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剑术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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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剑术魔录-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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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戮人成魔”下有一行注解,言简意赅:杀一人,得一天苦练之功力;杀百人,得一年苦练之功力;杀万人,天下无敌。

    骓路目瞪口呆,说道:“这……这是什么?”

    云葵扫了一眼,说道:“昨晚你与我对战时,是不是觉得我的剑势大力沉?”

    骓路道:“的确如此,你的剑好似有百斤重,极难格挡。”

    云葵道:“我大约杀了三四百人,才有这种霸道的剑路。”

    她的口气风轻云淡,骓路却觉得难以置信。

    三四百人,那是一个稍具规模的村庄的人口,眼下又不是乱世,杀死这么多人,难道不怕被官府通缉么?

    云葵又道:“非但剑势变得沉重,我的身体强度也有所增强,一般的术法伤不了我。”

    骓路不愿再听下去,怒道:“这等妖术,就算是延寿百年,我也绝对不学!”

    云葵抬眼看他,说道:“不用学,你看一眼,绝杀式便在你脑中扎根。以后你杀了人,力量立马会增加。”

    骓路在心底道:“露米娅,她说的是真的么?”

    露米娅道:“是的。你看到这些字的瞬间,便有一道意志在你灵魂上刻上印记。”

    骓路道:“帮我驱散它!”

    露米娅道:“为什么?”

    骓路反问道:“为什么?这种妖术,你还问我为什么?”

    露米娅沉默片刻,说道:“小路,你既然握起了剑,杀人就在所难免。这绝杀式是非常强大的心法,每次杀人之后,你所有的素质都会提升。”

    骓路还来不及反驳,她又说道:“你只要不去滥杀无辜,这就是一个造化无穷的妙术,而不是大逆不道的邪术。”

    骓路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从来不乱花钱吗?”

    “哈?我怎么知道?”露米娅道。

    “那是因为他根本没钱。”骓路说道,“只有没钱的人才不会思考怎么花钱,不为银两发愁的人,就算再节俭,总有一天会挥金如土。我知道杀人可以变强,总有一天会忍受不住诱惑而大开杀戒。”

    露米娅沉默片刻,说道:“青鸟的命,和其他人的命比之如何?”

    骓路一愣,说道:“众生皆平等。”

    露米娅嗤笑不已,说道:“你真虚伪。让老娘来告诉你,青鸟的命比其他人的命高贵一千一万倍!或许以后青鸟会惹上你无法解决的麻烦,到了那时候,你怎么办?”

    骓路思考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得出结论:“我会杀死一万个人,然后救出她。”

    露米娅笑道:“这才对。我不会驱散戮人成魔,但我会阻止你滥杀无辜,在非必要的时候。”

    骓路暗暗点头,又去看“诛天成圣”下的注解,却怎么也看不懂,有许多名词他见也没见过,压根不能理解表达了什么意思。

    露米娅道:“这是跳出轮回,求得长生的方法,你现在水平远远不够,看也白看。”

    骓路道:“怎么又是不能用的?”

    露米娅道:“还是那句话,你太弱。那个云葵,几乎全能施展。”

    骓路不甘道:“包括苍天该当死?”

    露米娅道:“我估计‘戮人成魔’修炼的深了,‘万物如刍狗’对身体的损害会大大减少,杀得人足够多之后,‘苍天该当死’也能无伤施展。”

    骓路大大摇头,说道:“师傅说这套剑法不讲仁义,是邪魔之物。我先前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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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洲鸟洲交恶已久,对彼此都是知根知底,两国的间谍细作早就生根发芽,有能者甚至担任着敌国官府要职,稚绮公主的种种举动,自然逃不出华洲眼线的视线。

    王传晴的心情非常不好。

    先前,公主从断头山回来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如何刁难骓路一行人的事情说出,满心欢喜的以为能得到赞赏,不料公主殿下脸一拉,责怪他做得太过火,强硬命令他去跟骓路等人道歉。

    他王传晴何许人也?堂堂七尺男儿是也!

    怎么可能对骓路青鸟这等人低三下四的道歉?他是看在公主的薄面上才不得不屈尊认错,心不甘情不愿的草草道歉。

    自那之后,坏事一件跟着一件,偶然碰到公主,公主倒仍是笑颜以对,只是再不让他跟随左右,反而派到一个百人队去当什么百夫长。

    要说百夫长也不算什么下职,可哪有呆在公主身边舒坦?

    更可恨的是,那吴一算凭什么得到公主赏识?凭什么让公主尊敬,一天到晚“先生”、“先生”的叫着?

    这也就算了,一时踩到狗屎,交了好运,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那老天不公,怪赤阳真人瞎了眼。

    无法忍受的是,那骓路凭什么当公主使?凭什么!

    那下作的骓路,一个不能习术的废物,凭什么抢了他王传晴的专座,坐上了公主使的位置?

    王传晴前思后想,挠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一天,他灵光乍现,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不是他王传晴能力不够,也不是公主赏识骓路,是那骓路油嘴滑舌,马屁……不是,拍公主的尊臀拍的山响,公主这么一个柔弱的、懵懂的、涉世未深的少女,哪经得起骓路这一番曲意奉承、大拍特拍?肯定要被他拍的昏迷过去,这才让他当上了公主使。

    王传晴怒砸案机,大声骂道:“好一个骓路!这般无耻!”

    他身旁一人吓了一跳,说道:“少爷,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这人名叫凌顶,术法不强,但为人和善,又能说会道,朋友极多,一般人都叫他“顶子”。他能坐在王传晴边上,倒不是全是因为他能说会道,也因了他是云霄门弟子,王传晴念及同门之情,提拔他做了副手。

    王传晴道:“还不是为了这几天的事,骓路这个王八蛋,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顶子同仇敌忾,说道:“这个骓路真的可恶,当日在奇术师会场就敢拆少爷的台,绝不能轻饶了他!只是他不知怎么傍上了公主,现在身为公主使,我们暂且忍一忍,等他下了台,不用少爷动手,我顶子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传晴道:“我刚刚想到了,这骓路有什么本身?他身上没一点灵气,这个公主使必然是他在公主面前谄媚如狗才换来的!我现在就去见公主,揭穿这小人的真面目!”
第二十七章 后院起火Ⅰ
    顶子略一思索,说道:“原来是这样,还是少爷机灵!我还在想,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大运,原来只是阿谀奉承的水平高,一时迷了公主的眼!”

    他从案上抽出一封文件,又说道:“少爷,百人队的重编已经完成,插入了二十个奇术师,换下了三十一个奇术师,眼下我们营中有奇术师七十三名,请您过目。”

    王传晴早就所有事务交给这个副手,自己从来不管,此刻要他看,也看不懂,便道:“你做事稳妥,没出错岔子,我看了也是多余。”

    顶子道:“少爷既然要在公主眼前拆穿骓路的真面目,不如乘着把这名单交上去的时机,顺便告诫公主。”

    王传晴喜道:“好好!你果然聪明!”

    他取了编制名单,马不停蹄的赶回改命堂迟暮湖边的小楼,见到稚绮,禀明来意。

    稚绮略一皱眉,说道:“我先前说过,编制一事交给吴先生,你拿来给我干什么?”

    王传晴道:“殿下,队伍重编不是小事,交给吴一算,我不放心。”

    稚绮怒道:“吴先生是我任命的统帅,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你若是不愿服从他的命令,可以卸下百夫长一职。”

    王传晴心中大为委屈,沉默不语。

    稚绮轻叹一声,说道:“王公子,自吴先生到我帐下,你发现有什么变化么?”

    王传晴道:“殿下的军队焕然一新,各司各部明确了各自的责任,办事效率大大提升。除此之外,奇术师的训练有了更强的针对性,只是时间太短,暂未见到成效。”

    这些变化,全是顶子看到的,王传晴心情不好,整日不出房门。

    稚绮道:“正是如此,吴先生非但有将才,更有相能,你在这等大将良相手下做事,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传晴更是不满,依旧不语。稚绮又道:“我刚来改命堂时,你替我做了许多事,我心里自然是记得的。你若是好生跟着吴先生学习,以后我定有大任交予你。”

    他听了此言,心情稍有好转,说道:“殿下,我并非对吴先生心有不满,到此处来,其实是有一密报要面呈给殿下。”

    稚绮抬头看他,问道:“密报?什么密报?”

    他左右一看,欲言又止。稚绮会意,挥手屏退了众人,王传晴这才说道:“我这密报,关乎骓路!”

    稚绮道:“骓路?他怎么了?”

    王传晴道:“殿下难道没有疑问么?骓这个姓氏,可不多见哪!”

    稚绮一愣,心道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骓路的出身来历,她早就彻查,便道:“王公子以为如何?”

    王传晴道:“依在下推断,骓路极有可能是华洲骓家的子孙!殿下,华洲鸟洲是什么关系,我不需多言,他一个敌国元帅的子孙,不可不防啊!”

    不是极有可能,本来就是。

    非但如此,十年前把骓路推入海的,正是骓家的人。稚绮面色不悦,有心斥责,却又罢休,只说道:“王公子多虑了。”

    王传晴搞不懂了,在他看来,话说到此处,公主应该拍案而起,怒斥骓路演的一出好戏,立马剥夺他公主使的身份,甚至当场要将骓路抓来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公主怎么会这么冷静呢?

    他又一细想,顿时明白,原来是骓路拍马溜须的功力远比自己想象的厉害,简直像是给公主殿下灌了**汤一般,有些死心塌地的味道了!

    为臣者,当冒死以谏!

    稚绮不悦的脸色,反倒给了王传晴极大的勇气,他昂首挺胸,朗声说道:“身言直谏,义报国恩!匹夫骓路,胸不藏点墨,腹无有韬略,更身不具半分灵气!此等无能废物,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殿下面前,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满嘴拍须溜马之言,做得公主使者!”

    稚绮大惊,做不得声。

    王传晴慷慨激昂,接着说道:“殿下心性善良,涉世不深,被此等宵小之徒、奸佞之人以花言巧语迷惑,实属情理之中。他骗得了殿下,却唬不住我!”

    他双膝着地,磕几个响头,又道,“殿下,今日我以死直谏,就算不要了性命,也要拆穿骓路的丑陋面目!殿下可定我罪,却不能轻饶了骓路啊!”

    稚绮哭笑不得,猛然砸碎手中茶杯,斥道:“放肆!满嘴胡言乱语,骓少侠有无本领、我是否被骗,要你揣测?”

    王传晴不依不饶,依旧叫道:“殿下!请殿下明鉴!”

    稚绮愤然起身,说道:“我念在旧日情谊上,今日之事暂且不提。你若是不能悔过自新,再无端挑拨离间,就别怪我铁面无情,新账旧账一起算!”

    王传晴被侍卫架了出去,丢到街上,他愣了好久,凄惨一笑。顶子见他魂不守舍的回来,连忙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王传晴道:“朽木为官,禽兽食禄。我虽以死为谏,却没有作用。”

    顶子赶忙好言相劝,又跟着狠骂骓路吴一算等人,最后说道:“少爷,你的才能毋庸置疑,骓路吴一算之流怎能和你相比?这稚绮公主,当真不识好歹!”

    王传晴听了,严肃道:“顶子,你怎能这么说公主?公主如此人物,怎么会不识好歹?”

    顶子坐立不安,来回踱步,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许久之后才说:“少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王传晴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当说的?”

    顶子道:“那我就直言了,少爷听了不要生气。稚绮公主,怕不是什么纯真之人。”

    王传晴道:“此话怎讲?”

    顶子吞吞吐吐,说道:“前些日子,骓路不是来过大营么?”

    “是啊,怎么了?”

    “那日我恰好……”顶子一咬牙,道,“看到骓路和公主,在无人处做那事!”

    王传晴道:“那事?哪事?”

    那是还能是哪事,自然是男欢女爱,水**融之事。顶子开了个头,便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时间与地点确确凿凿,连那****都细加描述。

    王传晴脸黑如锅底,一口白牙几乎要咬碎。

    顶子见他这般模样,难免害怕,又说道:“这不是顶子我胡说八道,骓路这小子胆子奇大,估摸着是有古怪癖好,喜欢在野外交合,许多弟兄都撞见过。不过也是,细细想来,让堂堂公主在野外露出羞态,的确,的确……”

    王传晴怒火攻心,一拳将座前案机砸的四分五裂,说道:“许多人瞧见过?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信口雌黄,小心我现在就将你斩杀!”

    顶子仓惶道:“少爷,我是为了你好才说出所见所闻,这等掉脑袋的话,我怎敢乱说?我们营中也有弟兄见过,你若是不信,叫他们来对质便是。”

    王传晴当然要叫人来对质,顶子去了一会,领回了七八个人。竟有这么多人见过?王传晴这一愣着实回不过神来了。

    这几人当下关了房门,你一言我一语,轻声交流。

    讨论这等风流密事,本来是交流感情的好方法,只是王传晴脸色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一般,全无往常的兴奋欢愉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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