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范增的研究,东海有蛟龙、珼母、尸仙、鲛人等等,风浪又极大,虽然能找到海岛而居,可惜太过艰险,不利出海,最好的莫过于沿海朝南而去,一直抵达瀛州建国。
瀛州就是现在的台湾,距离大陆的位置也不算远,范增的建议倒是不错。那里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还有诸多的土著可以收为己用,而且抵达大陆之后首先东越。并不会和中土的刘邦产生正面冲突,不愧是休养生息的的好地方。
说到这里晨曦给我们恶补了一下历史,秦末时期,中原就只是现在中国版图里中间那疙瘩地儿,像现在的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全部没有归于中原,被称为‘蛮荒之地’不予考虑。当初楚国的疆界很大,但是临海最靠南面的就是江苏,所以只能在江苏造船。出海以后沿着大陆架南下,如此才能抵达——这和攸侯喜的路线一致。其实最要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虞子期在得到范增的建议之后,很快回到江苏秘密建造船队。不多久就到了楚汉正面冲突的那一天,他在被项羽派回之后,很快开始集结军队,准备从大军中把项羽和妹妹虞姬抢回。可就在这时候,并不愿参与到楚汉争霸中的甘罗,开始行动了。
甘罗手无实权,但背地里的本事却不小,虞子期募集军队的时候,他背后在低级将领中散布楚王已死,刘邦百万大军袭来的消息,很快让本来就惶惶然的军心溃散,十来天时间所招的士卒竟然只得百余,根本无法实施虞子期的计划。
虞子期并不知情,无奈之下只得和甘罗商议对策,于是他就建议派兵驻守江东,等待战事消息,并且说楚霸王天生神勇,一定能带着虞姬冲破防线出来的,我们只需要静待他的归来就好了,只要到时候楚霸王能够回来,那么军心民心归拢,很快就能招募大军杀回去了。
甘罗这话其实也没说错,项羽当初确实是杀到了乌江边上,若不是自己不愿意回来,那倒是真能重新回到江东募兵,再开战事,到那时候究竟是天下一统成就大汉疆土,或者是继续这七国之列,还真是没人能够说清——可是这项羽太过自负,咔嚓一刀把自己脑袋给砍了,结果就没了后话。
项羽死亡的消息传来,虞子期几欲自刎,可是甘罗把他给拦了下来,说这是楚霸王自己的意思,用他的血肉来换取了江东百姓暂时的喘息机会,我们不能辜负,赶紧带着楚霸王的遗孤离开中土,按照亚父的指示建立国家才是正事。
历史记载中,项羽并没有儿子,但是在但是根据《项氏宗谱》的记载,项羽有一个儿子,根据族谱的记载,其子名曰项隆,在楚汉争霸失败后避祸于‘禹穴之山阴’,也就是现在浙江省绍兴市的会稽山麓背面,定居了下来。
当年刘邦在得了天下之后,发现整个楚国百姓仍然心系项羽,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光复楚国,当时大为震怒,立刻派兵前往浙江,试图把项隆抓来杀掉,以绝后患。
不过刘邦派兵到了之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虞子期和甘罗故意布下的**阵,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真正的项隆早就跟着他们出海了,楚国百姓都知道这一切,所以才会一直不服刘邦统治,心念旧主。
刘邦当时已得天下,手下最大的谋士张良隐居不出,根本找不到人商量对策,于是乎他只能和萧何、吕后等人商议此事,却一直找不出个真正有效的法子来…
要说刘邦确实是个流氓,在找不到办法的情况下,干脆就使了当初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办法,把关于项羽之子和虞子期的所有传记销毁,杀害了大批知道内情的人,并且宣布那项羽后人出海之事只是谣言,以定民心,接着又在楚国广布密探,但凡有说起此事的人一律砍头,这才渐渐把事儿给盖了下去。
端木岂大叔断定,当年这虞子期、甘罗、项隆一行出海,应该是遇到了风浪沉没,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定期派人回来散布消息,而不可能听之任之,所以他按照古航线设定了路线,一路勘察当年的记载,最终揣测船队并没有抵达台湾,而是偏离了航线来到了吕宋东北、台湾东南的某处,沉到了海底。
那地方虽然只是偶然沉没,可是端木大叔考察得知,这地方历史上沉船无数,被称为‘海坟船冢’,是个极为凶险的去处,当时也说三山玉佩果然不是轻易能够找到的,唏嘘感慨了一番。
在这考古期间,端木岂大叔同时得到了关于第三块玉佩的消息,说第三块玉佩在赵成抄家之后,被当时个军官所得到,一直流落在民间,后唐代有藏家拿着去求教五台道观的道长被认了出来,所以后来就铸造了个鼎收藏,此鼎被称为郜天祈王鼎,辗转后在清代落入了圆明园,八国联军时期被盗出了华夏,卖给了个叫做阿伦道尔的美国收藏家,那孙子登上加勒比之歌返程的时候失踪,这船也成为了臭名昭著的幽灵船。
到此,三块玉佩的下落都被端木大叔给找了出来,其一在自己手上,其二在台湾和先菲律宾之间的海中,其三应该在幽灵船加勒比之歌上。
日记到这里就差不多完了,最后的部分端木大叔写到,他把这一切记载日记上,是因为自己即将动身去寻找玉佩,怕自己出事之后丈海族人找不到这些玉佩的下落,于是就放在木箱里扔到了海中,盼望有朝一日能够被丈海家得到,无论是否去寻找三山玉佩,总也算是一条线索。
到了这里我们总算是明白了当年大致的行程,不过另一方面,我们对于尚方族人的两大字诀就更是渴望了,按照常理来说,这一两个地方都颇为凶险,除了天灾海祸之外,就得说这里藏着的精怪鬼祟了,如果没有点真本事,别说去救出俩老爷子,怕是自己都得搭进去。
我们在饭馆坐了这么半天,眼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商量先去一趟丁老爷子那里,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接着就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事不宜迟,铁勇大大方方的去把账给结了,然后我们四人一起朝着潘家园的小旅馆而去。
我们难得坐了一回公共汽车,半小时就赶到了旅馆,到房间敲半天门没人,正说这老梆菜是不是带着我们那宝贝碎片溜号的时候,丁老头身边那小伙溜子出现了,告诉我们丁老头怕自己的动静太大,所以在后面找了个小仓库寻摸,让他在这等着我们…他还抱怨说等了我们一上午了,没事做又扔床上睡了一觉,所以敲门的时候才没听见。
我们也不废话,随口给他道了个歉,跟着就让他带我们去了后面——还不等我们走到小仓库跟前,那门嘭的一声就被推开了,丁老头满脸激动得满脸通红冲了出来,手捧着白布包裹的青铜碎片直哆嗦,话都抖不清楚了:
“这、这是、这是个…宝、宝贝啊!我…终于找到…找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伎俩
徐弘鸣大师不愧是华夏明面上考古第一人,除了渊博的学识之外,那睿智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也远胜一般人,他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思索片刻后也决定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把自己的本意给扔了出来:
“你叫叶阳东是吧?不错,这衔口钱对我来说确实不止考古研究这么简单,其中还有缘由,不过这也只是我个人的问题,和你们的关系不大…”“您别管有没关系,先说了呗!”我嬉皮笑脸的打诨:“就算您老打算拿着宝贝给皇帝镶夜壶,也指不定我就是王爷的九代孙,那谁知道呢?”
徐大师点点头,“不错,你这话有几分道理,既然这样,我就老实告诉你:这种衔口钱俗称引路钱,材质不同,俗例说的是让死者下到地府的时候,有钱可以给三途河的摆渡舵夫,其实不然!这钱最大的用处,是镇三数阴气,让死者不会尸变,或者化煞,乡野之人不解,所以想当然的做出了这个解释…一般来说,衔口只用一枚即刻,除非是遇到八字奇阴、怨气滔天的死者,否则不会多用。”
他略略停顿一下,接着道:“你们找到的这套衔口钱共计七枚,数量如此之多的衔口我只听说过,但却从未见到实物,相传使用七枚衔口,是因为那埋葬之地阴气与灵气、煞气、脉气、龙气混合,五气交集,相冲相生,所以主家为了让死者得到灵、龙、脉三气,避开煞、阴二气,所以用了这些衔口摆出七星拱月之态——如此一来,无论这是三山灵宝、五河汇聚的灵台宝穴,还是汇阴聚冥、山精地怪的养龙支脉,总归能然这死者取其益、祛其凶。荫庇后人,所以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我点点头:“您这话说得有几分像是真的,我也觉得这东西罕见。”我大大咧咧的从旁边端起个杯子,把里面的凉水一口干了:“继续。您别管我,说说这东西怎么又和您老私下有关系了?”
徐大师顿了顿,开口继续:“这东西罕见之处,除了本身的用处,材质也极为特殊,即便是溶于火中重新浇筑成形,也还有极强的正本之能…”他话头忽然一转:“我有位故人,一直在寻找这种类似之物。准备浇筑一把能克制凶煞、斩截妖邪的利刃,然后去个险地寻宝。此去九死一生,加上故人与我的交情匪浅,不愿他以身犯险,所以我不得不把这些东西收在自己手中了。”
“明白了,”我假意恍然大悟:“你是为了朋友不犯险,自己当面又拦不住,所以才出此下策吧?只要这东西进了国家博物馆,谁打主意可就犯法了,倒是真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错。正是这意思!”徐弘鸣大师微微一笑,用手把眼镜框子扶了扶:“如此解释清楚之后,你可愿意帮我了吗?”
徐弘鸣大师这么一说之后。我把他和三师弟丁甲乙的关系算是大致给搞明白了——徐弘鸣大师和鬼眼张水火不容,不过都只是针对彼此,对这年纪最小的师弟并无怨恨,甚至还暗地里帮助他,可是丁老头自己不觉着啊,总认为自己虽然没有直接造成这后果,可是那建议毕竟是自己提出的,深感愧疚而无法释怀,甚至这么多年都不曾原谅自己。一头就扎那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考古界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他一心寻找带有驱、镇、辟、惩的古物铸一镇物,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徐弘鸣大师。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多,破四旧的时候又毁得七七八八没留俩囫囵,甚至说当年还属于封建残余只能背地里悄悄找,他即便好不容易找到了往往还被截胡,所以一直搞了这许多年也没能成事儿。
今天也就是遇着了我和铁勇,换个别人,说不定也早就筛糠打麻杆在徐大师面前认怂坦白了!
想到这里,大致人物关系我算是搞清晰了,可是,要怎么才能更好的和徐大师谈判,把我爸他们的消息找出来,我还有点拿捏不住——究竟是告诉他东西已经卖给了丁老头,直接询问关于父亲的消息;或者是拿衔口的去向这消息做筹码,换取我们需要的;再不然就不告诉他去向,而是我们找丁老头把衔口弄回来,再像做生意一样的交易?
轻重取舍之间,我一时间倒是犯难了。
徐大师问出那句话之后就直直的盯着了我,没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用个缓兵之计,先把事儿个拖一拖,等到问了晨曦之后再说,她毕竟和徐大师打过交道,事儿的把握上比我还是要强些的。
主意一定我瞬间拍板:“好!既然徐大师你这样说了,那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别的事儿我做不了,但把这买家给你找出来还是不难。您老先别慌,买主那边还想买我点别的东西,明天会再碰个面,到时候您看…?”
我稍一试探,徐大师立刻表示要是明天可能的话,希望我能带着潘教授一起去,他出面把这东西给买回来,要是对方有什么问题,那么,潘教授自然会动用考古局的关系联系四九城,让派出所出面施压,到时候事儿也就解决了。
他不愿意出面?这究竟因为自己的身份关系不方便,还是说怕遇上丁老头?无论怎么样,这事儿我记下了…
“我不保证潘教授一定能说服他,”我耸耸肩:“但是,我能保证明天见到买家之后,想法子通知你,到时候再说怎么办,呃,我去那找你们?”“打电话给我,我来安排人手,”徐大师抽出上兜的钢笔,抽出个小本刷刷刷写了一串数字扯给我:“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你告诉我对方的身份和地址,我来安排。”
我把纸随意朝兜里一塞,嘴里啧啧有声:“安了电话的办公室,您日子过真不错…行了,明天等我消息吧。”我站起身打个哈欠,眨巴眨巴满脸惺忪:“那我不送了,您老自便,我们可真是要睡了。”
我把鞋踢踏踢踏甩掉,然后上床窝进了被子里,铁勇也有样学样的抱着布袋上了自己的床,露出个脑袋:“麻烦您出门的时候把等给顺手关了,谢谢啊。”
徐大师一行都是搞学问的,很少遇到我们这种懒怠人物,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潘教授出面了,拉着他们起身出门,嘴里低声劝了几句——临门口还真的顺手把灯给关了,然后祝了声晚安出门离开了。
说困真不是装的,我和铁勇倒腾一天真有点睁不开眼,原本弄到手七千块钱的喜悦因为这一行人的突然到访而冲淡,又熬了一通,现在是除了睡觉是嘛都顾不上了,一闭眼齐刷刷进入了梦乡。
我俩这一觉睡得极香极甜,早上那门被敲得砰砰山响才惊醒,听见外面晨曦在叫,我俩这才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套身上出去开门,让门之后只叫她等等,跟着各自拎着毛巾和牙刷就蹲到了院中水龙头下面,稀里哗啦一通把自己给收拾出来。
收拾好了回头才看见晨曦站在门口根本没进去,我当即没明白怎么回事还问:“干嘛不屋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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