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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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凡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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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满山,比满山的雪更温暖,比漫天的云更亲切。

    最妙的是有一阵风经过,未闻花香已醉于此间的美好。

    随眼所望,在花下的不是风流魂,而是遒劲苍老的树干,只要一眼便知这树有年头了。

    一株不算什么,可他在这山脚看到的每颗都不会年轻到哪儿去,有的或许更大。

    此地之树,怕是平均年岁快达百年了吧。

    梁南山突然觉得这是一片时间遗忘之地,他好像沉浸在了这至少一甲子的岁月。在他感悟时间并不匆匆之际,一个问句打断了他天马行空的想象。

    “你就是梁南山?”闻此语,梁南山东张西望却没发现任何人,当真是梨花深处好藏人呀。

    梁南山:”对,我就是。”

    那人:”如何证明?”

    梁南山听到这句话顿时头大,”除了我还有谁会来山的这边”他却没说出心中所想,他回到:”要何证明?”,

    那人:”理由。”,

    梁南山:”理由?”

    那人:”对。”

    梁南山发现如果他不证明自己是自己的话那人是不会出现的,确切的说是那女人。

    他思索了片刻,想到:”他既然开口问我是不是梁南山,就证明他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只是通过邮件告知他们我的名字。理由?喔。”明白此间缘由,他答道:”古。”话音落地,那女人却没再继续问。

    又是一阵风,除了依旧笑春风的梨花,还吹来了一个人,对于梁南山来说的确像是被风吹出来一个人。

    那人站在他左前方,她身后便是老树新花。

    梁南山却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人家,只是将焦点若有若无的对在那人身上。他现在当然知道那人的藏身之处了,便是那梨树上。

    那人慢慢走进,到了一米开外,停住了脚步。

    梁南山这才比较清晰的看见了来人,一身白衣白裙,外加一个褐色的太阳帽。秀发披肩准确的说是随意的被放在了一个肩和头之间的空间中。

    梁南山当然知道对面的女子当然也在打量着他。

    正不知如何开口之时,她先开口了。

    很突兀的一句,“你准备好了?”

    梁南山掂了掂手中的背包,十分尴尬的开口。“嗯,算是,算是准备好了吧。”

    那人:“你的心呢?”

    梁南山自语道:“我的心?我的心难道不在我的身体里了?不因该呀,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正当他不解何意,苦苦思索之际,那人又补充道:“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梁南山心想到:“难怪没有给定时间区间呢。”

    他问:“难道这还由不得我?”

    那人:“由不得你。”

    梁南山:“如此,我便不去。”

    那人:“这是你脑袋的回答还是你内心的回答?”

    梁南山沉默,继而问道:“去后有危险?”

    那人:“若你是那个人自然没危险,若不是更没危险。”

    梁南山不知其口中的那人是指何意,他问:“那人是指什么?”

    来人:“我不知。”

    梁南山没有再继续问,因为他觉得来人并不会说假话,来人好像比他更看重这次的旅行。

    来人说道:”如果你消失了一段时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他于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迟疑,说:”除了父母。”

    来人对于他快速而简单的回答倒是并不在意,当然他自己也不在意。

    来人问:”那你是准备好了?”

    梁南山:”如果你说的心是指这些,我其实随时准备好了。”

    来人:”那就好。”

    梁南山:”现在该做什么?”

    来人:”等。”

    梁南山:”等?等谁?别的申请人”

    来人:”不,等接我们的人。”

    在等待过程中,来人开始哼起了曲子,自然梁南山是不懂哼的内容是啥,但他觉得那曲子很古老有很有一种悲凉,到最后归于平淡的感觉。

    其中还有很多意味,只是一时之间他分辨不出。

    不得不说在此景之中,有一位女子哼着曲大概是最为和谐和难得的享受。

    梁南山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来人露出一种看穿了他似的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在梁南山眼中却是很动人。

    他知道她想说:”我呀。对于你这种把戏很不屑。”的玩笑话,他觉得她知道他会明白她的意思才故意这样的。

    一个笑容,你懂,我也懂,陌生人于是不再陌生,或许这就是缘分。

    她想了想说:”你可以叫我殷依鸢”。

    梁南山:”哪三个字?”

    她:”殷商的殷,依依不舍的依,轻鸢剪掠的鸢。”语罢,接人者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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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赶路的一天
    来的是一辆很常见的面包车,扬起一路的飞尘然后停在了他们不远处。

    见车上下来一人,殷依鸢轻步迎上去,梁南山紧随其后。

    殷依鸢对来者喊道:“二叔,咋是你呢,我还以为是虎生那小子呢。”

    来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当然是会选择去接美女的,对了,你确定了他的身份了?”

    殷依鸢:“嗯,他就是那个梁南山。”说罢,指向在她身后数步之隔的梁南山,来者顺着殷依鸢的指向看去。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梁南山一番,心道:“这么普通的小子怎么会是那个人呢,真不知道镇长怎么想的。”

    梁南山对此人的第一印象的就是凌厉,很普通的中年男子,身上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浓眉大眼阔耳,还有一圈络腮胡,皮肤已经呈黝黑状态。简

    直和殷依鸢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真不知到咋会是他二叔的。

    来人:“既然准备好了就走吧。”字字浑厚有力,然后就带头钻进了车里。

    殷依鸢:“你不要在意啊,二叔就是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毕竟他要做的事很多,也很重要。”。

    “自然不介意。”

    他们相继上了面包车。

    很快,车子便启动了,奇怪的是车子里面是完全看不见外面的。

    “真是一辆黑车呀,”梁南山心道,见到梁南山时不时的打算望外面。

    殷依鸢说道:“我们镇的地址是保密的,为了少受外界的影响,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然后对她二叔问道:“二叔,镇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一般很严肃的男子表情显得更加沉重,这股气场竟然影响到了梁南山,他说道:“不好,很不好,镇长现在非常的吃力,并且那些东西变得越来越猖獗了,还没出来就开始搞些小动作了,这还是那场轰轰烈烈的全国大清洗后的结果。”

    梁南山有点不知所云想到:“大清洗?还是全国的大清洗,什么时候?”

    他当然没有经历过那场被视为“浩劫”的清洗。听到这些话,车里的气氛更加的压抑了,虽然只有四个人,那司机好像也在忧虑这件事,所以车开有点快了。

    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梁南山还是能感觉到车子的转弯和上下坡。

    颠簸一段路程后,那人突然开口问道:“你认为这世界上的东西除了动物别的东西有没有灵’性‘?”很明显这是针对梁南山问的。

    梁南山一愣然后说道:“我相信万物都是有灵的,只是我们不太感觉的到,我们好像只能感觉到和自己形态类似的东西的‘灵性’,对于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事物我们的认知还是停留在表面。”他非常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很久之前他就在思考一些东西,比如‘轮回’,‘来生’这一些荒唐的东西。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轮回,云化作雨,雨变成蒸汽有化作云,这没有‘灵性’的东西都有自己的轮回,身为万物之一的人难道会没有吗?当然,这只是和刚刚的提问很没有关系的遐想。

    那人:”那你认为灵性有善恶之分吗”

    对于这个问题梁南山思考了良久:“天生的应该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吧,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善恶只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定义罢了。”

    那人:“喔,你倒是想的开,但我们身为人类,有些东西的定义就是正确的。”听到如此不容置否的回答,梁南山没有在继续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像为了打发路途的时间,那人又问:“你知不知道抗日战争?”

    梁南山:“当然知道。”

    那人:“那你知不知道日本人曾经打算从这个省直逼当时的中心?”梁南山当然也是知道此事的,这种战略就是模仿忽必烈的战略。

    答道:“知道,不过被一条江给挡住了,要不然战争的胜负还是两说。”

    那人:“嗯,你还算是比较了解这段历史的,那你认为当时的日本人会被一条江挡住嘛”梁南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思,很明显是被挡住了。

    那人见梁南山在思考于是又说:“历史的结果是明确的,但导致结果的情况却是不好确定。”说完便缄口不言。

    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但的确是过了一些时间了,车子终于是停了下来。

    那人:“下车吧。”

    梁南山:“到了?”

    那人:“只是有公路的一段到了。”

    下车,看了看天边的太阳,估摸着快到六点了吧。

    那人和司机说了几句然后就开始爬路边的山,殷依鸢很自然的跟上,梁南山见状只好跟上了,因为这完全是没有任何人烟的公路边。

    对于好久没有爬山的梁南山来说,爬山已经变成了一种体力活,每次他想歇息时,前面的两人却不闻不问的继续爬着。梁南山的自尊不允许他竟然爬不过殷依鸢,于是又咬牙继续。当然,代价是一个肺的超负荷运作。

    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前面的两人开始停在一处地方了,没一会儿梁南山也到了此地。

    这不是山巅,只是山腰的一块平地。颇为宽敞,平地边缘可以看见山下情况。这山好像从这个平地开始分段了。平地下面的山长着树而平地上的山长着草,很旺盛,比人都高,风一吹便是一阵绿色的浪。

    对于此地的景色梁南山当然没有意见,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挺在这里,虽然殷依鸢显得很兴奋。

    两声哨声响起,回荡在山间。殷依鸢和她的二叔分别吹了一声。远处山上,两个动物逐渐靠近。

    等到一等距离过后,梁南山才发现是两匹马。一批纯白,一匹纯黑。

    纵然不识马,但看到那两匹马,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就是骏马,且是骏马中的良品。

    殷依鸢迫不及待的去迎接,活像一只白色蝴蝶翩然而去。

    待到马伫立在了两人面前,殷依鸢说道:“二叔,要不你让那人和你骑大黑。”满是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的二叔。那人当然指的是梁南山。

    她二叔:“大黑的脾气,除了我之外没有谁能够靠近。”梁南山闻此语好奇的观摩了一下他口中的大黑。

    “它居然,居然好像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所谓的摇了一下尾巴。真真是气煞个人。被人轻视也就罢了,如今还被一匹马轻视。”这是梁南山观摩后的很痛的领悟。

    殷依鸢想了想恶狠狠地问道:“你很重是吧。”好像很肯定,只要梁南山回答是那就好了的表情。

    梁南山哪还不知道形势,赶紧说道:“不重,不重,还没有两百斤。”听到梁南山的回答,她很怜惜的抚摸着那批白的发金的骏马。然后才很痛心的下了一个十分不情愿的决定。说道:“你和我骑小白”。

    梁南山:“可这马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骑得稳?”

    他二叔:”又不是要赛跑,只是慢悠悠地走,有什么打紧的。”

    梁南山心想:“骑马不就是赶时间的吗,况且天也快黑了。”

    终于,梁南山知道什么叫作“慢悠悠”地走了,两匹马的确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有时还走弯路,有时还横着走,总之就是不往直走。

    梁南山非常尴尬的坐在殷依鸢后面,不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他的鼻里,不时前面那位的秀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弄的他十分不好受。

    梁南山:“为什么小白和大黑走的这么慢还走的这么没有规律?还不如我们自己走的快。”

    殷依鸢:“自己走?”

    “只怕你一辈子都走不出这草林”。

    慢腾腾的走到了夕阳红红的挂在另一个山头。

    在火黄的阳光的彩垫上,众人总算是出了这“草林”。回首望去,青草被铺上了一层金黄,还闪闪发亮。的确是美景。

    再往前看,等待继续看见美景的梁南山有点震惊了。

    前面哪是美景,一断崖,崖间有一小路,很单纯的小路,没有任何安全设施。

    两人和他们的骏马打闹了一整便让其离去了。

    殷依鸢二叔:“看到了路就走吧。”,说完打头阵没有片刻犹豫的走上了那条路。殷翼鸢很自然的跟上。

    梁南山气愤地想:“简直是跟屁虫,都那么大的人了就知道跟在人家后面。”

    其实,梁南山有点恐高,有点恐高的意思就是有点高他就很害怕,不敢走到边界上。此时,此地简直就是专门为他而设计的。

    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渐不可见,他终于开始走上了那条路。

    下面是漆黑的一片,由于光线的作用根本见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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