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狐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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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狐聊斋-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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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禹成想了想,说道:“我们乞讨儿终年行讨,被大部分人所不耻,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我们也知道,如果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甚至连身为乞丐的我们安全也被威胁,这样的情况,迫使我们不得不深思,所以在很久之前,我们就着手准备在各大城市的后手,以确保我们乞讨儿的安全。”

    “海长老这么说,难道这后手能够让我们逃离这里?快说,那是什么?”罗教的韦良听罢,忍不住大声问道,语气充满了质问之色。

    海禹成皱了皱眉头,口中笑道:“只怕说出来,在座的各位未必肯去吧?”

    “有什么能够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罗教右护法费闻说道,似乎对于海禹成的打谜很是不爽。

    关键时期,罗教人物贪生怕死本性,一览无遗,引得茅十七等人心中鄙视。

    “好吧,那老乞儿就说了,各位就跟着我们一起去钻‘茅坑’吧!”海禹成说道。

    “什……什么?”韦良三人先是一愣,接着气得涨红了脸,感情,他们认为这海禹成是寻他们开心罢了。

    茅十七等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也认为海禹成是抓韦良三人的笑话。

    “你这臭乞丐!竟然叫我钻茅坑?你………”韦良一拍桌子,怒道。

    张落叶一直就对罗教之人,心中愤怒,此刻嘲笑道:“韦堂主,海长老之话不是没有道理哦,众所周知,城市中的粪便都是经由管道排出于河流,你们这么‘珍惜’性命,跟着尿~屎浮出,不失为一个妙法!哈哈哈哈!”

    这番话顿时引得众人再一次大笑起来,‘柳叶剑’祝九慧也忍不住逗笑,云河道长没有任何表情,盯着张落叶的脸,目光闪烁。

    ‘猿臂’袁通不禁摇了摇头,‘独我醒’任杨一如既往般,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相反津津有味地注视众人,就像是来看表演般。

    “妈~的,你敢侮辱我堂主?”罗教右护法费闻愤怒地一把站了起来,盯着张落叶。

    茅十七等人也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口中骂道:“你们这些萝卜也值得我们侮辱吗?说屎说尿,你们就认了?”

    “你………。”

    陈近南咳嗽一声,他再不说话,恐怕白莲教众位真的要与罗教众人打起来,白莲教与罗教不和,此事天下皆知。

    陈近南说道:“各位,先冷静下来,海长老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海长老,愿闻其详。”

    陈近南与海禹成多年相识,以他对海禹成的熟知,海禹成虽然性子随和,但是没有根据之话,海禹成是不会说出。

    果然,海禹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很是严肃地说道:“各位,生命宝贵,只有留得一命,才能东山再起,再次为国图谋大事,个人得失,与国家相比,可是微乎其微,不要说钻茅坑,就是吃粪便,只要留下有用之躯,又有何难?这等道理,恐怕各位也深知,当然茅坑并不是真正的坑粪管道,我帮在很久以前就在全国各大城市挖出地道,通往城外,就是为了应付像今天这样的局面,地道是用茅坑掩饰,遇到粪便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想要留下性命,再图大业,就跟着我们来吧,如约纠结于所谓的清洁面子,而不肯钻茅坑的人,老乞儿也不勉强,就让他们为国捐躯吧。”最后这话,却是盯着韦良看,后者脸色数变,终是没有发作。

    陈近南站了起来,说道:“好了,时间紧迫,鞑子找到此处,只是时间问题,海长老,带路吧,不想离开的人,在下也不勉强,出发。”

    性命关头,不过是钻茅坑罢了,谁人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于是没有任何人留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茅坑地道行进。

    路上,海禹成说道:“鞑子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他们定然重兵把守在杭州府境内,所以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出了地道后,在钱塘江搭船,沿‘浦阳江’穿过绍兴府境内,进入金华府。”

    “眼下还有一个消息,鳌拜狗贼早已在浙江与福建边缘布置下重兵,如果想要从浙江进至福建,却是万万不可,只能从金华府出发,穿过‘衢州府’,取道江西省,再由江西迂回至福建,虽是花费更长时间,但却能把风险降至最低。”

    海禹成此番话,众人没有多大意见,之前他们分成几路人马,从不同方向进入浙江,就是为了探出清兵兵力分布,当时陈近南就说过类似话语。

    只是,白莲教浙江分堂堂主‘猿臂’袁通知道张落叶会道术后,就请求张落叶留下,说是有事要请他帮忙,茅十七等人一番商议后,就留下茅十七,梁标两人保护张落叶,其他之人按照计划不变。

    真不愧为茅坑地道,众人穿过那又黑又长的地道后,没有一个不是满身沾满粪便的。

    幸好出得地道不久,就到了钱塘江,众人换了一身衣衫后,就搭上早已准备好的帆船,沿着美丽的‘浦阳江’出发,向着‘金华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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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不祥之兆】………

    浦阳江,素有‘浙江小黄河’之称,位于浙江省中部,东南三江之一,明朝之前,原为独流入海的河流,只是在明朝时期,官府筑坝强行将其上游导入钱塘江,使其成为钱塘江一级支流。

    提起这‘浦阳江’,却有一段佳话,据传在春秋战国时期,越国有一个女子,名为‘西施’,

    是个浣纱的女子,五官端正,粉面桃花,容貌过人,一天她在浦阳江边浣纱时,清澈的河水映照她那绝美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美丽,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渐渐地沉到江底,从此,西施这个‘沉鱼’的代称,在附近流传开来,而映托西施的这条浦阳江,也被称为‘浣江’。

    闲话休提,张落叶等人自钱塘江上船,经由浦阳江到达金华府,如无意外的话,将于两天后踏上金华府的境内。

    一行人,搭载近十几艘帆船,行进在江面上,已经是半天后的事情了。

    此时,黄昏进至,昏黄的太阳光照射在波涛荡漾的江面上,鳞波闪耀,远处,两岸林树成荫,不少地方更有民间搭建的竹台,一些妇女捧着衣衫在此处清洗着,当中不乏貌美之极的妇人,引得船上不少人频频注视。

    张落叶站在船头,扶着栏杆,盯着那碧波荡漾的江面,如丝如画的景色,心中暗叹,掏出一根香烟,为自己点上,不时吸上一口。

    忽的,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人同样走到了船头,看着那眼前美丽的景色,口中发出赞叹之声,张落叶看了一眼,发现此人却是白莲教安徽分堂堂主,‘独我醒’任杨。

    “这么好的观景之所,都让张堂主找到,看来张堂主也是个浪漫之人啊。”‘独我醒’任杨转过了头,笑道,风吹得他衣衫飘舞。

    “任堂主,还没有去休息吗?”张落叶收回了目光,问道。

    “哦,并不太累,之前就闻听张堂主年少有为,现今看来,却是真有其事。”‘独我醒’任杨话音一转,赞叹道。

    “任堂主过誉了,小子不过是沾了教主老人家的福气罢了,比起任堂主,可是‘差’天动地。”张落叶笑了笑,不想在此事上再多谈论,小样的,自己可是干掉那易水道长才有今天的地位,而今天,与自己一同搭船的,还有易水道长的师门,云河道长,张落叶自然不想多说,免得落入他的眼中。

    “哦,对了,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独我醒’任杨忽的说道。

    张落叶皱了皱眉头,心道,来了,就知道这任杨不会无端端找上自己的,如果说是堂主之间加深了解,那为何不见其他几位堂主与自己说话呢?

    “任堂主,当说便是,在下洗耳恭听。”张落叶说道。

    “呵呵,不用这么庄重,我看罗教的韦堂主,目光闪烁,多次对张堂主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以罗教与白莲教的关系,恐怕他会对你不利。”‘独我醒’任杨说道。

    张落叶一愣,沉默半响,向着‘独我醒’任杨行了一礼,说道:“多谢任堂主的提醒,只是为何任堂主向在下提出这个消息呢?”

    ‘独我醒’任杨一愣,口中笑道:“不瞒张堂主,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可交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难道说,张堂主认为,任某不配当你的朋友?”

    张落叶说道:“任堂主说得哪里话,在下才疏学浅,得到任堂主的看起,是我的福分,哪敢拒绝,可惜的是,如此良辰美景,没有好酒,实在可惜。”

    “哈哈哈哈,我就说张堂主是个爽快之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对了,走,我此次前来,带了几坛美酒,你我不醉无归!”‘独我醒’任杨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张落叶的肩膀。

    几坛美酒饮到干底时,窗外已经天色全暗,张落叶与‘独我醒’任杨聊得兴致勃勃,‘独我醒’任杨给张落叶说了很多江湖之事,让张落叶听得很是神往。

    忽的船上传来一阵骚乱,两人停止了谈话,张落叶习惯性地看了看窗外,这一看,有些惊奇,那窗外不知何时变得漆黑一片,连一点月光都看不到。

    张落叶起身走至窗边,接着船上的烛光,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心中更加吃惊,旁边,任杨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道:“真是怪了,这么大片蜻蜓栖在窗上一动不动。”

    任杨武功极高,已经达到了在黑夜,也如白昼视目的境界,他看到张落叶的举动,就看了那窗户一眼,很是吃惊。

    这是一大群的深绿色翅膀的蜻蜓,栖在窗外,任凭狂风呼啸,也死死抓着窗户,不愿离去。

    “任堂主,不好了,外面……。”此时,门被打了开来,一个白莲教的弟子满脸惊恐,说道。

    张落叶与任杨对看了一眼,走出了门外,外面的骚动越发响亮,显然全部人都被惊动,到底是何事?

    两人来到甲板上,那里密密麻麻站着人,各个都惊恐地注视着前方与船上,显然不知眼前之事为何发生。

    张落叶看罢,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是………”

    却见桅杆和船舷上,船窗上,密密麻麻趴伏着密匝匝的一片蜻蜓,一动不动,任人捕捉驱赶,一只也不起飞。

    不止这样,前方,透着月光,可以看到空中一大群五彩缤纷的蝴蝶、土色的蝗虫、黑色的蝉,以及许许多多麻雀和不知名的小鸟也飞来了,仿佛是不期而遇的大聚会,最后更是飞来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虎皮鹦鹉,傻傻地立在船尾一动不动!!

    停在船上的不过是少数,更多的犹如一支庞大的飞行队伍,各色昆虫,鸟类,简直就是十指都数不过来,这飞行队伍宽一百多米,自东向西飞过,飞过船上各人头上,一片嗡嗡地响声,气势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一人忽的指着江面,惊呼道:“大家,快看,江面上……”

    众人忙走到栏杆上,向下眺望,这一看,再次惊得合不上嘴巴,江面上泛起激烈的波纹,不断向后推移,此幕很是怪异,要知道风是从后面刮来,推着船向前行进,而江面流水却向后激流,甚至隐有把船往后推动的倾向!

    另一人为了探知原因,把手中的烛灯扔向了江面,最后被江面所吞噬,只是烛灯与江面接触的瞬间,众人看清楚了江面情况,各个都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

    那向后倒流的江面,竟是无数的鱼群向后大迁移所引起的!!

    “这是怎么回事?”有一人问了出来,只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得了他。

    张落叶伸出手掌,对着前方,屈指一算之下,越发皱起了眉头,心道,恐怕这些动物是感受到了某种看不见的危险之感,才会迫切逃离,而那个逃离的地方,就是浦阳江前方的‘金华府’!

    他刚才屈指一算,得到的结果,却是大恶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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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江中】………

    一行人是分开搭乘十几艘帆船,张落叶与‘独我醒’任杨是一船,‘猿臂’袁通与‘柳叶剑’祝九慧一船,云河道长独自一船,罗教堂主韦良一船,天地会的陈近南与丐帮的海禹成长老一船,‘九尾猫’周文龙香主与‘玉扇公子’云昊香主一船,余下几船是各自领导旗下的教徒搭载。

    此时此刻,如此诡异天象与飞禽昆虫大迁移,看得各船之人目瞪口呆,一些胆小迷信的,甚至纷纷跪在甲板上,口中不断祈祷。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满天的飞禽昆虫,‘柳叶剑’祝九慧皱起了娥眉,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恐惧。

    ‘猿臂’袁通挥打着双臂,把一些扑来的鸟禽击毙,口中说道:“快快去通知其他船只,询问陈总舵主与海长老该如何做?”

    “是,堂主。”

    其他几船也是这般,位于所有船只的第一艘,就是陈近南与海禹成长老搭载的船只,海禹成看着眼前这幅平生难得一见的奇景,口中说道:“老乞儿活到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啊。”

    陈近南也点了点头,口中说道:“的确难得,这等天象,是预兆了什么吗?”说着这话,陈近南低下了头,他学富五居,但是也解释不了眼前景象的意义。

    “报!总舵主,其他船只堂主,护法通报,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做?”一把声音打断了陈近南的深思。

    陈近南抬头看了看天中景象,低头沉思一阵子后,说道:“这些飞禽昆虫如此疯狂,恐怕会把我们的船帆撞破,江上鱼群乱动,实在不宜继续行进,传令下去,全部船只,收起船帆,就近江浅之处,停船休息,叮嘱各员小心戒备。”

    海禹成长老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说道:“只能如此了。”

    “是,总舵主!”把陈近南的指令传达给其他船只,于是乎,十几艘船只,在频临岸上的江边,停泊了下来。

    画面一转,来到了云河道长的船上。

    刚才那奇异的一幕,并没有使他惊慌失措,相反对于此幕,他很是冷静,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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