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女人的醋意可是天生的啊!此刻还在想着这事情。
“那当然,有了你怎么还会去想她。不过!她可是你官人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可能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麻芸秀摇了下皇甫天雄,任性道:“我不管。”
“行!”皇甫天雄心里暗暗决定让邱秀莲帮助解决此事,她不是写了首诗给自己吗?回复给她时,顺便将情况向她说明下。
外面夜色已深,传来‘唧唧’虫鸣声。不远处响起‘嗒嗒’两下敲更声,已是两更里,应该也有九、十时了。
差不多该走了,皇甫天雄便是与麻芸秀告辞了。麻芸秀仍是显的依依不舍,皇甫天雄劝慰了一番便狠狠心走了。
回到房内,皇甫天雄觉的有些累,洗也没有洗,倒在床上便是呼呼地睡去。
一觉醒来,便是第二日,被麻球叫着去了学堂。
自从做了这麻家大少爷的伴读后,没见过麻仁人过问过他的学业,估计这麻大财主也知道自己宝贝儿子这点货色,懒得指望他能够去考个进士,所以将他往那私塾一扔了事。
在路上,皇甫天雄想起昨天只顾与麻芸秀**,忘记了去麻仁人书房刺探情况的事情,决定今晚去走上一遭。
第三十四章 斗 酒
在私塾学堂里,王雄拿出一大布包,说是小丫头托带的。
皇甫天雄打开一看,尽是些吃穿的物件,里面有件东西倒是自己很喜爱,那是双非常漂亮布鞋,一针一线制作精细,比现代社会那种机器做的不知要好上几倍。
皇甫天雄知道此定是李黄氏亲手缝做,忍不住涌起阵阵对她想念,不知她可好,还有那老奶奶。
她们可是自己在此最亲的亲人!想着皇甫天雄流下了两行热泪。
“你怎么了?我说件事情,你定是感兴趣!”王雄道。
皇甫天雄擦了下眼泪:“何事?”
“你不是让我盯宋木匠娘子之事吗?昨晚,我见有一轿子进的她家,只因天黑,看不清来者何人?”
皇甫天雄顿时惊起,忙问:“有无见何人进了她家?”
“当时已是一更,天大黑,未看清。不过轿子在她家只停了会儿便走了。”
皇甫天雄沉思着:“那昨日定是有人接她离开了家,看来此女人确是可疑。”
“你说接她人会是谁?”
皇甫天雄摇了下头:“现下还不知此人是谁?不过能够打动这般美艳妇人的非富既贵,在柳河西县能有几个?”
王雄不解道:“哪会有谁啊?”
“自己想吧!故要你继续盯住那女人的去向。”
王雄应了下,接着叹道:“自古以来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皇甫天雄不觉暗笑,他小个,瘦瘦身材,看去比实际年纪小,说出这般成人话语,与他那幼稚模样颇有些不符,让人忍俊不住发笑。
皇甫天雄道:“恐怕此寡妇是她自己惹出来的。”
王雄还是不解点了下头。
等到下课,皇甫天雄帮着收拾好麻球书包准备回府,谁料这大少爷心血来潮,说要到街上‘鲜尽美’酒楼饱餐一顿,顺便把麻全和几个下人叫了来。
那是柳河西县最高档酒楼,用现代的话来说是五星级。
酒楼甚大,且装饰豪华,总有几百平米,全是红木白墙镶着金边,顶上挂着漂亮的人像大灯笼。皇甫天雄看的惊起,
窗外柳河潺潺,柳树拂动。
此刻高朋满座、曲声绕绕。
酒楼共三层,楼下大厅桌席上客人正喝酒吃饭。大厅最里有个台子,立着一端正女子唱着小曲,边上男子拉着二胡,两人一拉一唱甚是默契。
麻球上了二楼,径直到那‘暗香阁’包厢坐下。估计此是他麻家定点之处。
麻球大声招呼着麻全在身边坐下,其余四人也是诚惶诚恐地坐下,有二人曾是以前跟班的。他们应是这麻球心腹,故也能沾沾腥。
不会儿,小二急急进了包厢,恭敬地端来茶水。
麻球竟是点了些高档的菜,那菜名让皇甫天雄咂舌,什么乳炊羊、肚肺鳝鱼、璇灸烤猪皮肉、野鸭肉、假蛤蜊。
在现代也是非常上档次菜肴了。皇甫天雄哪管他什么礼节,放下布包,随意在边上坐下。
马上有人喝起,皇甫天雄未理会,这麻少爷都未发话,你急什么。
小二喊叫着用托盘端来菜肴放齐。皇甫天雄朝桌上瞄了一眼,竟有几只被分成两半的褐色生螃蟹浸在液体里。
天啊!皇甫天雄差点叫出声来,这不是自己曾经在那绍兴酒店里吃过的醉蟹吗?想不到千年前的宋朝就有了。
无论如何要去尝上一尝,皇甫天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着一个吃起。
众人惊讶相互看了看,麻全睁大眯眼欲呵斥,却听的麻球道:“今日我高兴,特意请诸位兄弟来喝酒。”
小二接着又是端上了两瓷瓶的酒。
麻全身边一人拿起酒瓶给每人身边小脚杯洒满了。
别说此酒比起以前李鑫家闻起来还要香些。
麻球拿起酒杯:“来,先是干上一杯。”说着‘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麻全和家丁也是一饮而尽。皇甫天雄跟着一口气喝下杯中酒,酒味醇有些甘甜,倒是好酒。
麻球又是倒了杯酒,端起道:“李鑫兄弟,近些日辛苦,作为大哥特邀你吃上几杯,来,我先干了。”
皇甫天雄一惊,看来这麻大少爷今日心情甚好,不知有何喜事。望着他胖脸小眼一幅诚恳模样,心里暗笑,自己这位大舅佬看来要试探自己酒量。
要知道,自己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
皇甫天雄先是佯装不会喝,歪歪唧唧地推辞着说不胜酒力、不能再饮的话。
后在麻全喝斥下才慢悠悠喝上一杯。皇甫天雄又是装作受宠若惊回敬麻球。
麻球愣了下。麻全立即道:“肚子已有些饿,还是先吃些菜!”
“也好!如此多好菜,尽是馋死我了!”
放下酒杯,皇甫天雄挟了块猪皮肉,外焦内嫩,香脆酥软,不多的油汁让人回味。味道好极了,看来这宋朝烹饪技术不比现代社会差啊!
皇甫天雄又是吃了鳝鱼、野鸭肉,咂下嘴,端起酒杯来敬麻球。
麻球用着毛巾抹了下油腻的嘴,断起白透酒杯一干而净。
皇甫天雄趁着酒兴敬起麻全和那几位家丁。
麻全拉着那几位家丁分别来敬皇甫天雄。你来我往的,皇甫天雄也不知自己喝了几杯。
只觉小二中间又是端上十几个瓷瓶的酒。
麻球涨红胖脸看了下麻全,麻全摇晃着头不语。麻球踢了下麻全,麻全支吾着。
他身边家丁高高大大,倒是有些酒量,见麻球示意,忙端起酒盅来敬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心里数着,估计已是喝下几十杯酒,除了头有些发晕,其他无碍。见那家丁来敬,皇甫天雄一口饮尽杯中酒。
麻球睁大眼,此刻方才醒悟过来,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厮酒量这般的好。
“扑通”麻全趴到桌上,再看那几个家丁也是坐在椅上摇摇欲坠。
见此情景,皇甫天雄不觉暗笑,慢悠悠拿过酒瓶在自己酒杯倒上走到麻球面前。他迟滞地抬头望了下,晃悠悠拿起酒杯。
老实说,他酒量还是不错。“兄弟,你——酒量——为何——这般的好。”麻球支吾着。
“今日小弟也开兴,叫声你大哥,在此再敬上一杯。”
皇甫天雄心里暗想,其实真的可以叫他声大舅子啊!“本少爷我——也开心——他们程家——将婚约给推迟了——我又可尽情玩了!”
原来是因此事开心,真是没有出息。
皇甫天雄一口喝下杯中酒。
麻球眨下呆滞的眼,慢慢拿起杯喝下,胖胖嘴角漏出几道酒水。
接着又是一屁股坐在椅上,全身耷拉着,鼻喘粗气,身上绸衫布满斑斑湿印迹。
四月底天气有些闷热,临着柳河的窗户大开。皇甫天雄望了下外面静静流淌的柳河。
此刻这大胖子瘫坐在座位上胡言乱语。
皇甫天雄忽地心里一亮,何不从他嘴里套点秘密来?
自己头虽有些疼,但尚能抗得住。
再看其他几位七倒八歪已是醉倒。
皇甫天雄悄悄地凑到麻球耳边:“少爷,你是不是很怕老爷。”
麻球头抬了下,翘着舌头支吾着:“笑话——本少爷——怎会——怕他呢?”
皇甫天雄马上反驳道:“瞎说!你分明就怕老爷,见了他就是老鼠见了猫!”
“不怕,我才——不怕呢!”麻球无力地挥了下手。
“老爷来了!”皇甫天雄大叫一声。
麻球一下摇晃着站起。
麻全与身边一人也‘嗵’地从座位上弹站起来,马上又是软绵绵瘫倒在地。
麻球也是坐了下来,皇甫天雄差点笑出声来,趁机在他额头上狠狠掐了下。
第三十五章 可能二次抛尸
“在麻府除了老爷,就是你少爷最大。”
“那当是——”麻球长长哈了口气。
“他就我——一个儿子。”马上摇了摇头:“不!还有个——私生子。”
皇甫天雄一惊,马上冷静下来,有钱人家在外有个私生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皇甫天雄不由将他与宋木匠之妻的事联系起来。
如果这麻大财主真的在外有了私生子,大可将她们母子领回家就是。
“你那小兄弟是否见过?”
“哼!”麻球手一挥。“本少爷岂会——去见这杂种。”
“那是!此岂不是降低你少爷身份?”
麻球又是一记长长喘气:“可是——老人家——心疼的很!”
皇甫天雄笑了下:“不管如何,你是嫡系,他不过旁出。”
“无用的!还不是——”麻球疙瘩了半天:“老人家——一句话啊!”
“你兄弟也姓麻吧?”
麻球翻了翻白眼,不屑道:“他也配?”
“既然老爷这么喜欢她们母子,为何不将她们接进府内?”
“寡妇人家——岂能——进府。”说着便是趴在桌上。
“是不是那宋木匠之妻。”皇甫天雄急切问道。
此时麻全抬起了头,小眼看了下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惊了下,脸上冒出冷汗。尚好那麻全低下头,睡着打起呼噜。
皇甫天雄长长叹了口气,刚才自己有些冒失。
日头已是升至头顶,气温升高许多,汗也出了不少。
隐约可肯定这麻仁人和宋木匠之妻是有关系的,现下关键是要证实麻仁人与宋寡妇来往的事实证据。
见他们个个睡得死猪一般,呼噜此起彼伏。
皇甫天雄干脆躺地上假装醉睡过去,带着几分酒意,和着凉爽河风,马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有人踢着自己,有人喊道:“快起来。”睁眼一看,麻全正板起红紫的脸看着自己,那几位家丁扶着麻球。
“快些走了。”麻全瞪了眼,接着踉跄地往前走去。
楼下几张饭桌只剩寥寥几人,那台上已是不见唱曲两人。
麻全从衣袋里摸出几个小银子递给那小二:“此足有六两,多拿去吧。”
皇甫天雄想着,银子在宋代还是挺管用的,这餐高档饭席在现代社会至少要三、四千以上。
忍不住叹道,有钱就是好,到哪都可任性!
回到麻府,皇甫天雄服侍着麻球上房间歇息后,自己回房也是沉沉地睡了觉。
等到醒来时,发现李友亮来了麻府。皇甫天雄惊讶道:“爹来了,为何不通知儿一声。”
“他们说你陪少爷读书去了,想来也是没事,等也就等了。”
说着李友亮拿出个布包。皇甫天雄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双布鞋。拿出一看,鞋子上一针一线甚是细致。
“此是你奶奶亲手给你做的。”皇甫天雄想起那位慈祥老妇人,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奶奶身体可好?”李友亮点下头:“就是有些想你。”
皇甫天雄未说话,再看包内还有些糕点。
“爹,今日来不会纯粹送东西?”李友亮见自己儿子点破来意,胡渣瘦脸露出笑容:“还是我儿知我心思。”
顿了顿道:“上次将你对那杀人案件几点推断告诉了王捕头,他上报李知县与方知州。
他们听后甚觉有理,再令我细细地比对了伤口,果不其然,那对上的伤口浅又是无血色。此下可初推断密林为移尸之处。
下令全面搜寻可疑之处,终于在柳河东头岸边发现几处血迹,还有茂盛草地有片被人压过痕迹,位置不大,似只可容纳一人。
方知州与李知县勘察现场后,觉此处应是凶手杀人现场。”
说着朝着皇甫天雄看了一眼:“可是经对草地的几次查探,仍是未有什么发现?”
“草地里就没有留下凶手任何线索?”
“方知州差人将现场查了个遍,未见凶手任何踪迹。”
皇甫天雄知河岸边泥土潮湿,人走过会留下个脚印。
“那岸边是否留有脚印?”
李友亮点了点头:“有着连串脚印!不过他们甚是谨慎,留着脚印不是很清晰。”
“王班头去了几次现场,用死者鞋子在几个脚印上对比下,竟未发现一个脚印对的上。”
“这就奇怪了?难道此不是案发现场!”
皇甫天雄沉思起来,默念着,“难不成此地与此案无关?”
接着摇了摇头,又是沉思片刻,忽道:“爹,孩儿上次说凶手可能是他们二人共同的仇家。现下看来,孩儿推断是对的,岸边的草地是凶手第一次抛尸现场。”
李友亮吃惊看起:“什么?此处仍不是凶手杀人的现场?”
“按爹说的现场分析,那脚印可能不是死者二人。极有可能是凶手和帮手二人,他们是来抛尸的,他们本来想抛尸河中,后来一想,两人同时沉至河中,目标太大,不如伪造个现场。
于是他们重新将二人尸体抬出,来到那山上密林里,伪造他们二人仇杀。”
李友亮听的有些迷惑,愣了下道:“照你说来,那山上密林里是他们第二次抛尸地。如此,此案甚是复杂蹊跷!”
皇甫天雄点下头,“其实按照常理来推断,也属人之常情,人在杀了人后,总会心虚,想着如何更好弥盖痕迹。第一次觉得不合适,自然再想着第二次。”
顿下又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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