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钰说:“你经常跟踪?是不是跟踪女孩子?”
吴追求脸没红,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我不再追别人!我只追你。”按照年龄,吴追求和周小钰差不多,周小钰上的是警校所以已经毕业分配,吴追求却还在大学里读书。
周小钰没在再追问吴追求的跟踪细节,吩咐说:“你现在带领你的球队去楼旁守着,有什么动静马上给我电话,我一会就过去。”她很有大将风度,将来肯定会是个出色的女警官。前途会很无量的。
周小钰问刘安财:“找到你的侄女了,你要怎么办?”
她问的时候没有看刘安财,而是头后仰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蓝天,露出好长好白的脖子。
刘安财说:“只是找到了王海归,还没有她的消息。”
周小钰说:“他们肯定是在一起,我说过。”
刘安财说:“你那么肯定?”
周小钰坐直了身子,认真说:“你要相信警察,即使你不相信警察也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刘安财不由嗤笑:“你只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很不高兴,用力地挺了挺胸脯,似乎是在证明什么。然后看着刘安财,像是看着一个犯人,说:“我是个小女孩,我承认,不如某人,明明是个小男孩,硬要老气横秋的装成是老男人。”
她一直都不相信刘安财快四十岁了,两人成为同学这些天她没事就问这事,问的刘安财都有些烦了,他说我确实要四十了,这没什么可欺骗的价值,你是警察,大可去调查真实的户籍。小警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你说的那些,是可以伪造的。”
刘安财无言。
这些天让刘安财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最富于联想的两个职业一定是作家和警察,因为周小钰怀疑他和一个遗产继承案件有关。在周小钰的想象里,刘安财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绑架了真正的刘安财和他的侄女天苹,又装成刘安财的样子报案说天苹失踪,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天苹和刘安财财产,因为仅是两人的房产就是笔不小的数目。
刘安财对周小钰的想象力表示赞赏,但也指出这样的假设是漏洞百出。周小钰却不管那些佐证,不以为然的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些都不成立。”
刘安财说:“不成立你还假设?你当这是你们警校学习时的案件推理课堂啊?”
周小钰说:“我排除了正常情况下所有的可能性,这样我就证明了另外一点。”
刘安财说:“是什么?”
周小钰说:“你不正常。”
刘安财哈哈地笑了,笑得很开心,这笑声会让周小钰觉得她的结论很滑稽,但是他的目的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是的,周小钰说的对,他确实不正常。但是,这没法解释。
周小钰却不管刘安财的笑声,轻轻凑了过来,小声地说:“你告诉我真相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是不是未来的时空旅行者?或者你是古代的大侠由于某种原因穿越了时空到了现在,然后孤单的在这个世界流浪?”
刘安财说:“我像吗?”
周小钰一本正经的说:“像,很像。总之……”她补充说:“总之,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周小钰这个年龄的女孩是看漫画长大的,她们的童年要比刘安财那个年代丰富的多,会多出很多瑰丽的幻想,刘安财很羡慕她的想象力,拍拍她的头,像是拍着天苹他的侄女的头一样,说:“这是一个秘密,现在告诉你,你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周小钰用力点着头,举起手发誓:“我保证。”
刘安财说:“其实,我真的就是未来战士,我回到现在是要拯救这个世界的。”然后哈哈大笑,自觉很幽默。
周小钰却没笑,认真地看着刘安财,刘安财有点郁闷,这个丫头不会真相信了吧?这可是一个俗套的解释。
他不知道周小钰是否相信,但对这事他自己都是心存疑虑。他身上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也许就是未来的人类送回到现在要改变人类历史的走向也未可知。有不少科幻小说、科幻电影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但那都是假的,是文学构思。他却不同,能发出天雷火,能点穴,这可是千真万确地透着玄乎。
不管是不是来自未来世界,总之这世界一定有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这点刘安财到是可以确认,只是不能说给眼前这个小警察听。
人类的命运如何,刘安财不想关心,现在他只想找到天苹。天苹离开到现在足足七天,这在天鹰托付给刘安财以后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几年来,两人天天都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分开超过24个小时,现在他真怕天苹受到了什么委屈。
刘安财发誓,谁要是让天苹受了委屈,一定会用天雷火烧他成灰烬。
这样想着,就觉得手心有点发热,抬起手,看到手心中有一缕燃烧的火苗,安静、透明,火焰不大,但是却能感觉到那里面的力量,可以把一切都烤成虚无。
又将手握成拳头,火焰熄灭了,再伸开,手和以前一样。
刘安财和周小钰在吴追求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居民小区,小区里的居民楼有六七层,所有的窗户都一样,一点个性都没有,刘安财站在楼下抬头向上看,如果吴追求的信息没错,那天苹就应该在这楼上。
他想扫描一下整栋楼看看有没有天苹的气息,但又害怕得到失望的结果,所以只是站那仰望,望着那楼发呆。
周小钰跑过来拉着刘安财的胳膊问::“你在看什么?”
刘安财诗意地回答:“我看蓝天和白云,还有楼房忧郁的剪影。”
周小钰做了一个呕吐姿势,但见刘安财没理她,就有些讪讪的,站到刘安财身边一起看,问:“很好看吗?”
刘安财说:“你难道没有看到这楼房有些像牢笼?”
周小钰眨着眼睛用力看,阳光洒在她青春的脸上,皮肤细腻如同瓷器的釉面。她看了半天说:“我看到了,这些房子果然象牢笼,外面都有铁栅栏。”
之后她不看房子来看刘安财,说:“还是你家的房子好,一点也不像牢房,我喜欢那房子,要是我能一直住着,那就太好了。”
她的口气让刘安财有些害怕,觉得这个小警察才象她那个犯罪推佬密谋房产的嫌疑犯。
警察对于牢房的印象太深刻,所以他们思想中的牢笼一定会有铁栅栏,但那种牢房只是囚禁了人的身体,而人类自己建造的牢房却囚禁了人们的心。刘安财想,大牢房里套着小牢房,小牢房里还有更小的牢房,这个星球,还真是一个监狱啊!
吴追求跑过来告诉周小钰:“没的摸,据我们观察,那两人现在就在里面,怎么说,现在是不是就冲上去?”他摩拳擦掌,很有点英雄气质。
周小钰切了一声:“就靠你们几个?”
吴追求很不服气:“可不要小看我们,我们虽然打不过他,但对付王海归只需要我一个出手。”他说着秀了秀他的肌肉,摆了一个很是*的pose。
周小钰眼睛转了转,然后摇摇头:“这不是刑事案件,这仅仅是一次人口失踪事件,所以不能使用暴力来解决,万一里面两个人仅仅是在谈情说爱呢?那我们岂不是惊了一对鸳鸯?”
吴追求没心没肺地哈哈笑,说:“对,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人家谈情说爱,我们怎么能去打搅?”
1.009 入室
刘安财听两人调笑很是恼怒,很想用刚刚手心的火苗去烧周小钰的头发,那一定会把一个漂亮的警察烧成一个丑陋的尼姑。不过周小钰是警察,这么去烧那就是袭警,自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所以只是对周小钰翻了翻白眼,然后飞起一脚,踢到了吴追求的屁股上。
吴追求被踢出好远,才摸着屁股爬起来,咬牙启齿张口就想骂人,但看看刘安财不善眼神终于忍住,只是哼了一声说:“为了我的没的摸,我忍。”
周小钰哈哈笑,命令:“现在上去,但没我的命令不许乱动。”
吴追求和他的足球队齐齐来了一个立正,说道:“噎死,没得摸!”然后,一群人冲进了楼道。
足球是一项充满激情的运动,喜欢足球的人都很激情,吴追求他们显然太激情了,把楼梯踩得咚咚响,就算王海归是个聋子,也能听到。
周小钰大骂他们是一群废物,她叉着腰威风凛凛,根本不像是一个实习警察,而好像是一个警察局长。她把吴海归等人骂得狗血喷头:“一群废物,就不知道小声点?不能打草惊蛇。”
但被骂者却十分受用,吴追求马上高抬腿轻落步,小声说:“噎死,没得摸!悄悄地干活,打枪的不要。”
之后11人足球队在楼梯里整队,小心翼翼上楼。
王海归住顶楼。上了楼,周小钰让大家都贴在楼梯一侧的墙面上,这个角度可以防止屋内的人从猫眼看到。
王海归住顶楼。等上了楼,周小钰让所有人都贴在楼梯一侧的墙面上,这个角度可以防止屋内的人从猫眼看到。
吴追求凑过来问:“没的摸,要不要冲进去?”
周小钰说:“这有防盗门,你怎么打开?”
吴追求说:“有事叫警察,打不开,叫110,再打不开,叫119。”
周小钰怒,小声骂:“我就是警察。”
骂完,眼睛转了两圈,却有了主意,让吴追求装作卖保险的去敲门。吴追求得令,整理了一下衣服,借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鼻子上,立刻就从野蛮变成了文雅,好像换了一个人,然后大摇大摆去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有人问:“谁啊?”
吴追求听见,对周小钰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V字,小声说:“是王海归。”周小钰点头,指着门,吴追球捏起鼻子,对门内说:“你好,我是保险公司的!”
里面那王海归骂:“滚!”
吴追求大怒,就要去踢门,周小钰用力使眼神,吴追求这才不情愿地回来,压低声音说:“操,保险公司这么不受人待见,老子毕业以后一定不去卖保险。”
周小钰说:“那换,就说是收电费的。”
于是换人,另一个足球队员上,一边敲门一边喊:“有人吗?抄电表。”
里面人又大骂:“滚,不是前天刚抄完!”
那队员灰溜溜下来,小声说:“虽然垄断很嚣张,但也不能太嚣张啊?一个月抄两次表就成打劫了。”
周小钰咬牙说:“再换,这次就说是收破烂的。”
吴追求说:“好主意,酒干倘卖无,这歌我唱得特好,这次还是我来。”说着,就要上前敲门。
见他们还要折腾,刘安财赶紧拦住说:“好了,让我来试试。”
周小钰听见,非常高兴,拍着刘安财的肩膀说:“就知道你行,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开这种门对刘安财来说是小菜一碟,现在他真气鼓荡,可以轻松破门而入,不过这太暴力,暴力的事情应该是吴追求这些流氓学生才喜欢做的,而他想自己是一个租书店老板,勉强算作是个文化人,文化人得使用有品味的方法。
走到门口,把右手罩到钥匙孔上,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从来不知道的咒语,无声默念,片刻后,听到啪地一声,手上用力,轻轻一推,那门开了。
刘安财走了进去。
迎面是一个破旧的简易沙发,墙角落里放着一张木桌,屋里没人。后面,周小钰等众人也都进来,都没有吭声。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和神秘。右边有一扇门,刘安财走过去,立刻从门后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正要伸手去推,却听门后一个声音说:“你刚刚让谁滚呢?”
他立刻呆住,这声音让他血流加速,真气上涌几乎走火入魔。
是天苹,天苹果然在这。
找了她好几天,却没想到她就躲在距离租书店不远的地方,在高楼的窗口望去,都能看到租书店的楼顶。
听见王海归回答:“刚刚有人来卖保险,我让他滚了。”
天苹说:“你也真是,怎么能让人家滚?这太没礼貌了。”王海归忙说:“那是我不好,下次我肯定不会了,我要讲礼貌。”
天苹切了一声,说:“我可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就不该对他说滚,而应该直接把门打开冲出去,再飞起一脚揣他下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这卖保险。”说完哈哈笑了起来,非常开心。
刘安财在门后听得直摇头,天苹还是老样子,胆大包天,竟然唆使王海归揣人下楼。
王海归跟着天苹笑,然后说:“那,等要再有人来卖,我一定听你的,揣他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天苹反驳说:“不对,应该是屁股向后滚楼梯式。”王海归拍手笑:“对,确实是屁股向后滚楼梯式,你真聪明,竟然能独创武功招式。”
听见王海归语气在刻意讨好天苹,刘安财也就放下了心,天苹应该没有任何危险,似乎过得还很快乐。
只是听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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