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泽安嚣张的态度令花景延十分不悦,他是继承家业黑帮,在郝泽安的语气口中竟然是耍流氓。在日本和意大利,黑帮也是有头有脸的职业。
“别多心,我的话没有任何的意思。”敏感的察觉到花景延浮现的怒气,郝泽安轻笑一声,“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梦想,你想当流氓和我想当总统都是一样的。造在物主的面前,我们的人格并没有谁比谁高尚。”
“谢谢你的提醒,请问你有何贵干?”花景延用转回了意大利语。不远处,一群女生围在一起,好奇又探寻的眼神不停地望向他。
“当然有事情,没事我不会打电话给你的。所以,请把你嘴里的口香糖暂且放一放。”
花景延看的出,郝泽安显然也是不情愿给自己打电话。他从兜里掏出一条格子手帕将吐出的口香糖包好。
“有话快说,我很忙。”花景延淡淡说,声音压得很低。他匆匆扫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蜜若儿的身影不见所踪。
这笨丫头死哪里去了?
“啊,啊……告诉你一个即幸运又不幸的事情。”郝泽安打着马哈,自己低低笑了笑,“马玲玲老师把你带错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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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圣母,花景延五指插进了金赤色的头发。
“和我们可爱的学妹学弟们一起春游不失是一件好事,愿圣母保佑你。”
郝泽安的语气是同情,花景延读出的是幸灾乐祸。
花景延嘴角一歪,回击道:“谢谢你,我亲爱的兄弟,圣母祝你幸福。据说,一年一度的校草大选即将开始了,我非常期待。”
“万事以和为贵,你初来乍到,情况不明,就挑衅我,这是非常不明智的。”郝泽安上扬的嘴角悬着久逢对手的兴奋,语重心长的言语也带着惯有的讥讽,“希望在我们花木贵族公学让你学习到真正的贵族文化!”郝泽安不甘示弱地反击,“你放心,我会好好教你,不负你外公的重托。”
血涌入了花景延的脑子,他捏紧了五指。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郝少爷,你肺活量是多少啊,能把牛b吹的这么大。”
郝泽安并不气恼。
隔着千里,两人之间却产生了千万瓦的高压电力,连周围的女孩子都感觉到一股强劲的pk之劲。
她们不知道花景延在说什么,眼见的是花景延扬着微笑,优雅地对她们挥手。
他身形英挺,一手插在裤兜里,慵懒地斜靠在坝台上,眼睛凌厉如豹,凝视远方绵邈的海岸线,微翘的嘴唇噙着不屑,完美得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姑娘们双手紧握在一起,眼中盛满了大大的桃心。
“太帅了!真的比郝泽安还帅!”好几位女生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激动地尖叫起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不等郝泽安发话,花景延胜利似地按下结束键。
09 跌进他宽阔的胸膛
“花景延,你在这里。”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
花景延站在一个广告牌前,郝泽安帅气的面孔迎面而来。
花景延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在手中颠了颠,扔向广告牌,刺啦一声,郝泽安充满阳光的脸颊破了一个洞。
“谁……谁又乱扔东西。”一个管理模样的人恶狠狠地骂道。我心中暗叫糟糕。
我不知道花景延为什么无欲无故地扔石头砸郝泽安。在花木镇,伟大的赵校董是如神一般的人物,花景延却幼稚地砸烂了神一般人物的孙子。
眼见管理人员手中的警棍,我二话不说,牵起花景延的手腕。
“快点跑!”我没命地跑着,黑色长腿袜上的一截白肉在刺拉拉的眼光下,如同雪浪花。
花景延人高马大,我跑两步,他快走一大步。
“应该没事了。”我往后望了望,停下了脚步。转身之际,嘣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不待我说完,花景延有力的手扼住了我的下巴,炽热的唇覆了上来,吞没了我的话音。
我的心被重重撞了一下,完全无措地呆立着,任凭他的唇肆意嚣张地碾过我哆嗦不止的嘴。
风是静止的,浪涛声连绵地拍打海滩,一阵阵地捣鼓我的心。
他……吻了我?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定是在做梦吧!
兜里的手机发出强烈的震动。
“喂。”我的声音带着茫然。
“我,快到大厅!我罩不住女神了!”乐小钰的长啸一吼,惊天动地,把我飞到九天之外的魂召回来了。
“马上。”合上盖子,我四下搜寻,又不见花景延的身影了。
花景延消失了?
我愣了一愣,随即立刻奔向大厅。
马玲玲老师站在楼梯上,凝视着大厅集合的学生,表情十分严肃。
“记住,女生住四楼。男生住三楼。男生一概不许进入四楼!发现一个,开除!”马玲玲像将军似地发布指令,“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同学们响亮的回荡震动了宾馆的水晶吊灯。一些厚脸皮的男生起哄道,“马老师,学校重女轻男。我们不能去女生那儿,女生却可以毫无约束地跑到我们男生这里来,这不公平!”
马玲玲脸上一僵——这个问题,她没想到。轻咳了一声,马玲玲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这就是我们学校人性化的特色,总之大家好自为之。”
同学们嘻嘻笑哈,不以为意。
我迈进大厅时,发现花景延靠在石柱上,虽然是最后一排,后面的女生时不时地回望,窃窃私语议论花景延。
马玲玲看见我,朝我挥了挥手之后,两手叉腰,对底下的同学吩咐道:“下午是自由活动。晚上是勘测流星雨。没有安排表的同学找班长拿。好了。大家上去吧。”
我救命似地看了一眼马玲玲,指了指花景延。
马玲玲示意她等一下。同学们拿着行李分别从电梯口和楼道涌去。
“蜜若儿。”站在凉苏娜的乐小钰用眼神示意我。凉苏娜手提着拉杆箱,脸蛋冷若冰霜。
我读到了怒气。
我不打一声招呼,扔下女神的行李箱这么久,凉苏娜一定不想理我了。
凉苏娜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同时也扫过离我不远的花景延。
花景延嚼着口香糖,两手插在裤兜里,接收到凉苏娜敌意的视线,微微翘起的嘴角充满了玩味的笑意。
我狗腿地冲凉苏娜微微一笑,正抬腿屁颠屁颠地冲了两步,背后的衣服被某只大爪拽住了。
乐小钰的眼睛瞪得快要跳出来了。我窘迫地转过头,老天爷——花景延有力的手臂箍住了我肩膀,我几乎是在半拖的情况下,跌进他宽阔的胸膛。
10 狠狠揍他一顿
“噢……my god——”马玲玲尖叫着,扭动腰肢,奔跑而来。
马玲玲气愤极了,她才耳提面命地警告,不要做出超越友谊的事情,当下我与花景延亲密的一幕刺痛了她。
我无辜地看着马玲玲。
“你们这是……”马玲玲先拿会说中文的我开刀。
我的视线移向我的守护女神,求助的眼神是那么的无辜的,可怜兮兮,像是一只被猎人逮住的小白兔。
“是花景延搂住她不放的。”凉苏娜冷冷地丢下话。
“请放开这位女同学。”马玲玲碰了钉子,介于老师的威信,她转向花景延。
花景延纹丝未动,他没有不带任何情绪地盯视着马玲玲。
这是一双鲜见的杜若兰色双眸,马玲玲被看的脸上火/辣/辣的。奇怪,他只是一个男孩,而他的眼神竟有男人的味道。
马玲玲心中一颤,介于师长该有的魄力与气势,她逼着自己瞪了花景延一眼,这下更加糟糕了,马玲玲感到脚底有一团火以电的速度烧到了头顶,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马老师,花景延听不懂中文!”乐小钰给了马玲玲一个台阶。
马玲玲缓和了脸色。
“凉苏娜,你会点法语,帮老师沟通一下。告诉他,这里是中国。不是法国。中国人民表达友好是握手,不是搂肩搭背,特别是男生与女生之间。东方人是含蓄的,优雅的……”
“放开她。”马玲玲喋喋不休的话被凉苏娜冷冰冰的话截断了。
“不放又怎么样?”花景延轻轻抬了抬眉,向上翘的唇角滑出一抹挑衅。
凉苏娜阴冷地走到花景延的面前。
“她是我的女人。你想使唤她,得经过我允许。”凉苏娜扯过我的手臂,可惜女孩子力道弱,抵不过花景延。
我感到手臂快要被拽掉了。
“噢,怪不得对男人都横眉竖挑眼的,凉小姐好这一口。”花景延慢吞吞的吐出话音,每一个字像是带着法国醇酒的芳香,迷醉了听众。
马玲玲和乐小钰期待地看着凉苏娜,希望他们有个良好的沟通。然而,谁也看得出凉苏娜神情之间布满的浓郁火药味。
无奈,凉苏娜讲得是法语,谁也听不懂。
就在这时,凉苏娜扬起的手,毫不犹豫地朝花景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脸甩去。
一声轻哼。
花景延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凉苏娜纤细的皓腕,五指一紧,凉苏娜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恶魔。”凉苏娜抿紧了嘴巴。
“要是真正的香,真正的玉,本少爷当然会怜,会惜。”花景延硬生生地按下凉苏娜扬起的手,“凉小姐,如果本少爷没记错,你也是受过法国最顶尖的女子贵族学校礼仪熏陶的。那里面是怎么教的?对了,是这句话——别让怒气毁了一位高贵淑女的形象。”
说完,花景延无赖地眯了眯眼。
凉苏娜真希望此时此刻能像中国的小孩那样直爽,将一口唾沫吐在他嚣张的脸上。但凉苏娜也知道花景延的实力,黑帮的大少爷,一定有两把刷。
剜了花景延两眼,凉苏娜拉起行李箱,朝楼梯走去,将一干人等甩在了后面。
这仇她记住了。
总有一天她会喊上家里的十个保镖狠狠揍他一顿。不,她要派二十个狙击手,将他自负的脸打爆成麻子。
11 他会冷不丁地强吻
“女神。等等我。”
乐小钰匆匆向马老师告别,火箭飞天似的冲上了楼。我像被遗弃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乐小钰一溜烟的没影了。
我一脸萧瑟,杏眼透出一股如入虎口的悲壮,望向马玲玲。
马玲玲也很无措,无奈花景延人高马大,不知怎么办。这时,郝泽安的电话解救了她。
“马老师,我是郝泽安。花景延是不是在你们组?”
“是呀,郝少爷,您可得救我!他中文不行,我们完全无法沟通。他这样怎么上课啊?得赶紧给他报个补习班!”
“花景延的中文不行?”郝泽安先是一愣,继而他感到好笑,一定是花景延耍了老师。
“完全不行。像个哑巴。刚才凉苏娜和他讲了几句法语,凉苏娜不知道为什么气冲冲地走了。”马玲玲吐苦水道。
郝泽安心中暗笑,等会可以请凉苏娜帮忙,给花景延来个下马威。
“马老师,您也知道我是最乐于助人的天使。酒店刚安置好一套总统套房,先安排他住进去,过了今晚,明早我派司机来接他。”
马玲玲嘴角僵住了,这么难缠的主,她还得伺候到明天……
“这段时间,麻烦您关照了。他不懂中文。”郝泽安眼中含笑,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挂上电话,转过身,双手怀抱于胸,郝泽安满意地望着着实验室里一排排试管,他手指轻轻一划,奏出美妙的乐曲。
砸他的海报!他一定会让花景延呆在那座物资贫乏的小岛上,好好尝尝这被砸的滋味。
结束通话,马玲玲重整了僵硬的脸部肌肉。
“蜜若儿……”声音温柔地像慈母。
我想,我天生是贱骨头,不然马老师忽然这么温柔地呼唤我,为什么我全身都觉得不自在?
“明天学校会派司机来接花景延。你先去前台领总统套房的卡,安排一下花景延。下午,陪他去海滩走走。归仙岛虽小,也国家五星级的风景旅游圣地。他有什么需要的,尽量满足人家。国际友人啊,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同,怪可怜的。”
说至最后,连马玲玲也感到自己的话虚假的很,转身之际,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讪讪地笑了笑,“西方朋友热情,和我们东方人表达的方式不一样。搂两下肩膀,吻你的手背,还有什么贴面礼的,你习惯习惯就好了,都是校友,大方点。”
说完,马玲玲朝花景延僵笑了笑,扭头即走。
我的表情十分悲壮。
马老师,西方朋友不是一般地热情,他会冷不丁地强吻别人!这怎么能习惯呢?!这怎么该大方呐?望着马玲玲逃命似地离去,我好想一头往墙上撞。
我怯怯地抬起头,花景延的唇离我只有一寸远,说话的语丝都吹在我的唇上。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吻,我的心心突然跳得好厉害。
“花景延,我要为你去办理手续。”我眼睛睁得大大,生怕他对我又有什么不轨之举。
花景延嘴角浅浅一勾,松开了手臂。
前台领了卡之后,我立刻收到了凉苏娜的短信。
——下午三点之前,必须回来。
12 还没有大度到免费赠送
我是第一次进总统套房。
打开仿照欧式的推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面石头雕花屏风,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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