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苦衷?”洛倾歌下一秒紧接着跟上。
“这……”钱大富眼中闪过犹豫,还是不愿说。
“爹……”洛倾歌一声叫喊尾音拖的很长。
一跺脚一咬牙,钱大富终于妥协。
“好了好了,乖女儿,爹说还不行吗!”
钱朵勾唇一笑,转身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双手环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
“唉……说起来,你爹我也是挺辛苦的!朵朵啊,你以后可得好好孝顺我啊……”
洛倾歌嘴角抽搐,满额黑线。
“你爹我辛苦半辈打拼下来的基业,现在啊,朝廷里的人盯着呢!”
钱朵皱眉,这朝廷也真是够贪心的,难道这一年年除了应交给朝廷的财税,上供的钱也不在少数,怎么还不知足?
莫非……
“爹,你逃税?!”洛倾歌惊讶的长大嘴巴!
“呸呸呸!什么逃税?你爹我不光交税,这一年年的还得上供朝廷四成的收入!区区那点税钱,值得我逃吗?”
“四成?!”钱朵再次惊叹。
这样还养不肥?!
“现在,盯上咱们钱家的不是皇上,而是几位皇!”
“……”
“皇上日近年迈,退位之际近在眼前,而众皇也都在虎视眈眈!”
原来是这样!
话到了这里,洛倾歌明了的点点头,怪不得,一个个都需要用钱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啊!
可是,他诈死有用吗?如果真的死了,那剩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万一对方来强的,她怎么应对?
钱朵这边正疑惑着,钱大富接着说道。
“现在各位皇争权夺位已经明了化,为了自己的势力,一个个都与江湖各大门派联姻,一个比一个强势。而你,自小身那叫一个弱啊,别说被人欺负了,本来你爹后院还养着一窝鸡,几条狗,可是,鸡一见你,扑腾着翅膀满府追着啄你,狗见了,发了疯的追着你屁股后面跑,又一次还不小心被咬到了屁股,现在你的pi股上还有两道狗牙印,把我心疼的呦!”
洛倾歌再无语,她几辈以前是不是屠夫啊,导致不管几辈都跟动物过不去!
还有,老爹你会不会罗嗦了点!
“所以你爹我这么一死,剩下你一个姑娘家,皇们是不可能拿你怎么样的。毕竟他们还要收服民心,不可能轻易而为。”
。。。
 ;。。。 ; ; “既然这样,那女儿便随您一起去了吧……”洛倾歌说完抹抹眼泪,起身,看似用力的推着棺盖!
那些人终于有了动静,尽管隐藏了气息,钱朵还是感觉到,那道醇厚的内力逐渐逼近,而那波阴柔之气也紧随其后。
洛倾歌没有丝毫犹豫,终于费劲的将棺盖推出一个角形缝隙!
淡淡的温扑面而来,洛倾歌却是裙摆一个翻腾,扫尽了周围的温,顺势进了棺材!
棺材内设很简单,不知道底部铺了些什么,柔软舒适,表面是黄色绫缎,柔滑细腻。
正中间安静的躺着一人,身材修长,脸部精瘦,只是有着些许紫色,颧骨略微突起,看面相便是一正直稳重之人。
怎么看,都不像那种吃饭能噎死的人。
世上千千万万种死法,却唯独选了这么一个丢人的死法。
洛倾歌一手握着钱大富的左手,奇怪的是,这时候的脉搏却是静止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反正这里面舒服的很,总比跪在冰凉的地上强,洛倾歌如是想。
转眼到了午夜,一直在暗处的人察觉到管内并没有什么动静,悄悄移步到了棺材跟前。
洛倾歌直觉中感觉那人属正派功力,内力充沛醇厚,一手在他爹脸上来回拨弄着,小心谨慎的确认是否真的死亡。
终于,听到那人轻松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她一眼,把一旁并没有合上的棺盖轻而易举的合上了。
该死的,黑心了!她又不是真的想死!
半晌,等到那人真的离去,一股阴柔之气有随后而来。
洛倾歌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人是傻么,既然那人都已经确认过了,你多少也该知道什么了吧?
非要一个个都过来瞅一眼,他老爹有长的那么帅吗?
可是洛倾歌似乎想错了,闭着眼只听得“嘭”的一声响,刚刚被盖上的棺盖被人重重掀开,落在地上,随后那人便消失了,洛倾歌再也没有嗅到那道阴柔之气。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洛倾歌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哎呦,我的好闺女,你怎么这么傻呢?”
洛倾歌这边正一个脑袋两头大,身边的“死老爹”忽然坐起来,对她上下其手。
洛倾歌佯装被吓一跳!
“啊!爹……您……”
院内忽然嘈杂起来,想必是家里的仆人听到了声音,都赶过来了!
钱大富赶紧将钱朵抱出棺材,一只手对着一旁的棺盖一挥,棺盖便凭空而起,稳稳的正好落在棺材上!
洛倾歌还没来得及惊讶,只觉得脚下一空,身骤然下降!
“呜……”钱朵眼睛睁大,满眼愤恨的朝着她老爹瞪去!
被钱朵强烈的视线猎杀的略微尴尬的钱大富冲着钱朵无害的笑笑,继续捂着钱朵的嘴,怀抱着钱朵,双脚在岩壁上几个用力垫脚,身下落的速慢了下来,结果稳稳的落地!
用力掰开捂着自己嘴的手,钱朵大口呼吸几下,身后一双温热的大手一点点顺着她的后背。
“乖女儿,没事吧!”钱大富嬉笑着。
洛倾歌抬眼,紧皱眉头看着他这所谓的爹。
。。。
 ;。。。 ; ;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去李伯那里把钱领了就走吧!”洛倾歌一脸不耐烦的挥斥着双手。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都陆续出了灵堂。
洛倾歌冷哼一声,如若真死了人,还真能死不瞑目!
抬脚走近灵位,看着灵位上“尊父钱大富之位”几个字,洛倾歌还是忍不住摇头,土,暴发户的名字了。
内心吐槽完毕,洛倾歌转头,看着一旁静静的棺木,高级的檀香木,质地坚硬,纹理细腻光滑,摸上去手感好,整个屋充斥着醇厚温润的香气,经久不散。
棺椁正面用贴金技法画出碑亭鹤鹿图,两只展翅腾飞的雪白仙鹤,大厅两旁是旺盛的柏树,头顶标着“安乐宫”字样。
棺椁两旁分别画着两条正在腾云驾雾的金龙,追逐嬉戏着一颗璀璨的宝珠,色彩层次分明,线条飘逸流畅,细致程简直能称之为艺术。
洛倾歌围着棺椁转几圈,最终,手却停在棺盖上,不再动作。
洛倾歌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果真,看来这事情才没有那么简单。
有人在监视着这座灵堂!
而且最起码是两人!
一内力醇厚,是高手!
一内力阴柔难以琢磨,怕是练的是什么邪门功夫,但同样也是高手!
这就是她的天分之一,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一些以于常人的东西。
她本就对外事敏感,在现代接触的高手多了,更练就了她能够精准分析对手能力及身手,并很快做出应对对策的绝技,这是他人都不能比及的。
要不然,组织怎么会紧咬着她不放!
她本想要掀开棺盖,来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一副景象的,是死人,还是活人,是真有尸体,还是空壳一座!
却没想到,原来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只她一人……
洛倾歌将头放在棺头上,在人看来是趴在上面,样悲痛不已。
实际上,仅仅这一个动作,钱朵紧闭的眼中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目了然。
棺内有人!
而且还是一个装死的活人!
为什么呢?
因为这棺材有温!
人活着,必要的新陈代谢和活动正常进行的必要条件,那就是体温!
活人能自己散发温,而死人却不能!
这棺从内而外隐隐透着几分温,完全不是一座死人的棺材!
果然,她这老爹也是蛮拼的嘛?
到底在躲避什么,戏做的这么足?就不怕憋死?!
洛倾歌抬头扫视一眼棺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进行空气交换的孔,那么……
洛倾歌手指微微朝下,手中轻轻用力,指甲却轻而易举的进了某个缝隙!
身体顺着棺材滑落到地上,洛倾歌抬头面相灵堂正门,脸上早已经是梨花带雨。
既然你们想看,我便让你们看一看罢!
“爹……您怎么就能舍得丢下女儿自己独自一人……”
“女儿一人要怎么活下去……”
“呜呜……”洛倾歌贴着棺材,却听到一声呜咽声细细从棺材内传来,声音小就是了!
。。。
 ;。。。 ; ; 洛倾歌现在叫钱朵,父亲钱大富经营数家酒馆发了家,生平就她一个女儿,对她也是千依顺。
按常理说,这位肯定是大小姐的脾气,跋扈的性。
可是,事实上完全相反,根据小丫鬟说,这大小姐知晓事理,不娇柔做作,是个很好的人。
在老爷祠堂上是因为伤心过晕了过去,迫不得已,才去请专门靠哭丧挣钱的人代替小姐尽孝。
洛倾歌摇摇头,现在肚正闹腾的紧,于是捧起丫鬟的手,眼睛闪亮亮儿地问她。
“那个,晶晶啊,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晶儿慌忙站起来,“小姐,奴婢马上去准备”说完转身就往屋外走。
“那个,晶晶啊!”
“恩?”
“给我准备两大碗米饭,嘿嘿”洛倾歌缩着脖笑着,怎么看都有一些猥琐的味道。
“哈?额,那个,奴婢知道了”晶儿朝洛倾歌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刚刚一只脚迈出门槛,便又听到洛倾歌又喊
“那个,晶晶啊,你不用回头了,我就是想说,我想吃点肉……”
“噗通……”
洛倾歌闻声忙趿拉着鞋跑出来看,晶儿正脸朝地大字型的趴在地上。
洛倾歌一看乐了!
“哈哈,晶晶啊,你好玩儿了,怎么就趴地上了,哈哈哈……”
这厮捂着肚哈哈笑,打扫院的下人看到晶儿这个姿势,也是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
晶儿尴尬的爬起来,“小姐……”
洛倾歌转头看到晶儿灰头土脸一脸哀怨的样,“噗”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姐……”晶儿不满地跺跺脚!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来,进屋我看看摔到哪了”
“小姐,奴婢没事,哪有那么娇气啊,我去给您准备晚饭!”说完转身就跑了。
“哎,晶……”话没喊完洛倾歌就赶紧捂住自己嘴巴,省的再害晶儿摔一跤。
在晶儿盯怪物似的目光中,洛倾歌“斯”地将一桌菜眨眼间消灭大半后,淡定地擦擦嘴巴。
“晶儿,我爹什么时候下葬?”
晶儿点头道:
“回小姐,习俗一般都是满十六个时辰后下葬,老爷是昨天晚上突然……到现在已是十个时辰,因为老爷只有您一个女儿,没有儿,所以小姐您还要独自为老爷守灵两夜……后天凌晨下葬!”
“哦!”洛倾歌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正好!她倒是要看看她这所谓的老爹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第九章
正好!她倒是要看看她这所谓的老爹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那好,我这就去灵堂上……”
“是!”晶儿低头应诺,随后跟在洛倾歌身后。
“哦,晶晶,你不用跟来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洛倾歌头也没回,直接回了晶儿一句。
晶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也只是应了一声,便留在了原地。
洛倾歌踏进灵堂,看着灵堂之上早就已经东倒西歪,谈笑风生的哭丧人,眉头紧紧皱起,满目冷光,仅仅是扫视一圈灵堂,那些个人都一个个
正襟危坐,马上低头抬起袖擦着比土还干的脸。
。。。
 ;。。。 ; ; 说白了就是黑道白道都认识,所以生意也自然水到渠成。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这她爹才五十出头,之前又是练武之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对,就是突然!
因为昨天晚上,他父女俩还在半夜共约屋顶数星星来着!那眼神好的,简直没法比?
洛倾歌眼中闪过疑惑,不对?事情有点不对头!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转头就看到在祠堂上那个称自己“小姐”的女孩端着托着茶壶的茶盘进来了。
看到洛倾歌正在看着她,兴奋地把茶盘放到桌上,扑到她身边“小姐,您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洛倾歌端详小丫鬟半晌,终于……
“啊~,天啊~地啊~爸啊~妈啊~秦诺啊~”于是,小丫鬟就看到房顶上的灰尘“扑扑”的往下掉。
“小……小姐,您……没事吧!”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嗯?额,没事,我是伤心了,导致现在头脑混乱了。”
洛倾歌抬头闭眼,能回去不,不能回去咋办。
洛倾歌摇摇头,摒弃了这种不实际的想法。
现在,好奇心害死猫!
眼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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