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落叶努了努嘴巴,从地上站起来,眼前一幕顿时落到他的眼中,他惊得向后摔在地上,脸色发白,想要呼喊,却发现声音沙哑,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不断喘着气,捉着头发,想要移开眼睛,但发现自己惊吓地都身子发麻!
前方一字排开三排铁架子,每一排铁架子都是由一根根竖着的铁矛组成,而当中一大部分的铁矛上都挂着一张张的人皮!
架子前方,一张巨大的木桌,上面血迹斑斑,放着几把沾满血液的刮刀,大小不等,而铁架后方,一个角落,堆得如山一般高,竟都是被剥了皮的一具具肉尸叠成!一股浓烈之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张落叶睁大了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静…下心…神,不…要害怕,你…虽然是…个孩子,但主是……不会放弃…任何信…。仰的孩子的……”
听得这把声音,张落叶只感到被某种力量所拂过,惊恐的心神奇般的平静了不少,他才不过十岁孩童,如果不是心智过人,这一幕足以让他吓得成了白痴。
张落叶低着头,不敢看那个角落,他终于看到那把声音的主人,那是个神父打扮的外国人,带着一个厚厚的眼镜,被捆绑在一根石柱上,脸色饥黄,也不知多久没有进食过,一副严重脱食的虚弱摸样。
张落叶走到神父下面,颤声道:“神父,我………”这一天实在发生太多的变故,他虽然心智过人,但毕竟只是个孩子,满是惊恐与无助。
“呼……,呼……。,那只鬼叫剥皮鬼,别…名‘画皮’,已经…不知涂炭了多…少生灵,我道行……太浅,不是他的…对手,反被他捉住,你看…。到的不是你…的亲人,只是披着…。你亲人人皮的……。一只恶鬼而已,不要被……他迷惑了,趁现在快点逃离这里…”那神父虚弱的说道。
人皮?
张落叶再次心惊,想要走,发现大腿颤抖得厉害,不禁急得哭了,哭道:“神父,我的腿动不了啊,大门又关着,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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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师圣心】………
正在这时,‘笃笃笃’的脚步声传来,张落叶一惊,回过头,却看到那白衣女子步了出来,她看到被牵翻一角的帘纱,被绑在石柱上的神父下,全身发抖的张落叶,脸色数变后,忽的一边走来,一边笑道:“落叶,妈妈不是说过让你不要乱走吗?你看你还把帘纱都扯落,真是不听话,这样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说到‘惩罚’二字,女子猛地裂开大嘴,嘴角两旁的皮肤都被撕开,一张血盘大口中,上下两排深深利齿让人可怖。
“不要过来!救命啊!”张落叶大叫起来,无奈那双腿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知觉般。
女子像是仅仅迈出两步,竟一下子来到了张落叶面前,她猛地露出狰狞的表情,脸上的皮肤顿时松松垮垮,看起来十分的可怖,她双手用力捉着张落叶的两只手臂,把他高举过头,十指深深刺入他的手臂内,痛得张落叶泪水直流。
数滴血液从那十指间滴落,女子张开血盘大口,伸出一条长达腰际的血红色舌头,把那些血液卷入口中,露出一丝震惊与神醉的表情。
其后,她舔了舔舌头,那双眼睛放出一丝狰狞与贪婪的神色,看得张落叶更是大叫起来,“啊,真是受不住啊,这就是‘天师圣心’的力量吗?我感觉到了,那源自圣心流淌的血液中所蕴含的庞大力量!古传,吃唐三藏法师一块肉,可获长生不死,而比之唐三藏法师更甚的却是天师圣心,自张天师以后,虽然天师一脉相传下来,但是天师圣心却是可遇不可求,落叶啊,你知道你是多么的幸运吗?你继承了张天师的‘天师圣心’,据说啃食一口圣心就可以得道成仙!”
“妖魔,你就只是这么的胆小吗?有本事冲我来,欺负那等孩子,有什么意思?万能的主是不会允许你这等邪魔胡作非为的,主啊,请降下你神圣的光环,去除世上一切的邪恶,用你万能的力量,给予魔鬼永恒的狱火,让他生生世世不得翻身!”神父猛然大声祷告起来,似乎在抽空最后的力气,与眼前的‘魔鬼’作最后的对抗。
“啊啊啊啊————,我好怕啊。”女子猛然露出狰狞的嘲笑,一把把张落叶扔在一个角落,她可不怕他逃走,相反抱着双手,走到神父面前,口中嘲笑道:“你们这些书呆子真是没救了,真以为拿着本‘圣经’,随便念叨几句‘主啊’,‘降下灾难啊’什么的,就叫做驱魔吗?你们那梵蒂冈的神父都是白痴吗?这可是中国,你们那些上帝啊,魔鬼啊什么的,我不知是不是存在,但是这可是我们中国妖魔鬼怪的地盘,你们的方式不行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到现在么?我是想要看看你们这些神职人员的心脏味道是不是与普通人很不同。”
呸!
神父猛地吐出一大口口水落到女子的脸上,他大笑道:“呸,可怜的魔鬼,死到临头都仍不知悔改吗?还敢污蔑万能的上帝?他在天上可是清清楚楚地看着你的恶行,你等着进到地狱被生生死死狱火烘烧,永世不得翻身!”
“找死!”女子怒骂一声,玉手猛地向前一伸,竟然脱破人皮,伸出一只黑兮兮的狰狞大手,五爪深深,一下子剥开神父的胸膛,把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抓住,一把放到口中咀嚼起来,血液从口中流出,沾得胸前白衣尽红,顿是狰狞之极。
女子随手一挥,捉过神父的尸体,熟练地一手剥下他的人皮,随手扔在铁架的一个尖矛上,把那具血淋淋的尸首用力一抛,丢在那些尸体堆上。
女子回首,看向了张落叶的方向,露出一丝狂热,她有些激动,只要吃下‘天师圣心’,就可白日飞升成仙!
张落叶似乎吓得呆了,跌坐在地上,双眼发滞,全身抖动不已。
女子露出一丝懊恼,她之所以留张落叶存活到现在,并用他母亲的人皮做出这么多举动,无非是想要让张落叶放下心来,好在他最没有戒心的情况下,猛然取出心脏,在心脏最佳状态下服食,眼下张落叶吓得似乎痴了,不要因此影响了圣心的效用啊。
女子一咬牙,为免夜长梦多,她决定现在就服下圣心,她猛然扭了扭脖子,两只手捉到脑后,用力向下扯,随着她的动作,两只手各捉着人皮一角,慢慢把身上的人皮扯下,顿时露出一张獠牙青面,宽身长手的可怖鬼摸样出来!
这鬼物舌头鲜红,长达肚脐,不断舔弄着外露的獠牙,口水直流,它慢慢走近张落叶的方向,伸出一只狰狞鬼爪向着他的心口抓去。
就在这时,鬼物猛地脸色大变,想要躲开却是来不及,眼前的张落叶猛地身子一阵模糊,下一刻化作一道流星剑光,猛然从鬼物脑袋穿过,那鬼物不甘地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身形慢慢化为虚无,最后消失。
那道剑光一个回旋,落到大门前的一个身穿道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背上,那老人手中正抱着一脸昏迷的张落叶。
老人看了看四周的惨况,叹了口气,袖袍一抖,猛然刮出一道狂风,四周灯火奢侈的画面瞬间一变,现出一副荒败的教堂,到处都是断恒烂墙。
老人再次一抖,挥出数团火球,待得那些尸体与人皮都被烧毁后,他离开了教堂,教堂外是一片荒土,荒土上个个坟头乱糟糟地堆放着,荒土外被铁锈的栏杆所围着,这里很是鬼气森森。
老人走出这里后,随后抛出数块圆石,上面都有一条绳索绑着,分立在庭院四周,把整座庭院包裹起来,做完这些动作后,他抱着张落叶离开了这里。
张落叶感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看到他的妈妈,张梅,但当他高兴地跑过去时,‘妈妈’猛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嘴角一咧,脸上的人皮起了深深的折痕,露出一张血盘大口,接着她用力捉着脑后的皮囊一扯,人皮脱落,一只狰狞之极的獠牙妖鬼扑出!
张落叶吓得哇哇大哭,拼命往后面跑去,但发现双脚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挪动不了几分,那恶鬼一把捉住了他,在他惊骇的目光下,恶鬼剥开他的胸膛,一把把他的心脏取了出来,血淋淋之极,那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恶鬼露出恶笑,把心脏往他口中塞进去!
“啊啊啊————”
张落叶猛地一声大喝,惊醒过来,环顾四周,发现正处于一张床铺上,刚才的原来是个梦!不,他猛然抱着头,全身抖动个不停,他想起了那奢侈房间中的画面,那披着母亲皮囊的恶鬼,那些人皮,那如山堆起的尸体,还有那可怜的神父!
“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张落叶大叫起来,满是惊恐的神色,他猛然发现这个房间的很暗,让他心慌,他颤抖身子跑到窗前,一把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顿时让整间房间为之一亮。
但张落叶还是感到很‘暗’,他状若疯狂的跑到墙边,看到灯的按钮,就发疯地把它们全部打开,整间房间在灯光与阳光的照射下,已经亮得不能再亮了,但张落叶还是觉得不够,他感到还是太‘暗’了,于是他在房间找了一阵子,终于看到了一个打火机,他露出了笑容。
把打火机打量,看着上面跳跃的火焰,他露出一丝欢喜的笑容,看了看床上的棉被,慢慢走了过去。
正当他想要把棉被点燃,好让房间‘不暗’之时,一只干枯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张落叶感到惊恐慌乱的心情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转过头,发现是个和蔼的老人,满头的白发,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穿着一套西装。
老人笑道:“不要怕,没事的,把打火机给我,你没事的,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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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张一伯】………
“跪下!”老人猛地对着张冬大喝。
张冬脸色苍白之极,跪在列祖列宗牌位面前,看着桌面上张天师的雕像,更是身子一阵抖动,张冬的妻子,朱兰花抱着儿子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那张洪一双眼睛东张西望。
也难怪张冬如此,他的父亲是张天师第二十代传人,而随着父亲意似遭遇血光之灾后,连张天师代代相传的令牌也为之丢失。
眼前这个老人自称张一伯,这个名字张冬咋一听,满是震惊,按着张天师世代相传的族谱,张一伯是第十四代张天师传人,这位老人在族谱上记载不多,但对他的赞扬却是不少,他是唯一一位学会了张天师全部手艺的人物,之后晚年,为寻找化解血光之灾之法,早早把天师身份传给儿子,离开了家族。
现今他竟然再次出现,看来他是化解了血光之灾,活到现在,可是差不多400岁!这可是差不多通悟天道,奏近仙道的活化石!特别是老人取出张天师的令牌,轮不到张冬不信了。
张一伯满脸痛恨,口中大骂张冬的所作所为,他呵斥张冬为了一己之私,躲避血光之灾,让张落叶替他送命的举动,最后越说越气愤,没差动手揍这个胖子一身。
张一伯最后十分痛惜,他说出把张冬逐出张天师一族,并把他身上的天师血脉收回,让他自此成了一个凡人,张冬身子一颤,但没有反对,兴许没了血脉,他反而不受血光之灾的影响,这对他来说未曾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张落叶在一旁默默听着,满脸的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舅舅竟会做出这等事情,他忽的一声大喝,一手抓起一杯茶,对着张冬,朱兰花和张洪就泼了过去。
张冬身子一颤,任茶水顺着脸上滑落,没有做声,朱兰花可不管,她一直很厌恶这张落叶,认为他如同他的母亲一样,此刻尖叫道:“你个畜生,竟敢用水泼我们?”
张洪一直都欺负张落叶,看到他竟敢向自己泼水,顿时怒了,此刻挣脱母亲的环抱,也许是朱兰花故意所为,一把冲了过来,口中大骂:“该死的,张落叶,你死定了!”
张落叶一拳就打在张洪的脸上,张洪鼻子一歪,鼻骨断裂,他痛得大叫起来,张落叶没有就此住手,相反扑了上来,对着张洪就一番击打,他实在痛恨这个一直以来作威作福的胖子,如果不是感到自己寄人篱下,一直忍耐他,张落叶早就想揍得这胖子不成人样了。
朱兰花看到宝贝儿子满脸鲜血,顿时慌了,对着张冬尖叫道:“亲爱的,你还在干什么?他可是你的儿子,任由那个孽种打他吗?”
张冬身子一缩,但看了看老人,还是不敢乱动,朱兰花骂了一声,走了过去,想要抓开张落叶,张落叶身子一闪,一巴掌打在朱兰花脸上,口中骂道:“这巴掌是为了我的妈妈的!你个泼妇,万人骑的下贱女人,你没资格说我妈妈坏话。”
朱兰花十分愤怒,那张丑脸扭曲在一起,她看了看四周,发疯地取起一张椅子,张一伯皱了皱眉头,随手一指,那朱兰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张冬一惊,呼道:“祖师爷,不要伤了我妻子。”
张一伯冷哼一声,道:“畜生,即便是你的妻子也是没有资格侮辱我张天师一脉之人,如果她以后再这般口无遮拦,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张冬唯唯诺诺,抱过妻子,那边张洪抱着头,口中哭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认输了,对不起,落叶,不要打了,我可是你表哥啊。”
“我才没有你这种表哥,你们一家人都不是我的亲人!”张落叶满脸悲愤,看了看张冬,终是放开了张洪。
张一伯看到差不多了,就对张冬说:“张落叶从今天起改由我做监护人,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他看了看张落叶,就朝着外面走去,张落叶顿了顿,最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在张家镇的街道上,张落叶低着头,张一伯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很抱歉啊,落叶,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张落叶没有做声,让张一伯看了很是心痛。
‘咕噜咕噜~~’
火车在铁轨上行驶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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