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收获。
其中更加难得是在周氏兄弟一次捕蛇时,老大因被一条长相奇特的毒蛇意外咬了一口,当时他急忙服下一把药物然后就地盘坐,运功疗伤。周老二为哥哥报仇心切,尾追在那条毒蛇身后紧追不舍,途中并不断发射手中的飞镖射它。
然而身上飞镖发完之后,无奈那蛇行动既快又灵活,唯有一支飞镖击伤了毒蛇身上的一处皮肉,那蛇仍旧继续向前飞奔。周老二见这条浑身黑墨一般的毒蛇,蛇身足有四尺之长,周身鳞片闪着油亮,腰中奇特之处却长着一个疙瘩,腹中似乎另有吞食之物。
周老二倚仗着自己镖上喂有剧毒,因此不急不忙在后跟随,专等蛇身上毒性发作之后再去动手。当毒蛇逃到一处绝壁处时,它竟不顾身后的追杀者,突然爬上一棵三尺多高竹子一般植物上面。周老二大喜,心中暗道:
“这一下可好了,你小子竟然爬到那上面去,这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你一会又能怎么下来?”
因此只管在那棵植物旁边观看,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竟惊的周老二一时几乎合不拢嘴巴。当那毒蛇爬到植物顶端继而又掉头盘缠往下时,他发现毒蛇身上的伤口竟然不治而愈,几乎已看不到任何伤迹。周老二知道自己碰上一个千载难逢的奇遇。
他立即采取果断措施,手持鱼叉大喝一声拦腰横扫,一下子把那条毒蛇与植物同时断为两节,继而他从死蛇身上取出蛇胆,并从毒蛇腹部扒出一个鸽子蛋般大小的圆形黄色透明物体。随后他把那棵打断的植物连根拔起,匆匆赶回哥哥受伤处。
此时,哥哥虽服下药,仍在昏迷之中,周老二首先将毒蛇胆给大哥服下,然后用那不知名的植物液体在大哥伤口处涂抹。最后索性把从蛇体取出的透明物放在伤口周围擦了一圈。不一会,奇迹发生了,不光是哥哥伤口开始看着痊愈,人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当哥哥问及原因时,周老二把所得之物递给大哥察看,兄弟俩不免对此感叹不已,只好归功于大自然的造化。事后他们把那植物阴干后磨成药粉,配成金疮药,居然疗效非同一般。至于那颗解毒的蛇珠,周老二则时常带在身上,引为护身宝物。
此时的周老二尽管舍不得此宝,无奈自知生命已到尽头,为了报答钟鸣对他的善意照顾,所以在临死之前干脆将宝物作为感谢礼物送给了他。钟鸣在听到这个宝物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功效,心中大喜之余,随即又忧愁的问道:
“难道我现在真没法子救你了吗?”
周老二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傻孩子,你想那幽魂孤鬼是什么人物,在武林中可称的上赫赫有名,适才他垂死拼命一击之下,我又是毫无防备,现在就是华佗再生,我也无药可救。不过在我死前我要传你一套功法,不知道你是否愿学?”
“请问大伯,是什么功法?”
“移穴换位。”周老二眼睛一亮道:
“我兄弟俩在此功法基础之上本想借助你的铜头铁骨功法揉合在一起,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谁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兄弟今天却双双死在这里!看来这是老天有意成全贤侄了,在你原功夫基础之上加练此功,就可横行天下。”
钟鸣听此,赶忙跪下向周老二叩头称谢道:
“前辈临死之前,不忘提携后辈,小的在这里有礼了。”
周老二连连摆手道:
“现在顾不得这些礼数了,我现在所能支撑的时间已经不多,你可用心记住口诀,然后再慢慢练习,至于练成练不成也只有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继而,周老二开始慢慢向钟鸣口述练功口诀,钟鸣专心默默记下,然后再重复背上一遍。钟鸣好不容易把口诀背完,继而依照口诀开始练习,没想到这“移穴换位”修炼起来十分麻烦,其中少不了周老二的指点。
钟鸣看到周老二浑身颤抖,说话时越来越困难,每说出一句话来都要费自身好大气力方才完成。张口气喘之际,头上冒出一层虚汗,神色十分痛苦。因此心中有些不忍,不由得停下来,向他表示道:
“晚辈学会学不会倒在其次,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好意思还叫你继续操心你呢?你我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会再说吧,至于练成练不成这种功法,就任它去吧。我实在不愿看到前辈为我忍受这般痛苦。”
没想到周老二眉头一皱,厉声叫道: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拼临死之前的全部余力,无非想叫你掌握一种保命技能,没想到你却用这等不伦不类的理由搪塞我,真是岂有此理!你也不想想,你如果学不会这种功法,能对的起我吗?”
“前辈的恩德,钟鸣此生是没法报答,但愿来世再报!”
钟鸣说罢流下眼泪,随即磕头赔罪,从此用心练习,再也不提休息之事。等他练熟之后再向周老二询问所练功法是否正确时,周老二已停止了呼吸。钟鸣为此不由得大哭一场,心中十分难受,自己一向不肯白白接受他人恩惠,可是对面前这个死去的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报答他了。
哭完之后,他根据周老二的遗命把那颗黄色药丸带在身上,直到这时他自己方才考虑下一步该到哪里去。易慧和怪老大现在又在何处,以及自己身上那颗药丸的药力何时得以解脱,周氏兄弟尸体如何埋葬……
正在钟鸣冥想之际,突然从山洞口处闯进来一男一女,他们正是自己不久前与易慧在途中碰上的幽魂孤鬼的那两个徒弟,两人看到钟鸣躺在洞内,神色十分惊讶。其中那个大汉首先向他叫道:
“大胆小贼……你竟敢闯入我师父的洞内!”
旁边那女子随即表示道:
“师兄不必给他废话,干脆宰了他就是。”
说罢两人挺剑刺来,可怜钟鸣此时身体不能随意躲闪,眼看长剑透胸竟然感觉不到疼痛,钟鸣不由得大叫一声……惊醒来时,竟然是一场恶梦。山洞内除了地上所倒下的三人,并没有其它事情发生。
原来是他想着想着,就不由得伏在洞内炕沿处睡着了。这一觉似乎时间很长,当他醒来时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
适才虽然是一场恶梦,却把他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当他静下心后,不由得把周老二传给他的口诀用心练了一遍。练着练着突然觉着丹田处一跳,继而有一股热气缓缓生出,当他慢慢把这口气在周身运转一圈后,这股气竟然越来越大,身体似乎恢复到从前一样。
他一时不明白是身上所带药丸有此功效,还是被迫吃下去的药丸药力已经散尽,他在还有一丝怀疑之际,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干脆随意抬手使出一招真阳玄指,竟然从指尖上发出“嗤嗤”破空声响。
钟鸣大喜若狂,赶紧又把周老二传给他的口诀试练了一下,然后用力刺激身上的穴位,果然没有一点穴位反应。当他把意念返原时,方才在受刺激的穴位上感到正常的酸麻和疼胀感,为此他不由得在洞内发出一声欢呼。
正在此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种在石壁上摩擦声,钟鸣不知道谁又来到此处,此时他的武功已经恢复如初,不在乎有什么人来挑战,不由得一把将石门拉开。外面的日光猛然照入,令他眼前不由得一阵迷蒙,只见一个身影随即向一旁跑去……
第十三章:造化弄人〔二〕
第十三章:造化弄人〔二〕
那人闻此,果然又仔细看了钟鸣一番,然后发誓叫道:
“扒了他的皮,我也能认得他的骨头。对于这样的人渣,我劝你最好别袒护他!”
“你所碰到的哪一个‘钟鸣’,是不是手下有四个黑皮肤的随从?”易慧赶忙问道。
“难道他不带那四个随从,他就不是那个钟鸣了吗?”石玉明仍旧大声反问道。
“错了、错了……”钟鸣闻此迭手生叹,不待他说完,石玉明立即咆哮道:
“你小子说谁错了!”
“请这位壮士暂且不要发怒,”易慧急忙解释道:“钟鸣公子有一个孪生哥哥,两人除了服装不一样之外,外貌几乎一个模样,就连我们一伙人也难分辨。你所碰到的那个人肯定是向兴营,他是从西北来的,身边带着四个黑不溜秋的随从,就在几天前我还碰上过他呢!”
“此话当真?”石玉明闻此,不由得放下手中那铁玩意。
“咳……谁还骗你不成!”易慧随即解释道:“面前这个钟鸣铜头铁骨,一身童子功,就连你师父师娘打他一掌一拳都无妨。那一个一试便知,是半点也经不住别人的拳脚的。你身为武林中人,难道连这个童子功都不懂?如果还不相信,尽管打他两下试试就知道了。”
钟鸣看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仍旧充满疑惑,干脆把胸脯一挺,十分委屈的表示道:
“没办法,碰上这样的事,是没有其它办法来分辨的。现在就让你随便打两下吧……谁叫我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哥哥呢!”
石玉明果然将那件东西揣入怀中,走近钟鸣扬拳欲打,但是又同时不放心的道:
“你可不能用内力震伤我。”
“既然你怕我震伤你,你何必又要再打我这两下呢?”钟鸣不由得一脸苦笑。
不待钟鸣一句话说完,对方竟然左右开弓“砰砰”两拳已击中钟鸣前胸,不待钟鸣有所表示,石玉明在连退两步之后就叫苦不迭,双臂不由自主垂于身体两侧。自己本以借对方说话之机实施偷袭就能试出真假,没想到对方身上武功已经养成本能反应。
“你不要紧吧?”钟鸣看到对方一脸痛苦表情,不由得关心问道。
“是在下瞎了狗眼,得罪向公子了!”石玉明说罢,竟然跪地谢罪。
“这可羞死我了!”钟鸣从来没有遇上这等礼遇,碍于对方身份,唯有同时也跪在地上还礼,并随即拉起石玉明道:“兄弟之间随便打两下没有什么,只要你不把我哥哥做的坏事弄到我的头上就足够了。你说我们两人长得一般模样,自己同伙人还时常分辨不清,难怪外人也分不出来。”
“按师门我应该称你一声‘向师弟’对吗?”
“随便、随便,你是我爷爷的徒孙,按辈分而言你我应该就是异姓兄弟了。”
“有一件事愚兄还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贤弟是否答应?”
“你千万别说求我去对付我那个哥哥……其实,我也是一身无奈!”
“贤弟误解了,那样令人难堪的事情愚兄怎能开的了口呢?我只是求你不要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告诉师父师母。”
“今天除了我碰到姐姐之外,至于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小弟全忘记了。”钟鸣摸摸脑袋,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之状。
石玉明见此不由得激动万分,在分别之前,不由得重新掏出那个铁玩意执意要赠送给钟鸣,并表示道:
“愚兄无以为报,今天送贤弟一件护身之宝,请你笑纳。”
待钟鸣问明白这个宝贝的用处之后,随即又还给对方,并解释道:
“大哥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你想我这一身童子功,什么都不害怕,再拿这个岂不是多余之举。江湖险恶,大哥你还是自己留下保重为好。”
“两位保重!愚兄告辞了。”石玉明一愣,也觉得对方所言有理,只好告辞别去。
当石玉明走出十多步时,钟鸣突然想起还没请教对方姓名,只好从后面叫道:
“大哥是否能给小弟留下姓名?”
“愚兄石玉明既是。”
随着对方一声笑声,石玉明渐渐走远。钟鸣这才向易慧问起她怎么会来的这里?
原来易慧自从碰见向兴营一伙之后,就对钟鸣的去向越来越是挂念。钟鸣出外游玩本是自己私下默许,说到底总是有违师傅的嘱托。况且那钟鸣在外生存能力极差,处处叫人放心不下,因此她特意向怪老大告别,欲单独去寻钟鸣。
怪老大原以为有这两个小朋友做伴,就可畅游天下大好山河,没想到刚一结识就惹出麻烦不断,害得他几乎又卷入武林中的是是非非之中去。老头子一烦恼,竟然立时没了踪影,叫人不知去向。易慧无奈,方才一路向北寻找钟鸣。
途中因为易空的缘故,方才被鬼使神差一伙引入事先排好的“五行三才阵”中,不能出来,并逼她说出易空师姐的武功根底。这些都是本门的机密,易慧岂能回答,为此动了手,易慧数次奋力冲闯,但是都被鬼使神差夫妇重新逼回林中。
实不知这“五行三才阵”原是鹰爪门的绝学,专门围困轻功卓越之人及落单英雄。此阵看似平常,实则处处布满玄机,圈外之人一旦与圈内之人形成气场互动,圈内的人再想逃出来,要比登天还难。
两人分别多日,此时相见可谓昼思夜盼,今日一旦见面易慧反而嘤嘤哭泣起来,钟鸣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劝道:
“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不听你的话,请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决心不再离开你半步!”
易慧此时本是喜极而泣,听此誓言不由得“扑哧”一笑,道:
“似这样的誓言你还是不发也罢,想那以后等你与夏侯家小姐成亲之后,你又如何保证不离开姐姐半步?”
“这……这……唉,这都是上一辈人多事,我们现在暂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了。或许等我们再大时,我想这一切都会能得到解决的。”
“你不要玩世不恭,心存侥幸,我听那夏侯家小姐的意思,她可不是这么想的。我看她似乎属于烈女贞妇之类人物,此生此世,大有非你不嫁的势头,千万不要轻视,此事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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