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守望者- 第107部分

　　　　果然接近5oo岁的人认知和自己差距过大，余下时间不得不装作理解，并在不久后找个借口脱身出来。当时没想到，jan擅长教训人……

　　　　再后来我们踏上远征，中间一路闹别扭终于展开最后战。接下去，她毫无征兆的不辞而别，致使我生活回归“正轨”。

　　　　取悦妻子与孩子，取悦王和同伴成了日常全部，“我”渐变成别人期望的体现。要谦卑、正直、英勇，要为弱者赞许的那份荣誉无畏牺牲。

　　　　你认识那是谁吗？总之我不认识。生命消耗在不在乎得益的地方，那种中了咒术的人偶，怎么可能还是我？

　　　　没像幼时半夜出逃，由于我深信仍处在这位置上，用等待、追逐，能够与奇迹再次邂逅。她的力量足以让我永久脱离，而不仅是跑得够远。

　　　　契机来临，反抗过激及出手毫无分寸的缘故，使我又在死亡边缘迂回一次。若弥留之际没有获得挽救，说不定死亡抑或堕落了吧？

　　　　回想命运大幅起落的经历，恍如游历梦境。牵动心绪那人，可能惊醒一瞬即消失不见。即使现实，也需要不停维护才能信靠其存在，否则就将虚化淡化，成为神话传说的精彩段落。

　　　　幸好此次努力没有落空，jan以“尽力爱护你的家庭”为交换条件，答应剩下三年左右时间不再甩人跑出去。

　　　　“即使装！也给我去爱你的家人！！”

　　　　意思是说心里怎么想都好，人前和表面别招来指责，随时见她必须继续忍耐抑制。

　　　　好吧，只要你的命令。

　　　　不过回来的同时，身边意外出现了－－－－－－

　　　　…………

　　　　“哎呀－－－－－－！”

　　　　jan像触到雷的抽回手。呼吸急促面红耳赤的样子，连我也没见过几次。

　　　　“那个，请您不要……”

　　　　“如果愿意，可以叫我赫尔西纳。介意我称呼您janet吗？”

　　　　“哎，唔……大概……”

　　　　嗯，总之是非常厚脸皮的性格。

　　　　“感谢后来用奇迹的力量治疗，一般不会恢复这么快。”

　　　　“稍微……还欠一些吧？而且把那叫奇迹……”

　　　　“啊，不如我搬到您房间附近？尽快治好，让大家都放心。”

　　　　不，听见殿下的话我就极、其、不放心了。

　　　　“还是……出去住吧。城堡里总有点不习惯……”

　　　　“你习惯哪里？我可以派人去看，然后房间装修成一样。”

　　　　“……”

　　　　喂，你没觉jan身后，有人开始脸色不对了么？

　　　　厚颜无耻的小鬼！原本挡在中间世界的隔膜好不容易踢开，马上又插进这家伙是吗？！

　　　　依仗身份无视旁人说个不停，跟着午餐桌上同样滔滔不绝倾诉赞美爱慕。虽然jan没忘记叫上我一起，但看着她勉强应付骚扰的神情，饭菜顿时没了味道。

　　　　显然那白痴不知道目前急需可供睡眠休息的环境，餐后拉上jan在花园里乱转。雪景下到处光秃一片，有什么值得观赏的？可惜我两边人都惹不起，只好一言不跟在后面。

　　　　估计仅是礼节性回应吧？暂时保存王族脸面。待等她忍耐够了，你自然尝到什么叫做神圣不容侵犯。

　　　　最好趁现在……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好漂亮呢……”伸手去抚摸雪地里盛开的艳紫。“这是？”

　　　　“爱米丽菊。您喜欢？”

　　　　“是喜欢的颜色，另外……”露出意外温柔的表情。“我家周围有不少经过改造叶子不落的树，可没有花。自然中也没有……少见的品种吗？”

　　　　“爱米丽是北方特有品种，”蹲在jan身边。“生长于寒冷地区的花朵。移栽这里后，每逢下雪才绽放，是种独特的花啊。也是曾祖母最喜欢的，花语为：美丽坚强，不畏严酷。”

　　　　“说起来……”

　　　　“嗯，刚才画像是大约2、3o岁模样。过世时我年龄太小，已经不太记得长相。”

　　　　“这样啊。”

　　　　“也许希望能带领人民走出黑暗，所以给了那样的名字。没想到……”

　　　　“可是，不必自责啊。这种事谁也控制不了……对了，您的全名我还不知道。”

　　　　“肯？布兰克斯？爱米丽？赫尔西纳。希望您简单点，叫我‘肯’好了。”

　　　　“太随便了……那不是家里人的称呼方式吗……？”

　　　　“但我想让您这么称呼。”

　　　　“咿、那么说……ke、‘肯’……殿……”

　　　　“随时为您效劳－－－－－－”

　　　　对于jan“确实没问题吗？”的为难表情，得逞的笑起来。然后放肆握住手，把雪中生长好好的爱米丽菊连根拔起。

　　　　“派人摆放到您房间。”

　　　　“啊？不用麻烦了。这……”

　　　　“达法基尔，对吧？”

　　　　“呃、是！”

　　　　突然扭头呼唤名字。这种时间怎么会想起我来？

　　　　“拿去janet的房间，交给侍女。”

　　　　“－－－－－－”

　　　　搞什么鬼？！！当我跟班的随从吗！？

　　　　终于成为碍眼的人，还得肺快气炸地严格执行命令。

　　　　她或许经不住百般奉承讨好。想来也对，身份显赫容貌过人，即受过良好教育又风度翩翩，不同于自己这种半路逃家，泥水血水里打拼长大的粗糙类型。

　　　　明天起两人还住在一起……

　　　　真该死－－－－－－！假如知道留住她是这种结局－－－－－－

　　　　“……”

　　　　紫色。

　　　　说起来，和那眼瞳的色彩一样。

　　　　多久呢？与深邃神秘距离渐远。感受决意之外，弥漫的不是种异样空洞吗？想知道产生违和感的原因，她心里绝对还有我必需知道的事情没有透露。

　　　　眼下的话，似乎很中意这花。即使年龄过殿下不止2o倍，毕竟是女孩子，对美丽事物不可能老没反应。开放于严寒的花朵，脱离土地的温室下会快凋谢吧？如果她的世界里没有，或许该想什么办法……

　　　　当天剩下时间，我没回去花园寻找两人。装饰过房间径直到菲斯家，解释慌忙追出的后续展。那缺少义气的家伙怪里怪气的感叹一番，提醒我“现实的情敌现身了哟。”

　　　　谈不上敌人，因根本无法与我抗衡！archer的话，迟于他近3oo年，想争也没资格。可那小子……救过所以爱上？要我被救次数多得可以做老师了。而且，她才没认为的容易动情！

　　　　人们缩手缩脚的气温下，驱马逛遍王都内气候关系生意正惨淡的花屋，为寻找一件不起眼的小商品。第二天快天光的时候，终于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家里。进门便扑倒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08－01】………

　　　　叩－－－－－－叩－－－－－－

　　　　“进来－－－－－－”

　　　　这天是jan沉睡的第二十个早晨。我与王的独子，又极其不愉快气氛中会面了。

　　　　“早上……”

　　　　“不用行礼了。”说话中间，头都懒得回过。“蛮准时的，每天解禁后先冲进来的就是你吧？”

　　　　“您夸奖。”

　　　　上次会议约定的三日期限，让jan轻易睡过去。猜想分开期间，从没认真休息过吧？

　　　　实在不会叫人省心的家伙。另外，再没有比与整天赖在寝室不走，为醒来第一眼见到自己的殿下过招，更叫人血液沸腾的事。

　　　　“为什么每天都来？如果醒了第一时间会通知你们，没必要盯得这么紧吧？”

　　　　“您说得对。”

　　　　不觉得这句话我来问才合适么？而且jan认识的人里，唯有你无法令我放心。

　　　　虽然桌上的菊凋谢了又换成新采，保持室内幽香弥漫，遗憾那种难以长久的美丽，不是她兴趣所在。

　　　　“那么……你们之前行动时候，日常也住在一起？”

　　　　“是的。”

　　　　“她有什么爱好？”

　　　　“没有。”

　　　　“－－－－－－”嗯，上身总算转过来了。“爱吃的东西呢？”

　　　　“经常嫌麻烦不吃不喝。”

　　　　“衣服方面？”

　　　　“为方便行动，极少更换其他样式。”

　　　　“饰？”

　　　　“太过富有，所以根本不在乎。还有好像比较中意朴素的东西。”

　　　　“看来只剩下花……”

　　　　“您错了。对花的喜爱仅当时表现，以往见到时还没摘下带回过。硬要说的话，最擅长用不可思议的高读书。难想象像她那样青睐知识的人，会倾心于徒有外表，缺少内涵的虚物。”

　　　　“……”

　　　　噎住了吗？若想博放心，没足够毅力智慧就等着失败打击吧。

　　　　“你们平时都做什么？”

　　　　“巡视。”

　　　　带人到处走动，从当地居民口中问询进展，解决困难坚固人心。谁也不清楚同时间内心里到底考虑多少事情，确实做出前，连最亲近的都不会透露计划。思维和行动一样敏捷干脆。

　　　　“这么说……”

　　　　“太忙碌不需要消遣，加之性格相对安静，找上门服务的游吟诗人通常直接给钱打走。喜欢做事完美无缺，旁人挑不出毛病，基本帮不上忙。”

　　　　“呃……她大约要睡几天？能不能喊醒？”

　　　　感觉尴尬转移话题？你果真只是个小鬼。

　　　　“不确定，得看精神损耗。最长曾经沉睡过一月，2o天只算普通。两年间一直为克鲁安辛劳，多休息几星期您能体谅吧？如果殿下着急，提供环境好些也许会提早苏醒。”

　　　　“你想说我碍眼吗？！”

　　　　“完全没有。”

　　　　很聪明，我就是这意思。藐视权威，对唯一忠诚。她的利益，值得我以生命捍卫。

　　　　“行了，不用地位压制。有胆量就公平比试吧。”起身，正色说道。“明确告诉你，我喜欢她。无论为自己还是国家的未来争取，都必须获得。假如还算男人，就知趣点退出。”

　　　　您嘴里的“公平”，既是我主动认输，把心爱拱手出让？她本人听到如此条件和被当做战利品，多半要大骂“少梦！”吧？

　　　　“抱歉。Jan已经有心仪的人了。”

　　　　“什－－－－－－？是你吗！？而且竟敢称呼‘jan’？！”

　　　　表情生戏剧性变化，虚饰风度瞬间尽失。

　　　　“可惜不是我。”看着被愚弄得又叫又跳，踮脚抓住衣服前襟的矮子，几乎忍不住嘲讽笑出。“至于‘jan’，初见不久后命令改口的，已叫了两年多……”

　　　　“这个－－－－－－！！”

　　　　“……诺……”

　　　　意欲马上杀掉我的气势，怀抱复仇心境绷紧的面部肌肉，为一声呼唤扰乱。

　　　　两个人不约而同住手，注意转向靠墙摆放的家具。

　　　　“你醒了？！”

　　　　“您再休息一下吧。”

　　　　肯殿下狠瞪了阻碍接近的我一眼，拼命挤开占据靠近床边位置。

　　　　“不了……扶我起来……”

　　　　“让我来！”

　　　　未征得本人同意便出手协力。

　　　　至于那件薄纱睡裙，接触上去能起到多少隔离作用，我十分清楚地知道。快不堪忍耐这家伙的非礼行为了。

　　　　“嗯……”捂住半边脸，根本没清醒的状态。“好像又睡过了。今天是几月几日……？”

　　　　“1o月29日。”

　　　　“－－－－－－、”明显怔了一下，意识提高很多。“那之前的雪……对了，封印导致的气候异常……嘛，以后这种小事叫诺干就好，不敢劳动殿下……”

　　　　推开辅助的手，缓慢移动床边。

　　　　“叫我‘肯’！”

　　　　“哎？”

　　　　“为什么可以对粗陋的家伙亲密称呼？而我不行？！”

　　　　“称呼方式之类的，很重要吗？”

　　　　“你答应过，承诺就应当遵守！”

　　　　“国家未来的领导者，不该拘泥对大众没意义的事物吧？”唱出简短咒文，衣服碎片就凭空产生组合，换装一如既往的白色。“你们吵架的原因我不想知道，可在别人安静休息时不知所谓的大声争辩，起码礼节都不懂的人才做得出来。或许错在诺身上，但您不知克制脾气、喜怒外露的毛病，是否该改改呢？假若不理解为什么心胸狭隘见识浅显的人，不配继承王位，今天就给您上一课。”

　　　　…………

　　　　王者其实是卑微的存在。

　　　　因他要取悦人们，迎合大众的期望做事。假若失去人民，无可统治，即不需要王者。远古的推举制逐步衰败到现今的世袭制本身够糟糕的了。假如纯粹倚仗权力享受奢华，不去取得人心，用武力而不是睿智统治，成为愚钝昏庸的王，就要说对不起了。我争取的东西，不会随便向哪个都交出－－－－－－

　　　　听上去，语气还好。只不过气氛相当不妙。

　　　　插话全数打回，用精神和音量压力不客气的教训完毕。

　　　　我对jan严肃恐怖表情及力量释放的威慑，有些适应力。次体验的殿下就没这么好运，直到反应过来追出门时候，他还由于“尤其要防止毁在你手里！”的喊话，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说完丢下我们迅走出房间，追到时人已经走出相当长一段路。

　　　　“jan－－－－－－”驾马过全力行走的人，挡住道路。“去哪里？我送您！”

　　　　“嗯。”

　　　　怎么突然生气了？肯的肆意任性，教训就足够。怒跑出来不像你平常反应。仔细观察坐在身前的jan，脸色愈加阴沉，情绪低落……那我主动邀请同乘，不是很危险？

　　　　“您没事吧？”

　　　　小心翼翼问。

　　　　“……”

　　　　“什么？”

　　　　“去……”

　　　　“那个，请再说……”

　　　　依旧没听清要求。

　　　　“去城外！！”

　　　　“是、是的！”

　　　　呜啊，这真是火上浇油般哪，说不定……下面会迁怒于我……



………【08－02】………

　　　　是夜。

　　　　星光洒满天际。

　　　　马匹低头喘着粗气，一团团白雾在过早降临的冬季冷风中消散。一边手抚摸鬃毛，视线却紧跟布指令的人，看她在荒芜平原上无目的漫步。

　　　　“jan。”缰绳胡乱几下缠住凸出土壤的长条石，转身追过去。“真的没事吗？”

　　　　受命一直前冲，过了城门后又狂奔数里，直到人与马匹都累得挪不动半寸。过往经验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