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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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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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财问:“为什么她不自己来?你们又是谁?”另外一人答:“我们是酒店的服务员。”



    刘安财有些狐疑,天苹却是说过考试结束后要去喝酒庆祝,但这两个人素不相识,天苹怎么肯让他们来接自己?而且这两人身材都极为彪悍,又哪里象是服务员了!心下生疑,正想拒绝,却突觉有硬物抵在了他后背之上,只听黄衣男子低沉声音道:“别吭声,乖乖和我们走。”



    刘安财心里一凛,想大事不好,果然是坏人,这……会是绑架吧?



    那硬物透过衣服将金属的冰冷感觉传递到肌肤上,却是圆柱形状,知道是枪,也不敢动,只得乖乖跟了两人走。边走边四下看,想能遇到天苹。他功力全无,遇到这两个彪形大汉根本就打不过,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枪。但天苹是天字门的师姑,功力高强,定然能打得这两人满地找牙。



    只是望了半天,四下都是考生和接他们的父母,却不见天苹。心里担心,莫非天苹也被他们绑架了?来到路边一个黑色面包车旁,被两个大汉推进车去,车内再无他人,这才略略放心,想天苹身有绝学,应当没有危险。



    黄衣男子拿出个绳子,将刘安财结实地捆了,又找出一块破布堵住了刘安财的嘴,将眼睛也蒙上,丢到了后排座位上。刘安财心骂:“他奶奶的,老子时运不济,竟然遇到了绑匪。这次重生,生辰八字都已经变了,可见那六绝之命已经不在,但眼下来看,虽然没有六绝,但可能却有七倒霉八不走字之类,这次要是走脱,定然还要找个瞎子排排命理,想个法子转转运。”胡思乱想之时,只听黄衣男子说:“秃子,开车。”身子一颤,车子已经启动。



    被叫秃子那人说:“老大,干嘛要捉这小子?这小子是个学生,也没多少油水,如果要绑架也要找个有钱人才是。”黄衣男子说:“我也不知道?按吩咐做就是,总之有钱拿就好。现在金融危机,经济不景气,我们业务量也下降。很少有有钱人雇我们绑架杀人了,这次的活计虽然简单,可报酬丰厚啊!干完这票,够我们享受一阵子的。”



    秃子嘿嘿笑说:“是啊,那个雇主丘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金元宝哦!可举止就像个土包子,连红酒都没喝过,只喝白酒,我估计是山里的矿老板,暴发户。”黄衣男子说:“不光是个土包子,还是个饭桶,真*能吃,一顿饭能吃下三只烤羊腿。我们要是再托几天,估计会被他吃穷。如果那样,我大黄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那可还怎么混啊!”两人哈哈大笑,嘴里脏话连篇地议论,车子忽悠悠向前走去。刘安财心想:“这人叫做大黄,绑匪另有其人,这两人只是个雇佣军。”



    他眼睛被蒙,只能靠身体感觉。开始时候车子还是走走停停,十多分钟过去,车子却只走不停。想,开始有走有停时因为有红绿灯,现在中途不停就是到了马路之上,没有红绿灯就一路畅通,显然是已经出了城。他不能视物,方向全无,也不知道是出了东城还是西城。只觉车子时快时慢,慢慢速度下来,又觉车体有些倾斜,似是在爬山。如此又过了几十分钟,车子开始颠簸,却是已经下了公路,走到了颠簸的土路之上。
2.028 龟哥
    身子被捆,车子又颠,只觉浑身酸软,心里咒骂:“看来这要拉我到荒郊野外了,一般绑匪到这种地方就要开始要钱,不过我家又不是什么富翁,天鹰还是个财迷,想必不会拿钱来赎,十有八九我就会被撕票。这转世才活了三四天啊,就又要死了,死了以后再见牛头马面孟婆之类,肯定会十分没面子。如果想再重生,怕需要求那阎王再帮自己一次!那可就欠了一个大大的人情。”



    自怨自艾,想着天鹰就算不救,但天苹一定会来。只是又生怕她遇到危险。如此犹豫矛盾,随车颠簸,又一会儿过去,车子终于停下,他被从车内拉下,眼罩除去,下午耀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痛,四下打量却见身处一个破旧祠堂之中。



    天南城地处江南,自古繁华,每村大户都有祠堂,眼前这个已经破旧败落,早已经遗弃不用,却仍有个小院落,现在这车子就停在院中。



    大黄对刘安财说:“对不起了兄弟,绑你另有其人。”见他客气,刘安财对他点点头,刚刚车上他已经听到一些。仍旧被绑,被大黄拉扯着一路到了祠堂正厅,发现里面收拾的却很干净,似有人住。再看屋内正中靠墙摆着一张破旧桌子,桌子旁有一把宽椅,上面坐着一个彪形大汉。



    这大汉就算坐着也十分魁梧,大手大脚,只穿一个无袖背心露出全身虬结肌肉,面前桌子上有一个方盘,盘中一条香喷喷油亮的羊腿,还放着几瓶白酒,大汉一边喝酒一边吃肉,身前还站着三四个人,正来来往往伺候。大黄见到心骂:“日你娘的,老子的兄弟都成了服务生。看钱的面子,忍了!”



    那些流氓见到大黄,就喊:“老大,你回来了。”大黄点头,对那大汉说:“虎哥,人已经带来了。”刘安财想,这人就是两人所说的雇主丘虎了。丘虎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刘安财问:“这就是刘安财?”大黄说:“对,这些天他正考试,考场里有警察看着,那丫头也每天都来接他,为了不惊动别人只到今天,那丫头来晚一会儿,我们有机会下手。”



    丘虎哈哈大笑,说道:“先把他丢到隔壁房间去。”大黄答应,挥了挥手,上来两人拉着刘安财来到旁侧屋内,将刘安财捆在了一个柱子上,刘安财本想骂上几句,但嘴巴被堵,却只能在肚子里恶骂不绝。



    两人捆好出去,隔壁声音传来,却是那丘虎正在大声讲话,却是:“大黄,让你的人埋伏在祠堂,然后打电话给姓天的那个丫头,让她拿五百万来赎,她一定拿不出,但仰仗本领定然会来救人,这时,你们就冲出去,杀了她!”



    刘安财一听,却是大吃一惊。



    他几乎要喊出声来,心里惊恐:“原来他们绑架不是因我,而是为了对付天苹,只不过天苹又怎么和这丘虎有仇了?”



    丘虎说完,大黄惊地“呀”了一声,说道:“这要出人命的!”丘虎哼道:“人命怎么了?你们这群流氓,杀人放火,弄出的人命又少了?”那大黄嘿嘿笑,为难地说:“虎哥,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出来混,也是要讨生活,为的就是求财,人命虽然也背,但轻易还是不要弄出来,否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警察早就会灭了我们的。”



    丘虎咆哮了两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厌烦地骂道:“现在这世界可真麻烦,还是以前好,要杀就杀,连那些捕快都可以一起杀,对,现在叫他妈的警察了,可不能随便杀了。”大黄笑:“是啊,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要偿命!”



    丘虎却骂:“偿个屁的命,老子要杀人谁又能管得了?你们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你们要是不杀了那丫头,那老子就杀了你们!”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那丘虎一掌拍碎了桌子。



    大黄的手下纷纷拔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丘虎。大黄也有些恼火,心里骂:“这丘虎是个SB,老子这样说只是让你加钱,怎么就听不出来?”见丘虎如此,也脾气上来,冷冷说道:“虎哥,我们和你只是做生意,你可不要逼我们!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丘虎冷笑:“不客气又能如何?你们别拿这些铁疙瘩对着我,这些对我都没用。”说着,站身向前,直向大黄走来。



    大黄见丘虎狰狞的面孔,咬咬牙,扣动扳机,“啪”地一声,子弹飞出,正中丘虎的胸口。丘虎身体一震,站住。摸了摸胸口,一粒子弹啪地掉到了地上。



    大黄等一众流氓看到,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大黄原本是天南城的一个黑帮老大,带领一众兄弟占据着整个北城区,平时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比如帮人看场子,若给钱多了,也帮人杀人。靠着心狠手辣再加小心谨慎,黑道日子过得倒也自在。突然有一天这丘虎找上门来,拿出几锭金元宝来,说要大黄做一件事,事成,这钱就是报酬。大黄见这丘虎举止奇怪,似乎对人情世故等都不甚清楚,这元宝更是少有之物,觉得有利可图,便问什么事。丘虎说只需要大黄帮忙绑架一个人,事情到也简单,大黄答应下来,找了这个城外的废旧祠堂当做据点,只是几天下来才发现这丘虎不光力大无穷,更是食量惊人,走到哪里都是酒肉不断。可怜大黄一方面要去守着刘安财等待机会,一方面又要准备吃喝,如同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着丘虎。



    他早已经厌烦,只不过看着钱的面子才苦苦忍耐,如今见丘虎让他杀人,又不提加钱的事,更是忍耐不住,终于发狠想要灭了这人,那就黑吃黑拿走他身上的元宝。



    但开了一枪却发现这丘虎竟刀枪不入。他也算见过世面,知道丘虎不简单,不是他能惹的,放下枪立刻赔笑说:“不就是杀个人吗?一切都好商量,你要杀人,我们帮你就是,不过,这……”那丘虎听见,从怀中摸了一把,掏出几块元宝来,丢给大黄说:“这些归你们,事成以后,还有十倍!”



    大黄见到,忙笑嘻嘻拿了元宝,心里却骂:早说给加钱,何必这么麻烦,还开了一枪,人要太傻,也真没办法。不过这丘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刀枪不入,可小心反过来被他黑吃黑。心里偷偷打着主意,却是加了小心。



    拿出电话,拨了几个号码,等接通,就对着里面喊:“刘安财在我手里。”话筒里天苹焦急地声音问:“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大黄笑:“当然是要钱了?我们要五百万!”天苹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要听到刘安财的声音。”大黄说:“何必那么费劲,我连样子都可以给你。”走到隔壁,拿着手机对刘安财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发过去,又说:“如果要人,在天黑之前准备好五百万,然后等着我的电话。记着,不要报警!”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安财嘴巴被封,耳朵却能听到,心里焦急无比,只盼天苹别来。他不知这丘虎为什么要对付天苹,但想他不怕子弹,显然是个修真者,莫非天苹和他有什么门派上的恩怨?这到也有可能!



    丘虎只管自己拼命吃喝,大黄打过电话坐到他身边,也拿起酒喝了两口,咂咂嘴巴问道:“虎哥,不就是对付一个小丫头嘛,我直接派两个兄弟过去,在城里就砍死了她。何必如此麻烦要引到这里。”



    那丘虎撕着羊腿含糊答道:“原因很复杂,据说关系到一件天大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懂。”大黄惊讶问:“这等大事,连虎哥这样的大人物都不知道?那谁又能知道!”丘虎大笑:“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比我来头大的人多很多呢!”大黄疑惑问:“莫非……虎哥也有老大?”丘虎说:“当然,我有老大,老大还有老大,总之……很复杂!”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却不愿再说,又低头喝酒吃肉。



    大黄也不再问,只拿酒来喝,旁边的手下站立不动,屋内除了丘虎大嚼时的咂嘴声,一时再无其他动静。



    如此过了好久,丘虎突然丢了骨头,站起身道:“来了!”大黄问:“谁来了?”丘虎说:“那叫天苹的丫头来了。”大黄不解,问:“她怎么知道这里?刚刚电话只是让她备钱,并没有告诉她地点。”丘虎冷笑:“我那只是麻痹她而已,她要找到刘安财,还不简单?让她自己找来最好,以为我们没有准备,更可以出其不意。”



    大黄这才知道一切都在这丘虎算计之中,他一直都认为这丘虎只是个能吃的傻瓜,却没想到这人外表憨傻心里却颇多主意,对比起来,自己才更象个傻子。



    丘虎说:“你们都在屋里,不要出来。”说着走出了祠堂,一把关上了门。大黄奇怪,悄悄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向外偷看。却见那丘虎站在祠堂院子中央,仰头望天,口中默默念着什么,半晌却突然张嘴,发出“呔”地一声,一团雾蒙蒙的白球从他口内喷出,丘虎用手一指,白球散去,这祠堂所在的山林,瞬间就布满了浓雾。



    大黄呼吸都要停止,浓涡丘虎回头望来,似是知道他在偷窥一般。他赶紧离开门口坐回桌旁,一颗心犹自砰砰乱跳,几乎要跳出口来。
2.029 中毒
    丘虎推门进来,看也不看大黄,将桌子的酒拿起来一口喝尽,吩咐道:“收拾一下这里,不要留下痕迹,那丫头一会儿就会找来,现在都躲到隔壁去,不要吭声,只等我的命令再动手。”大黄挥手,众人开始收拾,将院子内的车子开走,丘虎啃过的骨头也都抛到了后面山崖。所有人躲到捆绑刘安财的房间,丘虎关上门,盘腿端坐于地,眼睛微闭,似是睡着。其他人也都坐下,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刘安财动不能动,喊也不能喊,只是耳能听到。一会儿,祠堂院内传来隐约的发动机声,似有一辆汽车停下。车子熄火,有脚步向祠堂内走来,刘安财心内乱跳,一时希望天苹能找到他救他出去,一时又希望天苹找不到,以便她能离开这危险的祠堂。



    一个声音传来,却是个男声,那人说:“这没人。”听到这声音,刘安财心里一惊,这人是谁?怎么声音这样熟悉?



    随即听到天苹的声音说:“我能感觉刘安财就在这附近,但这山里有雾,一进这雾里,我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那人问:“你这感觉灵敏吗?”天苹说:“怎会不灵敏?别人我感觉不到,但感觉刘安财绝对不会错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那人说:“可能你们有什么心灵感应也未可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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