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漂亮的女人道:“七个月时间,就能把日语说得这么流利,你还是挺厉害的,至少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人能七个月把日语学得这么好的。”
聂残很谦虚的说道:“日本女人那么漂亮,我每年都会为了漂亮女人,而跑去日本那住上一两个月,所以你不必惊讶。但日本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像你这么漂亮的,我碰到的却不多,而今天能在这里碰到一个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倒是我应该感到很惊讶。”
漂亮的女人道:“油嘴滑舌,但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会杀了你,如果你还想泡妞的话,那就去地狱里泡吧。”
聂残看了看手里的残剑,很不在意的说道:“要想杀我,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这把剑已经受不了我的内力断了,先等我去捡一把好一点的剑来,你们先商量一下,一会谁想先死可以先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说着,他走到身边的一个尸体旁,又捡起了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日本刀,把它装在刀鞘里,回到他们的面前。
“你们想让谁先上?”聂残露出了又要杀人的眼神,透出一阵寒光,让人看了都很不自在。
脸很白的男人趁邋遢的男人还没开口,抢先站了出来,说道:“我先来陪你玩玩。”他说的很有自信,仿佛此刻的聂残,已经是他手下的玩物,他想让他怎么死,他就会怎么死。
聂残左手拿着刀,右手伸出来,说了一身:“请!”
脸很白的剑客左手握紧手里的东洋刀,慢慢向他靠近。走到三米的地方,他停下来了。“拔出你的刀来。”
聂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说道:“我一向喜欢在别人出刀后再出刀,别人不拔刀我绝不拔刀。”
脸很白的男人听了,脸上还是挂着那妖异的微笑,右手已经放到了刀把上,暗运内力,劲招随时催动。
很邋遢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一副很悠闲的表情看着他们。
显然他很相信同伴的刀法,因为那人的刀,简直就是一把艺术家的刀,他如果想调刻出一个木头人像,只要在树桩前划上几刀,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头人就会被他的刀刻出来。
谁也看不出他出了几刀,因为动作太快,才短短八秒,他就至少砍出了至少两百多刀。
两百多刀,都必须控制好力度,精度,才能砍出一个木头人,这样的功力和刀法,全日本除他以外,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他的刀也是内科医生的刀,无论他是想割断对手哪一个肠子,还是在肝脏或者胃部留下一个几毫米的刀口,他总是能精确无误的办到。
虽然他不知道聂残的刀术快到了什么地步,但凭聂残现在仅有三层的功力,是绝对砍不出比同伴还快的刀法的。
漂亮的女人心里的想法却和他不一样,她有点担心,但却不是在为他的同伴,是在为聂残担心。聂残的眼神总是有一种魔力,被他盯着看过的女人,不心动的实在太少。连这个本来要杀他的女人,也不例外。她不得不承认,只看了他几眼,她也有点心动了。
聂残站在那人的面前,一动不动,他在等,在等他的对手出刀。
脸很白的男人只看了他六秒,在聂残眼睛忽然一眨的时候,他出手了。锋利无比的刀瞬间拔了出来,飞快的向聂残的砍去,他很有自信,他第一秒能砍出十八刀,第二秒能砍出二十七刀,第三秒能砍出至少三十六刀,而且刀速越砍越快,在八秒后,他砍完两百七十六刀后,就算聂残能挡下了他的每一刀,也会被他的刀气和刀劲切割得偏体是伤。
但是他错了。在他的刀拔出刀鞘的那一瞬间,在他的刀砍向聂残的一瞬间,聂残的刀也拔了出来,但聂残只砍了一刀。
只一刀,就砍断了他半边脖子。任何一个断了半边脖子的人如果还能活着的话,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脸很白的男人在脖子被砍断后还死撑了五秒才断气,他到死也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么快的一刀,聂残竟然能在他的第一秒的十八刀砍出来之前,就一刀将他砍死。他现在总算明白,自己的刀再快,也快不过这一刀,而要杀人其实也不用砍出很多刀,只要一刀,一样可以杀人,一样可以要人的命。但他真正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了。
很邋遢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都吓呆了,他们没想到只有三层功力的聂残竟然能杀死自己的同伴,而且只用了一刀。
很邋遢的男人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聂残,道:“好快的一刀,好利索的一刀,这真是一招魔刀,没想到中原武林的人,还有这么快的刀手,请问你练刀练了多少年了?”
聂残道:“我六岁开始学剑,八岁开始学刀,今年正好三十,这一刀我已经练了二十二年了。”
很邋遢的男人道:“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刀法吗?”
聂残道:“这一刀就做拔刀诀,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一刀,杀人最快最利索的一刀。”
很邋遢的男人道:“果然是防不胜防的一刀。能死在这招刀式下,看来老二死得也不冤。”
聂残道:“的确不冤,因为他也是我第一个被我用这一刀杀死的人。”
很邋遢的男人道:“那看来,死在你这一刀下,也是他的荣幸。”
聂残道:“能让我出手用这一刀,的确是他的荣幸。”
很邋遢的男人道:“但是现在已经被我们看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使出这一刀了。”
聂残道:“没错,你俩如果联手,我的确是没有机会再用这一刀了,但是本来你们三个一起动手的话,我是连半分活下来的希望都没有,而现在不同了,你们死了一个人,至少我多了两分活下来的可能。”
很邋遢的男人道:“但你只有两分活下来的可能,我们却还是有八分的把握能杀了你,所以你今天还是会死在这里,只要没有奇迹出现的话,你就一定要死在这里。”
聂残悲哀的说道:“你的很对,所以我只有祈祷,希望能出现什么奇迹,不然我家后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伤心了。”
漂亮的女人笑了,因为她觉得聂残真的很可爱,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跟他们说说笑:“那你还有什么遗愿,可以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完成,因为你确实是个可爱的男人,我都真的有点舍不得你死了。”
聂残也笑着道:“我没什么遗愿,我死了的话,我所有的财产早已经全部送给被地震震惨了的四川人了,现在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吻你一下,所以如果你们要杀死我的话,请在那一刀砍下来之前,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最后的吻别,那我就感激不尽了。”*的男人,到死之前了还不忘占一下女人的便宜,聂残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漂亮的女人很开心的笑了一笑,答道:“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带着快乐去死,但我真没想到,你这个冷血的杀手,竟然还会知道帮助别人,明明是一个坏透的人,有的时候竟然会做一些好人才做的事。”
聂残道:“我一向是一个好人,只是你并不知道而已。如果你肯做我老婆,天天守在我身边,你就会了解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漂亮的女人又笑着道:“我倒是很想嫁给你,只是怕你没命娶我,如果今天你能活着离开,我倒愿意多了解你一点,如果你真的肯对我好,也许我会愿意嫁给你。”
漂亮的女人又道:“但你今天绝对不会活着离开着的。”
说完,就看了眼很邋遢的男人,两人会心的拔出了手中的东洋刀,毫不留情的朝聂残砍来。邋遢的男人刀法十分的刚猛,他的武功很明显是三人中最高的,每一刀砍下来,都让聂残挡得手上有点虎口发麻。而漂亮的女人手中的刀随着身形舞起来,就像是在跳一段妖艳的舞蹈,一种夺命的舞蹈。如果你稍不留神,就会被它夺去性命。
聂残只剩下三层的功力了,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施展那招剑刃旋风斩了,几日来的疲惫和伤痛,让他的状态一直不能维持顶峰,即使在他状态绝佳,战意饱满的时刻,也最多只能使出三招剑刃旋风斩,但苦于此刻没有把好武器,所以刚才那斩杀十个忍者的那招,只发挥了不到五层的威力,剑就已经报废了。就算此刻再强行催动这一招的话,非但不一定能将眼前的二人斩杀,而且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绝境中。
因为他们毕竟和那十个忍者的修为不在同一层次的。也许他能再用那招将二人击伤,但他的绝对不可能将二人击毙。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等待,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因为他还有一个秘密,能为他保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五章
在聂残十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和师傅去泰山上拜见一位恩师的好友,师傅和他的老友多年未见,两人躲在石室里下了三天三夜的棋,喝了三天三夜的酒,他当然也放羊了,跑到泰山上尽情的玩,满山的跑。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西山腰的悬崖峭壁间有一个洞穴,在里面,他遇到了一条至少活了千年的毒蛇,毒蛇的头上,已经长出了两个小小的细角。
他和毒蛇恶斗了至少一千回合,至少打了三个小时,最后那条蛇才负伤离去,而他也受伤不轻,但在洞中深处,他却去找到了一棵血龙果,这是颗什么样的果实他不知道,但他明白,既然会让一条千年毒蛇守侯在此的果实,肯定是一个异宝,他想都没想就吞了下去。
虽然事后功力和伤口都没见有什么异样的变化,但是从那以后,他如果与人恶斗,就能如爆发潜能般,将功力瞬间提升至十三层,那招剑刃旋风斩,也至少能提升三成威力。
但这只是突然间的暴发力,不能长久。所以他在等待,等待眼前的两位高手招式出现空隙的时刻。
邋遢的武士和漂亮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高手,他们也有能战胜十一个忍者的实力,手底下自然有点真本事,没多久,他们就给聂残身上开了好几道口子,伤口深可见骨,鲜血直流。
聂残拖着伤腿,已经渐渐难以抵御二人的攻击了。
突然他怒吼一声,挥刀将二人震开,然后左手扶住身旁的大树,脸色苍白,呼吸凌乱,大口的喘着气,一副就快坚持不住的样子。
两个隐刀流的杀手觉得他已经就快不行了,马上提刀朝他斩来,他们犯了和老二一样的错误,他们轻敌了,对自身的防护就稍稍松懈了一些。
高手过招,胜败往往就在那一瞬间。
聂残看准了机会,强催潜能,劲招一吐。
劲招,还是那招剑刃旋风斩,那斩尽天下苍生的一招。紫电缠绕在刀锋,变大,变密,一会就将他们三人笼罩其中,又是一百三十刀。
五成功力发出的剑刃旋风斩,虽然威力大打折扣,但还是重创了轻敌的二人。
邋遢的武士他砍了一百刀,被他化解了九十四刀,只砍中了六刀,却也将他伤得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
漂亮的女人他有点怜香惜玉,只砍了三十刀,被她化解了二十八刀,但那两刀也将她伤得挺不轻了。
最后,三人都倒了下去,刚才还在恶斗的树林,一下子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是扑满枯黄的落叶的地上,却躺着十四个人,和一具被分尸的尸体。夜,还是那么的安静,平时少有人来的森林,还是充满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一头觅食的灰狼,顺着血腥来到了这附近,但那一把把刀,和那冲天的杀气,仍然将这个战场笼罩,惊得它不敢靠近,灰溜溜的跑了。
半个时辰后,漂亮的女人最先醒了过来,她看了看眼前的情景,提着刀,向聂残走去。
然而,刀锋没有割在聂残的身上,她不忍心,也不愿意亲手杀死眼前的男人。虽然刚才还在奋力的拼命,但聂残最后的一招,她感觉到了聂残给她的照顾,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也许她再也爬不起来了。
如果聂残再多给她几刀,那她肯定必死无疑。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她,一定会觉得上天很不公平。
她还年轻,苦苦练刀十几年,她甚至还没有尝到爱情的味道。
你说这世间事,可有公平么?
人的生命,本就是一件神奇的事,生命的逝去与成长,往往并不是取决于生死之间,“生”并未见得是最最可贵,“死”,也未见得是最最可怕,死去的人,有时比生者更使人忆念与尊敬,但生命本身的价值,却绝对是平等的,谁也没有权利认为自己的生命远比别人可贵。
世界万物,最最离奇,富人偏多贪鄙,智者多痴脾,刚者易折,溺者善泳,红颜每多薄命,英雄必定多情,多病者必定多愈,不病者一病难起,这便是造化的弄人。
死亡,你虽是千古以来最可怕之事,但你又有什么值得骄傲!又有什么值得抱怨!
漂亮的女人将聂残从地上翻过来,他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是毫无血色,身上的伤口也在不停的流血,随着他的生命,慢慢的流失。
她雪白的手拔开了沾在聂残脸上的落叶,嘴里默念着:“本来我真的应该杀了你,但此刻我真的又下不了手了,但即使我不出手,你也绝活不过今晚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说完,她在聂残的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也许,用啃了一大口来形容会更合适。
做完这一切,她走过去扶起了很邋遢的武士,搀扶着他,朝先前来的方向艰难的走去。
而聂残,仍躺在那里,他的力已用尽,他的生命已快消逝,他的死期,也已不远了。
如果人临死之前,一生的经历会重现于脑海中,那聂残此刻的心中一定在想,他的这一生,究竟是善是恶?他应该算个好人,还是坏人?他做的一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拾巨金于旷野,遇*于密室,闻仇人于垂危,这些都是良心的大好试金之石,今日世上恶人之多,便是因为人们在做出恶行之时,但求人所不知,而不问良心是否有愧。
人生之路,是崎岖、蜿蜒,而漫长的,爬得越高的人,寂寞就越重,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