,左右都是死,你还怕什么。”姆基拉格冷笑着说道。
霍恩忍着反胃的感觉,把小药丸吞了下。
开始没什么感觉,不到一会,胃中好像升起一团火,强烈的巨疼直袭脑部神经。
“轰”霍恩眼前一黑,整个人也失去知觉。
霍恩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机能逐渐停止,跟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后,牢门再次打开,红衣人和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如同尸体般的霍恩,脸色都变了。霍恩一死,那口供就没有了,这样就没办法向黑哥公爵交差,一想到公爵的怒火,两个人心情灰暗,只好把霍恩拖出地牢,找个偏僻角落,草草掩埋了事。
灿烂群星镶嵌着黑色夜空,银色长河流向无尽虚空。在城郊之外一处稀疏的树林中,鸟虫争鸣,相交辉映。刚冒出绿芽的小草,在微微夜风中摇摆。
此时,一处微微凸起的土堆。土堆上的新土不断涌动,“哗啦“一声,一只苍白的手从土堆中冒了出来。
紧接着,土堆动静越来越大。“轰“尘土飞扬,一团黑影从土里做了起来。只见黑影双手不断拨动,把土豆拨开后,慢慢站了起来。
这个黑影就是霍恩,姆基拉格那个小药丸果然有效。此时正值午夜,,在加上这个地点位置偏僻,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注意到。
“呼“霍恩深深吐了口气,略微带点花香的夜风,让霍恩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把身上的土摆弄干净后,观察下四周,这个地方离贝尔格莱并不远,远远的还能看见那雄伟的城墙。
“现在该怎么办?”脑中考虑着这个问题。
霍恩现在很想立刻回到住宿的旅店美美的睡上一觉,然后找帝国贵族法院控诉黑格公爵无端把自己抓起来的罪行。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这是自找死路。黑格公爵的势力就连贵族法院都在控制之下,去那控诉等于羊入虎口。而且自己说的有人相信吗?没人愿意为了一个乡下小贵族去得罪黑格公爵。家是不能回去,要是让黑格发现自己没死,说不定会把祸水引到家里。为今之计只能远离帝都,找个地方躲起来。
想到这里,霍恩胸中一股恨意熊熊烈火般燃烧。恨黑格公爵恃强凌弱,更恨自己么有实力,要是自己帝都的某个大贵族、或者高阶的武者、神秘莫测的魔法师都好,黑格都不会动自己的。但一切都是假如,从没有那刻,像现在如此的渴望力量。因为没有力量,那渴望已久的爵位和贵族的生活,完全化为泡影。
胡思乱想一阵后,陡然身体中某处地方剧疼,就是毒誓的印记已经在起作用,这是在提醒他,如果不赶快履行约定,那么下次有可能就会要命的。霍恩这下赶忙伸手把那地图拿了出来,地图是羊皮制成的,卷成一团。一抖,地图伸展开来。
地图画得很粗糙,线条都是木炭画出来的。不过一些地名和细节还是标明得很清楚。
这地图是姆基拉格在监牢中自己凭借记忆画出来的,能看清楚已经不容易了。
借着星光,霍恩仔细查看着地图,盘算着要怎么走。突然,发现在地图的一角写着一行小字“在贝尔格莱西边二十公里处的比尔镇外,有一个小土坡,土坡上又一颗树,在树下埋了一些我以前藏的金币,算是我对你帮我的酬劳——姆基拉格
霍恩脸色复杂,换成以前,他根本不会去拿这些赃物。不过现在他已经身无分文,也不敢回去取钱。哀嚎山脉离这里至少要穿过大半个帝国,一路上吃喝都需要钱。现在不拿也不行。
抬起头辨认了下方向,朝西方步履蹒跚走去。
在这一路上,霍恩专找一些偏僻的小路走。在经过一家废弃农舍时,找到了一件还算完好的衣服,把那身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换下。因为身上的伤势并不适宜剧烈活动,就暂时躲在这里快一个月,等伤势好得差不多,才离开朝比尔镇走去。
这二十公里的路程,足足费了一天的时间,终于走到比尔镇。
原本以为姆基拉格写的地点不好找,但霍恩马上发现自己错了。比尔镇处于平原上,镇外只有一个土坡孤零零耸立着,土坡上没有什么植被,唯一显眼就是树立在土坡顶上。
此时正值下午,烈日当空,霍恩想了下,决定晚上在来挖,现在正是人群活动频繁时刻,地点又那么显眼。
到晚上还有很长的时间,有什么什么事情做霍恩决定进小镇转转。
小镇不大,站在街口,所有建筑一览无遗。
大部分的建筑都是木头所制,把原木剖开,直接立起,然后在用一些木板横向钉住做成墙。四个角立个柱子,上面建议的搭个三角架。好一些的人家屋顶还是用木板做的,差一点的干脆用韦草铺上就完事了,墙壁上在用泥巴糊住,一栋房屋就好了。
有钱的基本上用石块垒做墙,上面的支撑用整根木料用榫卯结构连接,屋顶用瓦片覆盖。对比帝都那些豪华的庄园别墅,就跟猪圈差不多。还好是够结实,这种小地方也就这种水准。
小镇中心是公用的一口水井,水井上架个轱辘,井口边缘长满青苔,青石垒成的井沿在长期使用中被磨得光滑透亮。
在水井的左边是一处训练用的场地。琴瑟斯大陆长期战乱不断,基本上每个帝国都要求在居民居住地设立训练所,让一些退役士兵充当教练,训练适龄儿童,可以说大陆的人类战士启蒙训练都是从这些训练场所出来的,当然,这种只能做一些初级训练,在高点都是去那些专门的学院接受训练。
水井周围就是小型集市,形形色色的摊贩各自叫卖。
突然,人群中响起几十个声音“我们赞美你,伟大英勇的战神马尔克斯!”一群身穿皮甲,身插短剑的年轻人齐声高喊,气势十分威武。奔跑者,旁边还有一些信徒在不断向四周的人劝告信仰战神。
整个大陆上的神灵众多,战神,生命女神,大地女神,天空之神、泉水之神,黑暗之神,高山之神等等,每一个神都有自己的专门领域,对应着大陆很多职业也根据特点,信奉专门领域的神灵。比如战士一般都信奉战神,因为他是专职战斗领域的神灵,可以为一些信徒增加战斗力、勇气、士气等。而生命女神也很多人信奉,这个女神给信徒的就是疗伤、减少伤害等等。商人信奉的则是商业之神,这个神的领域则是幸运,计算,语言。这些神能力各不相同。甚至信奉魔鬼、恶魔的都有。
那群信徒从在四处劝导,霍恩避过了那群信徒,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酒馆。心中一动,朝酒馆走去。
琴瑟斯大陆上最容易得到信息的莫过于酒馆了,各色人流汇集,上至高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把酒馆当成消遣生活的一种方式。当然酒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