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上惠已飞起身形,伸手朝吾肥抓去,气急败坏了之下,也没了招数。
“哇呀,不好啦!疯子发疯了,快跑哇!”吾肥一见,吓得大叫着,施展起他那“皮球滚地术”忙滚了出去。
“兔崽子,那里跑!”柳上惠此时已气得双眼通红,龇牙咧嘴,满头散发还真如疯子一般。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人就在大厅之上一前一后的玩起了“老鹰捉肥猪”的游戏。
眼看柳上惠就要触到吾肥的衣襟了,只听“嗖”的一声,一条身影已生生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犹如“紧急刹车”一般,柳上惠一见来人,竟吓得愣愣地止住身形,一动也不敢动了。
来人正是“飞天堡”堡主——上官剑蜂。
上官剑峰冷冷道:“柳上惠,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我的大厅里撒野?看来我‘飞天堡’今天是容不得你了!”
柳上惠一见,顿时面如死灰,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堡、堡主,饶、饶……”
没等他“命”字出口,上官剑的一双大手已当头罩下。
“吓——”
红光进现,柳上惠的脑彀已如辣椒抖豆腐般开了花。
吾肥惊叫道:“哇,堡主你好厉害呀!”
一见此景,小翠顿时花容失色吓得眼睛一闭,大声叫道:“妈呀,好可怕呀!”
“我说小翠,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大场面见得多了,这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小款代志’而已。”洗飞忘不了还要炫耀一番。
“真的?”小翠有点不相信。
“我洗飞什么时候骗过你,骗你是小狗!”
“是啊,小翠。”上官剑峰缓缓道:“我想你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这次‘魔乐宫’找上门来,虽没得逞,但日后定会纠缠不清,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吃大亏的。”
“对,堡主,明天我们就准备离开‘飞天堡’,不如让小翠和我们出去闯荡一番如何?”萧不洒此时可没忘了替洗飞“搭桥”。
“好哇!”小翠一听此言,顿时开心得大跳起来。
“嗯……”上官剑峰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也好,正好我明天准备动身去老友南宫雄那儿一趟,小翠跟着我有诸多不便,一个人留在堡中我又不放心,不如就跟你们一块出去走走。这样一来,她跟着你们我也放心,而且她也可以见见世面。小翠,你说呢?”
小翠大概生下第一次这么开心过,喊道:“哇,太棒了!爹爹万岁!”
一旁的洗飞心里自是跟吃了蜂蜜一般,甜丝丝的,一双小绿豆眼瞧着小翠,又开始做起他的“爱情之梦。”
※ ※ ※ ※ ※
一夜无事。
翌日一大早,萧不洒三人带着小翠已走在了“飞天堡”外的一条官道上。
“飞天堡”这一趟,虽然几人追查杀害萧友财的凶手,并没有多大帮助,但也结识了上官剑峰这样一位大侠。另外,临行之前,上官剑峰又赠给几人每人一粒“回春丸”,却也收获不小,所以几人也特别地高兴。
特别是洗飞,有了上官小翠与他们作伴,他更觉生活与前大不一样了,竟然像女孩子一样开始注意打扮了,那一双小绿豆眼也不时地要使出吃奶的劲来把它张到最大限度。
可是小翠自从告别了爹爹出了“飞天堡”之后,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离开爹爹出远门,那一张本来并不难看的脸蛋儿却有些不大好看了,不是噘起小嘴巴,就是耷拉着脑袋,显得很不开心。
看着小翠情绪低落,洗飞自然是格外的关心,忙问道:“小翠,你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谁欠了你银子似的。”
小翠嗔道:“不是的,小飞,人家心里不痛快嘛!”
吾肥一旁插嘴道:“不痛快?小翠你那儿不痛快,快让小飞给你揉揉。”
洗飞骂道:“呆头鹅,你说话怎么直来直去的?一点‘艺术性’都没有!尽是胡扯蛋!”心中却像有条毛毛虫似的,痒痒的。
萧不洒笑问道:“‘艺术性’?小飞,你说说怎么个‘艺术性’啊?”
“这很简单,”小飞偷偷看了一眼小翠,见她依然闷闷不乐,便道:“小肥你可以这么说:小翠呀,你为什么不痛快呢,像你这样动人美丽的女孩子,如果天王崩着个脸,那不成了修女嬷嬷了吗?这样以后谁还敢娶你呀?”
吾肥顿时笑道:“哇,小飞你说话好有‘艺术性’呀,简直就成了‘马屁精’啦!”
“喂。小飞,什么叫‘修女嬷嬷’呀?”小翠对这些新名词着实是搞不懂。
“这个……这个嘛。修女姥簇就是,就是……”小飞一时竟不敢说了。
“小翠,我告诉你,修女嫂嬷就是相当于我们这儿的尼姑一样,是一辈子不出。”吾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了个“大曝光。”
洗飞又急忙说道:“呆头鹅,你怎么就是学了,不会这说话的‘艺术性’呢?”
小翠这才反应过来,急叫道:“好呀,小飞,原来你是在骂我,想让我嫁不出去呀?”
洗飞苦着脸,双手直摇,道:“不是的,不是的,小翠,我怎么会咒你呢?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哼,你别解释了,我能不能嫁出去关你屁事!”小翠嗔怒道,一张粉脸似乎也变了颜色。
洗飞一见更加慌了,道“哎呀小翠.像你这样温柔美丽,‘三围’标准的女孩如果再嫁不出去,那世界上的女人那就谁也别想找到婆家了。”
一番话说得小翠芳心穷喜,粉腮通红,道:“小飞,就你嘴甜!”
洗飞笑道:“不是的,小翠,有我洗飞在,就堡证你会嫁出去。”
吾肥阴阳怪气道:“哎哟,萧不洒,我怎么闻到一股马屁味?好像这马比比我那‘七窍食粪气’还厉害呀?”
“嗯.好像我也闻到了。”萧不洒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竟把小翠说得更加不好意思,大叫一声:“你们欺负我,我不来了!”说完,独自一人朝前路去。
洗飞却给二人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尴尬至极,忙哀求道:“两位大哥,帮帮忙好不好?别尽给我在小翠面前拆台呀。”
“哈哈……”
“哈哈……”
看着洗飞的猴急样,萧不洒、吾肥两人顿时忍受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嘻嘻……”洗飞自是没法,只得在一旁赔笑。
萧不洒道:“好了,别闹了,咱们还是加紧赶路,听说前面不远有个‘太和镇’那镇上有个‘六品居’,那儿的酒菜可是远近闻名哩!”
“耶!万岁”
洗飞、吾肥二人自是没有异议,跟着前面的小翠,几人顺着官道走了下去。
※ ※ ※ ※ ※
时至午时,萧不洒、洗飞、吾肥和小翠已来到“太和镇”上。
“太和镇”是个不大的小镇,镇上住着百十来户人家,再加上南来北往的过往客商,这小镇倒也相当热闹。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街上的行人并不算很多。
站在酒楼门前,萧不洒开口赞道:“嗨,这‘六品居’还真像个酒楼的样儿!”
看着眼前这座红砖绿瓦、高大气派的二层楼方,洗飞、吾肥二人、也是禁不住“啧啧”点头。
而小翠则是第一次出门,一些东西从没见过,所以这里的一切她都感到新鲜,东看看,西瞧瞧,早把先前的不开心忘得干干净净。
酒楼的门口正站着一名十来岁的伙计,他看见萧不洒几人站在酒楼门口指的划脚地议论着什么,忙迎几步,点头笑道:“几位小客官,可是要用酒饭?”
萧不洒答道:“正是,我等正是慕名而来,要尝这‘六品店’的拿手绝活。”
那伙计一听,顿时脸上笑得像一朵花,又是点头又是哈腰道:“不是我吹牛,凡是在我们‘六品居’吃过饭的人没一个不是流着口水走出去的。”
“嘻嘻,吹牛也不打草稿,人家酒足饭饱之后又怎会流着口水出去呢?”洗飞在一旁自是大大不服气。
伙计忙解释道:“这位小友,这你就不懂了,因为我们‘六品居’的酒香莱美,人客吃了还想吃。可又没有这么大的肚子去装,所以走出酒楼时总是恋恋不舍,这才会流下口水哩!”
“哇,真有那么好吃?那咱们快进去尝尝吧!”吾肥可早巳等不及了,他的口水现在就已流下来了。
“小客官,那赶快请进吧。”伙计忙不迭地招呼着几人。
小翠忽然叫道:“我不想进去了。”
洗飞忙问道:“怎么了?小翠?”
小翠嗔道:“小飞,你想想,待会儿我吃完了饭饭走出来,要是流着口水那多难看呀!”
洗飞笑道:“哈哈,小翠,你可真是不愧为名门闺秀呀,那么注意风度。不过没关系,等我们出来的时候你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再用一块手帕把嘴捂起来不就行了嘛。”
小翠想了想,道:“嗯,这个主意倒不错,小飞。那我就先谢谢你替我当‘挡箭牌’了。”
洗飞拍拍胸脯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愿为知己者死嘛。”
“喂,我说你们两个就别麻了,不想吃就算了,我可要先进去了”吾肥一边叫着,一边已拉着萧不洒跨进了大门。
洗飞和小翠自是没有不吃的道理,当下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几人走进“六品居”,过才发现这里的生意确实是好到了极点。
只见偌大的厅内放了近二十张方桌。此时正是用饭的“高峰”时间,每张桌子都挤满了人,猜拳声、叱喝声、劝酒声、咀嚼声……响成了一片。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犹如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赛吃连动会”最有意思的是那些跑堂的伙计,个个就跟鱼儿般穿梭来往于桌子与桌子之间,手上要嘛托盘,要嘛抱酒罐,就像表演“杂技”一样。
吾肥丧气道:“哇呀,真倒楣,那么多的人,哪有我们坐的地方!”
旁边那伙计赶紧满堆笑道:“别急,小客官,楼上还有雅座,几位如果……”
萧不洒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没有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五十两银票,在伙计眼前晃了一晃。
“那里!那里!我只是担心本店屈尊了几位公子小姐。”有钱就是爹,那伙计见风转舵,生怕跑了这笔生意,忙对萧不洒几人招呼道:“几位小爷,楼上请!楼上请!”
几人这才顺着楼梯上了二楼“雅座”。
只见楼上被许多架屏风隔成了数间小室,小室内坐的都是身穿锦衣华服的人,大都是有身份的达官贵族,偶尔从几间小室人竟传出艺妓卖唱的声音。
“嗯,这里的水准还是蛮高的。”萧不洒满意地点了点头。
洗飞小声“请示”道:“小翠,你看咱们坐那一间好呢?”
“咱们不如就去那一间吧。”小翠一指一间临街的小室,道:“那里有窗户,咱们边吃还可边瞧些热闹,那多有意思。”
“行!伙计,咱们就要那一间了。”
“没问题,几位小爷请。”
于是,在伙计的引导下,几人来到了那间小室,分别落了座。
伙计忙殷勤地问道:“几位小爷想用点什么?”
萧不洒道:“我想我们也不必点什么菜了,反正有什么名菜佳肴你尽管端上来就是。”
吾肥兴奋地叫道:“哇,好棒!”
洗飞有意要在小翠面前卖弄他的酒量,摆出一副英雄气概说道:“有菜无酒岂不扫兴!伙计,另外再来两斤上等好酒。”
“没问题,几位小爷先请稍候,酒莱这就给你们备齐。”那伙计大概是头一次接到这么大的生间,心道这次老板肯定会多给几个尝钱了,便赶紧准备去了。
“哇,小飞,你还会喝酒?”看着洗飞瘦巴巴的样子,小翠有点不大相信。
“岂止会喝呢,”洗飞直了直腰板道:“要知道我们男人不喝酒,那就跟你们女人长胡子一样,大丈夫离了酒不就成了小媳妇了。”
吾肥在一旁取笑道:“哈哈,小飞,你可真是‘墙头上拉屎——露大脸’!呀!”
“怎么,呆头鹅,你敢拿我寻开心!”洗飞对于他的“当众拆台”大为恼火。
吾肥笑道:“岂敢,岂敢,谁不知道你洗飞号称‘酒桶’啊?”
小翠惊问道:“哇!‘酒桶’?小飞,你真的那么能喝酒啊?”
洗飞满不在乎道:“嘿,小意思,小意思。”
小翠作势掩鼻道:“啊呀,小飞,洒喝多了可要伤身体的。而且男孩子嘴里满是酒味,好难闻呀。”
“这个……这个……”洗飞支吾起来,一拍脑袋瓜,又开口道:“对!酒确实不是好东西,人常说‘酒色酒色’,这‘酒’字还排在‘色’的前头、肯定是个大大的‘瘪拾’。小翠,我,从今天开始一定要戒酒!”
小翠嗔道:“小飞,你真好!”
吾肥也紧跟着怪声怪气道:“是啊,小飞,你真好!”
“哈哈……”几人顿时大笑起来,洗飞虽呆狠狠给了吾肥两粒“小绿豆”,但心理却是甜丝丝的,而小翠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几人正笑闹着,伙计已将各道菜端了上来,难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另外又拎了二斤陈年“花雕”。
“哇,好丰盛呀,伙计你真棒!”吾肥面对这么多美味佳肴,忍不住就和上次在澡堂的屋顶上偷看女人洗澡一样,早已流下了老长一串的口水。
“那里,那里,咱‘六品居’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店了。怎么样,这位小爷,你还没吃就已流下老长的口水,要是吃完了,那口水定要流到脚跟了呢。”
洗飞拍手笑道:“哈哈,那就叫‘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呢。”
“多嘴!”吾肥狠狠瞪了伙计一眼,恨恨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伙计自是再也不敢多方,忙道:“那几位小爷请慢用了,请慢用了。”
说完,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萧不洒忽正色道:“现在,我发布第一号命令。”
吾肥却担心地问道:“怎么啦?”
萧不洒道:“大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