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守望者- 第76部分

　　　　“随你们处置吧。既然稀里糊涂的选择了这边，那么过后，麻烦带我去见你们的王。”



………【01－02】………

　　　　“克鲁安”－－－－－－马尔布雷？瑞兰娜？莫里吉思肯大6上，领土最小，历史却最悠久的公国。

　　　　大6历176年，也是距离现在2oo多年前。这个曾经拥有全6的唯一国家，因老王一时糊涂，立下遗嘱将领土切块分给当时的八位王子，才导致了现在的尴尬局面。

　　　　或许那种放权行为该归类做“分赃不均”吧？总之，剩下未获得遗产的十四位子女，在王病故后半个月，下葬后第二天合力挑起纷争，从此维持上百年的和平，一去不返……

　　　　他们的后裔，还有后裔的后裔之间，对拼到5o多年前才稍有平息。那中间除了和战争有关的行业，其他都停止展甚至技术倒退，不得不在战火波及范围内居住的普通人，更是时刻提心吊胆的挣扎着生存。

　　　　可惜好景不长。刚刚能在短暂平静中放心呼吸的人们很快得知，由于停战合约制定的极为不公，诸国的使者贵族又在谈判桌上拔剑开战，互相诅咒誓消灭。

　　　　现在，据说是由当年第九皇子建立的帕文帝国的新一代王者，用尽阴险狠毒的诡计，短短1o年便吞并、毁灭了其余独立势力，成为6地上没人可以对抗的最强盛国家。

　　　　其实耍手段取胜并不是完全不被赞许的，因为人们只要平安生活，并不在乎宝座上的是谁。不过，事情似乎没有猜测中那么简单。

　　　　无论选择抵抗或屈服，嗜杀者的脚步还是一刻不停的向海洋边缘移动，没有罢手的意思。最后，终于向中立的母体国伸手，而大6纪年中也许立刻成为末日记载的今天，我们都以为“克鲁安”几个字，会从地图上消失了……

　　　　“好了！”

　　　　一周前，敌国派出粗略估计即上百万军队向城内示威的时候，任谁也想不到结局竟然是眼前的状态吧？

　　　　“火炎……”

　　　　“有力气讲废话，不如起来帮手！”

　　　　在一般人看来只不过随便的触摸，受伤的人就能自己行走。感叹和感激声未传到耳朵，她已经对伤员全部关照过，离开休息的简陋帐篷。虽然动作和语言看上去明显是强令，但外面指定的几人却没有表示疑惑，直接按照示意的方向寻找一息尚存的了。

　　　　“早一分钟现都有救活的机会。”

　　　　圣……啊，不对……她非常反感流传了百年的叫法，所以大家都在努力改口，称呼“netes”。强调必须将生命放在所有事情第一位，动全部行动无碍的出去找寻幸存者，直到举着火把都分辨不太清晰的深夜。

　　　　第二天照样寻找至太阳沉落，第三天依旧如此。

　　　　等到第四天的傍晚来临，阵亡的人全数掩埋至地表以下。起初根本没明白生了什么，只听到她喊“停下吧，可以了”，放弃继续搜寻生者。然后眼看着周围彻底没有挽回希望的尸体，沉到河里一样被土地吞没。

　　　　我们遵照悼念死者的礼节，把丢弃的武器捡起来，象征性的戳在地上，记录土壤下到底安葬了多少人。

　　　　直到这时，才有零星几人觉。从降落不可正视的烈燃希望开始，四天来她一直没有进水和食物，没有休息半刻。

　　　　…………

　　　　“呼－－－－－－”

　　　　稍显疲惫的坐在篝火旁卸下的马鞍上。

　　　　面前烧剩的灰烬中，还有细小火苗跳跃。而马匹……本来常识性的解释是：战场上坐骑比人珍贵。可是在她“又不是最好的。伤的过重，治完了也是残废。最后肯定累死在磨房里。”的训斥声中，被心怀愧疚的杀来吃掉了……

　　　　“您一定累了吧？”

　　　　拿跑过相当路途找到的泉中仔细清洗过的木制杯子，盛水递过去。

　　　　相处几天当中，差不多每个人都有所收益。大家尊敬里包含不少对强大力量的畏惧有意避让。敢于主动接近，或者问询和建议她的行动，仍然只我一个。

　　　　“嗯，还好。”

　　　　伸出双手接住。纤细的指尖触到手背，不禁抖了一下。

　　　　“谢谢。”

　　　　斩杀时候的冷酷，治疗伤者的急迫，以及平静下来的温和，这一切，实在令人着迷……

　　　　“火炎之圣女！！”

　　　　思想正无管束的飘飞，放任身体僵立呆。身后很多人齐声把我唤回刚整理停当的战场。

　　　　“呜啊－－－－－－你们要干什么？！”

　　　　显然意料外的群体行动惊吓到的，几乎将杯子丢出去。

　　　　由目前率领剩余王城军队的霍夫？伯恩曼为，黑压压跪倒一片人。有单膝的也有双膝的，偶尔还可以听见低声私语和祈祷。动用如此庞大的阵势提出请求的话，谁也不好直接拒绝吧？遗憾恳求的对象，并非认识一致的普通人。

　　　　“请您协助我国夺回史上地位！”

　　　　“为、为什么啊？有充分理由答应吗……”

　　　　“您的出现就是证明！克鲁安的复兴全依靠您了！！”

　　　　“什么呀－－－－－－！刚到地方便被稀里糊涂的攻击已经够倒霉的，救治是因为感觉没法袖手旁观……帮助恢复国力什么的事……我还没最后决定呢！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的！！”

　　　　“可……”

　　　　“吵死了啦！我做什么不做什么，需要你们帮助安排吗？！”

　　　　“是‘创世预言’啊，netbsp；“哎？”

　　　　传说人类诞生之初，大气稳定之时。日光普照大地一刻起就存在于6地正中心，每日变换数种颜色的巨石岩顶上，书写着记述世间已经生，和未曾生一切事的创世预言。其中最重要的，即是关于“炎之圣女”的末日降临。

　　　　－－－－－－当黑暗侵占世界，最后一点星火将逝，会有重点光明之人，行以下诸事……－－－－－－

　　　　“胡说八道！”

　　　　辉煌功绩没历数完半件，她就暴跳程度升级的打断了。

　　　　“假如那个破石头说你们此战必定全灭，是不是根本不反抗了？！听刚才讲的，预言里也没有半句提到‘炎之圣女’几个字，凭什么认定是我？！”

　　　　“netbsp；“就算真有，亲眼见过吗？对它记录的未来，那么深信不疑？你们这些人……”生气的站起来，手指点着由远至近跪倒的。“不自己努力把握命运，却指望没根据的传说来救！像这样一群懦夫，有什么资格提条件、获得保护？世界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规律下，这种……”

　　　　“请不要再说了！！！”

　　　　“你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质疑预言可以理解，推脱没道理的责任也在意料中，但指责奋战支撑到现在的人，不能接受。

　　　　“清楚两国兵力相差多少倍吗？几年中，看着周边城市一个个陷落，没有保持情绪不低迷的。即使这样，在我们心里和只能等待救援的一般人中间，维持生存信念到最后的……就是你的出现！如果未来已没有希望可言，当然无需拼死抵抗了。兴许帕文早成为大6霸主！！所以……和有没有你无关！对人有用的只不过是增强信心的基础！不了解真实情况的话，别随便批评！！”

　　　　“－－－－－－”

　　　　为一时痛快朝她吼过后，突然感觉说过了头。

　　　　她那表情，说不定……有憎恨的意思。

　　　　怎么说也救了我们，而我特别受到多次保护，刚才说话的态度……另外在场的人都用相似的表情看着我啊。那么多双眼睛，真有些可怕……

　　　　“噗－－－－－－呀哈哈哈哈哈哈……”

　　　　凝固的气氛被打破。netes，非常开心的笑起来。猜情绪改变的原因，是我的白痴行为吧……？

　　　　“太有趣了……嘛－－－－－－”高举右手，尽力使很后面的人能听见提问。“我问一下，还有多少人相同想法？”

　　　　难道她……

　　　　“我。”伯恩曼站起来。“我从没相信过预言，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拿得起保护自己的武器。由预言产生的希望和坚固决心的力量一直在引导，使人们不至于丧失希望。仅因缺少证据就完全否定它，是错误的。”

　　　　“那个，我也……”“还有我……”

　　　　应和声音，战友6续站起。到底……算什么状况啊－－－－－－

　　　　“不错，有几个聪明的啊。那么，我就答应吧。”

　　　　“唉－－－－－－？！”

　　　　“不过，有条件的哦。你们的王需要给出相应代价，并且奖赏归来的人。对手帕文方面……”立起食指。“一年内归入克鲁安名下。”



………【01－03】………

　　　　应该认为她信口开河吗？

　　　　一年？从克鲁安骑马走到帕文都耗费半年以上，难道那些城见到netes就会听话的解除守备，心甘情愿回到……

　　　　也许，担心逐渐从神圣上升成没有单个词语能形容的人，纯粹多余。

　　　　她拒绝乘坐什么，搞得大家纷纷放弃骑马一起步行。外城战场到内城的十里路程，更耗费三倍正常时间，慢悠悠的边聊天边散步回去。路上的交谈内容当然出我们所能了解，估计包含今后数百年中的知识。

　　　　王城的吊桥放下，迎接代表获救希望之人进入，轻松愉快时光结束的时候，我们却遭遇比帕文还棘手的对手阻挠……

　　　　不知道哪个先行传报人漏了嘴，几近全城的居民都出来凑热闹，争先恐后的往近前挤。反应迅的立刻掏出盾牌，组成人墙保护netes。但这场骚乱由于有人妨碍，简直越演越烈。城门内艰难前进几十米，就再也无法移动了。

　　　　“达法基尔！”一柄中型直剑划过空中，连同华丽的剑鞘落在我手上。“带着炎之圣女冲出去见王！！”

　　　　“明白了！”

　　　　这么下去，突出重围基本无望。趁人不算太多时，挑选薄弱偏僻的路绕过去，还是比较安全的。

　　　　“请跟我来！”

　　　　相当没礼貌的跑过去，拉住便要走。

　　　　“等一下。”毫无紧张感的制止我，问起目的地的方向。“皇宫在哪边？”

　　　　“啊？北面。”

　　　　“嗯，小心别把剑丢了。”

　　　　好不容易忍住没叫出来。

　　　　前一刻截断道路的人流抛至脚下。再次带离地面飞行，按道理讲激动心情已经减弱，可……为什么用迎娶新娘的方式抱着啊－－－－－－

　　　　“哎……哪边是北？”

　　　　半躺卧姿势，极近距离面对她，觉气质中深埋的刚毅。关于有点不识方向的事情眨眼忘掉，记住的仅剩不好意思和浑身的不适。

　　　　“那……”

　　　　“啊，看见了。风格还不错呢，但稍微该修缮了。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达法基尔……”

　　　　“告诉我全名。”

　　　　很不满的驳回答案。

　　　　“是！莱昂？雷玛塔利？诺？库克？达法基尔。”

　　　　“怎么这么长啊？！”

　　　　“呃，非常对不起……”

　　　　初次为名字惹人怒，害怕的道歉。

　　　　“诺，介意吗？”

　　　　“不介意……”

　　　　十多个音简化为单个词，节省的叫法。究竟什么样的想法驱使我这么爽快接受“诺”的称呼，懒得去管了……

　　　　“抓紧我。”

　　　　“……”

　　　　没法再抓紧。手脚僵硬得切去也难感觉疼痛，我只能祈祷她放下时候，自己仍可以快站稳。

　　　　下降到花坛装饰分割开三排的长阶梯底层，与netes一起同步调的攀爬上去。

　　　　自然，她服装过于区别他人，加上我甲胄布满伤痕手拿武器，守卫架起长枪利剑拦路没有好奇怪的。

　　　　“你来！”

　　　　好像嫌麻烦，做了一个不屑的手势示意我去解决，后“不管我事”的走到一边。

　　　　没办法，不得不解释自己其实是王城军比较低阶的骑士，设法消除对“那个怪人”的怀疑。

　　　　两人认真看过佩剑，又转过去小声叽咕了老半天，总算有一个跑进去，留下的继续横着剑盯紧我。

　　　　“诺，过来！”

　　　　站在下一层阶梯，两手叉腰，异常不悦的样子。

　　　　“你……没事吧？”

　　　　“和那些低智商的家伙说那么多，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你直接告诉掌握克鲁安未来的人到了，不行吗？好像我求着要去见王，以前都他们跑出来请我呢。”

　　　　说实话，她说的什么意思我也大部分听不懂，但明白是对被看不起气愤。

　　　　付出几年努力都没得到阶位提升，我已习惯生活平淡和无所谓。可，地位对她来讲也许更加无意义，她所拥有的出人能够给予。真正在意的……

　　　　“王的命令！交出武器后准许觐见！”

　　　　正打算劝她别理会守卫的态度时，被告知可以进入王的宫殿。高级侍者模样的人粗鲁的从我手中夺走后，又转向netbsp；“武器。”

　　　　“没有。”

　　　　非常愚蠢的挑衅吧？

　　　　这家伙的蛮横无礼，足够我冲上去一拳揍倒。但她对后面令人萌生砍翻想法的行为，却忍耐了……

　　　　“我的身体本身即是威力强大的武器，难道还要捆着抬进去吗？”

　　　　“既然这么说……刚好准备了绳子。”

　　　　说着摸出什么，丢在地上。

　　　　“喂－－－－－－！你们别太过分－－－－－－”

　　　　“冷静点。”一把拦住我。“没什么不妥。”

　　　　由于战争，库特刻印的应用，都放在不正经的方面了。

　　　　可能初衷是想让人们不遗忘自然的恩惠，运用六种信仰力量调和改变环境，更好的生活吧？但大小战争不断百年后，早没人拿象征祈求庇护，转而研究怎么祭出恐怖的魔法，消灭有威胁的敌人。

　　　　那异常柔细，隐约可见的文字周边泛着浓黑的绳索，即是其中之一。

　　　　动物皮革切成条状，裹进金属拉扯的细丝。难以割断的质地附上多半属于禁忌的“暗”信仰，作出压制受缚者体力和魔力的东西。若碰巧信仰相反，连语言能力都抑制的强力束缚。

　　　　“这不行－－－－－－！”

　　　　“没事的，来。”

　　　　竟然主动捡起递给我，试问还有比执行这个困难的吗？！

　　　　“咕－－－－－－……”

　　　　“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