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重建长安的计划。
屯田、重商、鼓励生育等等政策出现在长安之中。因为文官尚需稳定上庸,此次一应事宜便由留下的法正负责,而甘宁因为长于水战,林立便将其派回上庸担任太守防范刘表。顺道将在宛城养伤的刘瑞唤来,而张绣在李傕军覆灭后也选择了向林立效忠,与刘瑞一道来了长安。
张绣的投靠若说算是令林立欣喜,蔡琰便让其有捡到宝的感觉。
这位三国第一才女,不过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偶然之下,也叫林立发现了她的政治能力颇为优秀。
在3月各种王层出不穷时,林立凭着偌大地盘,自领州牧。同样也是个没有实际领地的爵位。自领州牧后,林立帐下之人的官阶便可得到进一步提高,林立却以“昭姬多才”为由第一个征辟了蔡琰为太乐令。
这命运多舛的的女子因无处可去,便被林立留在了身边。太乐令原本乃是掌管器乐之事,但林立却将许多内政之事悄悄交给她处理,正可为并不精通政务的法正分担压力。
就在林立感叹手下没有若荀彧、诸葛亮这般精通内政的人物时,突有二人来投。
这二人都是昔日李傕帐下,也是林立日想也想的人才。
贾诩,贾文和。
钟繇,钟元常。
李傕死后,贾诩就没了踪迹。但林立深知这位三国第一保命老狐狸肯定不会与李傕一同死在匈奴兵手中,只是在搜寻长安时,并没有找到他,倒是让林立颇为失落惋惜,以为他宿命般离了长安投到曹操帐下了。
却不想那日之后,贾诩一路直奔安定,他为李傕军师时,曾进言以一纸诏书挑拨刘表林立,所以虽有心来投,却害怕不受待见。当下竟在在马腾拿下城池的前两天悄然入城,说服当时正在城中的钟繇一同来投林立。
当时钟繇曾忧心询问,
“公曾以计谋他,若为其臣,恐遭毒手。”
然而贾诩却是大笑言道:
“林公胸怀天下,岂会因此小事而怀恨在心。”
对此,林立是喜不自禁。
钟繇何人?
史上原为曹操帐下杰出的政治人才,乃是书法楷书的创造者,三国后期人杰钟会之父。
如此仿若雪中送炭的举措自然是赢得了林立极大好感,执贾诩之手连连赞道:
“使我信义重于天下者,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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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正在大战,林立也没闲着。
除去留守潼关防止被人抄后路的刘磐三千兵马,林立身边还有一万八千的同盟军。而因为文丑和夏侯渊两队骑兵死伤都算惨重,只有七千余骑还有战力。而此刻,林立便与二人领着七千骑撇下大部队先行赶路。
潼关乃是长安门户,距离甚近。但大军行动不比单人独骑,是以速度颇慢。
李傕的突然撤退,自然是长安城内起了变故。若以林立前世记忆,应是李傕郭汜二人因为郭夫人的吃醋而翻脸,但同盟军兵临城下,便是再大嫌隙也该先搁置一旁才是。那又能是什么动静能使李傕星夜赶路离去。
林立百思不得解,而法正不在身边,他也不指望能从文丑夏侯渊二人处得到什么情报。当下里闷头赶路,等到了长安,一切便见分晓。
疾驰半日,据探子回报,与长安已不足十里地。
林立放缓了行军速度,让士兵能够休息片刻,一切尚是未知,若到了长安城下却见到李傕郭汜领着百万大军翘首以待,而贾诩正在一旁抚着胡须长笑“林刺史,你中了某家机谋!”那可如何是好。
虽是全无道理的瞎猜测,但保留体力备战总归没错。
这一放缓,士兵得以喘息,夏侯渊也揉了揉发酸翘臀,行至林立身边,问道:
“林刺史,待到达长安,见过天子,我便要领兵回去复命了。”
一旁文丑也是点了点头。
林立看着二人,心中不舍,但也只挽留不过无用,当下洒然一笑,道:
“此次讨贼,你二人战功卓绝。待见得陛下,吾定会向天子为你等请功。”
夏侯渊咧嘴一笑,道:
“如此便谢过林刺史了。文将军,某敬你勇猛,希望日后还有并肩之时!”
“哈哈,兄弟说的哪里话。曹公与我家主公乃是多年好友,以后携手共战的机会,还多得是呢!”
“哈哈,文将军说的是。”夏侯渊对曹操和袁绍的交情也是知晓,二人一在中原,一在北方,隐隐以同盟之势横扫四周。
林立心中却是感慨,多年好友不假,但诸侯哪里在乎这等情谊。无论曹操还是袁绍,都是胸有大志,图谋天下的枭雄,此刻的同盟不过为了扫清其他势力罢了。只待北方一定,便是二人决战之时。而夏侯渊与文丑各为其主,只有刀兵相向,即分高下,也决生死了。
这种事情,前世读过三国的都是知晓,曹操袁绍二人及其帐下的杰出谋士,心中恐怕也是有数。也只有这般决战疆场的将军,虽惺惺相惜,又能如何。
他二人这般,自己何尝不是?待得了富庶丰饶的长安,自己势力有了极大膨胀,与诸侯的摩擦碰撞也将不可避免。而他人骁将,来日可能便是战场取自己性命的死神。
要么,趁机弄死吧?
林立被自己突然的想法惊呆了。
回头看看,身边可全是文丑与夏侯渊的骑兵,若叫二人知晓自己心中所想,恐怕瞬间便会渣都不剩。
罪过罪过。
虽然有意放缓速度,但毕竟都是骑兵,不消半个钟头,便隐约可见长安轮廓。
“将军,前方发现有大量匈奴骑兵!”
突有斥候来报,林立大惊,仔细问道:
“如何会有匈奴兵,可知数量?”
那斥候乃是夏侯渊帐下,见林立询问,顿时一愣,下意识道:
“看其样子,应是从长安城逃出来的。”
长安城?林立皱眉,若说是李傕郭汜搬得异族兵马,如何会是逃出来。而他知晓的与异族关系较好的只有马腾与袁绍了,袁绍明显不符合,马腾的话,应是借羌人兵马,与匈奴何干?
文丑与异族也曾交过手,知晓他们的习性,当下说道:
“林刺史,恐怕是匈奴人见我等大战,偷偷前来劫掠的!”
林立点点头,异族狼子野心,觊觎中原非是一天两天,趁乱劫掠更是常有,当下沉声道:
“前翼散开,围过去!”
七千骑也尽是精锐,闻得命令齐齐散开阵型,似敞口布袋,向匈奴兵罩去。
行不过片刻,又有斥候来报,
“将军,前方出现十余骑,看其装扮乃是西凉兵马。但为首之人自称杨奉杨护军手下,有军情要报。”
“传!”
须臾,带来一员大汉,面容坚毅,开口道:
“徐晃拜见林刺史。”
林立正打量他,闻言恩了一声,不曾留意。
“你说有军情要报,何事?”
徐晃欠身道:
“护军杨奉与国舅董承秘密向左贤王借得六千骑以为臂力。却不想匈奴狗狼子野心,昨日入得长安后,袭杀杨护军,在城中四处劫掠!而郭汜先是领兵杀了董承,随后挟持天子,自-焚于皇宫中。”顿了顿,继续道,
“今日一早,李傕率六千兵马入城与匈奴兵交战,血战之后,李将军身死匈奴人手下,六千卒只不足十人逃生。”
徐晃昨日看出匈奴祸心,便领了人马悄悄离去,躲藏于城中。亲眼目睹了匈奴兵袭杀杨奉后烧杀抢掠的作为,也是李傕与匈奴人战于城中的见证者。
他带来的消息都太过惊人,匈奴掳掠,天子身死,李傕覆灭。如此种种恍若晴空霹雳,震得林立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良久,林立清醒过来,看着远处挥舞着弯刀杀来的匈奴兵,喝道:
“此刻不是谈话时!众将士,随我诛杀匈奴狗,为长安百姓报仇!”
“冲锋!”
有夏侯渊和文丑在身边,林立毫不担心自己七千骑会打不过刚经过恶战的匈奴兵。当下不以为意的允了徐晃一同出站的请求,而自己则混在部队中,打量起了匈奴人的模样。
待靠的近处,林立只觉气恼非常!
只见这些身披黄色毛皮的匈奴兵,俯身骑在马上,马头处悬着斩下的汉人的血淋淋的头颅,值此交战之时,马后竟还驮着四处掳掠来的妇女!
前世所读蔡琰悲愤诗中有这么一句描写匈奴劫掠,“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而今这番罪孽滔天的画面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全军听令,一个不留!”
如此画面,怎能不恼了全军将士,当下咬牙提速,以文丑二人为前,迅若流星般杀去!
两军相交,便有无数人影自马上跌落。而那匈奴人后驮的妇女往往因为无法端坐在失控马匹上,阵阵惊呼中,纷纷跌落马下,瞬间被践踏成泥。
而且林立很快发现,因为这些妇女的原因,许多骑兵劈砍时有所顾忌,很多能一举斩首之时被匈奴兵以妇女相阻,动作便会迟疑一下,随后被狞笑的匈奴人一刀砍落。
眼见自家骑兵不断身亡,林立心急如焚,正拼命思考对策之时,不察被一匈奴兵杀至身前,锋锐的弯刀照着脖子便是一抹。
林立大惊,来不及拔剑,便连着剑鞘递出去阻挡。
“铛!”兵铁相击,林立无意抵挡之下,竟没能架住那人弯刀,手中剑更是直接被一击打飞,那匈奴兵见状大喜,口中呼喝一声,便要取了林立性命!
要死要死林立看着越来越近的弯刀,无奈想到,以后神功未成,还是不上战场的好。
值此主角要死之时,必有能人相助。果然,那弯刀遥遥递到林立脖颈之前,却只是无力摇晃一下,随后那匈奴兵一口鲜血喷出,跌落马下。
林立倒没有被吓呆,赶忙往后一退,抬眼看去,原来是方才大汉正提着一把大斧将那匈奴兵斩成两段,救了林立一命。那人大斧连挥,将周身匈奴兵逼退,一提马背上的妇女,将其放到林立马上,随后离开继续斩杀匈奴兵。
这等手段叫林立眼前一亮,身边骑兵也是有样学样,他们没有这大汉武艺和臂力,便以人数为优势,几人为一组,一人杀敌,一人救妇女。
林立得了援手,却失了手中兵器,诸般兵器中,他也就能使几手剑术,枪戟戈矛一概不会。而眼前此景,继续留下无疑送命,林立右手扶住身后女子,随后在身边骑兵的护送下离了战场中心。
解决了匈奴兵作为屏障的妇女问题,人数占优,战力占优的汉军骑兵很快便全面占了上风,不断有匈奴兵被从马上挑落,化作血泥。
眼见已是必败之局,匈奴兵有心退去,但惊恐发现不知何时已被汉军重重包围住,退路已断,便有那匈奴兵凶性大发,一把摔下马后妇女,随后发起自杀式冲击。
一时战场宛若绞肉机,时时刻刻都有许多人就此死去。
一场遭遇战,直战了一个时辰之久。
随着最后一名匈奴兵被斩于马下,所有人都是长长舒了口气。杨奉二人请来的援兵,在将长安几乎祸害干净后,终于伏诛。如此结果,不免叫人唏嘘。
“林刺史,这些妇女该如何安顿?”
战斗打完,这些被掳掠的妇女该如何处理变成了问题。
林立回头看了看约莫数百之数聚在一起哭哭啼啼不断地妇女们,心中为难。她们既被掳来,家中之人恐怕尽遭了毒手,如此,又该将她们送到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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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傕军抵达长安时,匈奴兵的劫掠还在继续。
抬眼望去,还有升腾未灭的青烟,耳中所闻,尽是大力破门的撞击与惊惶无力的哀嚎。
李傕抓着缰绳的双手,青筋暴起。身后的六千步卒大都是在长安征召的士兵,见得此情此景如何能不又惊又怒。
“将军,城中不知有几多贼人,若贸然进城,恐”
李傕面色惨白,他的妻子家人全在城中,而回头看去,这些士兵也大都是在城中有所牵挂的,当下摇摇头,轻声道:
“此时不进城,恐怕我便成了孤家寡人。全军听令!”
身后兵马齐齐一振,等待着李傕的命令。
“进城,杀!”
出离的愤怒使人们忘记了怒吼,只是无声的紧握着手中兵器自东城门而入。在不断传来的喧嚣中显得诡异安静而惊悚。
贾诩心中长叹,董承与杨奉的异动早就被他察觉,之所以未曾阻拦,乃是存的坐收渔人之利的心思。可现在,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自己派去通知郭汜的士兵晚了一步吧。
谁能想到环环相扣的计划只是被一莫名嫉妒心作祟的女人给毁了呢。
敌人正在破坏自己的家园,正在抢夺自己的财物,凌辱自己的妇女。如此血海深仇,还需要战前动员来鼓励士气吗?
不,他们已经按捺不住要将那些杂碎杀个一干二净!
匈奴兵乃是自长安西门进城。劫掠与祸害也是从西门而起,所以东城区只有少许马快心思活跃的匈奴兵在肆虐。
一眼看去,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想也知门后堆积了无数重物,足以使得想要以马撞破或者用脚踹开的匈奴兵成为不折不扣的蠢货。
六千人进城不是一蹴而就的小事,纵使轻装而来,这么大的目标也被那十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