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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萌萌在心中大叫,奥伦或许已经离开华夏帝国了,而向东辰她自认非常了解,也绝不是这种使阴招的背后小人。唯一会这样做的,除了那个男人,几乎不用做第二人想。
她的心一下坠到了谷底,有一种终于尘埃落地,必须臣服的恐惧。
原来,她在那么长的逃离时间里,没有收到他的支言片语,或者什么警察威胁,只是因为他早已经安排好一切,等着给她一个迎头痛击,让她乖乖地、自动地,重回他兜好的天罗地网!
厉、锦、琛!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又紧,萌萌的眉头划下深深的痕。
恰时姚妈妈过来偷瞄情况,看到女儿这凝重的表情,就奇怪,“萌萌,宝宝什么事儿啊?不会是在回家的路上……”
萌萌立即收敛表情,捂住了电话,“妈,你胡说什么啊!我,我正跟宝宝聊个人私事儿。咳,她和我们原来的何班长谈上了,现在都是少女的苦恼啦!你能不能别偷听人家讲电话,给人家点儿私人空间哪!”
说着,她拿着子母机进了自己的房门,立即关上房门。
便道,“宝宝,那个也许……奥伦他前不久因为跟我和向东辰闹架,烧了学校的礼堂被退学了……”
“啊,原来真的是他!这个不要脸的二货王子竟然这么卑鄙,太可恶了!”
邓宝宝竟然毫不怀疑地就相信了这幕后黑手是奥伦王子,一通咒骂。可惜奥伦素日形象实在糟糕,这会儿是躺在亚特帝国的帝宫中,也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枪,打了个大喷嚏,对于正疾颜厉色训斥自己的父亲大人,直揉鼻子,更气得公爵大人差点儿吹胡子瞪眼,要拿手杖打人了。
萌萌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奥伦!
稍后,萌萌宽慰好友,道,“宝宝,我手机在那场火灾里被弄坏了,送回苹果原厂修理,大概正在回邮的路上,所以你打来我也接不到。那手机里才有奥伦的电话,明天我就回帝都。找我家大叔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你千万别着急啊!”
邓宝宝连声说谢谢,非常感激。
萌萌嘴上应着,却只能在心里不断地道歉,愈发觉得自己自私又卑鄙,却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言行,只有满心苦涩泛滥成灾。
之后,姚家夫妇感觉女儿又失了魂儿,不禁又暗自担心起来。吃完晚饭,姚家夫妇硬是拉着女儿下楼散步,还走进了那片小竹林环绕的凉亭,站在亭中欣赏夜景,赞叹美好。可女儿似乎变得有些怪异,一直嚷着要离开,最后竟然冲着气儿就跑掉了,留佬两口僵立原地,不知所措。
当晚,待父母都睡下了,萌萌偷摸到客厅,拔了厉锦琛的电话。
嘟嘟的声音,长长地拉在耳朵里,慢慢地将她的整颗心都推到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惶恐极了。
咔嚓!
电话接通。
但没有声音。
她感觉似乎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呼吸声,急切,局促,惶惶不安。
不得不先开口,“喂,大……阿琛?”
如同先举起了认输的白旗。
对方,无声。
她吸口气,“大叔,你在听吧!”她抿了又抿唇,想要点声音来鼓励自己,可是对方按兵不动,那永远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强大压迫力就是遥隔千里,也能顺着电波爬进了她的身体,让她战栗。
依然无声。
“厉锦琛,我是姚萌萌。我知道你在听,我想……”刚鼓起一口气,却又因为要说出的内容泄了气儿,变成了乞求般地埋怨,“我知道你在生我不告而别的气!可是……不管怎样,你也不该为难宝宝和何班长啊!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子,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
过份?!
男人握着电话,唇角掀起一抹讥诮的笑,转眸看向远方天际的一轮勾月,眸色骤黯。
对面越是安静,萌萌越觉得危机四伏,压抑得要喘不过气来,口气也更急切,甚至有些乱了方寸,“厉锦琛,你说话啊!”
“萌萌,你为谁打这个电话?”
终于,男人幽幽地吐出一句,却如巨雷炸响,轰得她嘎然失声。
为谁打?
那必然不是为了他。
即不是为了他,他又何必回应她!
若非是因为他的问题,他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如覆薄冰,步步为营,竟然互相算计起来。
夫妻这间如此,怎么不让人难过心伤?可明明知道,却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该怎么做,胶着如此,纠结难解,教人如何是好?!
好半晌,萌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琛……”
她眼眶刺痛,“你给我订明天最早的机票吧,我会回到你身边。”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如果满足他,可以让朋友们幸免于难,她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如他所愿吧!也许……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也许,回去已是注定。
男人冷诮的声音突地又响起,“你不是有个能干的男同学,没身份证都能帮你订到机票回家,还需要我做什么!”
咔嚓!
嘟嘟的盲音,震得她耳膜也阵阵发疼。
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萌萌一夜无眠。
隔日,她就告之父母,要回学校了。
姚家夫妇虽然不舍,但也不约而同地宽慰自己说还有两个月不到,暑假就到了。到时候,自家小姑娘肯定会急急地奔回家来,一家人又可以一起卖豆腐。还说收益很好,要腾出半个月时间,全家一起出门旅游一番,享享清闲了。
“嗯,妈,爸,我一放假就回来。”
如此说着,萌萌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因为依那个男人现在这种bt的占有欲状态,之前连五一三天都不放过,暑假要放她一人回涪城,肯定是没指望的了。她不敢跟父母提,心里涩涩地,拖着行李箱坐上了父亲的车。
机票自然是托王致诚给订的,通电话时,王致诚也向她透露了些许厉锦琛这三天脾气特别不好,不但没有休息放假,还故意加班加点地折腾高管们,包括这消病假才上班不久的司徒烨也被操惨了。
萌萌觉得自己仿佛真变成了红颜祸水,陷一众臣子们于水深火热中,心里很自责。
姚爸爸换登机牌时,萌萌再次接到邓宝宝打到父亲手机上的电话,这是昨晚为防万一,她留给朋友的。
“萌萌,不好了。那个该死的奥伦王子不知道又搞了什么鬼,我们尽力封锁消息,竟然还是让学校知道了。校领导非常生气,开会讨论说要开除何班长。这太过份了,他们连事情真相都不等着查清楚,就做出这种决定,真是太可恶,太可笑,太欺负人了。这些可恶的官僚主义,小鸡肚肠的阿拉们,就只考虑到他们自己名校的名誉,只想着赶紧别清关系,根本不管学生的死活,和未来的前程,真是……”
邓宝宝的声音瞬间变得哽咽起来,那是一种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愤懑和怨恨,萌萌听在耳中,刺痛在心,愧疚和自责让她喉头发涩。
“宝宝,你别着急,我马上就上飞机了,等我到帝都再跟你联系。我一定会请大叔帮忙的,你放心,别难过。何班长是被冤枉的,一定会真相大白的,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除了如此宽慰,萌萌也不知该说什么。
挂了电话,她咬咬牙又打给了厉锦琛,电话响了一声就断掉了。她奇怪,又打,就变成了服务台的电子录音,“该用户现在不在服务区,请稍后联系。”怎么可能不在服务区?!公公都告诉过她,他们一家的电话都是卫星信号,除非进入信号屏蔽区有可能接收不良,但曾经就算在基地军训时也能打出去。更不会跳出这种服务台的声音,显然这是那男人故事嘲讽她……惩罚已经开始了吗?!
一直到登机,给好几个人去了电话,都说厉锦琛正在开会不便于接电话,萌萌只能无奈收线,上了飞机。
临走时,姚爸爸还提醒过女儿,“又跟阿琛吵架才一个人跑回来的,对不对?你这孩子,都说是大姑娘了还那么重孩子气。不用说,也知道多半是你又娇气耍赖,对不对?爸早跟你说过,虽然你们已经是夫妻了,但是也应该保持一个平等互助的心态好好相处,不要总觉得人家年纪比你大就必须让着你,你也该多懂懂事儿了。”
不过姚妈妈听到这就不满了,反驳道,“那可不一定就是萌萌有错。你们男人犯起脾气来,那就是厕所里的一颗臭石头,又臭又硬还不让人碰,都喜欢憋成个闷葫芦啥也不说。像之前你那事儿,要是早说出来让阿琛他们帮帮忙,说不定就不会害得女儿也跟着进了警察局不是~!”
萌萌叹气,随着飞机升空的刹那,她的心也悬到最高,忐忑难安。
……
那时,帝都的另一个角落里。
“婧婧,我向你肯定,姚萌萌和厉锦琛已经闹矛盾了,而且这矛盾应该不小。那土包子似乎是背着厉锦琛跑回了涪城。现在你相信我了吧?高兴么?”
刘鹏看到桌对面的女神,心神激荡了整整一个晚上了。
今日,来赴约的朱婧慈穿了一袭新上市的新绿粉红撞色及踝长裙,外罩一件白色纱制防晒衣,粟色长发垂落肩胸,起起伏伏的弯曲弧度,真是美得精致婉约,让人蠢蠢欲动。他本想坐女神身边,无奈被瞪了个白眼,只得乖乖坐对桌。但这也无防,桌下交叠的美腿,已经尽收他眼,他趁着公布好消息时女人的松懈,伸手就握住了其放在桌上的细白小手。
入手滑腻,柔若无骨,真是瞬间就让他家兄弟起立。
“只是吵架而矣。情人之间,有时候是越吵感情越好!你不懂吗?!”朱婧慈心里其实是很不奈的,根本不想应付这个小**丝。
“你放心。既然能让我逮着他们之间嫌隙一次,就有二次三次。我只知道,男人讨厌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弃自己。那样,男人会疯掉的!就像我现在已经为你而疯狂,婧婧,能不能……”
说着,刘鹏就起身想要坐到朱婧慈身边。朱婧慈美眸一眯,伸手扣住其手腕一个用力,就将人重新摁回对面,冷声喝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漂亮话,我要看的是实际成果。”
“婧婧……”刘鹏立即显出一脸苦相,又端回了原来的憨厚老实相,委屈地盯着女人,让其有些不堪忍受地转开了眼。
看来,他这剂药下的还不够重啊!
“婧婧,我知道你不放心。但你相信我,只要我查出厉锦琛那个‘三年秘密’是什么,我们就可以彻底击败……”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三年秘密的?谁告诉你的?”
朱婧慈低叫一声,再次扣住刘鹏的手臂,刘鹏心里冷笑,看你还能在我面前装多久的清高,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臣服在我身下的,我美丽的女神啊!
“这……我监视姚萌萌那么久,也跟踪过厉锦琛。而且我还知道,军事学院那有个叫贺英琦,以前也是帝大学生,他其实也是那土包子的粉丝。这妞儿看起来其貌不扬,没想到姘头这么多。嘻嘻,以厉锦琛当前的态度……”
朱婧慈听得刘鹏越说,越是心惊,最后问,“你,真有把握能查到那个秘密?”
刘鹏邪眼一挑,喝了口咖啡,故做一副优雅公子状,这模样竟然把厉锦琛的姿态模仿得有几分相似,让朱婧慈看得直皱眉,却没有再像以往,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其揭蜜。
“这个简单!今年的暑期,除了那个所谓的亚特帝国交换大使的机会,慈森集团招收暑期实习生的报名单,已经从院办发下来了。你不是当过慈森的高管,会不知道?”
朱婧慈心中大震,想到要是真能拿到那个秘密,自己就更胜一畴。也许不能立即让厉锦琛对自己改观,但至少可以利用其进一步打击姚萌萌,迫其主动离开厉锦琛,这样便是事备功半了!她唇角不由露出一丝悦意,刘鹏瞧得心神又是一荡,立即伸手,抓着那无骨小手就不再放了。
“婧婧,你告诉我,你跟那个姓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婧慈闻言一惊。
刘鹏沉了脸,“她不会是你的姘头吧?你们走得那么近,你让他碰了你了?”
朱婧慈立即冷脸,甩开那只咸猪手,“你说什么。立伟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在生意上都有往来。”
“你胡说!”刘鹏口气更冲,“他是政府办公厅的人,未来的市长接班人。他的主要业务难道是公司管理,需要跟你有什么往来。依我看,你怕不是被他那狼子野心的家伙给骗了吧?婧婧,你别太天真。他根本帮不了你什么,他只是在骗你,借机想要吊你上床罢了。你可千万小心!我们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像你这么美……”
“刘鹏,我给我适可而止。我的事,你没资格过问。行了,我还有事儿。下次不准约在这里!”
朱婧慈甩下两张百元红钞,转身就走人。
刘鹏想走,却又回头看向大钞,桌上留下的帐单只用一张足以,遂将一张揣进自己兜里才追出去,女人的汽车早已经开走了,气得他只能捶自己的拳头。
朱婧慈开着车,一边拔给了刘立伟,“立伟,我遇到点儿麻烦……老地方?那好,我现在就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