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因问秦雯:“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秦雯略微有点迷茫的回答到:“接下来做什么,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吧,一向都是你来出主意的。”
晋因说:“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现在已经无所事事了,没有线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还会有新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想在我们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的事情。”
秦雯说:“你还真不会主动,这两三天事情会很多,我父亲让我去帮忙,毕竟有两个葬礼,其他门派的人也都会来,你也会很忙吧。”
晋因说:“我是真的一点都忙不起来,我和别的门派的人都不怎么熟悉,他们都会去见过大师兄,夏左焰,年轻一辈的大概还都要去找找我那个传奇的二师兄的,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的。”
我不想再继续陈述秦雯和晋因接下来又聊了什么,他们说的很开心,还模仿了不同门派的掌门来取笑,后来,天晚了,他们就告别了。
接下来几天里,两人除了在葬礼上见过几面,就没有再多见过面。
又过得几天,傍晚时分,晋因上到房顶,等着秦雯的路过,过了一会,见得秦雯快步走过,晋因高兴的叫下秦雯。
秦雯抬头,略带惊喜的看着晋因说到:“你怎么坐在那么高的地方?”
晋因回答:“左右无事,百无聊赖,坐在房顶透透气,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秦雯说:“好啊,今天忙了一天,总算没有事情了,正好上去休息一下。”
晋因伸手凌空将秦雯提上房顶。
秦雯惊异地说:“你的武功这么好。”
晋因平静地说:“我只是对凌空取物特别的感兴趣,感觉像巫术一般,所以学的特别用心。”
后来晋因对我说:当我说我特别用心的学的时候,其实的都不是我用心学了,而是我自创了一些方法,但是总感觉我的方法有些投机取巧,就不好意思说出。
我问晋因:投机取巧,还是你没有自信。
晋因说:原来的方法,需要特通过不懈的努力才可以掌握,而我的方法,却几乎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稍微的学习就可以作出同样的效果,我就感觉,我的方法使这个事情失去了意义。
我对晋因说:事情本身的高贵并没意义,更多人可以掌握才有更大的意义。
晋因说:我说的意义,是这个事情可以给人带来的荣誉感,这才是这个事情最大的意义,我的方法却剥夺了人们本可以得到的荣誉感。
我想了一段时间,想不出晋因说的是对是错,后来就不去想这个事情了,现在突然又想起,忽然明白了:晋因在意的不是结果的好坏,而是事情本身所带来的感觉。
晋因接着问秦雯:“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秦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都是一些父亲交代下来的差使,另外,我还偷偷的监视了一下山上的别的门派的人,特别是少林,武当,华山派。”
晋因惊异的问:“为何?”
秦雯得意地说:“你是想问我为何监视别的门派的人,还是为何监视这几个门派?”
晋因无奈地说:“我都想问。”
秦雯高兴地说:“我疑心重重,再出了那件事情后,山上一下来了这么多的人,我对他们疑心重重,这就是我为何要监视他们,至于我为何要特别地监视这三个门派,是因为,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三个门派和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晋因说:“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可能是这三个帮派的名字和阴谋放在一起念感觉很押韵,看来要多多小心,我也有种感觉,明天就是大师兄正式出任掌门的日子,今天别的门派的人都到齐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能就是在最近了,这样才会很有趣,大场面,大人物,大阴谋齐聚一堂,我们可要小心成为大替罪羊。”
听晋因给我讲到此处,我问他:怎么听起来,你和晋因好像突然没了大脑。
晋因说:秦雯怀疑别的门派,特别的怀疑这三个门派自然不是因为那样的原因,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我认为最近有危险,若是说出我的想法,定要反对秦雯对这些门派的怀疑,秦雯已经开始讲一些有趣的话,我可不会再严肃的说这件事情,我更喜欢轻松愉快的谈话,而且还要提醒秦雯最近将要发生变故。
我问晋因:那么,你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呢?
晋因有点疲倦的说:我当时想到,别的门派的人,都是在后来收到我们的邀请后才来的,而且我们帮里的人,并没有谁特别的和别的帮派有联系,所以,别的帮派的怀疑很小,我还想到,虽然大师兄继任帮主是一件大事情,可是邀请来所有别的门派的掌门还是太有点夸张了,本来只是我们帮派内部的事情,这不是大师兄的风格,然后我回忆起,邀请别的帮派的人的这个决定是在一次谈话时作出的,可是,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是谁引出这样的决定了,甚至,连那次谈话都有谁在场都记不全了,不过,还是可以让我相信,这个人将要在大师兄继任的那一两天有所作为。
我问晋因:你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为何会表现出疲惫的神态。
晋因回答:把以前的推测再重复一遍,突然感觉是一种负担。
我问晋因:你能不能猜测一下,秦雯究竟为何会怀疑别的帮派,而且特别怀疑那三个帮派。
晋因略想一下说:秦雯不相信我们门里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她认为是别的门派的人在图谋不轨,若是我们帮从江湖上消失了,这三个帮派就可以一跃成为江湖上三足鼎立的帮派,所以他们很有动机。
当日,晋因和秦雯又说了许久,然后两人各自回屋。
第二天早上,一声尖叫划破天空,早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晋因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叹息了一下。
出了门,在嘈杂的人声中分辨出“大师兄”三个字,晋因急忙向大师兄的房间走去,走到大师兄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晋因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赫然发现大师兄已经死了,一把匕首插在大师兄的胸口。
那把匕首正是秦雯给晋因的那一把,晋因回头找秦雯,发现秦雯正在看着自己。
正当晋因感觉尴尬,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说到:“这把匕首的手柄有非常特殊的花纹,也许是个线索。”
晋因平稳地说;“那把匕首是我的。”
众人看向晋因。
后来,晋因对我说:当别人看向我时,我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因为我担心,无论我当时说些什么,在将来都会成为我认为自己是懦夫的一部分原因。
我问晋因这是为何。
晋因说:无论我当时说些什么,日后,我总会想起更好的方式,而我,在责问自己为何在当初没有想到之时,多会归咎于自己的懦弱。
我问晋因: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懦夫吗,我感觉更像是你在用懦夫来掩盖自己别的心事。
晋因微笑了一下说:直面自己是懦夫,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用来掩盖自己真的是懦夫的方法,而且,不仅可以欺骗别人,有时也会让我自己觉得自己不是懦夫了,可是,每到一个突然的不利情况出现,我就会真的很有些懦弱的表现,而且往往体现在为自己开脱的话语上面,一次,两次,三次,我自然就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场合保持沉默。
晋因没有说话,晋因的二师兄却为晋因辩解:“我相信,我三师弟不会杀害大师兄的,定是有人嫁祸于他。”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晋因还是保持沉默,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有人落井了。”
众人急忙走出,之间一个春秋门的弟子在井边大声呼救,晋因的二师兄急忙施展轻功赶到井边,将人从井里救出,一探鼻息说到:“此人还有气息。”
华山掌门急忙走到那人身边,左手抵在那人心口,右手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放入那人口中,只过得一会儿,那人便转醒。
那人方一转醒,四下观望一下,伸手指向晋因,大声叫到:“是他,是他推我下水,我看到他杀了大师兄,他要杀我灭口!”
晋因知道,别人都在等自己说一两句辩解的话,然后那个人再讲些细节,自己然后再作解释,晋因突然感觉,这些事情就像一个模板,晋因一言不发,心中有些怒火,却不是因为别人陷害自己。
就这样的沉默,终于从沉默变成尴尬,最后那人按耐不住,开始讲话,声音里却略微带些慌乱:“昨天夜里子时左右,我路过大师兄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声音,便向里面张望,这时突然门开了,就见三师兄从屋里走出来,大师兄胸口插着把匕首,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三师兄就一掌击在我的脑门,然后我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晋因眉头轻皱,想到别人都在看向自己,突然微微笑,依然一言不发。
秦雯看着晋因,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却开始为晋因辩解:“不对,你在说谎,晋因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若真的是晋因,一掌击在你的脑门上,你肯定已经是死人了,怎么可能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那人正欲辩解,华山掌门也插话:“我也认为这件事情有蹊跷,我刚才为他疗伤,感觉他毫无内功根基,即时真的没有被打伤,也不可能在井里泡上这大概四个时辰还好似没有事情一般,我看他最多是在井里小半个时辰。”
这时,又有一人说到:“我是山下城里的仵作,因为对各位武林人物十分敬仰,所以才自行上山,从此人皮肤起皱情况和衣服的情况,我也可以确认此人泡在水里最多只有小半个时辰。”
晋因小声嘀咕到:“一人接一人的说,事情不停的发生,就不能一人说一句,然后等上一段时间,大家都喝口茶,说上一两句别的事情,再出现第二句话。”
秦雯在晋因旁边,听到晋因的牢骚,轻轻笑出声来。
晋因略带惊异的说:“难道我刚才说出声了。”
还没等秦雯搭话,就听见二师兄开口问那人:“你最好把事情都原原本本说清楚,后果你应该想想清楚。”
话音刚落,人群中出现另外一个声音:“燕少侠,你这是在威胁此人不要说出来吧,不过可以了解。因为你就是这个事情的主谋。”
随着这句话,一个人从人群里闪了出来。
燕行怒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诬陷我。”
那人说:“现在你认不出我,不过……”说着那人从脸斯下一层面具,露出真面目。
看清那人面目,燕行惊道:“独孤盗,为何你要诬陷我。”
“独孤盗……”一时议论纷纷。
秦雯对晋因小声说:“没有传说中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有点失望。”
晋因说:“做贼做到他那样,每天一定要思考很多东西,想的东西多了,面貌自然不会是油头粉面的,他这样有点皱纹的样貌才符合,而且他也应该中年了。”
秦雯仔细端详了一下独孤盗说:“中年人的确还是长成这个样子比较好,如果到了中年还要打扮的油头粉面,和少年人比美貌,那可是有点可怜。”
独孤盗享受了一会众人的议论纷纷,朗声说到:“晋少侠的匕首是我偷去的,我听说齐掌门继任,遍邀天下武林人士,我就想到这是一个趁机到春秋门里浑水摸鱼的好机会,我到了春秋门,就看到晋少侠一直在把玩那把匕首,晋少侠打造的兵器我早就想要一把,可惜皇宫戒备森严,剩余的几把又不知下落,所以昨天夜里我就偷偷去偷那把匕首,可是当我刚刚偷到,从屋里出来,就遇见燕少侠。”
独孤盗突然转向燕行:“燕少侠,你想不到吧,我就是昨天那个蒙面人,昨天中你一掌,我并没有死,不过,匕首却被你夺去了。”
燕行怒道:“你在这里胡编乱造些什么,这些事情都是你乱编的。”
独孤盗说;“我诬陷你有什么好处呢,倒是你是诬陷你三师弟好处可多了,你想做掌门,所以杀了你大师兄,诬陷你三师弟。”
独孤盗突然转身面向落水那人,呵斥道:“你现在还不都说出来,在场这么多武林人士,定可将燕行制服,你不必担心自己。”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是,是这样的……”
众人不仅大惊。
燕行看向晋因说:“三师弟,你相信我,你快点想想。”
后来我问晋因:你二师兄为何会突然向你求救。
晋因说:事情是这样开始的,我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通过一些方法,让二师兄很乐意的代劳,后来……
我打差道:后来,你二师兄就感觉你很聪明?
晋因却说:不是,后来,我们只是彼此非常熟悉了,二师兄不是向我求救,只是让我相信他,二师兄不会向人求救的,若是他认为我比他聪明,就更加不会了,他一向认为我比他弱,而且有些依赖他,可也有些过人之处,也可以帮他点小忙,所以才会跟我关系非常好,从而在此时要我相信他。
当时晋因是这样说的:“等一下,有一些事情我要先想清楚。”
众人奇怪的看着晋因,晋因只是低头。
过了一会儿,晋因突然开口说话:“我想好了,有一个幕后主使,我虽然还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但是他的把戏,我还是明白了一些,这个独孤盗是假的,真的独孤盗怎么会有顺手牵羊的想法呢,独孤盗一向都是通过精密的策划,偷的惊天动地,不会只是这样猥琐的偷我的匕首的,他大概是被安排来陷害二师兄的,今天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被用来陷害二师兄杀了大师兄,然后嫁祸于我的,这个人,也许今天想要当场除去二师兄,过几天,再揭穿这个独孤盗是假的,然后,因为我在大师兄,二师兄死后成了春秋门的掌门,所以再陷害我是这整个事情的主谋,再把我除去。”
那个独孤盗说:“你不要多想了,我是真的独孤盗,你二师兄都说了。”
晋因冷冷的说:“你带了人皮面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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