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就是这龙珠之葬了。龙珠之葬其实并不为了称帝,而是为了自保,传说采用这个地方起葬的,多是因为龙脉风水未曾寻觅到,或者说已经被人占据,再不然就是因为已经有人占据了别的龙脉风水,所以现在只能以‘夺珠保身’的法子来葬先祖,希望接由此保证自己的位置不受动摇,然后静观天下之变。
此处沉船的消息,其实来源就是一块从海里打捞起来的石碑,不过那徐弘鸣大师研究之后,断言此处应该就是三国时期,吴国孙权为了称帝而寻找龙脉的船只,所以派来了潘教授打捞沉船,寻找这龙脉的所在地。
文物古董方面徐弘鸣大师却是首屈一指,但关乎这风水他就差了很多,凡事讲究的都是证据、文献、典藏、经史子集等等,根本对孙吴当年的风水之事毫无了解,而反之,这木晨曦则是下了番功夫,把这情况给推测了出来。
按照她的说法,当年三国鼎立之时,最初便是魏国曹操占据了大兴安岭到太行山脉一路的‘冲龙龙脉’,继而形成冲龙鼎天的格局;随后,诸葛孔明帮助刘备取得了祖龙之脉,派兵在祖龙龙腹入葬先祖,这两条龙脉占据之后,那祖龙入水之势已经帮不上孙权什么忙了,所以他左思右想之下,最终选择了能够保全东吴的龙珠宝穴,来立命安身。
龙珠宝穴的寻找可比龙脉难上了很多,孙权好不容易才最终找到了这祖龙龙脉的龙珠宝穴,于是乎他就制了个船桲葬棺,沉入海底为葬,将这宝穴给占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寻找珠穴浪费了足足七八年的时间才弄好,所以称帝也比魏蜀两国晚了八年,在搞好了之后才屁颠屁颠当了个吴王。
要是按照正常情况下,最终三国的情况将是魏蜀鼎立,而孙吴始终也不会被灭,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居然因为个奇迹般的人物,司马懿给破了。
司马懿天生就有狼顾之象,这意思就是丫相面看来,在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一百八十度转,因为狼与狗都能一百八十度度回头看,所以叫做狼顾之相。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又传有此面相之人,乃有帝王之志。
这孙子也厉害,先是等到了曹操歇菜,然后又墨迹着活过了诸葛孔明,然后这孙子就想着法子去把那两家的先祖葬身之地破了,魏国取冲龙的龙首之葬好找,但蜀国的龙腹之势难寻,至此,司马懿也没有熬到把那龙腹之地找到,最后还是他儿子把这事儿给扒拉完成,最终才灭了没有大将的蜀国。
司马昭把蜀国灭了之后,不久病故,他儿子司马炎干脆就把他的尸骸和司马懿的尸骸分别葬在了魏、蜀两国的龙脉宝穴之中,借的天下大势,然后废除魏元帝自立西晋,然后稀里哗啦就把东吴给包圆儿,自己统一了江山。
闲话不扯远了,只说这不学风水的的徐大教授,老人家想一出是一出,非逼着潘教授带我们把这沉船捞了,你说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啊,木晨曦说到这里又提醒我了,这话别外传,到时候真要是不捞这地方了她还和我没完了,原因她没说,不过看那神神秘秘的眼神,应该有什么事儿藏着掖着不打算让我知道的。
按照木晨曦的说法,她打算和我沟通的原因,是因为确实见哥们今儿癞蛤蟆玩倒立——露了一小手,所以现在和我说说,咱俩合力把这事儿了结了,我挣我的钱去,她到那船桲把自己需要的东西给找到。
我俩这下午这密谋非常成功,俩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没别的,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帮助,等于说工农互助组一样对付这档子破事,到时候有什么事儿也算能有个商量。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俩根本没什么来往的人,只要生意或者事情上能结成同盟,相互获利,那瞬间就感觉亲近了很多,像是多年不曾见过的老朋友一样,感觉和心理上都少了许多隔膜,成为真正的朋友。
我俩在驾驶室甲板上聊了半天,现在事儿说妥,就都觉得有些无聊了,想想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事儿,我们干脆就到了船尾去,弄了点鱼线,然后又海边抓了几条小鱼,开开心心开始钓起鱼来。
说起来这小岛还真是不错,那一鱼钩甩下去就有收获,我俩在船尾上很快就捞了不少,无论我钓到的鱼是个什么样子,木晨曦总是能一口把这鱼的名字叫出来,这才让我明白了,原来她对海洋的了解确实远超于我,比较之下我这丈海一族的传人确实有点太没面子了。
到了六点钟的时候,船上的众人还没有起来,想必是因为昨天熬夜一直到了今天中午,所以大家确实都乏得有些厉害,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休息,我想了想,干脆就让木晨曦在下面守着,我在海滩上生火把晚饭给做了起来。
方法很简单,支上几块岩石,然后弄上大锅,把下午钓上来的海鱼开膛破腹处理好,一半用树枝串起用火烤,一半扔锅里熬汤,顺便再把昨天做的窝窝头一起烤热,就算是顿难得美味的晚餐了。
开始很顺利,不过正当我准备处理那几条海参的时候她叫了起来,喝止我后很快从船上下来,然后很严肃的告诉我这是自寻死路——原来,那海参上有能叮人的触角及能使人失明的毒素,理论上应该用刀尖挑掉,但我却没有这样做,一下子就被她看透了底细。
很简单,我其实对这些海里的玩意儿没多大见识,一切都只是之上谈兵罢了。
出现了一次危急,木晨曦也不放心让我继续收拾了,说别一会儿没注意到我就把自己给害死了,死了我不要紧,可别连累她到时候没把东西找到…所以,干脆就我俩把位置换了,她来收拾这些东西,而我回到船上放哨。
我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能就由着她安排吩咐了,回到船上看她在下面把海货一条条的收拾出来,然后分类切割,选那些肥美多膏的部位串起,剩下的部位扔进了锅里,整个就俩字来评价,利索。
我一面看着她在下面收拾,一面又百无聊赖的把鱼钩扔进了海里,此时太阳已经躲进了海面之下,整个海滩上只剩了我们火堆的光亮,船舱中传来了大家起床收拾的声音,铁勇卓越这俩孙子也从椰子林中钻了出来,拿着毛巾就跳水里开始洗澡了。
注意力这么一分散,我就没有太注意到手上的鱼线,直到那鱼线突然被疯了似的被扯出老大一截才反应过来,然后忙不迭的开始和那水里的玩意儿较劲,废了老鼻子气力,最终把这东西噗嗤一下从水里给扯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这玩意儿看着就像是条一尺多长的大蜈蚣,不过最前面蜈蚣触须的位置长了对弯曲的角,牛角似的朝前弯出去,双眼凸出甲壳外,满身都是湿漉漉的水草,裂开的大嘴里面有两排锋利的牙齿,剃刀般让人不寒而栗。
那东西掉在甲板上,顿时就想疯狗一样开始四处乱咬,无论木板还是碗盘,到它嘴里都像是饼干一样被咬得稀烂,声音之大,把所有人都给惊动了。
我看这架势也不敢轻动,连忙就招呼木晨曦上来看看,她三两下把手里的东西一扔顺梯子爬了上来,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来!
海蟞,一种生活在水里的尸蟞!
第四十九章 船桲葬棺守龙珠
我们花了半天时间,把舱底所有东西都搬到了甲板和沙滩上摊晒,潘教授则是和成天乐、何军在拿着罗盘计算,等我们弄好之后他们也完成了,找我的时候看样子还挺高兴:“叶同学,这次我们运气还真是不错,不但把大鱼杀了,位置也差不了多少。”
说着话,那成天乐就把张航海图在我面前摊开了,上面用铅笔标注了几个地方,他指着其中距离杭州稍近的地方,说那就是上次潘教授遇见大鱼的地方,但是当时船仍然在朝东而来,具体的地方还没有确定。
第二处就是这里,这小岛在海图上标注的只是一片珊瑚礁,看起来像是许多珊瑚形成的个小型岛屿群,位置比上次那里靠东约一百海里左右,‘我们完全可以从这里开始寻找沉船’,潘教授这样告诉我。
这时候我又累又饿,根本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因为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远处的林晨曦身上。她现在正在指手画脚的招呼大家,像是有什么事儿要安排,不过看上去对象没有选好,铁勇卓越这俩孙子根本不尿她,打着哈欠,抱着一包吊床朝椰子林钻,那架势是准备把吊床绑这里开始睡觉了。
别的人估摸也累了,随口敷衍两句准备回去睡觉。
我和潘教授应了一声,拔腿就跑,到林晨曦跟前的时候看她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你们怎么就不听呢?我说,这水坝是必须要垒个的,不然晚上不安全…”
铁勇懒洋洋的回答:“这才什么时候?中午都不到,你闲的操心那晚上的事儿?”他转过头去朝船上喊:“哎,何军,你小子问问,到底午饭做好没有,这都要饿死了!”
林晨曦满脸霜色,愤怒的扭过头,一眼就落在了我身上,脸上顿时一红,“你看看,你们几个朋友死活不愿意搭手垒个水坝出来,这也不管管?”
我立刻附和起来:“铁勇这个人,基本上还算是个不错的同志,他的缺点就是不太爱接受大家的意见,我曾苦口婆心的劝过他,铁勇啊,你可千万不能放松政治学习啊,资产阶级思想是无孔不入的,你一不留神就要出来作怪,长此以往,你就要犯错误啊…”
林晨曦对于这套语录显然是没体验过,看着我目瞪口呆,连忙劝我:“也没那么过吧,不过就是没帮忙…要不你说说他们,叫他们把这事儿办了?”
要说垒坝这事儿,我心里还真的觉得没那必要,因为从浪字口诀里我知道,这海上的很多东西,其实都和皓月盈亏有关,就算真的黄泉海在这海面上有条通道,那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昨天是十五月圆之夜,你说它出来了,不能说今儿这十六还出来吧?
要真是这样,我们可没活路了。
不过既然她开口了,我心里一下子就冒出个念头来:就算我们这不是为了垒坝防那黄泉海的曼珠沙华,那当做捕鱼的总不会有错吧?等那潮水把鱼带进坝里,然后退潮的时候不就有鱼吃了?
我顺着沙滩走了一段,在个小水湾里面看见了几只章鱼,每只都有盘子那么大,于是我急忙叫了一声,喊铁勇卓越给我拿个篮子过来。这俩孙子虽然已经躺在了吊床上,可是一听有乐子可寻,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拿着篮子就把章鱼给弄了进去。
“下午我们就抓鱼了。”铁勇大声给我宣布:“好不容易来次海上,趁着有时间总得弄点海鲜尝尝吧?”卓越立刻讥讽道:“哟,来劲了?你丫不是刚才还说点气力没有,睡到晚上才起来吗?”
铁勇玩世不恭的笑:“不用你丫操心!革命者是吓不倒的,我们从地上爬起来,擦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体,我们又继续前进了。”
俩货在这水湾里抓章鱼,但嘴上就是不闲,你来我往的斗嘴,等他俩发现我在旁边默不吭声哑火的时候,我这才说了:“趁着没人,这事儿我得说了,海边这抓鱼不容易,一没鱼枪渔网用,二又不能下水,所以不好弄——你俩要是真想抓,我这有个法子。”
“嘛?”
“我们一起动手,围着这船垒个水坝出来呗,涨潮的时候鱼进来了,退潮就留坝里了,多好——先说,这可不是因为那**说有危险才垒的,主要是为了抓鱼。”
两孙子立刻全部挤兑起我来:“别说了,这事儿我们算明白了,那妞儿找你,你就跟她合着伙把哥们给卖出去扛大个儿了是吧?没门,你想都别想!”铁勇还斜眼看我:“这妞儿你就别打算了,没戏,真没戏,你能不能放哥们个清闲?”
这么回答那我可就不依,立刻冲铁勇嚷:“好你小子,这会子给我装大个了是吧?你小子记得我俩在大庆不,你小子和…”“行,哥们帮你!”铁勇见识极快立刻认输,忙不迭开口把事儿给答应了:“嘛时候垒坝,我们立刻去。”
“不对啊!”卓越警觉起来:“这是铁勇有事儿落你手上了啊——叶子我不管,铁勇爱去他去,我不去,我不去啊…”“我呸!”我跟着就熟络他:“还记得我俩在四九城的时候,有天晚上在局子里待了半宿吧,回来说是咱俩刷夜去了,其实…”
“我错了!”卓越立刻也缴械投降:“你说咋办就咋办。”
“俩孙子!”我笑着总结:“你说你俩是不是皮痒啊,非得哥们把你那点破事抖搂出来才老实,你说早点就范多好,哥们省半天废话还记你俩个情。”
他俩嘿嘿嘿都乐,盯着对方各怀鬼胎不开口,盘算着怎么在我这里把对方的破事掏出来,然后作为下一次嘴上攻击的武器…
把这里孙子收拾妥当,我立刻就带着他们回到了船边,把篮子交给俩女生之后,我们哥仨加上林晨曦宗大叔,还有何军他们几个就开始垒这水坝,绕着船屁股围了一圈,等到把这些东西都弄好的时候,那俩女生用章鱼煮的面鱼也弄好了。
这才真是没气力折腾了。
大家都是累了,吃饭的时候我干脆就去弄白酒来整了几口,然后分给大家,男男女女都整上两口解乏。吃完以后想去休息的时候我开口了,告诉大家说这里危机四伏,从今儿开始必须得有人值班了,每天分成白班和夜班,两人一组留在驾驶室顶上瞅着,防止突如其来的偷袭,今天这一班就算是我的了,还有谁愿意和我搭伙。
我说这事儿的时候确实很合适,大家都经历了昨夜的变故,所以毫无怨言就应了,只不过熬夜之后谁都不怎么愿意现在值班,还没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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