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儒杰为一介秀才会傻到如此的极点。
“那朱公子你可认识?”
“我不过见过几面,面貌俊秀,一表人才,他家在我们山阴也算是大户,当初说他杀了人我还是有些不信的。”
“你可知他们二人是如何好上的?”那人摇了摇头:“此我当是不清楚,后来案发时,听说他们二人是在余家屋后相遇并认识,二人偷偷地还在一起了。”
“你说此案如不是朱公子所为,会是何人所为?”
“此事我也想过,城里不少人认为此案非朱公子所为,故朱公子父母还在不断地上衙门告状。如不是朱公子所为,那可能乃盗贼而为。”
听到此,皇甫天雄干脆将心中疑惑全部说出。
“案发时,余小姐曾与人同房过,如是恶人奸淫,身上当有挣扎的痕迹,可她确是没有,那可推断为余小姐是愿意的,除了朱公子,又会有谁呢!”
这下那人捋着长须沉思起来,片刻道:“会不会是熟人所为,垂涎余小姐的美色,使了手段,将余小姐奸淫。
而且余家当初开着几家药铺,家中来往、寄住的人还是多的,人多繁杂,心怀叵测的当是也有。”
“对了,那余家父女去后,这余家便是谁当家了。”
“本是余夫人,后来余夫人由于伤心过度,回乡下去养身体了,这余家产业便是给了她的外甥。”
“是不是姓孙的。”
“就是现在山阴鼎鼎大名的孙爷。”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相互看了看,既然是这恶人,已是领教见识过了。
怪不得,这药铺为孙记药铺。
“这孙爷以前是否曾在这余家当差过。”
“以前一直是他们余家的得力帮手,余老爷更是将几家药铺交由他打理。”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相互看了看,二人不断地疑惑起。
“那孙爷在余家做帮手时,是否打过那余家小姐的主意。”那人沉思起来,捋下长须:“当时我不过是那余家的一个下手,对他们亲戚家的事知晓不是很多,但也隐约听得那孙爷非常喜欢着余家小姐,好像也曾叫家里人说起过此事。
只是那余老爷没有同意,他经常挂在嘴角的是,女儿要嫁,当嫁进士老爷,日后封品诰夫人。”
皇甫天雄心里一亮,看来这孙爷嫌疑很大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余家老宅(求订阅)
“那你说,余老爷和小姐的死与那孙爷是否有关呢?”那人站起来,朝门外看了看,接着轻声道:“这个我看也不见得!”
这让皇甫天雄大吃一惊,邱秀莲也忙劝道:“你老放心,尽管说来便是,我们会保护你平安的。”
那人笑了下:“我已都一大把年纪,又无家室,有什么好顾虑的。只是也觉得这孙爷不大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两人忙是惊讶起:“此又是为何?”
“别看孙爷在外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其实还是挺仗义的,对内包括我们伙计也是客气的很,轻易地不会责骂。”
会不会他是在掩饰自己,或说对以前所做恶事进行一种补偿呢!皇甫天雄心里暗想着。
“大伯,那孙爷曾在事情发生后,做了些什么事?”
那人看了下邱秀莲:“余老爷和小姐被杀后,余府上下一片混乱,全亏着孙爷上下帮着打点,料理着余家后事,招待着官府的人查案。”
“这就难怪了!”邱秀莲一下嘀咕着。
皇甫天雄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大伯,那余家的老宅是否还在,能否带我们去看下。”
那人捋了下长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皇甫天雄和邱秀莲不由地惊奇着相互看了眼。“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二人应是官府之人。”
二人未有太多的惊愕,想来事已至此,也是不便于隐瞒。
皇甫天雄顿了顿,看着对方,坦诚道:“你也知道!朱儒杰父母不断往上告状,要求为朱公子翻案,官府也甚是关注起,故派我二人前来再探查一番。”
“原来如此!”那人捋着长须点头,深陷双眼透出亮光。
“此事还请大伯帮着保守秘密,毕竟此案还无证据表明为冤案。”那人又是点了下头。
“那就麻烦大伯带我们去那余家老宅走下。”等了片刻,却见那人没有动静。
邱秀莲正欲发问,那人才张嘴缓缓说着,吐出白气:“你们还是自己去吧,出了这药铺往东走上几步再往左走上二三十步,可见一河,沿河再往东走便可见一大屋,此便是以前余宅。
里面有一人在住着,此是以前余夫人安排的看房的,余夫人一直想将该宅子给卖了,却是无人问津。”
“对了,那余夫人现在何处?”邱秀莲拉了下衣服问道。
“可惜,前年过世了。”说时老人皱了下眉,显得有些难过。
皇甫天雄也是觉得挺可惜。“那好,我们去老宅走走看看。”
“你们可要小心些。我看孙爷经常在那宅子里进出,说不定里面有着什么秘密?”
皇甫天雄心里一亮:“那岂不是更好,还可让我们见识见识。”
“那你们二人要小心了,虽说孙爷对我们下人是亲近的,对外人尤是与他作对的人可是绝对不手软的,定会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再者他与官府也是来往密切。”
皇甫天雄抱拳道:“多谢大伯提醒。”二人站起身。
“请问大伯尊姓?”“老夫姓吴,人称吴药师。”
“今日多谢吴药师的坦诚相告。”吴药师长长叹了口气,捋下长须:“我也是希望该案能够有个澄清,抓住真正凶手,以告慰在天之灵的余老爷和小姐。”说此话,他有着几分动情。
走出药铺,两人按照吴药师的指点匆匆地朝着那余家老宅走去。
二人不觉到了那位置,此倒真是一个好地方!宅子内占着小半个河,偌大一个河,河水清澈,岸边水草茂盛,现在河边结着一层薄冰,上积着雪。
宅子靠背朝南,远远望去,围墙围成一个椭圆形,总有几亩地,里面房子不高,但画檐翘角,层层叠进。
不过也许已是年久,围墙已是斑驳,里面房子也显得破旧。
估计已是少有人去,路面积雪仍在,没有清扫。
两人踩着雪来到门前,一对石狮子面目全非,原本朱漆大门完全褪了色,红色一块,褐色一块,看去有些破旧。
邱秀莲扣响了门上的铁门环,发出破声,过了片刻也是无人应起。
见未有动静,邱秀莲又是扣了几下,过了半响,仍是无动静。
皇甫天雄抬头看了看围墙,不是很高,不过近两米,用着粗瓦盖着小顶,上面有着积雪。
后退几步,用脚试了下墙面,自己一个蹬踏应该可以翻过。
邱秀莲则继续敲打着门环,见仍是未有响动,转身对皇甫天雄说道:“要小心些!此墙已是不牢固,勿用全力蹬塌。”
皇甫天雄挑起将围墙上积雪给拨掉了,正欲跑起跃上。
“吱——”门一下开了,二人愣住了,皇甫天雄忙是停下身。
出来乃是位佝偻老人,戴着厚帽子,拄着拐杖,留有长长白须。“谁啊!”老人抬起头,咪着眼看了看眼前来人。
邱秀莲上前道:“老人家,我们乃是来看房的。”
老人愣了下:“看房的啊!好啊!那快进来吧!”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相互看了眼,便是走进门去。
余家宅子果然非常大,虽说里面都已老旧,但看的出那时曾是很气派,院子也甚大,场地上积雪被扫与一旁,地处有着几处水潭。
一排房飞檐雕柱、画窗白墙,也是上等之作,屋檐下滴着雪水。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带着两人沿着走廊朝里面走去,不停地介绍着:“这里是几间偏房,走过这里前面那间大的是厅房。
别看这间宅子旧了些,里面的料子还是很好的,你们买来稍微弄下,和新的一样,还有这地方位置非常好啊,后面有个大河,冬暖夏凉的。看这位置,便知风水也是甚好啊!”
“如此好房,为何一直没有出手呢?”邱秀莲忍不住问道。
老人愣了下,停下脚步:“二位年轻人不知道吧!那是因此宅子甚好,价格也是贵了些,无人能买,故拖到现在。”
邱秀莲暗觉好笑,明明是这宅子里死了人无人要,却说是价格贵别人买不起,还以为自己不知道真相。
于是故意戏道:“你这宅子比较破旧,想必价格再高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吧,再者你们山阴也算是富足之地,不会一直无人问津,其中定是有其他隐情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进监狱(求订阅)
老人看了眼邱秀莲:“小子,怎么?还以为大爷我骗你啊?”邱秀莲嘿嘿地冷笑了几声。
“如买不出去,除非是两种可能,一是凶宅,二是风水不灵。”
老人愣住了,停在原地。
“如果你们不存心买,那就给我出去,什么凶宅,什么风水不灵啊,告诉你们要买的人还多着呢?只是我们主人犹豫了几次,故拖到现在。”
皇甫天雄忙是道:“老人家息怒,我朋友实属无意的,切勿不要见怪。”
说着看那邱秀莲,睁大眼呆着那,方帽下露出几缕秀发耷拉在白皙脸庞,像是受了委屈而又不能发泄的一幅憋屈样子,顿时显得几分怜爱。
皇甫天雄不觉轻轻地笑出声来。
“有何好笑的?”邱秀莲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好朝他出下气。
老人在一座大房前停了下来,推开了房门。
顿时里面一片光亮,看得出此应该是一间堂屋,房顶很高,立着四根大柱子,两排椅子茶几,最里面靠墙挂着一幅似关云长的图。
“气派不错!看来以前也是家大户人家。”皇甫天雄感叹道。
“那当然了!”老人带着自豪神情应着。邱秀莲忙道:“你能否带我们去看下那小姐闺房,是否符合我家中妹妹所想的布置。”
皇甫天雄想到那可是案发之地,也忙是附和。
老人朝二人看了看,走出了堂屋,沿着走廊朝后面走去,见的一座漂亮二层小楼阁,那楼阁连着两间,朝外一楼台,雕栏粉墙,花草郁葱,虽是有着几分老旧,却也精致。
老人拄着拐杖,小心走上楼去,楼梯木头发出咯吱声响,灰尘飞舞,显然已是许久无人来过。
上了楼推开门而进,一串珠帘垂挂,掀帘进内,二人发现里面整理的甚是干净,皇甫天雄仔细观察起四周,一只雕着花鸟空的朱床放于房中。
前面摆着一张圆木桌和几只椅子,那圆木桌光润圆滑,发着幽幽香味,其材质估计是檀木之类,右边靠窗放着张梳妆台,上面铜镜光亮,还有着胭脂红盒。
几人踩在地板上,不时发出嘎吱响声。
皇甫天雄想象着十几年前在此发生的凶杀案,看了看地下红漆木板,想那地上摊摊的血迹应该早已不在。
皇甫天雄感觉房中的窗户有些特别,此乃是推窗,能够往外推出左右窗户,正因如此,那朱儒杰与余小姐才可通过此窗户进行传情!
推开窗户,细看窗棂,木雕精细,花鸟映衬,虽是老旧,却越显几份亮鲜,好的东西就是这样,越老越好。看此窗户边框应是比较牢固,否则经不起朱儒杰这样吊上吊下。
想到此,皇甫天雄细细看了下窗户底框,中间好似有条凹沟,应是绳子划过的痕迹。用手比较一下,那凹痕有小拇指大小,那绳子应有着拇指那般粗。
推开窗户,顿时吹进来一股冷风,夹着几丝雪花与雨水,溅在脸上冰冷。
皇甫天雄咪起眼朝外看着,窗下正是一条大道,朝着两头看了看,一头是往那山阴街上去,另一头通向郊外,来去骑马、荷担的人不少,将路面积雪已是踩的干干净净,应说此是条热闹之路。
窗外还有颗大槐树,树枝粗壮,现下树枝干枯,树干焦黄,挂着残雪,十几年前应是茂盛!正好可以遮住此墙,放下一绳不细看也是看不出。
余家小姐与朱儒杰人在此眉目传情,私下约会,不知多少快活,只是二人万万想不到会惹出人命来了!说不定二人已是说起婚嫁之事来——
皇甫天雄暗暗叹着,一切皆是命也!
正想着,后面传来‘啊’的一声,忙回头看去,那邱秀莲被身后一人用棍子击晕在地。
皇甫天雄大惊,正想喊着,只觉自己头上也是狠狠地被击了下,眼前一黑,便是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皇甫天雄慢慢地睁开眼,耳边隐约听得链条碰撞发出的‘叮当叮当’声音,忙惊醒看着周围。
顿时吓了一跳,几个人正瞪大眼看着自己,个个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缕,眼睛深凹。
再看四周,一排粗删栏,不远处放着大锅子,里面燃烧着火。
皇甫天雄明白过来,此可是在衙门牢房里。再看那些人,皱破的衣衫上印着大大‘囚’字。
怎会在牢房中,若是未猜错的话,应是山阴衙门的监狱里。
难道自己到那余家老宅去,这衙门人就已跟着了,看来那老人甚是可疑。
皇甫天雄站起身,自己身上倒没有被铁链、木架锁住。摸了下身上,除了少了那匕首,其他钱袋都在。
此时听得声尖叫,皇甫天雄忙看去,原是隔壁牢间里,几人正围着一人在戏弄着,里面人不断向后躲闪着。
皇甫天雄紧紧看起,想透过几人缝隙看清被围之人,感觉心中不妙,不知邱秀莲去了何处?会不会是那邱秀莲。
“此小子长的倒清秀,像个娘们,大爷我是不知多少日没有碰女人了,看看身边的都是歪瓜裂枣的,难得今日遇到个俊俏的,权当是娘么耍耍。”说着有人哈哈大笑。
细看此人,高大魁梧,浓密毛须,吊眼歪嘴,声音洪亮,一看不是痞子便是无赖。
身边的人恭敬地点头附和着,帮着来赶里面那人。
透过人群缝隙,皇甫天雄看清了正是邱秀莲,因她是女扮男装,故被关押到了男典狱来,惨了,如此岂不被他们识破,落入这帮虎狼之中,还能保全身。
皇甫天雄顿时急了,抓住木栏,大声喊着:“放开他,快些放开他。”
那大个愣了下,转身朝皇甫天雄看了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想尝尝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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