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提刑官》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宋朝提刑官- 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是何案件?”

  “有人告同村的人租了他的牛,过了期限却是不肯归还,再问租他牛的人,称牛是自己买的,根本就没有租过他的牛。”

  “那人应该有契约的吧,拿出来不就是了?”

  “关键是那人拿不出契约,称弄丢了。现在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皇甫天雄沉思起来,嗫嗫着:“此人真是好糊涂,这契约怎可弄丢呢?如此却倒是难办了?”

  李友亮愣愣地看着皇甫天雄。

  “如要破这案,当是先要弄清此牛的来历,是真自己买的,还是租的。”

  “是啊!可那人在公堂上口口声声说是买的,现下也毫无证据证明此牛不是买的。”

  皇甫天雄沉默会儿,忽地心生一想法,对李友亮道:“你们可设计说此牛为别人丢失的赃物,按例法是要没收的,且还要受刑罚,看那人如何来脱疑?”

  李友亮皱了下眉:“此能行吗?”

  “试下便知道了!”

  “那我回去便向王捕头禀报。”

  “爹,孩儿尚有一事。”说着皇甫天雄便去那枕头下取麻仁人的信,不由大吃一惊,那信竟是没有了。

  皇甫天雄一下冒出冷汗,此信自己当时明明是放在枕头下,怎么会没了?忙是里里外外地翻寻起来。

  房屋不大,却也是翻了个遍,越寻越是心紧起来。

  一旁的李友亮也是睁眼呆看起,不断询问所找何物?

  皇甫天雄一时难以说清,支吾着未有言语。

  正当皇甫天雄大叫不好时,李友亮道:“鑫儿,是否再找此信?”

  皇甫天雄一看,正是那信笺,大大松了口气,用衣袖抹下头上冷汗:“爹,你在哪儿看到?”

  李友亮指下棉被。

  奇怪!此信怎么会到这里面去了?难不成是自己睡觉时,无意间将信弄到了棉被下面。

  皇甫天雄来不及多想,拿过信抽出看了下,又是将信交给李友亮。

  李友亮接过看起,先是未反应过来,渐渐地脸色凝重起来,大为惊讶:“此信从何而来?”皇甫天雄没有回答。

  “爹已是多次告诉你,你且不要管此事!要引火烧身的。”李友亮显得气急败坏,“那麻府若知道此事,岂会善罢甘休,他们可是心狠手辣,到时怕你遭遇不测啊!”

  皇甫天雄倒是气直:“孩儿不知,也权当无此事。现知道了,不可不管啊!”

  李友亮睁大眼,想大声斥责,但马上忍住了,“快!将信放回去。此案已结,死了此心吧。”

  皇甫天雄露出无可奈何表情:“此信已是断不可再放回去了,既然放在孩儿此处是祸害,不如交爹你保管吧!”

  “你可知此乃会惹来杀生之祸的,若不放回去,还是烧了它吧!”

  “不可!爹,此可是孩儿历经生命危险尚偷出来的,如此烧了岂不可惜!”

  皇甫天雄顿了顿:“若那麻府日后找我们麻烦,我们还可将它作为护身符。”

  “此是万万不能,恐怕到时书信只能惹祸。”

  皇甫天雄还想辩解。李友亮瞪起眼,痛心疾首:“你为何是如此不听话呀!”

  “是孩儿不好,但事已至此,已是难以收手了,就算孩儿想放弃此事,那麻府也岂肯罢休!”

  “那你究竟要做到何时休?”

  皇甫天雄一字一句道:“至少要将宋木匠之死理出个头绪来,不管与这麻府是否有关联。如此孩儿心也会觉得安宁。”顿了下道:“孩儿也恳请爹暂且藏下此信件,日后再烧毁也不迟。”

  李友亮沉默了下,看着皇甫天雄叹口气道:“如此也甚好!”说着将信小心翼翼地放进衣袋里。

  “记住以后再不可贸然做此种混事。”

  皇甫天雄只得点头应着。

  以后几日,皇甫天雄倒也没有再出去活动,除了到学堂就在自己的小屋。

  自己倒也安心地帮着抄写作业,顺便练练字,一段时间下来,几个字还写的挺好了。

  皇甫天雄独自笑下,自吹着,“如给我几年,说不定这水平和以后的米芾相当了。”

  那日吃得午饭,正认真地帮着那麻大少爷抄写作业。

  楼上嬉笑声、撒娇声不时传来,皇甫天雄暗自笑了下,这麻大少爷又在约会那位“后妈”,不会儿,便是传来男女**声。

  皇甫天雄听了有些心神荡漾,不由想着夜晚也去麻芸秀那里一趟,向她求下欢。

  正呆思着,听的门外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

  皇甫天雄刚站起来想去门外看个究竟,“砰——”门被踢开了。

  皇甫天雄惊了下,忙看来人,是麻全带领着两家人。

  他们冲了进来,刚进屋内,麻全手一挥,“给我搜,仔细地搜。”

  皇甫天雄愣在边上,满是惊讶,他们这是为的何事啊?马上想到了那信,这麻全定是奉了麻仁人的命令来搜信的。

  好险啊!幸好让李友亮拿走了,否则难逃一劫。皇甫天雄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尽量小心,还是被麻仁人怀疑上了,以后做事一定要倍加谨慎。

  “你们这是找什么?”皇甫天雄装作惊讶地问道。

  麻全板着脸凑近道:“四奶奶说她府上少了只金钗。老爷说了就是麻府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

  皇甫天雄顿时“咯噔”下,这麻仁人真是老奸巨猾,借口丢了金器进行全面查找,实际他在找着那封信。

  那两人掀床毯、拉桌子,本来不过三、四十平米的房间很快角角落落里是找了个遍。

  麻全冷笑一声,慢慢地走到那床前,用手朝着窗棂的缝隙里摸着,摸了会儿,拍了拍手。

  “找的如何?我这里定是没有那什么金钗,要知道我对这什么金啊银的兴趣不大。”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接着有人推门而进。

  “老爷!”麻全和那两小人立即恭敬道。

  是麻仁人,拄着拐杖,戴着个方帽,捋须站定:“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搜了?”

  麻全忙是鞠躬道:“老爷,金钗丢了可不是小事,所以小人自作主张凡是可疑地方都要搜上一搜。”

  皇甫天雄心里暗暗地一笑,两人可真是会演戏。“老爷,小的怎么会有如此大胆去拿四奶奶的金钗?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任何人皆有可能,更何况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既然任何人皆有可能,我有可能,那麻大管家也是可疑之人。”

  麻全一下愣住了,看着皇甫天雄支吾着:“我对麻家忠心耿耿岂会做这种无德之事?”

  皇甫天雄一笑:“小的也是啊!对麻家一片忠心,反遭如此怀疑!”

  “你——”麻全支吾着。

  “好了,不要再争执了。要论贫嘴,你根本就不是这厮对手?”

  ——求收藏、推荐,谢!
第四十一 欲寻金钗
  接着麻仁人笃了下拐杖,皱着眉,似用商量口气道:“你说这金钗会到哪里去呢?”

  皇甫天雄一愣,好像自己房里找不着,别人那里就不会有。

  看来他不在自己这里找出点线索来不肯罢休,如此可如何办?不由心紧起。

  如果不理会他,定会让他更加起疑。

  只见他睁大眼毒辣辣地看着自己,眼神犀利,内含一股杀气。

  皇甫天雄感觉到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可能他会借此机会来个下马威,弄不好还会——

  此刻只能如此先应下再说。“老爷,如果此金钗能被找到,那就证明这金钗与小的无关。”

  “废话,本老爷怎么会不知道此道理。”

  皇甫天雄也是暗暗叫苦,自己哪里会有如此宝贵的金钗啊!再说即使有,也不可能与那丢失的一模一样啊!

  此时,楼梯上响起急促脚步声。“谁在此如此喧哗啊?”皇甫天雄知道是麻球,肥胖身体刚踏进屋里。

  见眼前这场面顿时哆嗦道:“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我们正在追查丢失金钗一事。”还未等麻球明白过来,麻全回道。

  麻仁人板着脸:“与你无关,且上你的楼去。”

  麻球应着忙是“嗵嗵”的上了楼。

  如果麻仁人知道上面儿子正和他的小妾在**,不知会气成什么样。想到此,皇甫天雄暗暗地心里笑着。

  此刻如此解眼前的围呢,皇甫天雄却是有些犯难!

  “小子,你又可如何证明你没有偷这金钗呢?”

  “以天为证。”

  麻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此乃是屁话,难道也能证明你没有拿过麻府其他的一针一线。”

  皇甫天雄心里“咯噔”了下,清楚他是另有所指,他们本就是来找事的啊!今日看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那是没有办法脱身了,怎么办?

  皇甫天雄脱口道:“小的可以证明自己没有拿此金钗?”

  这下麻仁人似乎来了兴趣,睁大眼问:“那你如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皇甫天雄其实也没有想好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可言语一出,便由不得自己了。

  麻全眯着细眼冷看自己。

  皇甫天雄深吸口气,干脆狠了狠心道:“我不仅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还能帮你们找出那拿金钗的人。”

  麻仁人与麻全顿时惊起,睁大了眼,露着几分喜色:“那可是你说的,若是办不成,你当如何?”

  皇甫天雄愣了愣:“愿在麻府终身为奴!”

  麻仁人马上皱了下眉,老实说,他是不愿这皇甫天雄在自己家里为奴的,到时不知要弄出多少的岔子来。

  沉默许久没有言语,一时倒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处罚方法。

  皇甫天雄懒得理他,笑道:“麻老爷,你要想查出那人,找回那金钗,必须让我做几件事!”

  “何事?”麻仁人忙问。

  “我要见麻府所有的下人,还有给我五天时间。”

  “你小子口气挺大的,竟要见麻府所有下人——”

  麻仁人忙是举手打断了麻全说话。

  “本老爷答应你,但时限只有三天时间,你必须要找出那只金钗。”

  皇甫天雄愣下,坚定点了下头。

  “如果找不出来那金钗,那就休怪本老爷以偷盗为名送你到县衙查办。”

  皇甫天雄暗惊,自己不是答应在他家做下人。他却要将自己送官府,看来他是忌讳自己。

  想着不由暗笑起。

  麻仁人又是道:“你有何事只需通告下麻全,由他来办理。”

  一旁麻全则恭敬应道。

  麻仁人拄着拐杖挺直身走出房间。

  现已是下午三、四点钟,也就是等到大后天此时必须交出那只金钗,可惜的是这金衩怎么个模样自己都没有见过,再者麻府到底有没有丢失这只金钗还未知呢。

  “今日是何日?”

  麻全答道:“五月初九。”说着仰着头带着那两人走出了房间。

  “麻管家,明日巳时,小的要所有下人在池边空地上集合,请勿忘记。”

  皇甫天雄在他后面喊着,对方没有回应。

  皇甫天雄坐在房间里沉思起来,接下来该是如何办?现虽已答应他们,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知道他们的用意不在这金钗。

  至于这金钗有没有丢也是回事啊!可现在不管怎样也要弄个金钗出来,但关键自己就连那金钗的影子也是没有见过啊!

  皇甫天雄忽然想起了麻芸秀,不如去问问她,相信她见过各色的金钗。再问下到底最近府里有没有丢过金钗。想到这,决定晚上到她的屋里去一趟。

  夜色在皇甫天雄的期盼中慢慢地降临了,夏日夜晚比其他季节要晚来的多。

  夜风习习,弯月隐现,令人心旷神怡。

  皇甫天雄像以前那样,稍稍地装扮了下,便是去了麻芸秀的房里。

  房里红菱也在,见皇甫天雄来了,还未等麻芸秀开口,便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两人没有多语,脉脉含情地相互对视着,自然地相互拥抱,慢慢地吻着,马上变的热烈起来。

  皇甫天雄一把抱起麻芸秀朝着床上走去,不知不觉中已是褪去衣衫,两躯体似蛇纠缠一起,不断缠绵着,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

  麻芸秀娇羞地扑倒在皇甫天雄的怀里,却是皱眉一脸愁容。

  皇甫天雄见了,不觉疑惑:“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身体不适。”

  麻芸秀长叹道:“那邱提刑官给爹来信了,说要断了此亲事。”

  皇甫天雄心里一喜:“此不是好事吗?却为啥难过。”接着笑道:“莫非你想嫁他。”

  “你有所不知,我一女子接连遭到退婚,将有何脸面存于世?现下除了你,无人要我了。”

  “如此岂不是更好,我来娶你便是。”

  麻芸秀沉默会儿,“可惜你只是——”

  皇甫天雄一下听出了里面的意思,没有出声,在古代男女通婚须是要门当户对的,自己现在不过一个家仆,如何能娶这富家女为妻啊!

  皇甫天雄一时也是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来。

  忽地麻芸秀翻过身,支撑起俏脸,笑盈盈道:“不如我跟你一起逃出去,到一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如何?”

  皇甫天雄一惊,这不是私奔吗?想不到如此一个柔弱的女子为爱竟可付出一切。自己没有心理准备,顿时支吾着:“如此——恐怕——不妥——吧!”

  麻芸秀睁大清澈双眼,失望地看了下皇甫天雄,接着低头似轻轻地抽泣着。

  皇甫天雄心烦意乱,自己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娶了她,可自己现下身份如何娶她。

  “你也别急,等我在你家做工期满,便会差媒人来说亲的。”

  麻芸秀沉默了会儿,其实皇甫天雄知道这可能性是不大的,别说家庭悬殊巨大,就是撇开这些,那麻仁人断然也是不会同意的。

  “爹说今年我若是再嫁不出去,麻家的脸面也是让我丢尽了,将随便挑户人家给嫁了。”

  皇甫天雄顿时吃惊不小,可惜他们麻家是自己的仇敌,否则自己作为寻常人家倒是可上门提亲。

  “哪有这样的事?那不过是你爹吓唬吓唬你罢了,像你这般千金之体,不好好挑户人家,那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谁料那麻芸秀瞪起眼,一改平日里的温柔,斥道:“现下我还不是被你白白给糟蹋了,以后若有人知道我乃非处子之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