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根本无此事。”麻芸秀哭着说。
“无此事,那为何他们抓那厮时,亲眼见你俩抱一起,还说你们是相互见过身子。”
说到这,只听麻仁人大声喊着:“你这是败坏我麻家门风啊!要知你与那李知县家公子已是订下亲事,况且明年即将完婚,现如让李家知道丑事,他定是要退了此婚,到时看你脸面往何处搁?”
“爹爹,孩儿不嫁那李公子,日后他家去了别处,孩儿就要远离爹爹。”
原来麻芸秀已经与李知县儿子订下婚约。
如此这番,倒是自己害了她,要知在这封建社会里贞洁和操守可比性命还要重要几分。
麻仁人喝道:“这也总比嫁给一个屠夫儿子强吧!”
怎么未听见邱秀莲的声音呢?可能已是离开。
“此全是误会,女儿与他根本没做什么?”麻芸秀泣道。
“可这是他们所见啊!再者他能在你的房里吟诗作对,若是未有交情,就连我也是不信。”
“我与他真是清白,爹若不信,可以问那秀莲啊!”麻仁人顿时哼道:“这丫头有些疯癫,你还是少与她交往。”
接着又是长叹口气:“真不知这李屠夫儿子有什么好?”
麻芸秀又是一阵轻声低哭泣。
“今后休想再出这房一步。我也叫人看好门,任何人不得再进此房。”
皇甫天雄拎着马桶呆呆听着他们谈话。还未反应过来,却见麻仁人走了出来,回避已不及。
麻仁人见皇甫天雄站在门前,立即怒火冲天,大喝道:“你这厮在此做什么?是不是又来找小姐。”接着朝四周大喊:“来人!给我来人。”马上涌来四、五下人。
第二十六章 险些丧命
他们见麻仁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忙是弯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快将此无礼小厮给我拖下去狠狠打。”那些下人相互看着没有动,想必他们不是打手,未做过此活。
正当麻仁人瞪眼斥责起,那位大管家来了:“老爷,有何吩咐?”
皇甫天雄觉的有些事须要澄清,大叫着:“老爷,小的与小姐可是何事也未做。方才只是马桶漏了,小的去拿马桶。”
话一出,身后下人一阵骚动,要知古代小姐的闺房,一个男下人岂能随便进得。
皇甫天雄知道自己又是说错话了,于是又辩起:“老爷,小的与小姐真是清白,不信可问小姐啊?”
麻仁人气的脸色泛青,翘着那丹仁胡,喘着气朝大管家喝道:“将这厮给我拿下,往死里打?”
大管家愣了下,马上应过。
麻全进来,一看皇甫天雄,嘴角一歪,手一挥,进来高大强壮二人,一左一右紧紧抓住皇甫天雄手,欲将他摁倒在地。
皇甫天雄暗运功,将二人往回拉。
不觉一惊,二人显然已是运了功,越是用力拉他们却反是被他们拉去,看来叫来了二高手,再看麻全正得意笑着。
皇甫天雄被推倒在地,两人伸出拳脚踢打起来。
他们下手甚重。麻仁人仍是不解恨,不住喝道:“给我打,狠狠地往死里打。”
皇甫天雄也是不服气:“恶人,你休想打死我。”
麻仁人顿时气急败坏,操起手中拐杖指道:“这厮简直毫无礼义廉耻,打死他,本老爷大不了赔些钱财。”
那两打手听到命令拳脚下手是更狠了。
皇甫天雄咬着牙未吭上一声,围观下人也暗暗地为其担忧。
此时有人扒开人群,看了下皇甫天雄:“让我来。”
麻全立即走过来:“少爷,此种事何需你亲自动手,伤了您身体可不好。”
“全叔,让我也解解气。”说着支开那二个打手,用着肥胖脚猛是踢几下。
这胖少爷哪来劲道!简直就是搔痒,不过踢在伤处,还是有些疼痛。
麻球又是一脚踢来,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皇甫天雄本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见势起身一把抱着他的脚,拉到自己身下,迅速骑在身上,伸手就是一拳。
麻球疼的大喊。麻全和二打手惊呆了,未想到麻球如此无用,不仅未打到人,反是被人打了。
二打手忙来救主,上前一脚踹翻皇甫天雄,将他按在地。
麻仁人大喊:“打死他!今日若不让他去见阎王,我便不姓麻。”
此刻麻全也是撩起衣袖跟着那两打手拳打脚踢起来,再厉害的人也经不起三人拳打脚踢,何况这皇甫天雄尚是十五、六岁的孩子。
皇甫天雄忍不住**起来,围着人也是指指点点。
“咔嚓”手脚被扭的变形。有些下人扭头不敢再看。
顿时疼痛袭遍全身,皇甫天雄暗叫,想不到今日却要是死在此处。
不觉伤感起来,未死在现代,却是死在此异乡、异时代!
干脆不再运功,任其他们踢打——
正当下人们暗暗为皇甫天雄抽泣时,听得有人喊着:“住手!”
众人细看,原是麻芸秀,冲到跟前,阻止着麻全和打手。
“你给我走开。”麻仁人欲来拉麻芸秀。
麻球也忙斥责:“他如此害你,你竟还帮他。”
“快些将她拉开。”此时老管家带着二人欲将麻芸秀拉开。
麻球在地上拿起块大灰砖,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位肥头大耳少爷,眼见皇甫天雄要命悬一线。
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麻芸秀硬着头说道:“爹爹,如果你再不放过他,女儿将一头撞死在此墙上。”
众人皆愣住了,纷纷睁大眼看着麻芸秀。
就连皇甫天雄也是愣住,未想到一温柔女子竟是如此坚强,恐世上有些男人都不如她。
令皇甫天雄感动不已的是,她竟是为了自己可以连命不要。
见麻芸秀杏眼怒睁,知道她是来真的。
僵持了片刻。麻仁人叹气道:“女儿啊!到底你迷恋他什么?不过是一介下人,比他强的人多的是,爹为你找便是。”
接着麻球也是上前劝起,见麻芸秀仍是那般倔强,麻仁人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
麻全示意那二打手停止踢打。麻仁人指着皇甫天雄狠道:“算你小子命大,日后如再有此事,定是不饶你。”
说着带着老管家、麻全等一帮人离开了。
麻芸秀没有去扶皇甫天雄,哽咽着掩面朝屋内跑去。
渐渐地人群散去,“想不到小姐喜欢这厮。”
“别胡说,定是那厮使了卑鄙手段,小姐也是有隐情。”
皇甫天雄慢慢爬起身,其实自己疼的不是身上而是心里,为麻芸秀而深深愧疚,美好婚姻生活可能就这样被自己破坏,且会被人说成不贞不洁,此在封建社会里将是致命的。
躺在破屋里,皇甫天雄这才感觉全身疼痛。
回想自从穿越到这里,被这些恶人已是殴打好几次,如不是运气好,可是一命呜呼了,不觉悲从中来,日后当要谨慎。
此刻肚子一阵咕噜,方才想起除了早上在柴房里吃上个饭团外,到现下还未吃过东西呢!
现下到哪里去弄吃的啊,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已黑,麻府内仍是灯火通明。
动了动身,全身皆疼,如无这些伤,倒还可去里面转转找些吃的。
皇甫天雄又是胡思乱想着,不由呼呼沉睡过去。
待到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皇甫天雄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叽喳地树上聚集了不少鸟雀。
“当、当”门口响起敲门声,皇甫天雄无力地喊道:“谁呀!门又没有关,进来好了。”
让人吃惊的是,进来是位脸庞端正、体态丰腴女子,拖着罗裙,梳着几道小辫,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皇甫天雄正好奇想问来者是谁。
倒是对方先开了口:“小女子是小姐贴身丫鬟,此来是照小姐吩咐,给公子送药和吃的来。”
皇甫天雄一阵感动,为何此时此刻,她还是想到自己,难道真的是上辈子她欠自己的。
皇甫天雄不觉好笑,自己这上辈子真不知是宋朝人还是现代人。
女子将那手中的竹箱放桌上,从里面拿出一小瓷瓶,拔去红布塞,倒出些白色细粉末。
皇甫天雄好奇问道:“此是什么东西啊?”
那丫鬟吃吃地笑了下:“公子不会连此都不认识吧!此可是金疮药,活血化瘀,专治跌打损伤的。”
有几处可是在**边,皇甫天雄忙是红着脸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对了,你姓甚名啥,以前为何没有见过你!”
“我叫红菱,前几天因身体不适,在家休养。”
“原来如此。”皇甫天雄拍了拍手,“好了,谢谢你啊!”
红菱辩道:“你应该谢谢小姐。”接着从竹箱拿出两个饭团,
“小姐给你的。”皇甫天雄拨开油纸,马上想起了柴房里的情景,顿时嘘吁不已,嗫嗫着:“真是要好好地谢她,只是这辈子不知如何感谢?”
红菱愣了下,接着道:“公子慢用,红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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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痛在心里
皇甫天雄朝她点下头以示感谢。
顿时拿起那个饭团狼吞虎咽吃起——
正吃着,门口响起脚步声,“爹,你们怎么来了?”
“哥哥,你在此尚好吧!可是想死妹妹了。”皇甫天雄拉起小丫头的手,笑着:“好着呢!一段时日不见,像是长高了,出落的更加标致。”
“哥哥,好像瘦了。”小丫头有些伤心道。
“他们是不是打你了。”李友亮神情有些凝重,颌下长须抖动着,用手抚摸皇甫天雄脸上一处淤青。
“爹,没事!孩儿可是厉害!不会有事。”皇甫天雄笑道。
李友亮板起了脸:“身在外不可意气用事,别总是逞能,该服软还须服软,所谓大丈夫男子汉,能屈能伸,尚能立于不败之地,赢的一时并非上策,谁赢在最后才是真的赢。”
听来倒是有几分道理,皇甫天雄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
忽然想起了麻仁人与宋木匠寡妇的事,忙是凑近了:“爹,宋木匠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李友亮皱下眉:“衙门已是结案,乃宋木匠心脏病复发猝死。”
对此案结果,皇甫天雄一点也不觉意外,问道:“爹,此案蹊跷,孩儿在此发现一重大线索。”
李友亮睁大眼:“何线索?”皇甫天雄接着将麻仁人与一极像宋木匠之妻来往的事前后说了下。
李友亮镇静道:“此事你不要去管他,既然衙门已结案,事实当已查清,又非你说见,那不过是你道听途说。”
皇甫天雄急了:“不是的,爹,孩儿可是听的真切,若非那些下人所见,断不会说出此番话来。”
“好了,那案件已是过去,你也休要去烦心了。好好在这里做活,等到期限到,回家去学堂念书。”
皇甫天雄不再出声,知道李友亮为了自己好!
“爹,你和哥哥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李友亮忙道:“没说什么?”
“娘和奶奶还好吧!家里的肉铺生意如何?”李友亮道:“一切皆好。对了!”说着对小丫头说道:“将那包裹给你哥哥。此是你娘带来衣衫和吃的,你留着用。
记住有些事必须要忍耐,切勿意气用事。
我们只求相安无事,你娘和奶奶还盼望你早日回家。”
接着对小丫头说道:“我们走吧!”
小丫头俏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一步一回头。
皇甫天雄也是不舍,强忍着:“傻瓜,有什么好哭。很快我便会回来的。”
不过让皇甫天雄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后他再没有回过那家。
皇甫天雄目送着李友亮和小丫头离开,走进屋内打开布包,里面叠的整齐两套衣衫,还有许多软软米糕。
皇甫天雄想起温柔慈爱的李黄氏,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定也是无时不刻想着自己——
皇甫天雄将一块软米糕放进嘴里,咬上一口,哇!真是香啊!
“米糕好吃吧!”忽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皇甫天雄一惊,忙看来人。正是麻全,身后还跟着麻球及刚才几个打手。
皇甫天雄暗暗一惊,他们定是跟着李友亮过来的,不过看情形,此次来定无好事!
看来硬拼不是他们对手,想起刚才李友亮教诲要能屈能伸。
忙露着笑脸迎了上去:“少爷来了,小的未及时迎接,此下赔礼道歉。”
麻球和麻全愣了下,以前刺头现在怎会如此乖巧。
麻全一脸歪笑,“那如何赔礼道歉啊!岂能说上一声便是了?”
皇甫天雄暗骂道,自古狗腿子最坏,果不其然。
马上跪倒在地:“小的,给少爷磕头谢罪。”说着嗑了个响头。
麻全和麻球愣住了,平日倔强如牛的小子现怎么服软了。可能是之前被打怕了吧!
麻全一脚将皇甫天雄踢到在地:“你以为如此就算赔礼道歉了,你把小姐害的这幅模样,该如何惩戒啊?”
皇甫天雄不由心一紧,忙是喊道:“小姐怎样了?”
麻全用手在皇甫天雄的脸上狠狠地扭了一下:“还装作不知?真挺会装的。”
皇甫天雄抚了抚脸,强忍着痛,此刻心痛犹胜过肉痛几分,努力露着笑脸:“小的真不知,还请少爷、麻管家告知!”
“你既然不知,那就让本少爷告诉你。”麻球说着上前一个耳光。
“你无中生有辱没了我妹妹声誉,毁了她的婚约。”
皇甫天雄暗叫道,难道李家毁婚了。
此刻觉不的脸上一点疼痛,反而觉得此巴掌打的应该。
要知道,在古代毁婚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心里充满了对麻芸秀深深愧疚。
麻全又是喝道:“来呀!将少爷刚才抓的蝌蚪拿进来。”
有人应过,端着小桶进来,“将他的嘴扒开,今日就让他尝尝这个。”
上来一人硬生生地扒开皇甫天雄的嘴,一人将桶里的水连同蝌蚪全往嘴里倒去。
皇甫天雄肚里被灌满了水,直打恶心,不住往外吐着水,忙是用手不断往喉咙里挖着,呕出一摊摊的水来,几个小蝌蚪跳着。
麻全狠狠道:“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如再去惹小姐,当心你的小命都不保。”
麻球也是一把抓住他头发:“小子,以后再打我妹妹主意,当心我把你下面的都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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