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記憶- 第18部分

　　　　砰！勺子砸到门框的声音，还有残留的粥撒在墙上滑下来，一片惨烈。

　　　　经过一番激烈的厄……争斗？胖子终于就范坐在靠近小花一边，吴邪黑着一张脸坐在另一边，小花的表情有些无奈，却又奈何不了什么。

　　　　最终吴邪叹了一口气，开口：“我也知道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会告诉你的。”

　　　　胖子和小花都知道吴邪在说些什么，问这种问题他们开口着实不好，但是被蒙在谷里的感觉更是十分难受，尤其是知道只要愿意问就可以知道答案，此时吴邪来起头更是不可多得的选择。

　　　　大家都严肃了起来，吴邪也深呼了一口气，理清思绪娓娓道来：“这要从一三年的十一月说起……”

　　　　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很久了，所有的事和争斗都尘埃落定，汪家和张家的战争画上了句号，而作为这个命运的反击者，吴邪也损失很大，大家都在修养声息，无力迎来下一波的风浪……

　　　　而就在这时，吴邪被告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张起灵，出不来了。

　　　　刚刚知道这件事的吴邪几乎是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他逃避、不敢相信……他们还有十年之约！难道都是骗人的吗？而且小哥那么强大，也从青铜门内出来过，怎么可能出不来？一定是谎言吧！

　　　　「你可以捂住你的耳朵蒙住你的眼睛，不听不看不接受！但是……他不会出来了。」那是张海客，仅存的意识只能分别出对方的是谁，再多就开始超负荷的拍出脑袋，不断地浮现出小哥的影子，连绵不断。

　　　　记忆强迫症。

　　　　不断强迫自己陷在回忆中，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无法停止记忆的不断重复浮现，大脑对过去很久的事仍然记忆犹新，不论是美好的还是令人恐惧难以接受的，都被翻了出来，不断的折磨着他。

　　　　「张家的每个人都知道，守门意味着死亡，历代的张起灵只有进没有出，所有的墓都是衣冠冢或者是下一代张起灵回收的来的尸骨，他是最后一代起灵，为了张家他不应该去的！他和九门有约，却替你守了……」

　　　　“不要说了！”当时的吴邪呵斥。

　　　　他何尝不知道，张起灵是为了他而去守门的，可以说是他间接的害死了小哥！他又怎么能接受？

　　　　对，小哥，没有死……十年未到怎么可以断定！

　　　　这里面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他们张家人一定还藏着什么他吴邪不知道的秘密！

　　　　————————————to ；be ；continued————————————
＇49＇
　　　　听到这里，胖子冷吸了一口：“天真，中二得治啊！”

　　　　“滚。”吴邪骂了一声，随即准备继续讲下去，但是气氛缓解了不少。

　　　　为了追寻这个秘密，吴邪开始了寻找，因为盘口之前已经被弄得七零八落，小花哪里也够呛，所以只能孤身一人去探寻。

　　　　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都一无所获，更可怕的是吴邪通过这么一次次的探寻，更加证明了小哥的生还几率几乎为零……

　　　　吴邪试过自杀，他再一次去了墨脱，那扇庞大的门，他想要通过放血的方式离开这个人间，如果是这种死亡方式，会不会更加接近小哥一点呢？

　　　　但是，吴邪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也就是证明了，吴邪的自杀没有成功。

　　　　不是有人救起了他，也不是恐惧打倒了他。

　　　　他被劝服了，在做那些个蠢到家的事情之前。

　　　　因为……条件太诱人了。

　　　　「我们准备复活“张起灵”」当时的吴邪几乎就是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能分辨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只知道，如果他吴邪配合，就有机会能再次见到小哥！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当然这也是吴邪在这之后很久才发现的，那时候的他也在一瞬做出了迎敌计划……表面上配合，实际上却加入了自己的本心。

　　　　讲到本心的时候吴邪明显顿了顿，咽了咽口水，在张口，却发现话卡在嘴里说不出，胖子和小花也不急，等着吴邪的继续解释……

　　　　终于，吴邪闭上了眼，开始说这个计划的组成——

　　　　其实所有计划的实施是源于一个传说，一个睡莲的传说。

　　　　这个传说虽然不是秘密，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内幕，直到张家人发现了那个壁画，壁画的记录是真的话那么这便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人鱼是被真的杀死了，但是那个姑娘却不悲伤，这是什么原因？唯一的解释是人鱼虽然死了，但是他用另外的一种当时活了下来——他住进了哪位姑娘的身体里，也就是灵魂双生。

　　　　那个姑娘身体里不仅仅有着自己的还有着人鱼的灵魂！

　　　　但是从所有的图画和古籍中都有记录，人鱼从来都不是友好的，它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物种，他们会用美貌欺骗人类为他们繁衍后代，但是那用美貌并不是真实的，他的美貌源自于一种幻觉，有些人鱼甚至会想占领对方的身体，作为人类生存。

　　　　但是没有成功的例子，因为它们只能做到灵魂双生，做不到吞噬掉对方，除非对方是正真爱自己的，不然谁也不会忍受一个陌生人的灵魂在自己体内。

　　　　哪位姑娘是真心爱上了人鱼，她听从了人鱼的安排，让人鱼死后灵魂可以在她的身体里活下来……但是天不随人愿，人鱼并不爱哪位姑娘，他想要夺走姑娘的身体，他并没有把她当做妻子，而是一种重生的工具！

　　　　人鱼是一种变相的冷血动物，它们自私却有着极高的智商，但是它们算漏了一点，也就是它们每次失败的原因，灵魂一旦双生，所有的感觉以及思想便共享了，姑娘发现了它的诡计，有点伤心又有点庆幸，因为她现在面对死亡也能和人鱼在一起了，虽生不能同心但死了却能够同魂，姑娘选择抱着人鱼的尸体面对死亡，她的内心和人鱼的内心截然不同，于是她的笑容是狰狞的，透着诡异的色彩。

　　　　有传说睡莲是他们的子孙，其实不然，张家人和吴邪猜测，睡莲可能是人鱼的鲮片在水底自行种植后形成的，当然也没有考证，这里也不做详解。

　　　　通过以上，张家人和吴邪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通过某种方法可以让灵魂和另一个人共享身体！

　　　　所以，基于以上，大家的计划都开始实施了。

　　　　————————————to ；be ；continued————————————
＇50＇
　　　　「我们准备复活“张起灵”」

　　　　夏天的风有些炎热，他们开着窗，空调的冷气早就散了开去，难得的风划过吴邪的耳边，好像又带来了那一句可笑的话。

　　　　复活张起灵？

　　　　呵呵，他吴邪竟然信了！信得毫无防备……傻得要死。

　　　　吴邪笑出了声，那种条件下诡异的可怕，被利用了的近乎令人绝望的感觉被空气稀释，分散成碎片，扎在吴邪心尖上。

　　　　去他妈的复活！哈！当小爷傻的么？明明，明明是……

　　　　“小邪……”

　　　　吴邪抬头：“怎么了？”

　　　　“你在哭。”

　　　　摸了摸脸颊，是液体，慌乱地摸了去，收拾了自己的心境：“我们……”继续。

　　　　被打断了。

　　　　他们终止了这一次的“全盘托出”。

　　　　也是，在这种条件下，又怎么能强迫吴邪继续说下去？太残忍了。

　　　　撕裂伤口麽？用什么立场？旧友，还是吴邪杀死“天真”的见证者？

　　　　虽然说，他们只了解到了吴邪的初衷以及一些召集他们的起因，或者说连起因都算不上，但是吴邪是吴邪，他们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照样信任。

　　　　那么早知道和晚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段冗长的故事，几乎是讲到了黄昏时分，天色暗了却没有人知觉。

　　　　吴邪有一群好哥们，在这种求知欲疯长得情况下，没有一个人勉强他，除却眼前的胖子和小花，就连瞎子也不问半句。

　　　　但也就是从那次之后，这一番的“坦白”就全部中断了，没有再继续过。

　　　　没人问，也没人提起。

　　　　埋没了。

　　　　只有吴邪知道。

　　　　他、一个人知道。

　　　　二零一四年，八月十七日，午间十二点二十一分——

　　　　时光真的很快，小花在医院住了近乎两个月之久，伤虽然没有全部好透，但也算是无伤大碍了，只是吴邪压着，也离不了病院。

　　　　中国夏天的太阳真心是火辣辣的，吴邪答应小花出来走走，花园里面蝉鸣作响，树木倒是枝繁叶茂，一个个长得好得不得了。

　　　　虽是个大中午，但前面供休息的凉亭早就占满了一群穿着病号服的老头老太们，总不能去抢个位置，他们也就坐在一旁的长凳上休息。

　　　　鸟语花香？蝉叫虫鸣？怎么说也是个好天气吧……解语花微笑的看着天空，转头看向一旁的吴邪，却看着他扶额揉着太阳穴：“怎么了？”

　　　　“有点吵吧……”吴邪随意的回答，看了眼解语花，看着他有点担心的眼神，暗暗叹了口气，举起手把他鬓角的发挽到耳后，“还想去哪？”

　　　　小花摇了摇头。

　　　　还是那么理解和迁就吗？好累……这样他吴邪，更本还不起啊！

　　　　“没事的。”吴邪长呼了一口气，“这样吧，再过两天，我们回长……杭州。”

　　　　长沙。

　　　　几乎都成了习惯，九门……解家……花儿爷……盘口，想到要和小花去的地儿，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正事，从来没有多余的分出一些时间来相互了解接触，他们同属九门之后，他们很像，基本不需要过多的互动，而吴邪也分不出了解小哥以外的时间。

　　　　杭州。

　　　　可能对于吴邪来说，那是一个名叫“归宿”的地方，一切的起源，一切的终结，一切的纷乱，一切的顺联……想到杭州，那是间开在西泠印社边上的冷清古董铺，里面有一个终日‘扫雷’死领600元工资的小白伙计……但更多的却是——“家”。

　　　　小哥、一个等了他张起灵拾年的家。

　　　　吴邪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杭州除了他张起灵还会有别的什么人与他一起同归。

　　　　“回杭州吧！终归是要回去的。”

　　　　————————————to ；be ；continued————————————
＇51＇
　　　　“你决定了。”是一个苍老一些的声音，他并不是发表疑问，而是一句判断希望对方认同罢了。

　　　　这种语气以及那副作派，让吴邪倍感压力。

　　　　这不是一个玩笑，决定了就要实施，实施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要承担那个无法预计的后果。

　　　　吴邪紧了紧手里的茶杯，一滴冷汗从耳边冒了出来……压迫感，不论他吴邪如何成长，在这个人面前总觉得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嗯。”吴邪看着茶杯回答了一个单音，再抬头便是一眸子的坚毅，“那么之后的事就麻烦二叔了。”

　　　　对方没有回答，但是吴邪知道对方是答应了。

　　　　一个起身，离开了茶楼，回望。

　　　　上了年纪的茶楼却更有了一甲子的韵味，茶就是这样，时间越长给人的感觉越深邃。

　　　　外面的吴邪轻笑。

　　　　里面的老人轻叹。

　　　　他吴二白的大侄子，好像只要他存在，麻烦就会自己不停的找上来一样，但是那小伙子是认真的吧！那么他帮他一把又何妨？

　　　　招手，唤来了伙计，耳语些许，退下离开……

　　　　这个计划，也是够疯狂的。

　　　　拐进一个小巷，靠着，点了根黄鹤楼，随着气体充斥肺部，脑海里也清楚了很多。

　　　　小花现在应该正被吴妈妈缠着，去掉回去要花的四十分钟，只剩一个小时了吗？

　　　　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赶时间的样子，悠闲的吸完了这一根烟，丢下烟蒂，也不弄灭随它而去，转身，余光瞟到了地上淡淡的影子……

　　　　尾随麽？吴邪笑了笑，没有在意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一直到巷子的另一头，隐藏的人却自动现身了，是他——拾年。

　　　　“你明明发现了。”

　　　　问的是他吴邪为什么不拆穿，不甩开？就算他吴邪这么做了，他就不跟了麽？而且时间不够，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想跟就跟着好了。”

　　　　拾年低头，想了什么，最后歪头，表达了自己的不明白：“真奇怪呢！”

　　　　在盗洞那些个时候，明明是要他们的命的，此时他却表现的那么平淡，为什么？他拾年想不通，人类不是面对伤害，最先做得就是记忆吗？那种记忆会促使报复的使然，难道书上写错了？

　　　　“吴邪，你爱他吗？”这种表现好像让他们有一种吴邪忘记了张起灵的感觉，难道他放弃了？还是更本没有爱过他！按照张家和吴邪当初协定的计划，吴邪此时不应该在杭州啊，而是需要到另一个地方去才对……

　　　　“爱。”吴邪望了望天，“但有的时候身不由己。”

　　　　其实就算排除了那个“身不由己”的决断，他吴邪也正是因为爱他，才会在发现被张家利用的时候，计划了反击！

　　　　真的要说，这个“身不由己”，也就只是吴邪提前反击时间的原因罢了。

　　　　“我不懂。”拾年呆呆的望着吴邪，有些难以理解的样子。

　　　　吴邪看了他一眼，手想要拍拍他的脑袋，却被闪过，有点尴尬的样子：“遇到对的人，你会知道的，你的时间还长。”

　　　　没想到，这番话却让拾年发毛了，激动的神情弥漫上了他几乎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