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有人吗?”那老者问道,“廿三呢?”
“爹,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梦儿说道。
“那你不让爹说,他不在正好,我跟你说啊。”老者接着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咳咳。”梦儿这次没有阻拦,只是瞪着小寒,那意思在说:要是这个秘密很重要的话,只得牺牲你来守住这个秘密了!小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想听。其实他最想听。
“我们跑吧!”老者没有说得到的信息。却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跑?”梦儿惊讶地问道。
“不错,那个廿三没有在正好是个机会,我们跑吧,老这样受尽他们的摆布迟早我们会被连累的。你知道吗?今天我吃饭的时候又听到人说古佛寺近来(这也不让过,晕)经常派弟子下山来这一带,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们再这样下去,说不上哪天我们就被他们给杀了。”老者道。
闻听“古佛寺”三个字,小寒心中一动,是不是师兄他们下山了?他们要做什么去呢?
“可是,爹,那你的眼睛怎么办?”梦儿问道。
“傻孩子,你以为我们给他们弄够了钱,他们就给爹制眼的解药吗?”老者道,“走吧,我们现在就走,趁那个廿三还没有回来,赶紧走!”
梦儿有些犹豫了,本来小寒杀了那个廿三,那个强行占有了她的廿三(老者对此一无所知,包括女儿被强占),她是想放小寒走的,但是考虑到爹的眼睛,她只得抓住小寒给廿三的师傅一个交待,否则她爹的眼恐怕就要瞎一辈子了。
梦儿心一横,走吧!带着爹去找名医良药去,就不信没有人看不好!这种昧良心的事情再也不做了!她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零碎的银两,老者道:“快走吧,那廿三回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梦儿道:“我想把这些钱拿到大街上分给那些穷苦的人,然后我们再走!”
“哎呀,来不及啦!”老者说着就要拉梦儿走。梦儿回头看了小寒一眼,正和小寒的目光相对,心中矛盾,不知道如何处理。
“不错,是来不及啦!黄老头!”一个人影随着声音出现在了门口。
角落里的小寒就看见那老者一个哆嗦,脸色煞白,那个梦儿也紧紧靠在老者身边,惊恐万分。
“是谁杀了我徒儿?说!”那个声音再次破空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说了我就放你们走!”那个声音道。
“廿三死了?”老者疑惑地问。
“黄老头,别给我演戏了,是你杀了他吧?”那人问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冰冷至极。
“不是我,不是我,我们也不、不知道啊!”老者慌慌张张说道。
“好一个不知道!”那人说完,也没有见有什么动作,就听老者“啊呀”一声,然后摔倒在地,痛苦抽搐起来。
“黄老头,我给你和你女儿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那人冷冷地说道。
“是我,是我,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吧?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老者痛苦地说道。
“爹,我不怕他!”梦儿说着挺身而上,提剑想要为爹报仇。还没有到那人跟前,就被那人用手随便一甩,就被打得倒飞而回,跌在黄老头身边,脸上显得痛苦至极。
“呜呜,呜呜。”里面墙角处似乎有什么动静。门开那人往里跨了一步,看到了绑在椅子上的小寒,此刻正挣扎着想说什么。
那人显然有些意外:这里怎么会有个孩子?他扭头看着梦儿想知道答案。此刻的梦儿奄奄一息,身下一大滩血水,看来刚才那一击很有分量。见几乎没有希望,那人朝着小寒走来,一把撤掉小寒口中的破布,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说!”
“他,他只是个住、住店的孩子,我和他要钱他不、不给,我就把他绑、绑在这里了。”梦儿断断续续突然说道。意在不让那人怀疑小寒的来历,其实她也不知道小寒的来历,她也只知道小寒是个住店的。
地上那黄老头也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孩子,也有几分的吃惊。
“人是我杀的,你放了他们!”小寒儿时的正义感再次回来了。
“不错,不错,小小年纪有胆量。”那人打量着小寒道,“能告诉我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梦儿有些担心地远远看着小寒,唯恐他说错一个字被那人给杀了。她知道小寒一定是个好人,而刚才小寒也听得清楚他们父女是被逼的,这个看上去应该是真的,都杀人了不可能是假的了,小寒这次没有怀疑,经过这么多年,他还是有了一定的分辨能力的。
“想来就来了,天下不是大家的吗?”小寒看着那人道。
“你不怕死吗?”那人又问道。
“你敢放开我的绳子和我比试吗?”小寒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哈哈哈。”那人大笑,疯狂大笑,“你连这个绳子都弄不开还想和我比试?”
“我是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小寒将那人的军了。
“娃娃,别说是你一个,就是你这样的一百个我也不怕!”那人不知为什么突然这样有了兴致。
“好,如果我胜了你,你就放他们走,如果我败了,你随便,连我一起杀我也没有话说,你看怎么样?”小寒知道,不这样也是死,不如博一下,不然又能怎样。
“娃娃,今天我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说着,没有见那人有什么动作,小寒身上的绳子竟然断为几段纷纷落下,小寒心中就突然滑过一股凉意。
地上黄老头和梦儿想说什么,却见小寒的绳子已经滑落,梦儿用眼看着小寒,似乎在示意他找好时机能跑就跑,要不也是大家一起死。
小寒对着梦儿一笑,然后舒活一下筋骨,真好像自己有那么几下子。梦儿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不当回事?小寒心中却在想:如果真的这次必死,为什么不在死前活得有尊严一些、有自己风格一些,尤其还有个女子在场。
“你叫什么?”小寒一边舒活筋骨一边道。
“这个你无须知道,知道了你也是带到坟墓里去。”那人冷冷说道,“你说怎么比试?”
“我们到外边吧,这里地方太小了,我根本施展不开我的无敌轻功。只要你能追上我,我就认输!”梦儿一听有些好笑,这孩子原来还是个吹牛皮的,刚才自己抓他的时候怎么不用啊!不过现在的她根本笑不起来。
那人向外走去,小寒在身后跟着,路过梦儿姑娘的时候,小寒迅速地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引他走开,你们马上逃命去!”说完继续朝外走去,时间也不允许再多说,也不允许梦儿再说什么,小寒已经跟着那人出去了。当然,一个黄球也不声不响地尾随着滚了出去,路过梦儿的时候,还转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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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巧遇赖皮僧
外边的月色挺好,要不是这种场合,小寒,还真觉得这个是个很美的夜晚。
小寒和那人出来后,那人傲慢地问道:“你说怎么比?”
小寒一笑:“这样吧,我在前面跑,你在后边追,只要你追得上我,我就认输。”小寒其实是这样想的,尽量给梦儿离开争取更多的时间,自己跑得了跑不了再说,走一个是一个。
那人哈哈大笑:“好,看你使出什么花样来,难道你还能从我的眼皮底下溜掉?”
小寒突然惊异地望着那人背后,神色极其惊慌:“那,那是什么什、么怪物?”声音都颤抖不止。
那人被小寒的神色和言语也吓着了,防备地猛地转身,双掌过去,什么也没有。再回头,小寒已经跑出七八丈之远,只见这孩子不顺路走,下了路直奔前面一片树林而去,那人被骗有些恼怒,但是也并不那么着急追赶,骂道:“好个小王八羔子,骗人骗到你大爷我头上来了,你跑,你跑,我看你能跑多远。”骂完这才伸脚大步奔那树林而去。看似每一步缓慢,但是几步就到了林子边上。
小寒已经没入林中,正跑着,可能是着急,也可能是林中月色不如外边明亮,转过一个大树,突然感觉一头撞在了一团臭破布上,一股臭味毫不客气地直接钻到了他的两个呼吸系统的外沿出口。此刻的小寒哪里顾得上这些,要是放在往常,早破口大骂了,但是这是生命关头,小命比别的什么都重要,跑才是王道,这是小寒此时脑子唯一的念头。打着喷嚏,转头向着另一侧继续奔跑。
转过另一个大树,又一头撞在一块布上,小寒心中又气又慌,气的是谁这么不厚道老是在树后边乱扔破布,慌的是后边那家伙要是追上来,自己就完了。心中郁闷,但也顾不得去抬头看看这是什么材质的布,急转身朝另一侧而去,转过一棵树的时候他特意留意了一下,这次没有撞上,心中有些高兴继续狂奔,可是绕过一棵树的时候,一不小心又撞上一堆破旧的布,弥漫着酸臭的气息,和刚才闻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小寒心想今天点真他妈背了,索性不跑了,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布,要不死都不瞑目。谁这么不道德把不用的破布都放到这里,真是太不厚道了!死就死吧,临死之前还不让好好享受享受这大自然的气息,弄这么一堆堆的破烂布,真是死都死得憋气外加憋心、憋脑、憋脾、憋肝、憋肺……
抬起头,小寒这次该憋眼了。眼前那里是什么破烂布,是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的衣裳啊,小寒想了半天,觉得都不好意思用哪个词去形容,有没有哪个词得罪过自己呢?小寒使劲想了想,没有。看来真的是没有词可以去形容眼前这人的尊容和体味儿了,要不用了哪个词,还得给人家洗几次澡才能重新放回辞海队伍中,要不只怕这词就被其它的给“隔离”了。小寒用手捏着鼻子:“你老人家不洗澡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出来污染地球就是你的不对了。”
为了让各位对此人有个大致了解,冒着被那些词以后再不理我的危险(当然,我也希望那些词永远不要理我),给大家简单描述一下(友情提示:正在吃东西着,请吃完再看,否则由此造成一切后果,本人不承担一切相关累及责任)其尊容:
身高:参照济公,略微高出二毫米;
体重:参照济公,略微苗条一公分;
发型:参照济公,去掉头上之帽子,露出原始睡觉后膨胀、爆炸之形态,乃为常态。
配饰:可不必参照济公,没有扇子,只有一根油光滑亮的打狗棒,背上鼓鼓囊囊有个同样和衣服同等级别的包袱,在月光下同样油光发亮。看似宝物,实则破布。
脚部:好像传说中的赤脚大仙,没有鞋穿。
没有等小寒说话,只见那人伸手不知道在腋下摸索什么,过了一会手中似乎拿着一个小活物,有些庆幸地开口道:“哎呀,我还指着你吃饭呢,幸亏这臭小子个头不够高,要不我非找那臭小子算账。”说完又将那活物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顺手弹了一下自己油亮油亮衣服,那神态似乎在说“臭小子,你弄脏我宝贝袈裟了。”
一棵树背后一个人影,闻听声音像是听到了“死神”的召唤,连个脸都没有露,暗暗地、悄悄地隐下去,尔后,只恨爹娘少给自己“武装”了两条腿般迅疾而去。
小寒闻听,看上那人的脸,月光下才发觉那人好像是一个瞎子,眼皮外翻,手中的打狗棒或者叫探路棍不停地敲敲打打,应该是个老盲人。
稍稍喘气的时候,小寒才想起自己被人追的事来,可是往身后望了望什么也没有。夜晚的树林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小寒虽然没有看清楚那老者手中的活物到底是什么,但是却看清楚了老者弹衣服的动作,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心想这样脏的衣服居然还嫌我脏,于是道:“老头,你家闹水荒呢,洗洗你的宝贝袈裟,我撞上去心里多多少少也舒服点啊!”
那老人闻听伸出右手小指插到左鼻孔使劲在里面狠狠掏了掏,从中挖出一块黑乎乎的硬块,用大拇指的指甲向外剔了剔(小寒恶心地急忙后跳开去),似乎也感觉到效果不大理想,鼻子中微微哼哼了一声,那大拇指便放弃了努力,小指在自己的衣服之上使劲蹭了蹭,这才道:“好一个刁蛮小子,目无长辈,让我老人家看看你有没有家教?”说着右手居然很准的伸向了前面的小寒。
小寒借着月光只见那小指处还留有隐隐的黑污渍,忙跳起再次后退而去,但是却不知为什么明明看着那手离自己很远,眨眼间却已经牢牢抓在了自己肩膀之上。
“好徒儿,往哪跑,为师的到了!”小寒惊慌之余抬头看那老者,黄牙不守规矩地排练直线中,心中想谁是你徒弟了?倔强地抬起头看着老者,身体还不停地晃动,试图挣脱老者的束缚。
“这个乖徒儿性子倒挺强,不过我这后半辈子是该找个人来孝敬我了。”那老者自顾自地说着。
“我才不要做你徒弟呢,你会飞么?”小寒突然想起趴趴熊飞行之事来。这才记起似乎这么久还没有看见趴趴熊,心下突然就有些着急了,忙四处寻看,却是没有半点趴趴熊的影子。
“唉!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过臭小子,我告诉你一句话,如果将来你遇到任何危险只要你大喊三声‘来人啊’,就一定会有人出现在你面前。”老者叹气说道,“谁叫你这大半夜陪我度过这寂寞黑夜呢,算为师的给你的小小见面礼,也算是奖励你的乖的。”
小寒闻听苦笑不得,想起遇见别人都是自己那般赖皮,如今遇见个赖着非要做自己师傅的,这天底下真是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啊!
为了尽快脱离老者,尤其是离开那股酸臭,小寒频频点头:“老人家,我记住了,记住了。我还有事,让我先走吧?”
“叫我声师傅,我们算是正式师徒关系了,将来你在外走动,我也好名正言顺地给你撑腰,你说是不是呢,我的乖徒儿,我可是最疼徒儿的。”那老者接着说道。
小寒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瞎了眼的疯子,一个想让人叫自己师傅的瞎了眼的疯子,真的是想徒弟想疯了,看来这个人一定学艺不精,还总想卖弄教别人,以此达到自己虚伪的虚荣心。于是他顺着那老者道:“师傅好,请师傅放手,你把你徒儿的肩膀抓疼了。”
那老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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