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似乎累得不行,说到最后,声音是越来越小。
“诺!”柳眉走了,我仍旧是站在那里。刘彻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自有打算?刘彻打算是什么?既然他都吩咐了中尉府的张汤不能对母亲用刑,足以证明,他其实是有心要放过母亲的。
那么他这般关着母亲,到那个人人畏惧的中尉府,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想了许久,竟然都想不通。刘彻这个人,到底又在打什么算盘?母亲现在对他还有什么用处?原本要进去找他的心思,在这个时候也打消了。一路尽量的绕开人群,回到了漪兰殿。
刚刚回来,就瞧见了屋子里端端坐着的两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 ; ; ;想通
也不知道这到了中年的男人都是怎么一回事,没事就喜欢留着两撇胡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显示自己有了一定的生活社会阅历,还是在倚老卖老。总是我看刘彻是这样,就连司马相如也不能免俗。
司马相如明显感觉到了我对他的嫌弃,倒是有些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呃,那个,这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要是再光洁着下巴,该有人说我不正常了。”
“噗嗤!”卓文君在一旁笑出了声来,我也忍不住随着卓文君在那里笑。
司马相如一时间,脸色涨的通红。这倒是自己就招了自己的心思,忽然觉得司马相如这种,就是做不得坏事的,也真是难为他了,在刘彻面前演了这么多年的戏。
“陛下的意思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心里有些担心,倒不是不想他们来,只是这宫里如今少不得到处都是刘彻和卫子夫的眼线。他们与我走的近了,怕是会引起刘彻他和卫子夫的怀疑。
卓文君嗔了一眼司马相如,“还不是这个人,就知道他是沉不住气的。总是想着要亲自瞧瞧才放心,顺便也趁着现在天色尚早,他也有些话想要与你问仔细了。”我看着卓文君和司马二人的互动,倒是觉得这两个人现在是越发的默契~无~错~小~说~m。~QUlEDU~了。
我有些羡慕,又有些难受。其实,过去三四年,我和服儿,也过的是他们这般的日子。
“对。阿娇。你可得仔细与我说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服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司马相如。将他们请了坐,又吩咐了小翠等去拿了些点心茶水来,这才开始讲述我与楚服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司马二人听得很认真,这也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能够直接的面对这些事情,而且还能够这般顺利的讲出来。
“这一切,就是这样的!后来我进宫。文君到这里来。你们就都知道。”我的话讲完了,司马相如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我,眉头紧皱。
“这么说,你如今得了这幅容貌,还有着未可知的危险?楚服没有提过,可能会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也许是缩短寿命,也许是一**苍老,也许是各种疾病。没有人试验过,所以后果也就无从知晓。”看着卓文君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惜。我不由得笑了笑。“无妨,我需要的时间不多。长则三四年,短则一两年,只要伤害我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面面相觑。
卓文君上前拉着我的手,“阿娇,其实我们觉得你大可不必将自己活得这么累。要知道,楚服拼死救你,也不想你事后为了他进入你一直想要逃离的深宫。更不愿意,你的后半生,仅仅成为一个复仇的工具。”
她说的,我其实都明白。但是我就是不能接受,就像是卫子夫说的,我一日不死,刘彻就一日不会放下我,而卫子夫,更是一日不会给我安宁日子。既然这样,我还不如自己跑到她的眼皮子低下来,她不让我过安宁日子,那么她也别想过。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一次再死一次,也不算是多么大个事。
“谢谢你们,不管怎么样,今日我母亲出事。你们愿意进宫来,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陈阿娇在这宫里没有什么朋友,宫外更是知己全无。能过有他们两个,也算是我的幸运了。“至于卫青,司马,除非他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我都希望你能够不要与他提及,我就是陈阿娇。”
“你是怀疑卫青出卖了你们?”司马相如很诧异!
我扯了扯嘴角,“不是怀疑,是确定!”
“何出此言?”司马相如有些急切,他明显不愿意相信,当初的好友现在会是这般模样。虽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至少也不该将友谊这般利用吧?
“楚服当初只与你,董偃,陛下,和卫青四个人有过联系。你们都是北方的人,不会注意到南北方的鸽子有一定的差异。楚服当初养了四只鸽子,你们三个人都在来信问我们所在。但是唯独卫青没有,因为他小时候曾经流浪,到过南方!不管卫青是出于什么,将我们的位置告诉了卫子夫,至少,我确定,如果没有卫青的肯定。卫子夫不会冒险以回家祭祖的名头亲自跑到了南方来,而且还一路不辞辛苦的找我!”
我静静的分析完,司马相如才是一副豁然的表情。“卫青应该不是那种会出卖朋友的人!”
“司马,如果一边是你如母长姐和你至亲外甥的前途,一边是你的至交好友,你会如何选择?”文人终究是文人,尤其是司马相如,一路文采斐然有刘彻的欣赏。他的仕途走的一帆风顺,位置是高了,只是那心眼依旧没得如何长。
也许是我的问题的确是问到司马相如了,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又是如何?兄弟之间,手足之情再是重又如何?一旦真正的触及了自己的利益谁又舍得失去?尤其是那些由苦到甜,从无到有,走过来的人!谁都害怕再回到过去那种食不果腹的日子吧?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走了,走的时候,两个人依然一句话。“凡事开口!”我有些感动,我来这个世界,除了爱情,亲情和友情我得到的已经太多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刘彻每日都到我这里来。但是绝口不提关于我母亲的事,已经三日日了,他仍旧没有放我母亲的意思。另一边,墨五已经给我打了招呼,墨二已经在长安了。我想了许久,现在将墨二引荐给刘彻还不是时候,便让墨五给墨二捎了些银钱出去。嘱咐他在外好生安顿下来,做做生意,或者自己找些事做。
关于我母亲那件事,我到底还是不清楚刘彻是要打什么算盘!一直不敢贸然开口,就算是我这两日我都小心的伺候,也绝口不提我母亲的事情。
“今儿卫将军要进宫觐见,晚上,我就不到你这来了。”刘彻轻声说着,我正在为他系带子的手,不由得顿了顿。卫青?他都回来了?
“陛下政务繁忙,连着三日来思思这里,也是思思的福分了。”都说刘彻喜欢乖巧听话的女子,只有这样刘彻才不会动怒。刘彻盯着我看了半晌,才说了句“好!”
临出门,他站在门槛。“你当真沉得住气,不问问你母亲?”刘彻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就连门口的程文德也一头雾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寻思着什么时候我母亲进宫了?而他这个总管太监还不知道?
“陛下这是什么话?臣妾的母亲在臣妾幼时就去世了。连臣妾哥哥都没得印象,更何况臣妾了。”
“你之前说过,你母亲喜欢给你们做绿豆糕?”
刘彻话一出口,我就被噎住了。“都是幼时的印象,最后又听哥哥们说,就一直记着了。”撒谎就是这么麻烦,一个谎言出去了,总是要用许多的谎言去圆。有时候出了漏洞,你还得补上!刘彻的眼睛,就像是猎鹰一样的看着我。
“看来姑母也是白受那罪了,冒着杀头的危险为女儿报仇。女儿却依旧沉默以对,不愿意认她!”刘彻对着我将这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我全身一松,直接坐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小翠和小绿急急忙忙将我扶起来,今天差点就漏了陷。
“小翠,寻个机会给哥哥带信。让他得空了来找我,记得要与陛下请旨!”
“诺!”许多事,我必须要和李延年先串好,不然最后怕是会出事。
刘彻走后,我才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将我母亲一直关在中尉府里。原来是在逼我,他倒是打了副好算盘。
“墨五,董偃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都没有来见我?”我与董偃的见面,定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今晚既然刘彻不能来,便正是请董偃来的大好时机。
“主子,董君似乎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床都下不来!”
“怎么回事?”我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听过董偃生病这么回事。
“似乎是窦太主前来刺杀的前一晚上的事,据说董君为了劝窦太主,在窦太主的门前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是被窦太主直接推到了池子里!董君被救上来的时候,就因溺水昏迷了,之后便一直是高烧不退。所以,属下一直没找着机会。”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董偃,生病的也太是时候了。但是听着墨五的话,我倒是也不觉得惊诧。依着母亲那性子,势必会如此冲动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让她连董偃也不心疼了。
“那就等他好了再说吧,你今晚到椒房殿去。陛下宴请卫青,一定会在椒房殿的。到时候柳眉难免不会提及我母亲,你且仔细听听陛下是什么反应!”
“诺!”
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刘彻牵着鼻子走了。没得必要,他要我承认,我就一定要承认。陈阿娇,与我其实再不相干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 ; ; ;皆错
一切就像是我预料的那样,柳眉在椒房殿果真提了我母亲的事情。刘彻依然是敷衍而过,只是说我母亲在中尉府不会受刑,但也没得说什么时候会放。卫子夫和卫青都没有为这事参一句话,刘彻不愿意说,在卫青的庆功宴上,柳眉自然也不会多加请求。
我一个人坐在正殿,心里着实烦闷得很。
漪兰殿什么都没有变过,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当年我在这里失去的那个孩子。虽然我要他的心思不大,但是却也没得想他死的那般惨烈。清晰的记着卫子夫当时那一推,当真是将我往死地里推啊!
想着想着,我这心里的恨,就来的更加浓烈。又想起楚服死前的模样,我更是忍不住的心痛难忍。喝着案板上的酒,一股子的辣味通过喉咙灌倒肠胃,这才是一样真心的好东西。
“夫人,平阳公主来了。”小绿打开了门,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平阳满脸不满的站在门口。
“公主,你来了?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两杯。”我招呼着平阳,平阳却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杯。
“不就是陛下一日不在你这过夜吗?何苦就自暴自弃成这幅模样?”平阳皱着眉头,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皱眉头的样子和刘彻倒是有几分相似。
无错小说 m。(quledu)。Com ; ; “自暴自弃?没有啊?公主,这个酒很好喝的。喏,你喝喝,这,这可是桃花酒,美。美味得很。”说话间。我又跑去将案板上的酒壶拿了过来。平阳却也一并给我夺了去!
“看你这个样子!你也就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其余的半分没得像她的。”平阳似乎有些真正的怒意了,将酒壶酒杯通通摔在了地上。我倒是被她这一举动惊住了,呆愣的看着她。
平阳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有些悲悯。将我的手拉着,坐到了席上。
“思思,我知道,你心中苦闷。今日卫青回朝,陛下便不在你这里留宿。这个是我们都早就预见的结果。你也无需太过伤心!”我在平阳没有看着我的时候,不自觉的笑了笑。伤心?她哪里看出来我是伤心了?
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颇有些晕乎乎的神识拉了回来。“公主,这么大晚上的,来找思思,是有事?”我虽是平阳府中出来的,但是平阳却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不会认为她只是来安慰我,刘彻不会继续在我这里过夜这事。
平阳看着我,眉头微微皱起。“你现在清醒吗?”
听见平阳的话,我便不自觉的笑了笑。“公主定是没有喝过酒的。这人啊,就是再醉。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平阳叹了口气,“你可知道窦太主馆陶入狱之事?”平阳的话让我瞬间就警惕了,她是想要做什么?
“公主怎么忽然与思思提及那个刺杀陛下的人了?”我心里虽然紧张,但是经历那么多事,不喜形于色,已经是我在这个皇宫里的生存之道了。
平阳看着我,神色凝重。“思思,依着你现在的盛宠。我只想你若是得空,就在陛下枕边吹吹风,让他放了窦太主才是。”平阳的话,出乎我的意料。我险些甩开她握着我的手。
“公主要陛下放过刺杀他的人?”我的震惊,自然不能是为什么她会来求我救哦母亲。只能这样问。
平阳脸色有些僵硬,“思思,我与姑母都是做母亲的。自己嫡亲的孩子没了,哪能不疯狂痴癫?”平阳有些悲哀的看着我,“若是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