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过吧。
只是，从此以后，再也不爱了。
……
……
……
……
她走了，所以不知道，在舞会正式开始的那一刻，灯光师“随机”为温静选择舞伴。
灯光从每个女孩身上扫过。
寻找着大少爷口中那个“佩戴胸针”的女孩。
最后，灯光停留在白薇身上。
白薇差点高兴得疯掉。
台上，温静的脸上闪过一瞬的失落，然后重归平静。
他向白薇缓缓伸手，“ma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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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还没开门，就听到屋里一阵噼里啪啦锅碗瓢盆全部倒地的声音。
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世界大战似的。
韩笑心中一惊，以为温如又找人来砸场了，不过，不对啊，她已经换了全部的安保系统，如果有什么不妥，赵灵可以直接摁响警铃。
这个小区楼下就有一个保安队。
除非，赵灵被制住了？
韩笑心中一急，立刻掏出钥匙，连开带踹，将门打开。
屋里就好像发生了世界大战似的。
椅子歪在地上，鱼缸碎在地上，卷筒卫生纸从洗手间拖到了餐厅，赵灵蓬头垢面地从厨房跑了出来，见到韩笑，简直像见到救世主一样，立刻扑了过来，“韩笑，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得给我收尸了。累死我了。”
之前通宵加班赶录节目也不曾这样累过！
“怎么了……”韩笑的疑问还没有问完，一个小人影从厨房里扑了出来，抱住赵灵的腿，大声道：“我抓住你了！好了，现在换成你来抓我了！”
“司南？！”韩笑一愣。
从厨房里冲出来的小孩，不是岳司南是谁。
岳司南听到声音，也看见了韩笑，他离开放开赵灵，转而扑到了韩笑身上，小脑地在她身上蹭了蹭，“漂亮姐姐。”
“你怎么来了？”韩笑下意识地看向客厅。
难道岳晋原带着岳司南来串门？
这……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司机送我来的。”岳司南非常得意地说：“我离家出走了，家里有一个假妈妈。daddy还逼我叫她，我生气，就跑出来了！司南才没有那么丑的妈妈呢！”
73。012他的妻子，他的前妻。
岳司南的话让赵灵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现在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连小孩都那么重颜值。
长得丑连妈都不肯认了吗？
“你来这里，你daddy知道吗？”韩笑弯腰将岳司南抱起来，问。
“我已经给岳先生打了电话。”赵灵道：“岳先生说，就让司南在这里呆一晚上。”
说是让岳司南在这里待着，谁知道这里里外外，已经被安排了多少保镖，正盯着他们呢。
刚刚还莫名其妙地收了一个快递，打开一看，全是岳司南的东西：沐浴露，润肤乳，玩具，故事书，睡衣，小枕头，小拖鞋…鲺…
这样的离家出走，还真是——
有钱人真会玩。
“吃过晚饭没有，司南饿了吧？”韩笑算了算时间，岳司南应该没有吃饭才对。
“喂了，不肯吃。”随着快递送来的，还有一份营养晚餐。
岳晋原真是把什么都想到了。
恨不得把家都搬过来。
——喂小孩吃饭绝对是一项技术活，反正赵灵追着他满屋子跑，就是一口都没喂进去。
“不吃那些，我们一起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韩笑问。
“吃蛋糕！还要吃寿司！嗯，还要红烧土豆！”
“好。”韩笑点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以后不许叫我姐姐了，叫韩笑阿姨。”她刚刚目睹了一件“乱－伦”的事情，岳司南叫自己姐姐，那她跟岳晋原岂不是隔着辈分了？
想一想都觉得身上寒栗直起。
温如和温老爷子……他们到底是怎么……
哎，不能想。
“叫你妈妈，好不好？”岳司南冷不丁地问。
韩笑愣了愣，“为什么？”
岳司南对其他女人要求那么高，为什么单单对她那么好？
韩笑几乎觉得受宠若惊了。她自认，自己并没有多少小孩子缘。
“……我就是知道，其实你才是我的妈妈。家里的那个女人，是个骗子。”岳司南神秘兮兮道。却始终不肯说明原因。
韩笑也没有追问。
小孩子，有时候就是靠着直觉行事的。
“我们先来做蛋糕吧！”韩笑道：“一起揉面好不好？”
“好！”
……
……
……
……
厨房里很快就变成了一副世界大战后的模样，岳司南也变成了一个小花猫，不过，他全程参与其中，玩得很开心。
岳家都不怎么开火的，厨房离餐厅十万八千里，所以，这个经历对岳司南而言，很新鲜。
更何况，韩笑的厨艺绝对算是翘楚级别了。
与其他的女孩不一样，韩笑很小就开始学习做饭了，而且做得很好吃。所以，虽然有岳司南在旁边捣蛋，她还是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岳司南大快朵颐，从来没有吃得那么多过。
吃完饭，韩笑又给他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睡衣与床单，搂着他在床－上讲故事。
小男孩窝在她的怀里，听着听着故事，慢慢就有了睡意。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临睡前，岳司南轻声说：“我见过你的照片。”
“嗯？”
“妈妈的肚子好大，站在花丛里，那时候，司南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呢。”岳司南说着，朝韩笑的怀里拱了拱，“所以，我就是知道，你是我妈妈。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所以你们猜装作不认识？”
他确实见过她的照片。
那是岳晋原唯一没有销毁的照片。
夹在一本书里。
照片里，大着肚子的“方柔”，穿着宽松的棉麻裙子，站在花丛中，忧愁地望着前方。照片拍得并不清晰，可是意境很美。
那是方柔在美国待产时，邮寄给岳晋原的。
当时，两人的关系已经很糟糕，几乎不怎么说话了。
可是，在收到那样照片后，岳晋原心中突然泛起柔情万缕。初见时的悸－动，再次涌上心头。
这大概是他一直舍得不销毁那张照片的原因。
不仅因为这是方柔唯一一张孕照，也是因为，那张照片，让他心－动。
远比方柔本人更让他心－动。
不过，岳晋原没想到，岳司南会看到它。
也没想到，因为那张照片，他就认定了韩笑。
……
……
……
……
韩笑心中一动，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在岳司南说起那张照片时，她与司南之间，便有了联系。类似于母子的联系。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也
有司南这般大了。
那就，当他的母亲吧。
他母亲欠着他的，她欠着那个孩子的，所有的爱，统统，给他。
“睡吧，做个好梦。”韩笑轻声道：“妈妈在这呢。”说起“妈妈”两字时，韩笑的心涩得发疼。
天，她真想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怀里，岳司南已经睡着了。
微扬的唇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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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岳司南睡熟了，韩笑悄悄了出了门，开始打扫战场。
赵灵坐在客厅里等她。
“我已经接触了几个经纪人，他们被温氏影业剥削得太厉害了，确实有意跳槽。不过，现在还在观望。可能是搞不懂我们现在的实力吧，也不太敢得罪温家。上次岳晋原只是赠与，没有公开承认是公司的大老板。这样很不好操作。”赵灵道。
抱大佛，就得真正让这尊佛成为自己的靠山。
不然，拿什么去狐假虎威？
“岳晋原……”韩笑正想说，自己今天下午遇见岳晋原的事情，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不是岳晋原是谁？
可见，千万不能在背后说人。
“我在楼下。”岳晋原道。
韩笑挂了电话，随手披上一件外套，交代赵灵看顾点岳司南，便下了楼。
楼下果然停了一辆黑色的车。
岳晋原的车。
车门是打开的，岳晋原在车后座上等着她。
“司南怎么样？”韩笑一进，就听见他问。
“已经睡了。”
“麻烦你了。我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岳晋原叹息一般道。
她很少看见他这样为难的样子。
岳晋原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成竹在胸。
唯有对岳司南，他是束手无策的。
“到底，怎么回事？”韩笑很好奇。
司南口中的“假妈妈”是谁？
还有那张照片。
“没事，我前妻回来了。”岳晋原淡淡道：“就是司南的母亲。”
“亲生母亲？”韩笑问。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随便跟什么女人都可以生孩子？”岳晋原反问。
难道他在韩笑的心目中，就是这样随便的人？
韩笑当即语塞。
只怕是随便什么女人都想跟你生孩子吧。
“……她回来是好事啊，为什么司南要跑？”韩笑不能不说自己不失落，就好像，有人要与自己抢孩子似的。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才是亲生母亲。
“不知道。其实我也挺意外的。……她整容了，和我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岳晋原淡淡道：“她以前的样子，和你很像。”
当方柔再次出现在岳晋原的面前时，岳晋原确实很惊讶。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
更没想到，她会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怎么样，喜欢我的新样子吗？是不是很漂亮，比以前漂亮很多？”方柔笑吟吟地问。
岳晋原没有说话。
他当时的感觉，其实与岳司南并没有多少区别。
那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她蹲下来，让岳司南叫自己“妈妈”。她说：“司南，妈妈回来了，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岳司南当时就躲进了房间里，后来逼得紧了，终于跑了出去。
……
……
……
……
韩笑的心中却是一片了然。
一切都有了解释。
岳司南对自己的亲近。
岳晋原突然对自己的兴趣。
都有了解释。
原来，她就是一个替身。
而今，正主儿回来了。
74。013不为什么，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威胁
岳晋原会去找替身，那就代表，他仍然深爱着他的前妻。
既然深爱，为什么要分开？
关于岳晋原的婚姻以及前妻，坊间有许多传言。
众所周知，那是一段只维持了很短时间的婚姻。
七年前的样子吧，岳晋原与一个叫方柔的女孩一见钟情，然后闪婚囡。
方柔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父母只是普通的高知份子，在遇到岳晋原之前一直在美国求学，一回国就被朋友邀请参加一个宴会，然后，遇见了岳晋原。所以，大家对她的资料所知甚少。只知道，她是一个真正的灰姑娘，那次宴会之后，她成为了岳晋原的女友，一个月后，她成为了岳晋原的妻子。
整个婚礼豪华而隐秘，岳晋原对她保护得很好，硬是没有流出一张照片鲺。
可是，他们婚后的生活似乎并不好。
好像总是在吵架与冷战，岳晋原那段时间的情绪也很焦躁，没多久，方柔已进修为名，前往美国。
两人正式分居。
后来，顺理成章地离婚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岳司南。
方柔为岳晋原留下了一个男孩。
再后面，也有八卦记者试图挖掘方柔的行踪，可是，她就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也是，那么年轻，忽然间又拿了那么一大笔赡养费，她估计满世界转悠去了。
方柔的父母年事已高，也早早移民－国外了。根本挖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当初的一见钟情，应该是一场极美的爱情吧？
……
……
……
……
“你们……是怎么离婚的？”韩笑忍不住地问。
“不知道，是她先离开的。”岳晋原淡淡道：“可能，是因为不爱了吧。我们都不爱了。”
岳晋原并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不爱了，就不爱了，没什么不能承认了。
他已经不爱方柔了。——这个感觉一直是模糊的，可是重遇的那一刻，突然清晰了。
除了最初那抹柔软的记忆，现在，对那个叫做方柔的美丽女人，他对她的定位，只是“司南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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