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落叶放下心来,这个福建分堂中,他认识的人不多,为了拉拢大家的关系,与下午时分,张落叶提出要宴请堂主弟子的决定,堂主弟子自然一番推脱后,就各个脸露喜色的答应下来。
当然,张落叶宴请的是堂主上位的教徒,像是茅十七等人,而其他弟子,就各派了一些钱财作罢,之所以这样做,毕竟堂中光是教徒就有近百人之多,这么多人出去,人家官府不怀疑才怪!
一共十来人左右跟着张落叶身后,刚想要出门,就有人通报‘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登访,由于不知道陈近南有什么要事,所以张落叶暂且带着众人返回大厅处。
来人有两人,却是陈近南与吴六一,陈近南隔远就拱手道:“闻得张兄弟升为堂主一职,特来祝贺拜访一下,张兄弟如此年幼就担任此重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落叶忙起身拱手,说道:“陈总舵主过奖了,在下年幼才疏学浅,得此重任,实在是堂主各位大哥的抬举。”他心中却道,要不是那些老乌龟各个都逼我当这狗屁堂主,我才不愿意呢!
“呵呵,张堂主何必如此谦逊,上次贵教援助本会之事,陈某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现在想来实在惭愧之极。”张落叶请人拉过两张椅子,请两人坐下。
张落叶眯着眼睛盯着陈近南,心道,这陈近南表面上豪气迈状,内里却圆滑得很,我成为堂主之事,才不过刚才而已,他就收到了消息,且他故意闭口不谈那易水道长之事,可见他倒不像表面般这么随和。
张落叶笑道:“陈总舵主不必客气,贵会与本教的宗旨都是以驱除鞑虏,恢复我大明江山,都是反清复明的义士,互相帮忙,那是应该的。”茅十七等人听着张落叶这话,纷纷喝彩一声,就是吴六一也露出欣赏的表情。
陈近南一拍大腿,笑道:“好,好,张堂主,此番话,说得真是好,要是我们大明子民都像张堂主这般想法,驱除鞑虏,那是指日可待之事!”
双方互相吹水一番后,张落叶说道:“陈总舵主,在下刚想要宴请堂中弟子,陈总舵主,吴大哥,如果不嫌弃的话,一同前去,如何?”
陈近南说道:“当然,只是鉴伯兄的饭量可顶十人,张堂主可要做好破费的准备哦。”
吴六一没有尴尬,相反他听到可以吃饭时,双眼放出一丝精光。
张落叶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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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沐英】………
这座酒铺,是之前张落叶前往九叔的义庄时,偶尔发现的,它位于汀州府城的南角,人流量不大,但却十分的安详,且因为离开官府管辖的中心,所以很多反清复明的义士都会流转在这一带,小声议论着朝廷事宜,甚至有说书人在说话明朝时期的典故。
张落叶一行人来到酒铺时,酒铺人并不算多,但也仅余下一张空桌,张落叶让其他人去坐那空桌,自己与陈近南几人在一张坐有两人的桌前搭台。
那两人一个是青年才俊,年约二十,一身白衣,另一人却是个老汉,但双目有神,太阳穴高举,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陈近南一拱手,说道:“两位兄台,可否介意我等过来搭台?”
他说话不算大声,但那个老汉却抬起了头,老汉还没有做声,他身边的那个青年却哼道:“你们是什么人,也配与我们搭台?”
这话说得十分的拮据,茅十七怒极而笑,他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们的名字,一说出来,恐怕吓得你拉尿!”
“你…”那青年满脸的愤怒,一把站了起来。
那老汉冷道:“不得无礼,李福,给我坐下来,几位英雄,老儿教徒无方,各位请原谅,坐,坐。”
茅十七还想说什么,给黄天鹏示眼下,就闭上了嘴巴,张落叶心道,看来这个老家伙是给面子陈近南与吴六一,才会这般客气,他的武功在这里,也仅次于陈近南与吴六一,自己这边几人,他是不放在眼内。
陈近南笑道:“阁下客气了,小二,加上碗筷。”
“哎,来了。”
在张落叶来时,这里已经有说书人在说着故事,张落叶几人坐下后,就一边起筷,也不禁一边听着。
那说书人说到的人物故事却是‘沐英’此人,这沐英,字文英,定远(今属安徽)人,是明朝开国名将,他于8岁为朱元璋收养,18岁率领亲军,开始了他的军事生涯,一直到48岁去世,为明朝统一和稳定征战三十年,功勋卓著。
沐英一生征战无数,功劳更是数不胜数,而他一生中最大的功劳与成就莫过于平定云南。
洪武十四年(1381年),朱元璋命其与傅友德、蓝玉率兵30万征云南,而待到云南平定后,沐英留滇镇守,其镇滇10年间,大兴屯田,劝课农桑,礼贤兴学,传播中原文化,安定边疆,后卒于任上,军民巷哭,追封‘黔宁王’。
此刻,那说书人正说到沐英进攻云南时的首战,‘曲靖之战’的典故。
却听那说书人说道:“却说沐王爷一生征战无数,当数曲靖之战最为卓越,那时,明太祖以傅友德为征南将军,蓝玉将军、沐王爷为副将军,率三十万军征讨云南,骤眼望去,三十万大军,就像连绵不绝的江河般,气势惊人之极。”
“曲靖,自古就是云南的兵家兵争之地,明太祖更有言说:“曲靖,云南之噤喉,彼必拼力于此,以抗我师,审察形势,出奇制胜,正在于此。”,早于进攻云南前,明太祖就亲自安排进军路线,谕先取曲靖,出奇制胜。”
“却说那天,曲靖之内,猛然升起浓浓的气雾,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任谁在这种境况下,出兵都会出师不利,但沐王爷是何许人也?他征战戎马十数载,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说到此处,说书人不禁顿了顿,下面的人纷纷赞扬起这沐王爷。
陈近南叹道:“沐王爷昔年追随明太祖,身经百战,有此气概与手魄,却是预料之事。”他感叹之余,不禁想起自己昔年追随郑王爷之事,只是现今郑王爷已死,延平王郑经虽有雄心,但家中郑家子弟却为争权夺利内里斗,想到此处,他叹了口气。
茅十七哼道:“沐王爷虽然厉害,但论到上刀山下火海,却是太言过了。”
“你个酒胡子,你再敢说多次?沐王爷是你有资格评论的吗?”那个名为李福的青年冷眼怒道。
茅十七是什么人,他被这么个小子说话,传出去,他还有脸面的吗?他一拍桌面,怒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茅某站起来,让某见识一下你的功夫是否像个娘们一样!”
“妈~的,你敢侮辱我?”李福一把站起,拔出亮亮的宝剑。
“给我坐下,还不够给我丢面吗?”老汉冷声说道。
“茅大哥,我们是来吃饭的,犯不着如此。”张落叶不禁说道,此刻四周的人俱都注目过来,黄天鹏让张落叶出声让茅十七住嘴。
茅十七冷哼一声,张落叶毕竟是堂主,这面是必须给的。
那边,说书人继续说着话:
“却说沐王爷随傅友德等率主力逼曲靖,当时驻守云南的元梁王闻讯,惊得忙派‘平章达里麻’率十万众前去抵御,沐王爷等率兵冒雾前进,以迂为直,比之元军鞑子早一步到达曲靖。当我大明军突然出现,达里麻这厮大惊尿了一裤子。”这话,说书人故意而为,但坐下之人听得俱都大笑起来。
“当时‘达里麻’军列阵白石江一岸,我大明军临另一岸,傅友德欲即刻渡江,沐王爷不同意,他说:”敌方已兵陈对岸,扼制水面,这样渡江于己不利。”,沐王爷的智慧可说是天生才有,他建议只摆出渡江的样子,临江而立,以此吸引那些蒙古鞑子军的主力注意,实则暗里另派数千人从下流潜渡,到达对岸后鸣金吹角,大造声势,如此一来,蒙古鞑子不知是奇兵,以为敌方两面夹攻,定会大乱!”
“此计甚是大妙,蒙古鞑子果然乱成了一片,明大军趁机渡江,沐王爷以勇猛善泅者先行,登岸后破敌前锋,鞑子军溃不成军,只能后撤。待到我大明军渡江毕,双方再次进行了一番大战。沐王爷纵铁骑直捣其中坚,战之达里麻,达里麻仅仅支持不到半招,就给沐王爷一枪挑在马下,此役展开不到百来天,就俘获敌兵将二万之多,只是沐王爷宅心仁厚,他下令把这些被俘士兵悉数放还,各归其业,一时间,我大明军声威大振,梁王‘把匝剌瓦尔’密闻讯更是自杀!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人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他毕竟以说书为生,一天就把所有事说完,这让他还如何生活?恐怕今天的典故,他还要说上一个月,才到第二回合的典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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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冲突】………
听罢,众人忍不住心叹,沐英,朱元璋,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在昔年大明朝,可是镇摄所有人的存在,而眼下,不但江山沦落到了鞑子之手,更是连昔日明朝风光也不敢明面谈论,只能龟缩到这么个地方,隐隐回味,心中的那股憋郁更不提了。
附近几围桌人都唏嘘感叹不已,更有书生满脸悲色,道:“遥想当年,金戈铁马,繁华景象,现今却鞑子清狗遍地,穷苦欺压百姓,可悲,可叹。”
茅十七更是一拍桌子,大声道:“想我大明子民千百倍于鞑子,只要众人齐心,一呼而起,何徒不赶走那些鞑子?”此言说出,梁标等人也纷纷点头。
那李福怪声怪气,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赶走鞑子?正是因为你们这些废物,才让鞑子抢了江山的。”
这下子就连稳重的黄天鹏也按耐不住了,茅十七虽然是个鲁汉,但终究是白莲教福建分堂的弟子,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茅十七,等同于不把白莲教放在眼内,所谓,熟可忍不可忍乎!
黄天鹏哼道:“好个目中无人的小子,难道你家长辈都是些眼睛长在头上之辈?不然的话,如何让你猖狂到现在?是我的话,一早就废了你。”
这话说得有点过了,有些怪责那个老汉的意思,那个老汉本身就不是什么心平气和之辈,加之他背后的势力本就不凡,有些高人一等之感,也不为过,此刻黄天鹏此言等同于说他背后势力都是些眼睛长在头上之辈,他也不禁怒从心起。
老汉冷笑道:“李福,既然人家说到这个份上,你何不与他们切磋一下,好教人‘心服口服’,即便输了,也没什么,谁叫你年少不懂事,且人不够他们多。”这番话听在茅十七等人耳中很是刺眼,就像讽刺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以大欺小般。
李福一把站了起来,他指着张落叶等人,冷笑道:“就让我李福来会一会你们,是不是废物,一试便知。”
茅十七等人纷纷怒容满面,对方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还不知死活地上的话,恐怕这以大欺小的份上他们是坐定了,这让他们如何肯?他们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头之人,这样传出去,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陈近南插口道:“几位兄台不必如此,何必为了这等小事而伤了和气?大家以和为贵才是。”
吴六一在一旁只顾吃饮,一桌饭菜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另一桌上的那些堂中弟子俱都脸露怒容。
黄天鹏细思一番后,小声对张落叶说道:“堂主,此事恐怕要你亲自出马,纵观堂中也仅有你与那小子年纪相差不大,即便你输了,也只当是小孩子打架,江湖中人是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张落叶几乎要破口大骂,他被威迫成为这狗屁堂主已经够郁闷的了,当初不想成为这狗屁堂主就为了预防像今天这种事情的发生,这些家伙有什么事情,何曾询问过他?而一旦出事了,才想起他这个狗屁堂主,他日有人问起此事为何发生,就说是堂主的指意。
让我出马?我连屁点武功都不会,还不嗝屁?
张落叶心中暗骂不已,口中却说道:“黄大哥,不是我贬低自己,实则我一点武功都不会。”
“堂主不用担心,我们会在后面掩护你的,那小子,不过是二流角色,且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只要用上些许机智,就能战胜他,会不会武功都是一样。”黄天鹏分析道。
张落叶几乎要摔倒在地上,我掩护你个屁,干嘛你们自己不上,而我在掩护你?
半响,在一条后巷,双方人马对视着,陈近南与吴六一站在一旁,此事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制止得了,只能闭嘴旁观。
张落叶郁闷地盯着对面满脸傲气的李福,心中把这厮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上一遍,黄天鹏说过,这次比武点到即止。
李福拔剑而出,那把宝剑折射出冷冽的寒光,顿是一把锋利之极的好剑!
张落叶也拔出一把宝剑,这剑是从黄天鹏手中借来的,他用过桃木剑,对于这铁剑自然不陌生。
李福满脸拮据,他冷笑道:“就凭你这个废物也想跟我比武?”
张落叶说道:“李兄所言极是,其实我一点武功也不会的,李兄可以多多承让啊。”
李福听罢,失笑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也配与我斗?哈哈哈哈,别让人说我以大欺小,我就空手让你三招,如何?”他满脸的看不起张落叶,甚至当着张落叶的面,把宝剑也收了起来,这一幕,如果是其他人比武的话,恐怕早已愤怒不已,比武不论双方实力如何,互相以武器会武,那是对对方的尊重,李福这样一来,可想而知,他对张落叶的藐视到了什么地步。
张落叶不是其他人,他不但没有愤怒,相反心中窃喜,对方不但不用武器,甚至还让了他三招,这可是天大的便宜,他说道:“李兄不愧为当世人杰,好,那小弟就承让了。”
李福被张落叶一句‘当世人杰’说得满脸的飘飘然,张落叶说罢,细步向着对方跑去。
陈近南看罢,摇了摇头,如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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