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赵宇涵想也不想回答。
“你很自信。”
“我了解他。”
台上俩人没有动,互相凝视,气氛很紧张,空气压抑到只剩下呼息声,接下来的一击将决定本场比赛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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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涵没有心思看后面的一场比赛,柳明惠最后一击实在华丽,不是华而不实那种,是王瑞毅被穿透力的拳击起后的华丽,拳脚相叠在灯光下带着影,中间含有晃打的技术,连贯速度超快,整套打法先拼受王瑞毅的拳以穿透力拳击破王瑞毅的重心,而后施以毁灭性的打击,胜实际不在华丽不可抗拒的攻击上,而在第一回合的第一次低位边踢上,整套战术从攻心开始,打了王瑞毅个措手不及。
不过王瑞毅输的并不难看,柳明惠赢了后还是没能站住,最后坐在了拳台上。
赵宇涵莫名的烦燥,思起见玄月清时的平和,有心再见见她,他与柳天龙道了别,在全场“柳明惠”的叫喊中找到何永待,笑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何永待说:“今天在路上有个蚊子真是邪,贴着我一路叮,走了一百多米看着它不知所措的乱飞,我对它说……”
何永待顿住,赵宇涵合着他的意问:“怎么说?”
“你丫的终于迷路了吧,找不到老婆了吧。”
“……你在说什么呀,再说叮人的蚊子不都是雌性的吗?”
“有分别吗?”
赵宇涵拉他到角落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在找什么?”
“……我只是在问你……”
“问我怎么只有一个人,你还想看到什么人?”
赵宇涵盘思着何永待的话,说:“看你一个人在这里觉得奇怪,平时不都是两个人的吗?”
“你小子,我就不能独立完成采访任务。”
“说的也是,不过先前我可看到玄月清来了,好象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何永待笑道:“我又没说是一个人来的,怎么,你在找她?”
“哪里,我走了,不耽误你继续看比赛。”
“喂,她在记者休息室,你真不找她?”
赵宇涵回头问:“她在那里做什么,现在不都在这里看比赛的吗?”
何永待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如果你真想去找她我领你过去。”
赵宇涵有点想去找,可是见了面好象也没什么说的,他只是想平和心中的烦燥罢了,“算了,我走了。”
出了武道馆,空气清新了心情却不见好,大有越来越烦的走势,一个人顺着大道慢慢前行。
走不多远,前面出现条小道,赵宇涵不知怎么就转了进去,几家街边烧烤从远处泛过来阵阵香味,不由走了过去。
“小兄弟这里有位置。”几位大婶很热情的说,纷纷指着自己这边的空位,满脸的笑意中掩藏着对其他人的不满。
赵宇涵正犹豫着在哪一家解解馋,入目看到里面一张座位上一个熟悉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直接走到正面,看着她惊愕的面容笑道:“玄……姐姐你不是在记者休息室吗,怎么跑到外面来吃烧烤来了?”
说着坐到玄月清对面,桌子上点的烧烤全是上次点过的,数数一样不少,这家的主人笑颠颠地跑过来问加些什么,小桌上有两个空啤酒瓶,赵宇涵想了想说来瓶啤酒。
玄月清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他不免问道:“不介意一起吃吧?”
玄月清拢了拢秀发掩饰眉宇间的慌乱,轻笑道:“很巧呀。”
“是很巧,刚才看到这里有烧烤就过来了,你是不是有心思?”
玄月清笑道:“哪里有。”
老板把啤酒拿了过来,赵宇涵给玄月清倒了一杯,“还说没有,酒都被你喝了两瓶,还有啊,不笑还好,笑起来比鬼还难看,算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吧。”
玄月清低头喝着酒说:“喜欢喝就多喝了两瓶,笑的难看是因为我老了。”
赵宇涵看不清玄月清低着的面容,摇摇头说:“我可没有这种看法,是你的心老了。”
玄月清将杯中的酒一口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呵呵,你讲吧,乐意聆听。”
“从前有一只漂亮的公鸡,这只公鸡很艳丽,简直可以说风华绝代,有头母猪爱上了它,而且爱的死去活来,日日想夜夜想,做梦也想,可是母猪不敢向它示爱,因为……因为……它们不属于同类……”玄月清说着说着大笑起来,银铃般地声音响彻整条小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赵宇涵尴尬的坐在那里。
“怎么不好笑吗?”玄月清拿起杯一口喝干,接着又倒了一杯,“老板,再来两瓶。”
赵宇涵隐隐觉得不大对,喃喃道:“这个好笑吗?”
“为什么不好笑,那头猪真笨,竟然会爱上鸡……”
玄月清笑着喝着,桌上的烧烤是一点也没动。
转眼,两瓶啤酒又下了肚,赵宇涵张大嘴看着她象喝白开水似的喝着,原来一个人难过时真的是把酒当水喝的,心中不免难受,说:“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的?”
玄月清酒劲上来了,满脸红潮,“宇涵,姐姐是个没人要的老处女。”这句话一出她殷殷哭起来。
“靠,美女,没人要我要。”旁边一汉子见玄月清长的漂亮出言调戏。
赵宇涵还没发火玄月清怒起来,“老娘找头猪也不会找你这儿子。”
周围人哈哈大笑,赵宇涵见那汉子有恼羞成怒的迹象,站起来一脚将木椅踢散,掏出钱放到桌上,对玄月清说:“我们走吧。”
“我不走,老板再来……”
“够了。”赵宇涵怒吼一声,玄月清一下禁声,低下头如绵羊,“我们走。”
玄月清乖巧起身,谁知坐着还不觉得,站起来双腿就发软,赵宇涵扶住她离开了那条小道,在街上拦了一辆的士。
“你家住哪?”赵宇涵上车后问,玄月清说了地址后歪倒在他身上醉过去。
玄月清住在一栋24层的大楼里,家在第18层,从的士出来,一经风吹她就开始吐,不间断的吐到家门口,赵宇涵初时没躲及,身上身下被吐的到处都是,倒是玄月清自己身上没有一点污秽。
他不知道玄月清是不是一个人住,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直到确定屋里没有人,便从玄月清包包里翻出钥匙开门进去。
大学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无论是格调还是色彩都经过精心的设计。
客厅十分整洁,整洁到赵宇涵在门口不大敢进去,全身的污秽会破坏房间带给他的片刻宁静。
门外有人路过,飘悠悠的荡过一句话:“还以为她是同性恋呢。”
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赵宇涵听的分明,回头看了看,没有看到人,电梯在朝下行去,他连忙扶着玄月清进去关上门,让她横躺在长沙发上,然后看着玲珑凸现的身材不知所措。
玄月清翻了一个身嘴唇动了动,很细微的呼唤了一个人的名字,赵宇涵没有听清,只听到那人的名字是二个字的。
他拨通了何永待的手机,想要何永待过来照顾一下,电话那头很嘈杂,比赛正进行到关键阶段,无论他用多大的声音,何永待“咦呀哇地”就是没法听清,无奈下只好挂断电话。
身上呕吐物的气味十分难闻,他很想把衣服脱掉进去洗个澡,却又知道在这里肯定不方便,刚想就此离开,“咕咚”一声,玄月清翻身翻到了地板上,额头撞在地板上一响,随即一动不动。
赵宇涵心是咯噔一下,上前察看,玄月清不过是睡了过去这才放下心。
他脱下外套裹成一团,在屋里找到玄月清房间,然后将玄月清抱到卧房放到床上,一面去脱她的鞋子一面自言自语:“这么轻,现在的女人真可怕,减肥连命都不要了。”
玄月清的脚十分纤美柔软,忍不住握了握,软滑温暖的感觉刺的面红耳赤,接着受了惊吓般逃出房,拿起外套就要逃离,“嘭……叭”,房里传出的大响让他又回转过去。
就见玄月清闭着眼在床下倦着身子缩成一团,呈现出痛苦神色,床头柜上的台灯摔落在一边,一块碎玻璃片扎在手心上,嘴里低声呼着痛,赵宇涵突然间心如刀绞,重新把她抱回床,乱翻出家用备着的医药,将她手掌上的玻璃快速拔出,然后用酒精清洗数遍,最后用创可贴贴上,外面加绕了一层纱布,看她又要扭动,将被褥盖到她身上推到床中间。
“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活该难受。”
赵宇涵说完坐在床边怔怔发呆,玄月清的睡姿很迷人,微锁的柳眉把怜悯从深处勾起,“唉,是哪个男人让你这样折磨自己。”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赵宇涵拨打何永待的手机。
“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搞什么,没事关什么机。”赵宇涵起身来回走动,看着玄月清在床上难受的翻过来覆过去,苦笑道:“你搞什么呀,男人喝醉酒吐一下就睡的象死猪,你倒是有力气翻滚,还让不让我走了。”
隔了十分钟,赵宇涵再次拨打,还是那一层不变的录音。
此时玄月清是趴在床上,赵宇涵摇摇头准备就此离开,却看到玄月清右手在枕头下摸索出一对鞋带缩回到被中。
那鞋带熟的不能再熟,赵宇涵如被雷击,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公蚊子找母蚊子,母猪爱上了公鸡,说的都是他和玄月清,一时间心乱如麻坐在了床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玄月清又在说着醉话,这回赵宇涵听的很清楚,叫来叫去只有两个字,“宇涵”。
过了半个小时,玄月清真正熟睡,他拿起衣服离开,在大楼下回望,“小弟弟,我漂亮吗?”不知不觉回忆起和玄月清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魂,你在吗?”
“我在。”魂的声音很冷漠。
赵宇涵求助道:“事情大了,我该怎么办?”
“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理,你喜欢她吗?”
“不知道。”
“那就是喜欢。”
“我没说喜欢。”
“那就是不喜欢。”
“不知道。”
“那就是喜欢。”
赵宇涵气道:“你这样和我说话还不如不说。”
“是你没明白,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说不知道,却不愿说不喜欢三字,这说明了什么?”
“不对,我喜欢的明明是陈莉。”
“我又没说你不喜欢陈莉。”
“我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
魂笑了几声没有回答,赵宇涵立即想到了父亲,“真是的,不会是遗传吧。”
“我看你还是少想些这个问题,虽然不要你做到心如枯井,但是也不要沉念儿女之情,等你到二十五岁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赵宇涵喃喃道:“说的倒也是。”
当下不再想玄月清的事朝大马路走去,暗处一个身影闪到树后,他确定没有看错,这身影还很熟悉,走到近处看清那人影是谁时,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
陈莉穿的不多,在秋风中全身瑟瑟发抖,眼中含着泪下唇已被咬出了血,赵宇涵心疼的想过去搂着她,谁知他朝前走一步陈莉就后退一步。
赵宇涵猜到陈莉一定误解了他,低声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陈莉使劲的咬着下唇不语,血流了下来。
赵宇涵在一晚上又一次体会到心如刀绞的感觉,箭步上前搂住陈莉,不顾她竭力反抗的搂住,“冷静一下,听我解释,啊……”
右肩传来刺痛,感觉到牙齿咬入了肉内,赵宇涵没有松手,温柔道:“你想要咬就咬吧,只要你不咬自己就行。”
陈莉“哇”地哭出声,粉拳使劲地捶打,赵宇涵默默承受。
等待陈莉情绪平静一些他才将玄月清喝醉的事说出来,当然缘由改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陈莉这才破涕为笑,摸着赵宇涵肩上的咬痕说:“疼吗?”
赵宇涵松了口气,擦着她的泪笑道:“疼……是不是后悔咬我了?”
陈莉轻点着赵宇涵的额头说:“才不后悔,这样你可以永远记着我。”
陈莉长相很美,小女儿态极其迷人,赵宇涵脑中浮现出玄月清的纤足,心跳加速,低头吻住陈莉的小嘴,享受着湿滑的香舌,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低声说:“这么晚了就到我家睡吧。”
陈莉脸红,猜到赵宇涵想做什么,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到赵宇涵家住,很快得到父母的同意。
在的士上,赵宇涵问了陈莉怎么会在玄月清家附近的缘由。
原来陈莉回到家后没能忍住对赵宇涵的思念,吃完饭后鬼使神差的没有打电话直接跑到了比赛的武道馆,想等散场时给赵宇涵一个惊醒。在门口没等多久就看到赵宇涵魂不守舍的从里面出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跟在了赵宇涵身后,结果……
赵宇涵听了后笑道:“你有做特工的潜质。”
父亲和两位母亲都在家,徐进明正在把玩一个特制的很薄的瓷性护臂,这个护臂是为了儿子练习双倍发力而做,总共在陶瓷厂做了100个,本来想教儿子以内力驱力,可是他的内力也是误打误撞出来的,却不知从何下手教人去练,后来仔细想想试试,发现无内力同样可以达到双倍发力,所以想出这种方法,准备让赵宇涵带上瓷护臂练习出拳,当做到全力出拳而不让护臂破碎,那么就可以领悟出双倍发力的原理,从而以臂延发到全身。
在陈莉眼中,赵小青永远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何清莲永远是那么的温柔慈爱,俩人美丽气质非凡,陈莉很早就在模仿学习,她本长的十分漂亮,所要模仿的只是气质,可是后来她才发现,气质这东西是模仿不来的,它是生活和阅历的沉淀,有人说知识多了,气质就有了,那简直就是胡扯八道。
赵宇涵的家人对社会常理看的很淡,对陈莉的到来都表现出少有的高兴,为了巩固陈莉已好的身体,何清莲又让她去泡了一次药水澡,在这期间,徐进明教了赵宇涵瓷护臂的用法,希望第100个瓷护臂能完好保存下来。
俩人到家时已是半夜,等到陈莉洗完澡出来,父亲和二位妈妈早回房休息去了。
在上次陈莉住过的房间,赵宇涵看着全身散发着药香娇羞迷人的陈莉,脑中现出另外一个女人痛苦辗转的身影,接着和陈莉的身影混在一起,到这时,他不得不确定,他同时喜欢上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明意识的,一个则是潜意识的。
陈莉此时的心真如小鹿乱跳,来之前猜想赵宇涵领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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