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按钮,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有没有人?我是周君扬,现在我跟毅将在某某地平房区,他现在受伤严重,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我几乎绝望了,算了,我还是扛着他回派出所吧,我估计那里应该有值班民警,除了这两个地方,我根本找不到其他去处,乱走反而耽误时间,而且这周围偏僻的很,除了半天才来一趟的公交,几乎连车的影子都看不到,况且都这个时间,更不用想了。
决定了之后,我刚要动身,就听见一个低沉嘶哑声音,“定位已经完毕,我们已经派车过去了,请你们在原地等待。”我顿时吓的一毛愣,差点把手里的对讲机扔出去。
迟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原……原来有人啊,毅将受伤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道:“在他的包里随身带着一个黑色的瓶子,里面的药拿出一粒给他吃下。”我赶紧从包里找出来,这瓶子看起来有点眼熟,我在肖老那里貌似见过,一般受伤很严重的时候,肖老才会拿出来吃一颗,这药貌似是隐调局的疗伤圣药,我立马拿出来给毅将服下,等着隐调局的车来接我们。
仅仅等了不过五分钟,对讲机里那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车已经到了,只是这里开不进来,我背着毅将走到了路上,找到了隐调局的车,是一个加长版的轿车,出乎意料的是,肖老和杜局长都在车里。
杜局长检查了一下毅将的伤势,叹了口气,“苦练了十年了的虫降就这么废了,别的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肖老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关切的问,“你没什么事情吧——”
我摇摇头,“没事,毅将没事就好。”
“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子涵醒了。”肖老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仿佛这件事情理所应当,不过想想也是,吴子涵在昏过去的时候说十五天醒来,今天正好是十二天,也不算惊讶。
折腾了一天,我有些累了,坐上车昏昏沉沉的有些想睡觉,杜局长之前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再想什么,突然问道:“君扬,你给我讲讲你跟毅将遇到了什么,每个细节都不要落下。”
这突然的一句话,一下把我说精神了,我就把在之前的命案,屋子里的念人,我们在屋子里看到大嫂的尸体和那血咒心魔降的事情统统都说了一遍,杜局长的眉头几乎要聚在了一起,想了想,问:“你在仔细说说,那个死去的大嫂跟你们说过什么?”
我翻着白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那大嫂就说,房子里闹鬼,说那原来是个厂房,然后……”
还没等我说完,杜局长挥挥手,“不要说那个厂房的传说,她说村子的里的谁都没有办法?”
“哦,你问这个啊——”我恍然大悟,“她说村子里的守一半仙都说没办法,我估计这叫什么守一的应该就是个神棍。”我还有点莫名其妙,杜局长怎么对这种小细节特别在意。
“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这大嫂提的守一大仙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如果是个神棍,当地的警局早就应该知道,我们应该就已经接到消息了,不知道的话,只怕是最近才出来的,还来不及跟我们报告备案,而且上次毅将也曾去过那鬼屋,从没听说过那里还有个半仙,这个半仙一定有问题,毅将这个样子只怕是不能再查了,要好好休息几天,君扬,你一直在跟这个件事,我想你跟鸿天还有灿灿姑娘一起继续查下去,鸿天姑娘的道术已经进步飞快,她应该可以帮到你,你可有意见?”杜局长的表情极其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
男人,就应该有担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毅将,我点点头。
第十一章 暂时分离
回到了隐调局,毅将被送到了专门的护理室,也有专业人士的照看,我心里也稍稍的放心了几分,人的感情有时候很奇怪,虽然他在之前常常捉弄我,可我不但不怨他,反而现在十分记挂他的安全,心情却是莫名的沉重起来,回头想来之前的种种也都是为了我好,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最起码我现在可以比以前稍稍自如的运用溟涬之气了,更加懂得这一路之上应该怎么去沉淀自己。
“毅将的虫降能恢复吗?”我看着护理室里还在昏迷的毅将,朝着杜局长问道,虽然连我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仍然是不甘心的想问问
杜局长叹了一口气,“除了飞头降这种极端的降头术之外,每个降头师都有自己最拿手的降头,也就是所谓的看家本领,虫降是毅将辛苦了十年才练成的,一朝既毁,恢复也就等于重练,我欣慰的是他没有伤到根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是失了一门看家本领罢了,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我还有点纳闷,明明降头已经快解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个什么血咒,反噬了他的蜈蚣,导致被另一个降头师所控制了。”我一脸诧异的问道,心情很低落。
杜局长又皱起眉头,眼睛一直盯着远方良久,道:“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个阴谋,估计跟冥昱教拖不了干系,所谓血咒,是灵门特有的咒术之一,在下咒之时以自己的血液为引,可大大增强咒语的杀伤力,但若这咒语被破时,下咒之人也会被咒语反袭,功力不足的下咒人极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丧命,即使功力深厚之人,有时也会被自身的血咒反噬,从而大伤元气,必须急觅隐密之处养伤,才能逃过破功之劫。因此,血咒不施则已,一施便要成功,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绝对不会下此狠手,以免损伤元气。”
“您是说这有可能是毅将的仇人在报复吗?他之前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我一脸茫然,似懂非懂的问道。
“隐调局的人行事都很低调,若说得罪人,那就只有冥昱教了,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以血咒心魔降制造出命案,引出隐调局去调查,我们每一个顶级灵师有一片负责的地区,而那一片地区正好是毅将负责,毅将可能也没想到,那降头师会在心魔咒之内附加血咒,其实,毅将虫降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虫降至仅次于飞头降的降头术,练就不易,只怕我们隐调局之内的奸细仍然是没有清干净。”杜局长神色颇为凝重。
“您为什么这么说呢?还有为什么冥昱教要设计这么一个阴谋对付毅将,难道会他们造成什么阻碍吗?”我一脸诧异的问。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前几天总局刚刚把今年顶级灵师的考试题目发下来,还有几位陪同的灵师也在名单之内,你可知这次考试的题目是什么?”杜局长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正是去大庆刺探那座我跟你讲过的鬼楼,最近冥昱教在那边活动频繁,而且那鬼楼频频出现异像,所以这次的考试就是去调查那栋楼的情况,此去十分凶险,毅将是此次的主考官之一,只怕冥昱教想有所行动,而毅将恰恰挡了他们的去路,本来名单是保密的,一定是泄露了。”杜局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一听说考试是那个鬼楼,便来了精神,“这次的考试会有多少人参加?那毅将还会去吗?”
“我们一共有七个分局,正常每个分局出一个人,这次因为你们情况比较特殊,我将你,杨灿灿和鸿天的名字都报了上去,所以今年参加考试的一共九个人,此去十分凶险,听说那鬼楼之中现在已经有所异动,方圆几里自行产生了一个大型的结界,力量强大,连我派去的顶级灵师都没有破解,不知道是何人或是何物质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关于里面有金不换的传说,现在已经在外面不胫而走,所以冥昱教估计是早就筹谋已久,况且还要面对很多不知道的凶险。”杜局长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继续说,却欲言又止。
我微微一笑,“何必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担忧伤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不是告诉我要学会沉淀吗?我现在只希望毅将快点好起来。”
杜局长点点头,似乎很欣慰,“君扬,你一直都在成长,你爷爷若是看到了,一定会以你为傲。”我苦笑附和了一声,便先回自己方将睡觉去了,经过将近一夜的折腾,凌晨将近四点,我早已经疲惫不堪,几乎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很久没做梦了,最近几乎都是躺下就着,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或者是受血咒的影响,我似乎翻来覆去一直再做同一个梦,在一片漆黑的旷野之中,一个人影缓缓的向我走来,我皱着眉,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容,眼前却仍然是一片模糊,那人越走越近,不知道是敌是友,我拿起孽剑防备,那身影接近之时,我觉得十分的熟悉,再一看,这不是付马吗?付马面色凝重的站在我的对面,大声对我喊:“杀了我,快——只有你能杀了我——”
我疑惑的望着他,不明白付马在说什么,付马又大声的喊了一遍,几乎是央求的语气,“君扬,快下手,否则谁也逃不了——”正说着,付马的脸开始变形,似乎有某种东西在他的皮下爬来爬去,付马的五官开始扭曲,扭曲到最后都看不出来是谁,突然,他的皮被撑破了,排出一个巨大的红色蜈蚣,我吓的全身一抖,拎起孽剑就像那蜈蚣砍去……
我“啊”的大喊一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冷汗,再一看表,已经快中午了,这梦想醒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也许是受了那血咒的影响吧,我心里想到,觉得全身酸疼不已,就坐在床上炼起了《气门十二宗妙法》,每次按照口诀练完之后,都觉得身体会轻松一些。
我睡觉之前,杜局长说下午一点着急大家开个会,说有要事商议,我随便吃了点东西,洗漱一番,便向急急忙忙跑向了杜局长的办公室,大家都到齐了,子涵跟曦雨都来了。
“子涵醒了,没什么大碍吧。”我关切的问道,吴子涵没说话,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点点头,我心里顿时放心不少。
“毅将怎么样了?”我急忙问杜局长。
杜局长对我说,“你放心吧,已经醒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调养了。”我点点头,大家亲切的朝我打招呼,尤其是杨灿灿,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我估计这微笑一定不是因为看到我。
杜局长示意我坐下,清清嗓子,缓了片刻道:“今天请各位来,正好子涵已经醒了,我们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子涵你有什么想法,大家都在等着你。”
吴子涵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杜局长,“是我昏迷的时间太久了吗?不知道杜局长什么时候成了‘我们’?”这句话一出,让我们大吃一惊,连杨灿灿的微笑都僵住了,吴子涵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绝对不是一个说话没有分寸的人,他说出这话着实让我们惊讶极了。
杜局长先是一愣,他毕竟经验老道,立刻恢复了微笑,“哦?听子涵的话似乎对我还有所误会?你可是还记挂着上一次的棋盘山我出了绝招七神决伤你的事情,那时候你们身上背着杀赵局长的命案,况且你还出手伤了母局长,冥昱教和我局里的人都已经一片哗然,我若不使出绝招,实在难以服众啊,还希望你理解。”杜局长说的字字恳切,连我多颇为动容,他夹在众多势力之间,又必须八面玲珑,也确实难做。
吴子涵轻笑了一声,“我又没提,杜局长又何必旧事重提,难道是心里有鬼不成?”语气虽然平淡,却极尽讽刺的意味。
肖老见势赶忙打圆场,“子涵,你一直昏迷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我们决定让君扬参加顶级灵师的考试,也好在此期间磨练一下自己,他现在还是不能自如运用自己的能力,鸿天和灿灿也一同参加,杜局长费了不少心思,尤其是在教鸿天的道术之时,也出了不少力,不然鸿天也不可能进步那么快。”一听肖老提到鸿天,吴子涵便不再说话,眼睛凝视远方,又进入一了自己的世界。
杜局长颇为尬尴,跟肖老交换了眼色,肖老点点头,杜局长继续问道,“那个,子涵,我听说你知道怎么医好曦雨的眼睛,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好派人去寻找,越拖只怕越严重。”
吴子涵歪着头,半天说了一句,“曦雨的病只有一个人能治好,我要护送她过去,要与大家暂时分离,你们有什么计划,自行决定,我不参与。”还没等我发表意见,鸿天和杨灿灿齐声说了一句,“我不同意——”说完后,两个女人还惊讶的互相看了一眼。
第十二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气氛已经十分尴尬了,吴子涵似乎压根没有感觉道,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杨灿灿朝着鸿天做了一个鬼脸,赶忙解释道:“子涵,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不赞同你带着曦雨去看眼睛,只是路上就你自己,人家曦雨毕竟是女孩子,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这样可以多一个人照顾曦雨。”
鸿天一听,立马说:“我也要去,我跟曦雨本来就是室友,我也不放心她。”我们几个只能默默的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阳曦雨轻咳了两声,道:“多谢灿灿姑娘,还有小天,子涵要送的去的地方相当凶险,只怕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子涵能进去了。”
杨灿灿马上反驳道:“正是因为凶险才要我们跟着啊?”
“就是——”鸿天在一旁附和。我顿时就无语了,这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刚才俩人还掐呢,这会又统一战线了,什么节奏?
“都别说了。”吴子涵厉声说了一句,“灿灿和鸿天你们留在这里参加试炼,杜局长说的对,你们尚需提高自己的神力,他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他人,至于曦雨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在你们试炼之后,再找你们汇合。”杨灿灿刚要说话,吴子涵瞪了他一眼,杨灿灿噘着嘴沉默不语。
杜局长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子涵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就尊重你的决定,那么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