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凡还没说什么,因为他在昨天已经见识过了天琼风那神奇的针灸之术,或许天琼风扎他的檀中穴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但那个年轻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叫了出来:“喂,你会不会治病呀?”
一旁的原青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不懂就别乱说!”
那年轻人脸色一变,就要动手,何不凡急忙把他拉住,要是这时他们动起手来,可就什么都完了!
就在这时,天琼风那一针下去之后,言厘竟然动了一下,何不凡忙走到他面前一看,脸色比竟比刚才好看了许多,看来天琼风那一针还是有一点效用的。
天琼风忽然道:“我想你刚才虽然不能动弹,但一定能听见别人说的话吧。所以我先把话说明白,我来帮你治病,可不能白来。”
“你要多少诊金?就说吧!”言厘有气无力的道。
“六万!!”
“什么!六万?!”何不凡、言厘和那那另外一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的惊叫道,只有原青云还是神色如常,似乎早已知道了天琼风会要这个数目。
何不凡原本以为天琼风就是要说再多的诊费也绝不会超过五千,可没想到天琼风一开口就是六万,六万对于他们来说不啻于是一个天文数字!
“怎么可能会要那么多?”何不凡问道。
“哼,六万!你还不如去抢吧!”那年轻人冷哼一声道。
天琼风看了他们二人几眼,最后又把眼神重新落到了言厘的身上,笑道:“你们愿不愿意出六万,由你们几人自己决定。不过,我想提醒你们一句的是,别以为他现在能说上几句话,就已经把毒解了,我只不过是借那银针之力激发了他体内残存的那么一小点潜能,只要我将银针拔出或者半个小时一过,他又会回复到原来那般模样。究竟要不要替他医治,你们先商议一下吧!”
天琼风说完,便招呼原青云在一边坐了下来。
何不凡在言厘身旁焦急的道:“六万!六万!到哪去找那六万呢?就是我们几个人的钱全部凑起来也不够那六万呀?”
言厘在床上恨恨的道:“不凡,你们就不用为我的毒超心了,我就不信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能!那老医生不是说五天左右就能够配置出那‘须花化气’的解药么,我就算拼着多受几天的苦也不会让他这般白白地来敲诈!”
“可是,万一那老医生找不出什么解药来,难道你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不成?”何不凡焦急的道。
“那老医生一定会找出解药来的……一定会的……”言厘说着气息越来越微弱。
天琼风这时站起来,走到床前,问道:“你们商量好了么?”
何不凡还没有回答,言厘已经拼着那细若游丝的几丝气息道:“不用商量了,我绝对不会……不会给你六万的……”他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暗淡起来。
“好!不错,有志气!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也就不留在这里多事了。”天琼风说完便迅速地把言厘胸前檀中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言厘便又像一只气球似地瘪了下去,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仍然没有丝毫光彩。
何不凡那还待再解释几句,但天琼风已经叫上原青云向门外走去了。
何不凡只得沉重地了一口气。
天琼风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来向何不凡露出了一个神秘而怪异的笑容,接着又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唉……真是的,有那么多钱还藏着干嘛,难道钱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
话音一落,天琼风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那年轻人问道:“不凡,那家伙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谁有那么多钱还藏着不用?”
何不凡心中有鬼,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谁知道他说的什么鬼话?”后便转过了身子,但心里却顿时生起了一股疑云,他那句话好像并不是随口而说的,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他说的藏着那么多钱又是指谁呢,是我还是阿厘?难道他知道了上午的那五万联邦币吗?可那个木盒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他怎么又说还藏着呢?难道是……
刹时间,一个何不凡从来未曾想过,也不感相信的念头从心底深处慢慢地浮了出来……
三天后的早晨,天鹰号航行到了长江中游的一个最重要的港镇——西霞镇。按照以往的惯例,天鹰号应该在这里停留一天,让那些想去参观的乘客去西霞镇游玩一番,因为这里确实是长江边上风景极为秀丽的一个地方。
在这三天里,天琼风不仅没有见到过荒情和燕鸿,就是何不凡也没有再来请他去给言厘医治,他们似乎铁了心不来求天琼风了。不过天琼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发急,依旧每天和原青云在船上四处转悠,欣赏长江上的浩浩波涛、岩崖峭壁和山巅落日。但他心里还是在为一件事而暗暗奇怪,那叫网快的家伙到底上哪去了,难道他自那夜在“武心道阁”消失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天琼风和原青云不愁,但何不凡和他那一班子狐朋狗友却不停地在言厘的屋子里转来转去。
一个小时之前,那医务室的老医生让人送来一句话:
“虽然经过了我们全体医务人员的不懈努力,但还是没有从找出配制‘须花化气’的那两种药草,当然是更不可能研制出它的解药了。据我的初步估计,配制出‘须花化气’的解药五天是不大现实的,最少也要十天。不过请你们放心,他的毒就是在过一年也不会产生什么恶化的。”
五天结果变成了十天,要是十天还配制不出来,那是要二十天?三十天?还是一百天……
何不凡又想提议去请天琼风来,但一想起三天前言厘的话,又怕言厘不同意,就向躺在床上的言厘问道:“阿厘,刚才那些话你也听见了,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出解药来。我看还是去找那天琼风,至于那诊金的事我们再跟他商量商量,你要是也同意的话,就转几下眼睛吧。”言厘这几天除了能动几下眼睛之外,全身干枯了的千年古木一般毫无生气。
言厘在这几天里显然也是不好受,听了何不凡那几句话后,很快就将自己那死鱼般的灰眼球左右转动了两下。
于是天琼风和原青云又再一次地来到了言厘的房间里。
和上次一样,天琼风仍然是拿了一根银针扎在了言厘的檀中穴。
天琼风笑道:“我同样是那句话,诊金六万!”
何不凡他们现在是有求于天琼风,只得低声下气的道:“我们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天兄,你看能不能再少一点。”
天琼风道:“这又不是做生意,难道还要我跟你们讨价还价不成!”
何不凡心中十分为难,这时那恢复了说话能力的言厘躺在床上忽然道:“五万!”
何不凡听到那“五万”二字,心中一跳,难道真是自己几天前所想的那样吗?他心里不自觉地有些苦涩的味道。
“五万五!再也不能少了,否则你们另请高明吧!”天琼风坚决的道。
言厘还待要说什么,何不凡已经道:“就五万五吧。”他接着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满眼惊异的言厘道:“阿厘,我们帮你出五千,剩下的五万你自己解决吧。”
那几个年轻人惊讶的嚷道:“不凡,阿厘他能有五万吗?”
何不凡意味深长的道:“我想阿厘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们就别担心了。”说完便把其它人都叫了出去,只剩下天琼风、原青云和言厘在卧室里面。
言厘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重不妙的感觉……
天琼风道:“我先收五万诊金再帮你医治。我想你一定会同意的吧。”
言厘无力地动了一下脑袋,说了句:“床下……”
原青云马上蹲了下去,不一会便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小木盒,他打开一看之后,向天琼风微微点了一下头。
天琼风没有再说什么,便从身边取下针盒,拿起一根根的银针往言厘身上扎去……
半个小时之后,天琼风和原青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就见门外站着何不凡等几人。
何不凡问道:“治好了么?”便递上了五千联邦币。
天琼风笑了笑,从何不凡手中接过那些钱道:“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了,不过这几天他动是能动,不过要完全恢复起码得七天之后了……呵呵,你那朋友还真富有哇,拿五万连额头都不皱一下。”他又笑了几声后,和原青云一起向楼下走去。
何不凡听了天琼风那句话很不舒服,待他们两人走后,对那几个年轻人道:“你们进去看他吧,我就不去了!”他这时已经可以十分的确定那个将木盒拿走的人就是自己的好朋友言厘了!
那几个年轻人走进屋内,就见言厘满身湿透,面色极为苍白地坐在床边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第二十三章 月影天凰(修)
原青云走在东西二区之间的那条通道上,笑道:“阿风,没想到那五万联邦币出手才三天就这样被你白白地赚到了五千联邦币。”原来那五万联邦币竟然是天琼风的!
“谁让那个叫言厘的人那么贪呢,不然哪会落到这般境地。”天琼风也笑了笑,但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那叫何不凡的人其实也并不太坏吗?就以他知道了言厘偷偷地藏了那木盒却并不揭穿,反而凑钱让我给言厘医治这件事来来说,他还是有几点值得人敬佩的。唉……做朋友做到他这般地步的,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是呀!其实我和他同在一个学校习武,虽然和他矛盾比较多,但他除了喜欢和像荒情这种人混在一起,有点仗势欺人外,其他方面倒也没有什么令人看不顺眼的地方。”原青云赞同道。
“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天琼风不禁问道。
“这怎么能算是过分呢?你没看那言厘好了的时候看着我们的眼神,简直就恨不得把我们两人吞下肚子里去,再说我们也没多要他的钱,不就五千联邦币嘛!”原青云道。
“也是!”天琼风笑道。
“阿风,这几天我一直忘了问你一件事,你那次到底下的是什么东西呀,那老医生说是什么‘须花化气’,你又说不是,我都快被搞糊涂了,究竟是不是那‘须花化气’呀?上次没说清楚,这回你总该说详细点吧!”原青云问道。
“哈哈……他没说清楚,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伴随着几下苍劲的笑声,一个重重的脚步声从后面传进了天琼风和原青云的耳朵。
天琼风和原青云惊讶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看上去却极为慈祥的老人踏着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向他们走来。那老人只是穿了一套比较随便的休闲装,样子看起来比较的懒散,但整个人却显得霍霍有神,处处透出一股年轻人才有的生机与活力。
天琼风暗暗奇怪,自己并不认识这老人,他来搭什么话呀?却听原青云靠近自己的耳旁,小声的道:“阿风,他就是那个给言厘看病的老医生!”
哦!原来是他!可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知道是自己下的药,也知道那是什么药不成?
“原来是老神医啊!”天琼风呵呵笑道。
“呵呵,小子你也不用给我拍马屁了,我可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老医生笑道。
天琼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请问您找我们有何贵干哪?”
“不急!不急!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老医生摇摇手道。
天琼风正待找个借口推迟了,那老医生却已经一马当先的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酒店,天琼风和原青云也只好跟了上去。
天琼风和原青云进去的时候,那老医生已再一章桌子旁坐了下来,而且桌面也已经放好了三杯饮料。天琼风两人在佩服他的速度的同时也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
天琼风喝了喝了一口饮料后,问道:“老先生,你现在该说找我们有什么事了吧?”
那老医生笑道:“这么急干嘛!我先问你,你姓天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天琼风惊奇的叫道,不过他很快就恍然道,“你一定是从上船时的那登记簿上查到的吧,再找我之前,你当然得先把我的姓名等东西弄清楚罗!”
那老医生没有回答,只是又笑问了一句:“你的父亲是叫天丰之,母亲是叫雪君吧?”他的口气虽然是在问天琼风,但任谁都能听出他的语气是极为肯定的。
这次天琼风却真的惊异得差点大叫了起来了,若说他能轻易地查到自己的名字还可以理解,但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父母的姓名的?
那老医生还没等他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去见他们了,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老先生,您认识我的父母吗?”天琼风惊诧的问道,同时语气也变得更为恭敬起来。
那老医生回忆着道:“我和你父母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那时你还没有出世呢,不过以后由于事忙,也没有再去看过他们,他们现在还好吧!”
“好哇!”天琼风点头道,“可是老先生,您是怎么认出我就是天丰之的儿子的呢?”
“呵呵,这还不简单。你还以为我真糊涂了,连你那点小巴把戏都看不出来?”那老医生笑骂道。
天琼风红着脸道:“老先生,你既然看出来了,那为什么又要说什么‘须花化气’来骗他们呢?何不干脆把他医好。”
老医生哈哈大笑道:“我不帮他医治,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搞什么鬼。这不,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竟然和你父亲一般模样,把人家捉弄得苦笑不能却又要让人家对你感恩戴德!”
天琼风暗道:没想到这老先生这么大年纪了,也还像孩子一样,这般爱胡闹!
原青云在一旁听得如坠云雾之间,他们说了那么久了,还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扯些什么,他忍不住的问道:“老先生,阿风,你们说的那药究竟是什么呀?”
老医生笑道:“他配置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他老子在二十年前就用过一次了,而且还是用我的身上,所以那天我一眼就看出那年轻人中的是什么药。那种药配置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找些芯羊草和那些女孩子用的胭脂加工一些用肉眼看不见的粉末便可。这种药的药效极轻,只不过是使人暂时瘫痪十天左右的时间,十天一过,便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的。当年我也是一时不查才中了那老疯子的计,最后弄得白白地丢了一株极其宝贵的千年雪芝草!我和他也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啊?原来老疯子和他还有这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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