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喜欢。
前传的15万字是半个月写出来的,我没有时间修改,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写正文,所以前面真的写得不好,辛苦大家的眼睛了,正文我会常更新的,保证一周最少2万字!
休息了两日,欧阳正义才恢复了一些元气。
第三日清晨,聂残决定去看看他。
聂残每天都会来看望欧阳正义几次,但每次他都在昏睡中。每次他醒来的时候,却都是深夜,而那个时候聂残已经睡下多时了。
欧阳正义被黄龙寨主安置在一片竹林的一间屋子里,这是一间很别致的房间,里面的家具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古董,虽然老旧,但却别有一番风味。房间里还有很多琴棋书画,据说三年前欧阳正义来过黄龙寨,也是睡在这间房子里,所以黄龙寨的人就把它空置了出来,按照他的喜好摆设了这些东西,专门为欧阳正义所留。
今天早上欧阳正义刚用过早膳,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但还是不能下地走路。
他见到聂残,躺在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情绪激动的道:“义弟,你单枪匹马将我从天牢中救出,虽然我没事了,但日后必将害得你全族被朝廷通缉啊。”
聂残笑笑道:“大哥多虑了,我聂残的族人远在十万八千里,就算皇帝老儿想杀他们,只怕也找不到人的。”
欧阳正义听聂残这么说,几日来压在心头的石头才放下来,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可只是以后义弟行走江湖,只怕没那么方便了。”
他说的不假,任何一个惹毛了天下第一家皇家的人,觉得是走到哪都没好日子过了。
伺候在一边的老乔搭腔道:“聂公子武功盖世,连重兵把守的天牢也能凭着手里的一把刀杀出一条路来,依老奴看来,这天下间只怕没有聂公子不能去的地方了啊。”
聂残谦虚的说道:“乔老哥过奖了,其实那太守府的守兵有一半被我用计,全调去了天仙楼保护他们的主子玉面血罗刹,否则的话凭我一人之力,绝对难以在重围下将侯爷等人安然救出的。”
欧阳正义道:“义弟智勇双全,看来真是老天爷待我欧阳正义不薄啊,让我有生之年,还能结交到义弟这样的兄弟。”
聂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大哥严重了,这都是我俩的缘分,你有情有义救我在先,好人有好报,所以你今日才能逃脱那官府的魔掌。但是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为何皇帝老儿如此恨你,而江湖豪杰有如此敬重你,究竟你和那皇帝老儿有过什么过节呢?”
欧阳正义笑着摆摆手道:“此事我不好说,还是让老乔告诉你吧。”
老乔也笑着对聂残说道:“老奴遵命,聂公子要细知此事的话,老奴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原来三十年前,江湖上除了声势浩大的各门各派之外,还有着东南西北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势力庞大,几乎掌握了江湖中近一半的财富,富可敌国。但势力最大,最富有的,还是那江南的欧阳世家。当时欧阳世家的家主,是欧阳正义的哥哥南胤候欧阳正雄。
欧阳正雄年长欧阳正义近二十岁,他为人正直豪爽,也喜欢结交江湖英雄,虽然武功并不是他的特长,不过他最厉害的却还是经商。他接手家业不到十年,已经把生意做到了天南地北,其欧阳世家一家的财富,在当时已经比其他三个大世家的总和还多。
而当时的朝廷因为北方匈奴进兵来犯,战事连年,正好那几年黄河洪水泛滥,天灾人祸同时降临,几年下来,弄得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
欧阳正雄知道朝廷的难处,每年都将占收入一大半的五六百万两银子捐入国库,还另外拿出不少银子救济灾民,让皇帝感激不已。但是钱虽捐得多,却只治标不治本,当时的国力还是只弱不强,百姓的生活还是没有多大改善。
于是当朝的宰相李博和太尉张化给皇帝出了个毒计,他们伪造证据,诬陷欧阳世家私通外敌,意欲谋反,用此借口将欧阳世家抄了家,将那几千万两的银子全部搬回了国库,为了斩草除根,他们还将欧阳世家诛了九族。
当朝皇帝虽然本是宅心仁厚,但为了江山社稷,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凭他们颠倒黑白,胡做非为。
当时的欧阳正义尚幼,正在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无极门学艺,逃过了那一劫。十年后他艺成下山,化名仇盖天行走江湖。他武艺高强,喜欢除强扶弱,只短短的一年,就孤身一人手握一把七彩云虹剑,杀了作恶多端的阴山七邪,端了黄河五霸的天水寨,杀尽了危害武林的*群盗,铲平了江湖最神秘的杀手组织金钱帮。侠名远扬,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一年后,他在江南邂逅了私自出宫游玩的当朝皇帝最疼爱的灵珊公主,灵珊公主对他一见倾心,两人私订终身。后来灵珊公主回到京都后,要他向皇帝提亲,当朝皇帝见他出生平民,没有功名,于是要他参加科考,最后他考上了文举榜眼,武举状元,皇帝龙颜大悦,赐婚与他二人。
化名仇盖天的欧阳正义,却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做这个驸马穿上那身官服的。
一年以后,在一次早朝时,欧阳正义在金銮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和皇帝的面,拔剑血刃了陷害欧阳世家的宰相李博和太尉张化,但他看在那皇帝并不是一个昏君的份上,饶了他一命。他离去时,三万金甲御林军都挡他不住,只有眼睁睁看着那十三鬼奴幽仆将他护送离开了京都。
最后,他抛下刚刚诞下一女的灵珊公主走了,临走时还拐跑了皇帝最疼爱的妃子凤天娘娘。皇帝老儿惊吓加气闷过度,当晚就给活活气死在了那寝宫里。
聂残听完老乔的讲述,哈哈大笑,笑了好久好久,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慢慢止住笑声说道:“难怪那皇帝老儿如此恨你,原来是你气死了他的老子啊,如果谁把我老子气死了,我也非杀了他不可。这倒是情有可原,不能怪他,哈哈。”
欧阳正义也苦笑道:“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但却害苦了我的那帮朋友。”
聂残安慰道:“也不能说是你害了他们,害他们的应该是那玉面血罗刹。”
欧阳正义道:“但他们毕竟是因我而死。”
聂残道:“大哥不要太难过,保重身子要紧。”说完他用手在欧阳正义肩膀上拍了几下,表示安慰。
聂残接着道“那玉面血罗刹也姓仇,叫仇海深,大哥可认识她?”
欧阳正义那精光闪闪的眸子里突然流露出了难过的眼光,他回答道:“她就是我和灵珊公主所生的女儿,欧阳岚岚。”
聂残很惊讶,道:“她是你的亲身女儿?那她可知你是她的父亲?”
欧阳正义痛苦的说道:“她应该不知道,她自幼在仇恨中成长,我那结发妻子灵珊公主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将她送到了西域圣女教学艺,我想在她的心里,也许只有仇恨,根本就没有父亲这两个字存在了。”
聂残道:“被自己的亲身骨肉追杀,的确是很痛苦的事。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看来那灵珊公主已经对你恨之极至了。”
欧阳正义闭上眼睛躺下,慢慢的说:“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俩,我不怪她。”他的眼睛刚闭上,突然又睁开了,死死的看着聂残道:“义弟,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聂残道:“大哥请讲。”
欧阳正义面带愁容,睁开眼对聂残说道:“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被我女儿亲手杀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我就是她的亲身父亲。”
聂残很无赖的点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
听完聂残的回答,他十分感激的点点头,又十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欧阳正义睡下,聂残也退了出去,不再打搅他。
第五日,欧阳正义恢复了很多了,可以下地走路了。晚上的时候,聂残被黄龙寨的寨主陈彪请去参加酒席。
这是为了欢迎欧阳正义的到来而特意准备的席宴。宴席就设在黄龙寨里那宽阔的空地上。今晚来了很多人,他们都想来一睹那位气死皇帝老儿的南胤候欧阳正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寨子里还有很多人没有见过他。能和名动江湖的英雄人物共进席宴,这个机会可不是常有的,所以黄龙寨的好汉们自然不愿意错过。
这块空地很宽,也是他们平时用来练兵的练兵场,此刻摆下了几百张桌子,却也一点都不显得拥挤。
宴席上,那群被抢上山的歌妓们在桌子围成一圈的中心舞台上随着乐师的奏乐,翩翩起舞。身着霓虹裳,婀娜多姿的歌妓们,扭动着那水蛇一般的蛮腰,一个个都花姿招展,十分赏心悦目。
聂残看着她们最中间也是最赏心悦目的那个,她长得很美,美得是那么的不凡,美得那么的高贵,在那群漂亮的歌妓里,她还是那么的耀眼。聂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因为她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聂残,碰到女人跟自己放电的时候,聂残从来不会先把眼睛挪开,除非有人叫他喝酒,否则就算看他个三天三夜,聂残也不会把眼睛先移开的,他能那么讨女人欢心不光是因为他那英俊的外表,总还有点其他原因的。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却真的有人叫聂残喝酒了。
酒,当然是好酒,六十年陈踉的女儿红,可不是到哪都能喝得到的。
欧阳正义很开心,虽然伤势未复,却偏要喝酒,但那车夫老乔死活不让,死缠硬磨了半天,老乔才给他倒上了一小杯。手里有了酒,他马上要找聂残喝酒,但喝酒之前,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欧阳正义端起酒对陈彪说:“陈寨主,今日我向你介绍我的这位义弟,聂残,他是刚从西域归来的一位浪子,也是位武艺高强,重情重义的汉子。前几日与我有缘结拜金兰。将我从那常德太守府天牢救了出来人也是他。”
陈彪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为人憨厚正直,一向以德服人,这黄龙寨的几千号人十分服他,所以推选他为寨主。
他举起杯中的酒,朝聂残敬道:“原来聂残兄弟就是那位前几日在常德大闹了天牢的好汉啊,这几日江湖上的朋友将兄弟传得神乎其神,说兄弟神勇堪比那打闹天宫的孙猴子,聂兄弟一人独战六十九名罗刹鬼,横劈那三千州府精兵,真乃神人降世,气宇不凡哪。来,我陈彪敬你和侯爷一杯。”
聂残被捧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将酒倒进口中后忙解释道:“不敢不敢,这是他们乱说的,其实我没杀那么多人。”
陈彪喝完酒后问道:“哦?那你杀了多少个?”
聂残道:“我只杀了一百多个。”
陈彪道:“哦?那其他人全被你重伤了?”
聂残道:“不是伤了,是全跑了。”
陈彪道:“那三千精兵全跑了?他们为什么要跑?”
聂残道:“那三千精兵被我用计骗了一半的人去了天仙楼,剩下的一半在那天牢入口守卫。看到我一刀砍死近九十多个人后,他们不敢再和我动手,所以就全吓跑了。”
陈彪道:“聂兄弟那一刀肯定威力无穷,一刀砍死九十多个人,只怕刀皇古剑也难做到如此。”
聂残道:“那一刀是我刚领悟的,威力还尚欠火候。不过幸亏他们全都吓跑了,不然要杀掉一千五百人,再砍死那些罗刹鬼,只怕我就算是只猫,也不可能把侯爷救出来。”
陈彪道:“哦?聂兄弟为什么想变成猫?难道猫能杀得了他们?”
聂残道:“猫有九条命,要杀光那一千多人,只怕我不赔上三五条命,也绝对做不到。更何况还有三十多个罗刹鬼。”
陈彪道:“那倒也是,罗刹鬼本来就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聂残道:“的确是高手,可是他们也怕死。”
陈彪道:“他们是人,自然会怕死。世间没有不怕死的人。”
聂残道:“陈寨主这话就错了,我就是个不怕死的人。”
陈彪道:“那看来只能算那群罗刹鬼倒霉了,碰到一个武功这么高,又不怕死的人,他们跟你交手肯定一开始就输了气势。”
聂残道:“没错,他们看到我最强的那一刀后就没有了自信,没了信心的人就没有斗志,没斗志的人最多能接我两刀,却绝对接不住我第三刀。”
陈彪道:“你每出三刀杀死一个罗刹鬼,最后直到三十个罗刹鬼全被你杀光,然后你就大摇大摆的冲进天牢,把侯爷他们救了出来?”
聂残笑笑道:“好象是这样。”
陈彪敬佩的赞道:“聂兄弟果然智勇双全,陈某佩服,陈某再敬你一杯!”
聂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彪放下酒杯,觉得不过瘾,硬要换大碗,聂残当然也做陪。豪饮一番过后,陈彪又问聂残:“聂兄弟用的是什么刀?能借给陈某看一看吗?”
聂残把刀别在腰间的刀取下来握在左手,道:“请陈寨主见谅,因为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一直佩带这把刀时刻也不能离身,所以只能给寨主这样看看了。”
陈彪没有勉强,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太礼貌的请求。他仔细的看了看那把装在刀鞘里的刀,赞道:“果然是把好刀,刀未出鞘,就让人感到了那刀身散发出来的冷冷杀气,果然霸道无比。”
聂残道:“如果没有这把刀在手,我也绝对不敢去独战那一千五百官兵和那三十个罗刹鬼。这把刀很特别,用它来配合我的刀招,我能提升三倍的威力。”
陈彪感叹道:“看来这把刀是专门为聂兄弟为造的啊。”
欧阳正义在一边笑着说道:“我这聂兄弟对这把刀宝贝得不得了,去哪都是刀不离身,我遇见他昏迷时,手里还紧紧的抓着这把刀,就像抓着自己的老婆一样,死都不肯松手。”
聂残笑笑道:“如果这把刀真肯嫁给我,我倒真的愿意娶她,哈哈哈哈。”
他的话众人都没听明白,只当他在说一个冷笑话,也陪着他一起大笑,但笑得每个人都冷冷的。笑完以后,陈彪又问他:“适才见聂兄眼睛一直盯着那花仙子,不知聂兄是否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