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渐不可见,他终于开始走上了那条路。
下面是漆黑的一片,由于光线的作用根本见不到底,好在那路比想象中的要宽点,当然宽不了多少。
慢慢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尽头,这一路他原本还打算减轻一点自己的恐高症呢,结果是恐高症没有任何缓解差点吓出心脏病。
但前面并不见两人的身影,原来是有一段上坡。
坡上,梁南山再次有点惊讶。
坡上就是山顶无疑,山顶上有几顶帐篷,还有人在篝火旁边欢歌笑语,对于梁南山的到了,人们没有惊讶。但对于殷依鸢和他二叔的出现还是很惊讶的。在众人眼中,他们就是从悬崖下爬上来的,当然除了其中镇子中的人以外。
殷依鸢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说道:“今天不能继续赶路了,暂且在这里歇息一番。”梁南山对于这决定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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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五峰、三水、一镇
自然,休息之地就是帐篷了,看了一下四周的人。有男有女、有老的但更多的是年轻人。欢歌笑语的自然是那群年轻人。
殷依鸢:“你就和虎生住一个帐篷。”
梁南山:”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听你们的。”
说完就看到有一个人朝他们走来,来人先开口:“依依姐,你们干嘛不走公路呀?”等看清来人,梁南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殷依鸢的二叔,同样的魁梧,长的也很像,只是少了点气场,但多了属于年轻人的灵气。
殷依鸢看了梁南山一眼说道:“因为一些原因,镇长亲自交代我们要走这条路。”
虎生也看了看梁南山:“莫非?”
殷依鸢打断道:“还不好说,今晚他就和你住了。”说完指了指梁南山。
梁南山:“你好,我叫梁南山。”然后很有风度的伸出了一只手。
虎生赶紧同梁南山握手说道:”梁山哥呀!久仰久仰!”虽然梁南山是笑着的,但他的手并不好受,因为虎生的手力绝对不小。
虎生拉着梁南山去篝火旁边,他注意到,殷依鸢和他二叔还有那几个看着非常出尘的老头在一起好像在商议着什么。
对于没有多少社交经验的梁南山来说,呆在哪儿唯一的用处就是陪着众人哈哈大笑,不过他还是觉和那些人相处十分的轻松愉快。
他可感觉到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从他们的谈吐举止都可以看出绝对是有身份的人。虽然他并不感到有任何的自卑,但对于这样一支奇怪的旅行者队伍他还是有点好奇。
打探之下,他知道其中有画家、作家、建筑学家等,虽然并不是大众视野中的“名家”,但梁南山可丝毫没有因为其名不显而轻视。
待到月升山头,众人相约睡去。
梁南山问虎生:“明天大概多久才到?”
虎生:“要不了多久,肯定比你们今天的行程轻松。”然后嘿嘿的笑了笑。
梁南山问道:“你笑什么?”
虎生:“我笑明明可以有车上来不知道老爸和依依姐干嘛还要让你爬这一坡。”
梁南山:“大概是长的丑吧。”虎生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关了照明的灯开始休息。
等到梁南山睁开双眼,出了帐篷,他被眼前的景色给弄得睡意全无。
在他面前众人已经早就等待着了,此时刚好是初阳未升而将生之际。
山腰的雾气涌动着,等到第一缕阳光撒在这天地直之间,他才觉得天地何其辽阔。
眼前的景色以天地间最原始的粗犷和细腻震撼着他的心。
虎生:“南山哥,吃点东西吧,估计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我们就要赶路了。”说罢递给他一个压缩饼干。
果然,等到太阳完全升起,众人几下就把帐篷整理好了,然后由虎生他们开始领路。
下山的路真是快呀,这是梁南山坐在自制缆车里面的想法。
说缆车还是有点夸张的,因为就是钢索上挂了一个篮子,人坐在篮子里面呼啸着像另一峰滑去。
一群接着一群人从原先的山峰到了另一个山峰。此峰比第一座矮了一点,刚好够缆车稳稳的停留在此地。
至于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过来,虎生的解释是节约时间,当然梁南山相信理由并不是如此简单,昨天的那两匹马可是丝毫不节约时间。
当他打量别的山峰之际,才发现周围有九座峰,每两峰成一对,一高一矮,一前一后,高的在矮的后面。
山下有三条河,分不清流向,三条河流较为均匀地分割着五座主峰所围成的面积。三条各自首尾相接,呈不规则的等边三角形之态。
然后他看到了三角形的中心有一篇建筑,但是不能看太清,同时那片土地上又两峰突起。笔直如剑。
虎生:”南山哥,你现在看到就是我们镇子了。”
梁南山这才从这布局中醒过来,说道:“好神奇的自然之力。”
虎生笑道:“当然神奇!”说得十分的自豪。
望见了目的地,众人更主动,没一会而就下了山。
从山顶看去不是很宽阔的河流在山脚看去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简直可以算是一条江了,江面河水流的很平缓。一行人不知如何过江之际,不知殷依鸢的二叔从何处拿出一面旗帜,然后冲着对面挥了几下说道:“大家就在此地等船吧。”
梁南山无趣的看着等船的人,但他没发现殷依鸢。问道:“你依依姐呢?”虎生露出一个非常狡黠的笑容,说:“她昨天晚上带着那几位大师先行去了镇子里面。你到镇子里面就可以见到了。”
梁南山:“这么着急?”
虎生沉默了一阵说道:“是很紧迫。”
船到的比众人想的的更快。他们登船,过江。
等到踏上那片古镇所属之地,梁南山的感觉到这儿并没有被现代文明所波及,一股时间的气息铺面而来,且看那柳,少说有几百年的年岁了,并且他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比外面的更加的灵动。
众人无不兴奋异常,虽然还有一段上坡路要爬。原来那片建筑是在类似于一座矮峰之上,刚刚由于俯视看的不是太清晰。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平地。
穿过一古老的丛林,映入眼帘的是以牌坊,上书“古镇”两个大字,当然用的并不是现代的字,十分古色古香,好像经过很长的岁月洗礼。可以说,光是这一块牌坊就足以成为珍贵的文物。牌坊后面便是建筑群了。
进入镇子的一瞬间,梁南山有一种穿越了的错觉。
因为整个镇子很大气磅礴,简直可以算的上是古都一隅。比他更激动的则是那几个建筑学家、作家加诗人,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虎生探过头来:“南山哥,你不是想见依依姐嘛?更我来。”梁南山没有反驳。
其他人由镇子的另外的人接待,不过他倒是发现,镇子里的人和外面的人没多大区别。
几经路转,穿过另一片竹林。一竹屋赫然在列。
相对于前面的光辉绚烂的古建,这小筑显得非常朴素且自然。
推门而进,白色的背影让梁南山很自然地想到了她。
虎生:“依依姐,人我带来了,我就先去帮老爸做事了。”说完飞也似的走了。
梁南山这才知道是殷依鸢想见他,怎么说呢,他心里的却有点小小的得意。
梁南山:“你找我有事?”
殷依鸢:“坐。”依然没有转过身去。
梁南山见只有她对面有位置很自觉的落座。这下,他看清她在干嘛了,用毛笔写着一些东西。
梁南山:“毛笔字写的很好嘛。”殷依鸢搁笔,抬首相望。在梁南山眼中她变得很憔悴,一晚的时间,很难想象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耗费心神。
殷依鸢:“镇长想见你。”
梁南山:“镇长?还有镇长?这是一个镇?”
她:“是一个古镇。”
梁南山:“什么时候”
她:“明天。”
梁南山:“明天?可我今天才到。”
她:“就是考虑你今天才到所以让你休息一晚。”
梁南山:“为什么要见我?”
她:“自然有原因。”
梁南山有点低落,什么古镇美景,什么山顶日出原来都只是敷衍自己的,暗暗的自骂道:“也是,我有何德何能让别人特别对待呢。”然后默默的开口:“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说完就起身。一步一步并未听到任何挽留的话,当他赌气的狠狠地踏出最后一步时,殷依鸢:“等一下”
梁南山:“原来找我并不光是公事嘛”但他可不能表现的很欣喜。淡然的开口:“还有事?”
殷依鸢:“明天由虎生带你去”
梁南山:“知道了。”
殷依鸢:“还有。”
梁南山有点恼火的说道:“你不能一下子说完?”
殷依鸢并不在意,说道:“你最好和你外面的世界做一个告别,虽然我们会在事后派相应的人处理。”
梁南山:“听你的意思我是不能再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殷依鸢:“我也不知道,这是镇长让我转告你的。”
梁南山:“镇长!镇长!又是镇长!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镇长到底是有三个头还是有六只手能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说完头也不会的怒不而去。
殷依鸢自语道:“你可以不满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对镇长有偏见。”好似说给梁南山听的,不过又好似说给自己。话声明显呜咽,到头干脆埋首桌上,只见已成体的字被蕴染成了墨花。
此景若落入梁南山眼中,不知他是何种滋味。
从小筑出来的梁南山漫无目的的闲逛,虎生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了,他有理由相信虎生更本就没有离开。这次梁南山先开口:“带我去休息。”虎生张了张嘴但是并没有说出一字,只是默默地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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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独孤台、镇长、往事
一大早梁南山就被虎生给吵醒,虎生:“南山哥,吃完早点我们就上路吧。”梁南山兴趣索然的应了一声。早餐是非常丰盛的,只是他没有多少与之相匹配的心情,他开始对这次旅行感到非常的不快。
匆匆填饱肚子,果然虎生开始领着梁南山上路了,只有他们两个。
虎生:“放心,南山哥,镇长人很好的。”明显这无话找话的话梁南山并没听进去,他知道他完全没有不满的资格,毕竟这一切都是人家提供的,但情绪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一路无语,虎生:“南山哥,看前面!”
梁南山闻言看了看,前面有两座笔直如剑的石壁,大概就是在山顶上看到的那两座。两座石壁破潭而出直插苍天,那潭,有风也无波,完完全全的黑色,望久了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并且它仿佛有一种魔力。梁南山相信久视之多半会跳下去,于是他赶紧收回目光。
两壁之间有一座石台,石台的通道由两边的吊桥连接,只是其中的一座吊桥已断。石台上好像盘坐着一人。
梁南山:“那是?”
虎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中间的石台名独孤台,石台上坐的就是镇长。”
梁南山虽然第一感觉就是那人就是他们口中的镇长,但听虎生亲口说出还是免不了狠狠地被震惊到了,在他的想象中镇长是一个官位,而非眼前的模样。
虎生:“南山哥,你看见了那座吊桥了吧。”
梁南山:“看见了。”
虎生:“你可以顺着它去见镇长。”
梁南山:“你不过去?”
虎生摇摇头说:“我就不过去了。你快过去吧,镇长还等着呢。”梁南山于是独自一人去见那个盘坐于独孤台上的人。
吊桥很长,走在上面会摇来摇去。梁南山感觉掉下去的话后果会十分的严重。终于还是以莫大的毅力登上了独孤台。
老者须发皆白,麻衣外褐披在身上。老者盘坐于此,走近才觉得他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似亘古永存,落寞孤寂不动丝毫。
正当梁南山不知如何看口,老者:“你坐吧。”其音嘶哑苍老,绝对是很久没有开口,开口便说吐一段岁月。梁南山依言而坐。
独孤台,两人,一古一少。虽然老者的气势巍然,但更多的是与道合一,就如同自然界的大山高峰一般,泰然雄浑。
梁南山:“您有事找我?”不知不觉间梁南山对老者的态度十分恭敬,老者笑笑,说道:“何必如此拘束。随意就好。”梁南山可不敢真的随意。
老者打量着梁南山,眼神对视之间,梁南山有如望见星空之感,浩瀚无边。老者收回目光,说道:“有一些陈年旧事想与你说说。不知道小娃娃有没有兴趣听。”然后笑着望向梁南山,梁南山:“晚辈自然洗耳恭听。”老者:“那好。”于是一段故事从他口中缓缓流出。
老者:“我就开门见山了,此地,是一处镇压之地。”
梁南山接道:“镇压”
老者点点头:“镇压。你看到的另一座吊桥就是当年我来时的路,你来的那条。”顿了顿说道:“是我离开时的路。”梁南山没有接话,静待下文。
老者:“当年,从某个空间来了一批‘恶灵’,但是还是被追缴者寻到此地,由于追剿者不忍消灭于是改为镇压。便有了此地。”
梁南山:“当年?很久远了吗?”
老者:”哈哈,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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