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马后炮。
好吧!他理解,帅哥有时候也是需要矜持的,尤其是像boss这样内涵高深的男人。
闷骚,这就是姿态!
走廊上
萌萌双手捏着那把钥匙,敲响了房门。咚咚咚,三下,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萌萌小脸一片纠结啊,低头看着钥匙,就要转身走掉。
哪知房门一下子打开,“萌萌,有什么事儿吗?”出来的张小苗正穿着一袭玉兰色的丝光睡袍,头上包着毛巾,一身的水气朦胧,显是刚刚出浴。比起白日里的精明干练,此时全部卸了妆的张小苗,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带了点儿稚气单纯的韵味儿,另一种惊艳。
见小姑娘要退缩的模样,张小苗立即主动拉住人儿进了屋,来了一个女性之夜。
“这个,boss从来都那样儿,有什么事儿都自己装心里掖着,很难瞧出他有什么情绪变化。”张小苗一边吹头,一边说着。
萌萌托着小脸,爬在桌边,“是吗?你们都没觉得,boss有什么不对劲儿吗?难道是我错觉。”
张小苗笑了起来,伸手弹了小姑娘一脑门儿,“你呀,小孩子家家,别整天胡思乱想的。大人有时候,有点情绪,也很快就能过去了。boss可是神一级别的,咱们凡人是无法理解神人的高深想法。你呀,要真担心boss,就这样儿,晚点儿拿你谭哥送你的钥匙去boss房里……”
张小苗挤眉弄眼的表情,萌萌就是再呆,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
“这样子,boss真的会高兴吗?”
“傻丫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呀?”
张小苗深深地觉得,自己像是在教坏小孩子的巫婆。不过她很肯定,从来不跟女人深入来往,就是脱光光了在床上等着的那些国际名媛们,**oss都能绅士地为其穿上衣服请人出门。现在,能对一个小姑娘花那么多精力,投入那么多时间,还总是很耐心地开机会教育课堂,肯定是打从心里喜欢的。也许现在距离爱,还有段距离,不过借着这种不排斥的靠近,和真心喜欢,就够萌萌用的了。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萌萌在屋里踱步来去,纠结不停。
看着桌上的钥匙,踌躇犹豫呀,就是跨不出那一步。
主动扑大叔?!
小苗姐也太不矜持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还有好几天人家才满十八岁呢!
嘤嘤嘤,怎么办?
她其实没多大渴望,就是希望能哄大叔开心点儿。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突然一声闷响,吓了她一跳,也不知哪来的劲儿,抓着钥匙就冲出了房门,但当房门打开时,屋里没人儿。
咦,大叔呢?
看看洗手间,湿的,但没人。
她走进屋里,就闻到一股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那是专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看着叠得齐整的床铺,她情不自禁扑上去,抱着被子深深嗅了一口。心想,要是能像上次矿产泉事件一样,每天从大叔怀里醒来,睁眼就能看到大叔,该多棒呀!
可是,大叔去哪啦?不会是还在谭大哥房间里谈事情吧?但是书桌上的电脑还开着,还有半杯温咖啡没喝完,应该是……
萌萌动动小鼻子,大眼在屋里瞄来瞄去,开始搜索蛛丝蚂迹,追根溯源……最后就摸到了花园里,在淡淡的灯影下,隐约看到了那抹颀长的高大身影,正默默地站在那里,灯光只打亮了他半边侧脸,那上面的表情,晦涩凝重,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他指间一点腥红,缈缈烟色在凉夜里化开,似乎都笼罩在他身周,让人辨不清他的视线停留在何处。
果然,大叔有心事呢!好像,还是不怎么开心的事儿……啊!
萌萌一下捂着小嘴,想到了一个极大的可能性——厉、俊、臣。
教官说过,厉俊臣是大叔的初恋情敌。大叔现在这状态,那也是在见过厉俊臣之后,才时而会露出来的。今天厉俊臣离开时,似乎还和大叔发生了什么口角,脸色不太好地走掉了。而那个时候……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从没见过表情那么冷酷骇人的大叔,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大叔还在为他逝去的初恋,缅怀难过吗?
萌萌压着有些酸溜溜的心情,没有靠近,藏在花灌后静静地看着,脑子里乱糟糟地一片儿,各种胡思乱想。
换岗的哨兵看到藏在花灌后的身影,有些奇怪,上前拍了拍萌萌的肩头,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哪知差点儿把萌萌吓得大叫。一问才知道,人小姑娘在这儿当望夫石呢!
“我家大叔好像有些不开心,我在想……”
不一会儿,在只有风声、虫鸣的秋夜,响起了一道与众不同的口琴声。那声音并不是很顺畅,但能听出吹奏者的用心,想要让听者开怀的用意。
厉锦琛蓦然回神,朝声源处看去,就见两换山脚下来的哨兵给他打手示,在虚掩的花灌后,正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隐约得见的那小碎花睡衣,似曾相识。心中微讶,他遁路上前,走进了花灌后的小廊,就看到小姑娘正抱着口风琴,埋身吹得很是用力。
其实,这歌儿吹得真不怎么样,而且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音节。听得出,这丫头也就会这一点点儿,不过,这已经极大地取悦了他。
一曲罢,萌萌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抬头忙问,“怎么样,我,吹得还行吧?”
但之前好心提供口风琴的哨兵们早就离开了,那方站着的男人,眼神温厚,唇角微勾地看着她,轻轻拍了拍手,说,“萌萌,吹得很好。”
“大叔!”
这一夸,小姑娘就红了脸,那种种表情,真是全写在了脸上,一目了然,让人心情莫名地跟着放松。
其实张小苗的推测还是有些道理的,像厉锦琛这样心思缜密,向来都是运筹帷幄做大事的男人,离开办公室之后,就不喜欢跟太复杂的人相处,反而是像萌萌这样像个透明人儿的小丫头,容易让他放松,继而亲近。小丫头又特别乖巧,听话,相处久了,真是没有半点儿压力。而且,她偶一出的小心思、小动作,犯傻的劲儿,也很有趣味,令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厉锦琛脱下身上外套,给小姑娘披上,轻斥了两句。顺手又摸摸那小脑袋,发现这丫头洗漱出来又没吹头发,于是直接拉着人回了屋。
“大,大叔,我有东西,要拿。”
走过自己房间时,萌萌又想到一计,急忙进屋将东西拿出来,厉锦琛看她手里抱着的小盒子,不解。
萌萌说,“大叔,你帮我吹头,我请你吃草莓蛋糕。”
于是反拖着男人进了屋,还自动地拿来吹风机,塞男人大手里。把床边的椅子搬到书桌边,示意男人坐椅子,自己坐凳子,半侧着身子留下吹头发的空间,把蛋糕放书桌上,打开盒子,拿出两个小勺子,勺了一口,送到男人嘴边。
“大叔,今晚吃太撑了,你帮我吃半个,好不好?”
厉锦琛看到喂来的小勺子,表情迅速僵了一下,想要拒绝时,小姑娘又可怜巴巴地说,“大叔,人家明天就要离开一整天呢!隔天才能回来,晚上都不能一起吃饭了。你就当补我明天晚上一顿的,好不好?”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耍小无赖了!
想到白天他们两人跟贺晋,事先完全没有商量过,就一搭一唱,默契十足地把贺英琦拿下了,不由笑开,应下了。
“你先吃,剩下的我吃。”
说着,也不管小姑娘那小小失望的歪起了小嘴儿,抿着笑,撩起那头浓密细长的发,一点点地吹,指间轻梳过一片凉滑的触感,不知不觉,三千烦恼仿佛都被吹掉了。
屋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还有小丫头叽喳不停地说着话儿,这种在夜深人静时还有人陪着他聒躁不停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觉得有些新奇。
萌萌从往日训练,扯到隔日拉练,又从白天的跳伞,扯到射击比试。不时地冒出诸如“屠教官太凶了,还是大叔好”、“他们都不知道,大叔知道,好棒哦!”、“那个傲骄邪魔厉俊臣根本比不上大叔嘛!”,等等诸如此类的崇拜赞美,道不尽讨好献媚。
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这小姑娘是在哄他开心呢!
“萌萌!萌萌……萌萌。”
小姑娘说得口若悬河,有些关不住了,厉锦琛唤了半天,才回神儿。
“……那个厉俊臣,就算是什么军中王子,什么未来最有潜力的年轻将星,那也比不上咱们家大叔厉害。啊,呃,大叔,你刚才说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你们要走三十多公里的山路,路上的干粮也不多。晚上还要外宿,你有在外面露营的经验吗?”
“露营?”
“秋天多蚊虫,且不少带毒性。尤其是这种山间老林。”
“啊,真的?那……”
萌萌直接想到了蛇虫鼠蚁里她最害怕的,蛇和鼠!小身子一缩,目露惊恐之色。
厉锦琛心下宛尔,就到衣柜边,拿出了行李,翻了一翻,摸出了一个白色小瓶子,塞到她手里,解释了功能和用法,小姑娘终于眉开眼笑。
他看着那张过于单纯稚气的小脸,突然道,“萌萌,你爸爸当初教你那套侦察法时,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人的感觉都会欺骗人。不管是听到的,看到的,甚至是所谓的‘真心话’,都存在着一定的欺骗或者不真实成份?”
萌萌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厉锦琛的表情似乎微微放松些许,看着小姑娘,认真地说,“明天的拉练,就算看到、听到,或者推测到,也要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萌萌乖乖地点头,心下微微一松,原来大叔是为了明天的拉练给她打预防针呢!她还以为,要跟自己说厉俊臣和初恋的事儿呢!害她瞎紧张了。
“记着,你最应该相信的是你自己。别人的话,可以做参考,可以纳入分析体系,但一定不要因为那个人本身的名声而打乱你的思维。尤其是……”厉锦琛突然皱了下眉头,“某些自以为阅历深厚、经历丰富的人,谎言会说得更完美无缺。”
萌萌一听,立即打了个响指,“大叔,我知道了。之前,厉大伯跟我说的话,都不用信。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不安好心的狼外婆。我只相信大叔的话,大叔说什么,我都信。”
看着小姑娘一脸茅塞顿开,讨喜的小模样,厉锦琛一愣,不由苦笑,伸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
“傻孩子!”
唉,怎么能这么可爱,讨人喜欢呢!
其实,他想要提醒的是叫她不要太相信自己。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是否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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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叔有心结,呃,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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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靶场争斗(她比慈儿可爱)
“我觉得,这些枪支的使用顺序,需要重新调整一下,才能更好地发挥出我和同学们的潜力。”
小姑娘的声音稍显稚嫩,口气却十分认真,让人无法忽略。
但她那厚厚的齐眉流海,配上一副挫挫黑框眼镜,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笨拙的感觉,实在是其貌不扬。别怪人家会看轻她,只要是个正常人,当然都会喜欢漂亮可爱的人事物,人就是天生偏心在美好的事物上的,第一观感会有些不待见,也都是人之常情。所以,要透过这些虚浮的表象,看到内里的光华,就需要一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至少,萌萌在第一步闹“顺风耳”的时候,已经成功地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她再出声,那自信的模样,信誓旦旦的态度,都让她一下子在众人的目光中,形象又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变化是什么,但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
要是让厉锦琛来评价,他就会说,他家的小姑娘在成长。
“哦?为什么?你给大家说说!”
贺晋的话语权在现场是勿庸质疑的,谁也不能先声夺人。虽然大军长是全军区的第一把交椅,但众人都知道,大军长年事已高,现在军区里的大部事务早已经移交到了贺晋手中。准确说来,贺晋才是真正手握实权的大**oss。
对贺大首掌来说,自家小姑娘的话儿,当然得好好听听了。
本来刘菲儿就想上前阻拦,但没开口就被屠锐的眼神儿给杀退回去。再说其他人,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胆儿在贺大首掌面前喧宾夺主呀!
萌萌板起小脸,十分严肃地说,“各位首掌是想检验一下,同学们军训的射击水平,对吧?”
问这话,众人都微微一愣。刚才他们商量利用新手来测试枪的好坏,并没有公开这个目标。屠锐做为军人,也不可能问大首掌们选人的目的,直接执行命令,才是军人的第一天职。所以在选人的时候,大首掌们点兵,他只负责就条件进行筛选把关。
当然,屠锐早就知道贺晋搞这一出,是为了给厉锦琛创造赢标的机会。做为射击的当事人,真正完全知道原因的就只有萌萌这个早在大首掌之间混熟了的傻大胆儿。正好,萌萌也就利用这个所有人知道,偏偏都不会告诉射击员们,怕影响测试结果的盲点,明目张胆地做起了文章。
贺晋率先点头。
萌萌接道,“这几种枪我们在练习射击的时候,虽然都有用过,但是,相对来说,长柄的机枪比起小手枪使用的时间要多一些,容易上手些。不过,机枪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