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延没说一句话,凝视我的视线底下是我察觉不到的暗波涌动。
这时,车窗上升了。
“花景延,路上小心。”车窗合上的最后一刻,我诚心诚意地说。
乐小钰给了我一记白眼,急急转身,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耳边飘来凉苏娜冷怒的话。
“郝泽安,你怎么能这样?!事情我都帮你办妥了。那个20万,你先借我呀!还有,花景延让我签了卖身契,我不想把自己的人身自由拴在他的手里。你快去解决这件事!”凉苏娜手拿着30万的爱马仕铂金包包,急躁地走来走去,表情冷地如同寒冰,“喂,他要我帮助他打败你,登上校草宝座!你……你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过河拆桥!”
老远,苏娜怒不可遏的声音飘进我们的耳朵,所有人顿时雷了。
幸好,车缓缓地驶动了。
“苏娜,让我跟泽安哥说几句!”
乐小钰争分夺秒地跑过去,凑近凉苏娜,凉苏娜沉着脸,像是跳脚的猫。
“what?我像两头猪,一头猪已经无法形容我的蠢?!”
“别挂!”乐小钰的哀声中,凉苏娜重重地摁下结束键,整张脸紧紧绷着。
“早知道就不给他打电话了。完全是自己找抽!”
愤怒在苏娜的五官上流窜,春季懒洋洋的海风卷起了她今日穿的的纪梵希碎花裙裙摆,好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到我们面前,追上了车尾。
“停车!”
苏娜重重拍了拍车尾。
车听到苏娜的叫唤,反而开得更快乐。驾驭着高跟鞋无法追上,苏娜眼睁睁地看着和车的距离越来越远,气急败坏地将她价值30万的爱包砸向车尾。
轰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天空。
车没有丝毫地停留。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一把收拢的遮阳伞如一枚火箭落在车顶上,落在挡风玻璃处,猛地地炸开,地面的海鸥受惊地冲上云霄。
空气瞬间安静了,只有海涛和飞鸟的声音。
苏娜手握刚刚脱下的价值8000美元的阿玛尼限量版金色鳄鱼装饰高跟凉鞋,愕然地望着那柄伞的主人——我。
兹兹,地面爆发出,车胎摩擦泊油路的刺耳声音。
车直直地倒退了回来。
车门咔一声开了,先是修长有力的腿迈下,再见花景延冷然的黑脸,我们一个一个屏住了呼吸。
57 谁把你的胆养肥了
花景延的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气,我站在阳光下,海风吹起我的中长发,夹在额前的蓝色蝴蝶在风中一颤一颤,如同我眼中流出的心绪,一颤一颤的,握拳的双手被吓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花景延,我决定尽我所能,帮助你打败郝泽安,摘得本次校草选举的桂冠!”
在花景延大发雷霆之前,苏娜站在了我的面前,保护我。
我瑟缩在苏娜的身后,为自己呈一时之气这样愚蠢又鲁莽的行为懊悔不已。
花景延两手怀抱于xiong,视线从我身上收回。他审视了凉苏娜一会儿,最后凉凉地开口:“凉苏娜,你这人,有点圆。”
凉苏娜不明所以。我以为他会暴走,想不到他接下苏娜的话,尽管这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我一点也不胖!”
苏娜的五官有些扭曲,相较于年龄,年轻的女孩子更忌讳别人说她的体型吧,何况苏娜的身段玲珑有致,和圆根本把不上边。
“我是说,你欠扁。”花景延杜若兰色的眸子透出嘲讽,一副“你无可救药”的样子。
“我……我向你求和,完全是自个儿找抽!”凉苏娜两手叉腰,气得七窍冒烟。
凉苏娜被说圆,乐小钰有一种大仇已报的痛快,因为苏娜经常拿乐小钰的体型抵挡她八卦的进攻。
乐小钰极力按下内心的笑意,拍拍凉苏娜的肩膀:“没事。抽,是一种生活艺术;找抽,是一种生活态度。”
“混蛋!花景延,你和郝泽安一样,你们都是混蛋!一个个自以为天才,绕着弯骂人!”凉苏娜跺跺脚,甩开乐小钰搭在她肩膀的手。我赶紧制止住即将暴走的苏娜,此刻若是踩上花景延的老虎尾巴,我们真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人才,天才也就比你多个二。”乐小钰附在苏娜的耳边,低声说。
乐小钰相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感到当务之急是安抚苏娜,免得和花景延挑起火战,殃及我们这群无辜者。
“苏娜,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家,放低姿态,要隐忍!”
凉苏娜想了一想,心情灿烂起来,嘴角划过一道狠戾的嘲笑。
“乐小钰,你说的对。他们是天才,我们只是人才,要比我们整整多一个二!和二货有什么好比的!”
听了这番话,我和乐小钰几乎要抚额了!
未等我们反应过来,花景延抓着我的手腕,我直接从苏娜的身后被拽了出来。
我心中暗叫不好。对上花景延嘴边的阴笑,我恍然大悟,他理睬凉苏娜,只是让我们放松警惕。
花景延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将我塞进了车里。
车窗映出凉苏娜惊愣的表情。
就在怒气冲冲的凉苏娜去开车门的时候,那辆配有冰箱电视,能够容/纳十几个人的林肯加长车在花景延的命令声中离去了。
“蜜若儿,谁把你的胆养肥了?”花景延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我缩在一个角落,一阵哆嗦。
花景延霸道地将我拽出了,他的手劲很大,我的手腕像是要被折断了。
“放开我!”
或许是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激着花景延的耳膜,他松开了我。
我也不躲避了,反正我也躲不了,索性扬起下巴,大义凛然地对上他的阴冷的脸。
“花景延,你不觉得你的这样的做法很过分!不管你有多讨厌苏娜,即使她是一个路人,在这交通不便的小岛上,看到一个需要帮助的女生,你载她一程也不为过吧!!!何况你们名义上也是……”未婚夫妻……
我底下的话未说出,花景延忽然低头,猛地攫住了我的唇。接着,他顺势一压,我失去重心地倒了下去,他的嘴唇贴着我的嘴唇更紧了。
我事先毫无防备到他这一举动,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突然袭击,我仍然不禁大吃一惊,张口的瞬间,一个湿滑的东西横冲直闯了进来。
我的脑里和身体里立刻有一股电流在奔窜,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脑子混乱成了一片。
花景延的手紧紧的抱着我,他的身子贴着我,这种亲密的压迫使我心慌意乱。我感受到他的心跳,是那么地猛烈,那么地狂野。
模模糊糊的,我觉得我在回应他,急促的呼吸快令我窒息,我已不能分析,也不能思考。在这一刻,我不再喜欢花景延的决心,我和苏娜之间的友情,花景延和苏娜的婚约全飘进了虚无黑暗的混沌深处。
58 你妈妈一直说我老土
“baby,你妈妈一直说我老土,我就找了村口王师傅烫头,她就不会再来拆散我俩。my ;lady——”熟悉的《杀马特遇见洗剪吹》歌词从我裙子的口袋里响起,拉回了我的理智,也拉回了花景延的神智。
他的唇离开了我,我的呼吸依然急促。
暧/昧不明的气氛充斥在我们之间。
“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杀马特杀马特——”
欢脱的旋律像是脱了缰的马穿过暧/昧的空气,在我的耳边鼓噪。
这下,我完全清醒了。我发现衣衫很凌乱,裙子被卷高了,文xiong的扣子也不知道何时被解开。
花景延眼神含着一抹纠结的复杂,深深地注视着我。
我推开了他,挪动身子,远离他。平复好紊乱的呼吸,我接起电话。
“喂,店长。”
我尽量持平语气。
兹兹,如马达一般的震动车的另外一端传来。我的视线却不自觉地偷偷觑向花景延,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掐了线,然后利索地关机了。
我猜想是苏娜打来的。
“土豆妹请假了?喔,没问题,我可以早点过来。没事。店长再见。”结束了通话,我忽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理智暂时压住了我对花景延的悸动。
但是我心里害怕假如继续和花景延单独相处,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哪些连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
毕竟,他接吻的技巧让我非常享受,也很愉悦,我的心甚至冒出更多的渴望。
警钟在我脑海大作,警示我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
“下午,我有工作。”我整理好衣物,尽量避免和花景延的眼神接触,双手紧张地绞在了一起,“能不能等会经过十字街道的时候,停一下车。”
花景延两腿交叠,一手搭在扶手上,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的有一点,没有回答我。
难道是我的声音太轻?车内轻柔的音乐盖住了我的声音?
我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花景延依然是没有听见的样子。
我挪挪屁股,靠近了他,提高声音,要求再说了一遍。
这回他扭头看我了。
“请假。”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然而字里带出来的意味仿佛我们是一对相恋很久的恋人。
我张了张嘴,舌头僵得找不着话儿。自从认识花景延之后,我的神经每时每刻都在接受艰巨的挑战。
发愣之际,他有力的手掌包裹住了我发热的手。
“花景延,请注意你的言词和举动……我们不熟。”我咬了咬唇,甩开他温暖的手掌。
“不熟?”花景延的眼睛倏地危险地眯了起来,“睡一个chuang了,我们还不熟吗?”
“不熟!”我咬牙,心里气愤他干嘛把话说的都那么引人遐想。
“呵,蜜若儿,看不出你蛮open的。那以你的标准,怎样才叫熟?”说着,花景延欺身过来,杜若兰色的眸子翻涌着浓烈的欲/望。
这样阴鸷疯狂的花景延让我心里直发毛,漫天席地的恐惧,如潮般层层包裹住了我。
“花景延,请自重!”
59 是不是我患有梦游症
“我是王震的女朋友。”我说得声色内荏,身体却冷不丁瑟瑟发抖。
“呵,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花景延嘴角的弧度骤然扩大,“即然他睡了我未婚妻,我上他女朋友,他不会介意吧!”
“你……”太不要脸了!我气得直发颤,脑袋空白了一秒,终于搜寻到一个非常符合他特色的词,“你神经病呀!”
“没错!”花景延高大的身形逼我困在了一角,他单手扣着我的脖颈,脸在我面前放大,我看到他美丽的眼瞳此刻却闪动着如野兽般的光芒。
“我tm的见鬼的神经病了!”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咬上了我的唇。
我挣扎着,推拒着,只想脱身,谁知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欲/望。他是那么疯狂的,粗野的,激/烈地吻着我,完全忘记了我们是在车里,别人的车里。
“baby,你妈妈一直说我老土,我就找了村口王师傅烫头,她就不会再来拆散我俩。my ;lady——”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的双手不再抵抗花景延,mo索掉在座位上的手机。
“蜜若儿!”
我胡乱按下的竟是免提,苏娜悲凉的声音冲击着我的神经,泪水冲进了我的眼睛,我好像放声大哭。
正待我想喊救命,手机被一只大掌夺了过去。
又被狠狠地掐掉。
没过一会儿。
铃声如阴魂不散的女鬼般再次飘来。
“花景延,还我手机!”我也顾不了衣衫不整的样子,冲了上去。
可不及花景延长手长脚,我跪在座位上,上半身几乎是附贴在他的身上,争夺间,左肩带忽然崩断了。
“蜜若儿,你的罩/杯掉了。”花景延死不要脸地嘲笑,我一怔,双手护xiong之时,花景延单手将我死死地压在座位上不能动弹。
嗷!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感到肩膀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
我的手还不死心地去夺他手中的手机。
“蜜若儿,你今天的反应比昨晚进步多了,真让我期待!”花景延邪肆地喘笑,带着欲/望的灼/热气息喷了我一脸。
“你说什么?”想起苏娜说的消失的那只安全套,我的心猛地被拉到了谷底。
“一对正值青春的单身男女,同睡一张chuang,看到睡在旁边的女生掉出了一盒的安全套。蜜若儿,你说说那个男生会有什么想法?”
花景延的话像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头上。
我感到眼前蓦地一黑。
“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杀马特杀马特——”
铃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以前觉得很好听的旋律此刻在我耳边却变得是那么的聒噪。
“你胡说八道!”我愤慨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各样的情绪充斥在我的心里,快要将我挤爆了。
妈妈说,睡着的我,就像一头死猪。
上小学的某一天,我醒来,发现身上穿着衣服。
我害怕地问妈妈,是不是我患有梦游症。
妈妈特别无语地告诉我,衣服是她帮我穿的,昨天地震了,整个花木都沸腾了,而我依然深深地沉浸在梦甜香里。
“蜜若儿,你以为装作睡着,就能当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吗?”花景延的语气特别愤怒,好像被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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