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许他也不愿意就这么狠心……”
“狗屎!”诗韵七手八脚爬起来,坐在他的肚子上。
“罗伊,我以为你是个很果断的男人,现在才知道你是个娘娘腔!”
“娘娘腔?”这话实在是太侮辱人了!罗伊高高地拢起双眉。“你说我娘娘腔?”
“优柔寡断,不是娘娘腔是什么?”诗韵拿食指戳戳他的胸膛。“
他没做什么,是因为时候还没到;他表现得很温和,是因为他怕你起疑心……”
“我知道。”
“你知道?”诗韵几近尖叫的问:“你知道还这样?”
罗伊平静地看著她。“你说我能怎么样?他又没犯什么大错,我能对他如何?强按个罪名给他吗?这不是我的行事作风哪!宝贝。”
“你可以不立他的孩子……”
“这是我母亲的遗言,若是我没有子女,就必须立吉林的儿子为继承人,除非他被家族大会除名。”
诗韵登时傻眼了。“为什么?”
罗伊叹口气道:“因为安娜是我母亲的妹妹。”诗韵的嘴巴似乎大得可以塞进驼鸟蛋了。
“我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结婚多年都未能生下一儿半女,甚至无法满足我父亲旺盛的欲望,因为她多。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 半时间都卧病在床,而我父亲却深爱我母亲,不愿意另外找女人,以免伤了我母亲的心。”
罗伊轻轻摩娑著诗韵的下巴。“母亲对父亲深感愧疚,便请求她寡居的妹妹,也就是安娜委屈做父亲的情妇,好满足父亲的欲望,也可以为父亲留下子嗣。在母亲的恳求下,父亲答应由安娜为他生个儿子,但仅此而已。”
罗伊苦笑一声。“没想到,安娜生下吉林没多久后,母亲竟然怀孕生下了我。这下子,母亲歉疚的对象换成了安娜,因为从安娜怀孕后,父亲便不再去找她了,而且,父亲不能也不愿立吉林为继承人,因为还有我这个婚生子他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父亲更不愿意在母亲死后娶安娜,因为他根本不爱安娜,也不希望吉林因此而变成继承人。”罗伊深深的叹息一声。
“所以,我母亲为了弥补对她妹妹的愧疚,才会在死前留下这个遗言。”
诗韵不知道在想什么地沉默了好半晌,罗伊也不去吵她,只是瞧著她。“决定了!”诗韵遽然大叫一声,让罗伊吓了一大跳。
“老天!怎么了?”
“明天我们就去结婚!”诗韵大声宣布。此时此刻,什么疑虑都抛到天外去了,重要的是他的命要先保著,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咦?啊?”罗伊惊喜地瞪大了双眼,欢呼道:“真的,宝贝?哇!太美了!我爱你,宝贝,我真的好爱你啊!”
他把诗韵拉下来猛亲猛吻。
诗韵用双手极力推拒著。“唔……讨……讨厌!我……我话还没……说完……放……放开我……讨……讨厌啦……”
罗伊喘著气放开她,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在笑著。“你还有什么吩咐?我全都照办,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任何事都没问题。”
“简单的小事,”诗韵说:“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怀孕,并且生一个胖儿子,这样吉林就害不了你了,所以,我们不用避孕了。”
“啊!”罗伊的神情突然变得很诡异。“其实……呃……我们一直…没有在……呢……避孕……”
“耶?”诗韵的眼霎时变成弹珠眼。
“我们没有?”罗伊尴尬地傻笑两声。闻言,她的弹珠眼又成了眯眯眼,一向娇柔清脆的声音也突然变成充满危险性的低沉嗓音。“那你给我的所谓“避孕药”是什么玩意见?”
“呃……综合维他命。”他的声音非常细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呢!
“综合维他命?”诗韵不可思议地重复一次,然后斜瞟著罗伊。“罗伊,麦华克,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嘿嘿……这个……嘿嘿……我是想……嘿嘿……”
“少嘿了!”诗韵揪了一把他的胸毛。“我警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否则你就别想保住这把色狼毛!”
“好,我说、我说,你先放松一点,好痛啊!”罗伊苦著脸叫道。
她却丝毫不放松,“说!”
罗伊畏畏缩缩地瞧了她一眼,小小声地说:“我是想,倘若你怀孕了,说不定就会立刻和我结婚。”诗韵斜睨著他。
“阴谋,嗯?”
“呃……这个……”罗伊蹙眉想了想。“应该叫计画吧……”
“狗屁!”她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罗伊瞬间垮下脸。“宝贝,别这样,我只是……”
“居然敢设计我?”诗韵怒吼,随即以狗爬式爬下他的身躯,跳到床下直跺脚。“你居然敢设计我!罗伊麦华克,我决定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要我嫁给你!别想!”
“宝贝……”
“死也别想!”她气呼呼的重申。
“请你……”“去死啦!”她怒吼回去。罗伊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幽幽地开口道:“吉林有两个私生子。”
“呃?”诗韵茫然地转头看他。
“既然你坚决不愿意嫁给我,那……”罗伊偷觑她一眼。“我明天就立他们其中之一为继承人好了。”
“嘎?”诗韵惊喘一口气。“你找死啊?”
罗伊眨著长长的睫毛,满脸的无辜样。“我早晚要立继承人的嘛!早一点立也好,说不定我过两天就死……”
“闭嘴!”诗韵急匆匆地挑上床去,双手紧捂住罗伊的嘴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她用国语喃喃念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罗伊在诗韵的手掌里闷著声想说话。诗韵眯著眼。
“我警告你,别再说那一个字喔!”
罗伊点点头,诗韵这才放开手,他立刻呼出一大口气。“哇!差点闷死呜呜……”
诗韵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他的嘴,双眸怒瞪,“你这个大笨蛋,叫你别说你还说!你真是一只大笨狼!蠢狼!”诗韵破口大骂。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罗伊比手画脚的认罪道歉。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说一次,我就拿你的臭袜子塞到你的嘴巴里,听懂了吗?”诗韵严重的警告兼威胁。罗伊又点了点头,诗韵才慢慢的放开手,但仍不敢完全收回,彷佛准备随时再摆回原位。这回罗伊学乖了,他慢慢吐出一口气,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拿眼瞅著诗韵。诗韵也回瞪著他,四颗黑眼珠差点瞪成了斗鸡眼。良久,诗韵才不情不愿地说:“这一次饶了你,倘若有下一回,看我不拔掉你全身的狼毛才有鬼!”
“不敢了,宝贝,不敢了。”罗伊连声回答。诗韵又瞪了他一眼,才盘膝坐在他的身旁。“反正以后就是不必再避孕了。”罗伊也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偷觑她。“宝贝……”
“又干嘛?”诗韵没好气地应道。
“呃……这个……我们认识至今……四个多月了吧?”
“废话!”
“那……我们那个……呃……在一起也差不多将近三个月了吧?”
她不耐烦地翻个白眼。“你到底要说什么,乾脆一点说出来不行吗?”
罗伊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宝贝,你……似乎只来过一次月事。”
安静了好半晌,诗韵才突然笑道:“哇!这下简单了,只要明天结个婚就OK了。”
罗伊愣了一下,她的反应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就这样?”不必杀他泄愤吗?
“对啊!难道还要放鞭炮庆祝不成?”
罗伊松了一大口气,只要她不计较孩子是在他的阴谋设计……呢……不是,是精心计画下才有的就好了。
“害我白紧张了好一下子。”罗伊暗暗嘟嚷。
“这就是做亏心事的后遗症。”
“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否则他们会来害我,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诗韵煞有介事地说。
罗伊点头附和。“嗯!有道理。”
“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否则他们会来害我流产。”
“也对。”他再点头。
“所以,等我的肚子大得比较明显了,我就要躲起来。”
罗伊不解地眨了眨眼。“躲起来?”
“都说了他们会来害我流产的嘛!”真是IQ零蛋!连这也想不通!
“哦!对不起,你说得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就要认。
诗韵讪讪地自他一眼。“你大概都没有在看电视剧。”
“那是女人看的玩意见。”罗伊喃喃地道。
“什么?”
“没有!”诗韵狐疑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教导IQ零蛋。“最好让他们以为我们分开了,就会解除他们的戒心了。”
“电视剧上真的有演这些吗?”罗伊咕哝。
诗韵沉吟著。“或许我们应该真的分开一段……”
罗伊断然拒绝。“想都别想!”
“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真的分开,只是……”
“不管是真的、假的,不行就是不行!”
诗韵嘟著嘴,蹙了蹙眉。“那好吧!我们另外想办法。”
“对!”罗伊也点头附和。
“等孩子生下来后,你要想办法保护他。”
“那是当然。”罗伊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呢!也要加紧脚步生第二个。”诗韵突然语出惊人的说。
“呃?”罗伊讶异的愣住了。
“要多生几个才保险嘛!”
她理所当然的说。“耶?”
“至少要有三、四个吧!”诗韵迳自喃喃自语著,根本无视罗伊那又惊讶又喜悦的表情。
“嗄?”
“最好一年生一个,这样一来,到我三十岁时就有七个小孩了。”诗韵愈说愈开心。
“咦?”
“这样吉林就没辙了吧!”她还笑著拍拍手。直到此刻,罗伊的脑袋还是糊成一团,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翌日,他们直飞美国拉斯维加斯,以最简便、最快速,也是最秘密的方式结了婚,谁会想到堂堂麦华克家族的大家长竟然溜到那种地方,结那种最寒酸的婚呢?
接著,他们飞到法国,在麦氏财团名下的婚纱礼服摄影公司秘密拍摄了一系列最美、最罗曼蒂克的结婚照,然后再飞到奥地利,在维也纳森林里度过最浪漫的一天蜜月。
当年伊马要是知道得偷偷摸摸像作贼似的才能顺利娶到爱人,他肯定不会坚持要给韵妮一个盛大的婚礼,还好,历经将近两千年的“学习”,他总算开窍了!
因为环境、礼制和思想上的不同,这一对再世的恋人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
但是,恶魔依然守在他们的身边,死劫的阴影仍然笼罩在他们的头上,能否天长地久,依然是个未知数?
第三天,他们回到米兰,若无其事的和安娜、吉林、莎拉,还有罗伊特地叫来的尼肯助阵,加上闻风而至的雪拉、克丽丝(其实是吉林特地通知她来搅和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嘈嘈杂杂地往米兰北边的科摩湖度假去了。
科摩湖是个位于阿尔卑斯山南麓的狭长型湖泊,湖水清澈、流泉飞湍、古木参天、山峰陡峭,风景美丽多姿,是个十分吸引人的地方。
可是,这趟度假还没开始,便已注定是个大灾难、一场大混战。
莎拉追著吉林,吉林缠著诗韵,尼肯只能挡著雪拉或克丽丝,另外一个都还是腻著罗伊不放,叫苦连天的罗伊被烦得几乎想跳楼,再加上不时冷嘲热讽的安娜,这绝对可称得上是仅次于十三号星期五的恐怖假期了!
声称绝对不死心的克丽丝的确是个大美人,艳光四射的绝世姿容、傲人的身材,除了那副教人不敢领教的傲慢任性脾气之外,她该是所有雄性动物白天追逐的目标,夜里暖床的幻想对象。
相反的,娇柔可人的雪拉却是令人难以向她说不的小可怜,她总是可怜兮兮的瞅著罗伊,只要回过头来,一看到诗韵,泪水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彷佛诗韵宰杀了她的全家,而她却无力报仇一样。
对于这两位花痴大小姐,诗韵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免得被火烧得体无完肤,或是被水淹得直冒气泡,冤冤枉枉地客死在异乡,那多不值得啊!
而吉林,她更是闻声即躲、见影就逃,将他当毒蛇猛兽、妖魔鬼怪般看待,她没有携枪带火炮的终结掉他就算她很有修养了!
所谓眼不见为净,虽然罗伊宁死不愿放弃他做丈夫的权利,无论多晚也要攀窗越过阳台的溜到她的床上来温存一番,诗韵却总是在清晨曙光乍现时分,小心地挣开罗伊的搂抱,贼手贼脚地溜出别墅去。
诗韵拿了一罐盐巴、一把瑞士刀和打火机,嘿嘿!钓鱼去也。
在山边孤儿院长大的诗韵,幼时都是涉水在溪里抓鱼,现在只能去买根钓竿去湖钓。
挖泥土、抓泥鳅绝对是小case,钓鱼竿轻轻甩几次,没一会儿工夫,浸在湖边的鱼篓里便已经有四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了。
虽然她很同情它们死到临头犹不知的无辜处境,她依然决定钓它个五、六条,因为最近她的食欲很好;享用之余,她自然会默念几遍往生咒,再好好的安葬它们的遗骸,流下几滴忏悔的眼泪,最多再良心不安的睡上一晚,然后明天一早,当然是再来!
诗韵悠闲地靠在树干上,脑袋里一大堆名字飞来飞去,她正在考虑孩子的名字。
“有我的份吗?”温和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诗韵看也没看一眼,淡淡地问:“你是男人吗?”
“当然是。”
“是男人就自己去想办法,若承认是吃软饭的,就从鱼篓里抓一条去。”诗韵不客气地说。
穿著一身优雅休闲服的吉林在她斜对面坐下,双眼紧盯著她。
“待会儿请把钓竿借我。”
诗韵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随即睁开一只眼睨他。“要钓鱼就得先去挖泥鳅!”
吉林皱起眉头。“挖泥鳅?”
“否则你要用什么饵去钓?手指头吗?”诗韵嘲弄道。
“那个……泥鳅应该到哪里挖?”他不好意思的问。
“到处都有,自己去找。”
诗韵熟练的刮鱼鳞、剖腹、除内脏、清洗,瞄了一眼依然在四处挖了一堆坑坑洞洞的吉林,不禁闷笑一声,迳自手脚俐落地捡石头、乾落叶搭灶,再捡粗树枝搭架,锋利的瑞士刀削尖三支树枝后穿进鱼身。
“就是这玩意见吗?”吉林以一副恶心厌恶的语气说:“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吃,真的会有鱼想吃它吗?”
她不耐的瞟他一眼。“恭喜,再把它勾在鱼钩上就可以了。”
“勾在……鱼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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