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楼上,可以很清楚看到楼下一切的凌梦蝶单手撑着下颌勾起唇角:呵,要来了吗?
整座花阁的灯烛暗了下来。在宾客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台上亮起了彩色油灯。一名身穿大红纱裙的纤细女以一优美的姿势背对着宾客。
悠扬的乐声响起。从慢到快,从小声到大声。当乐声从悠扬转为激昂时,台上的红衣女舞动了起来。随着乐声,她的舞姿时而妖娆,时而轻灵,时而妩媚,时而狂野!然而,她始终还是面对着宾客。
渐渐地,乐声停了下来。而她单脚立地以一个妖媚的舞姿再次停下了动作,仿佛沉睡般。
就在宾客以为表演结束而意犹未尽时,震动人心的鼓声蓦然响起。又一记嘹亮的铜锣声敲响;红衣女倏地以单脚旋转过身面对着宾客,随着身体而挥出去的宽袖中甩出了两条深红色的飘带。原本只能算得上清丽的容颜,却因那妩媚的神情而让人移不开眼。
鼓声继续响着,琵琶、古筝、二胡、竖笛、古琴、长萧、葫芦丝等乐器开始一个一个地融入鼓声中。红衣女舞动着手中的飘带,在空气中甩出一条条红光;似一条舞动的火苗。耀眼得让人连眼都不想眨!
“呀,跳得真好!难怪那么多人慕名而来。”单手撑着下颌慵懒的盯着台上的女,凌梦蝶不吝啬给予赞赏。
不知何时摆脱那些女人纠缠的白飞扬蹩起眉语气肯定的道:“这姑娘会武功!虽不是很厉害,但足于对付一般人。”
侧过头看他,凌梦蝶一脸讶异。“呀,小白你竟能摆平那群狼女?!真厉害呐!”
白飞扬扶着额,满是无奈。“公,下次请您别做这事了!属下消受不起。”
“公!”静静地坐在一旁赏舞的夏书暄忽然站了起来,视线紧盯着台下某处。
。。。
 ;。。。 ; ; “而且,祸是你闯的。当然得由你负责!我联不联系你是我的自由。”秦广王说着,一副爱理不理的斜睨着她。
“那个,我……”自知理亏的秦霜霜缩了缩脖。“人家知错了嘛!可是,你是我爹爹耶!你当然得帮我啊!”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闯祸!”重新坐在大椅上,秦广王甩了甩衣摆换上严肃的神情:“这些日来,地府很平静。看来事情是没暴露!倒是你,在人间别做得惹眼。不要让天庭那班人注意到你的举动!你的法术也得善用,千万不要让人类发现你会法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爹爹。咦?好像有什么烧焦的味道……”秦霜霜说着还四处嗅了嗅。当发现气味的来源时,她想闪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巨响,她面前的那面镜便爆炸了。
“咳……”受到波及而变身成冒烟乞丐的她咳出了几口烟,咒骂道:“靠!磷磺粉放多了……”
☆☆☆
长安城中的某条阴暗小巷内,隐隐传来交谈声。
“老大,已经查清楚了。柳凤香回家的必经之就是郊外那座废弃的宅!这很利于我们下手。”尖锐的男音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是吗?”另一个阴邪的男音漫不经心的应道:“可查到什么人与她同行?”
“查到了!每次来回她都是独自一人。嘿嘿,愚蠢的女人!”
“那么……今晚就动手吧!”
“可是,老大。最近一个叫大内暗部的组织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这次行动没问题吗?”
“哼,我们都干了好几单;他们都没抓到我们,可见他们也没有多厉害!”阴邪的声音杂夹着一丝不屑。“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次就派下面的人手去办。”
“是!老大。”
☆☆☆
夜幕刚至;长安城中的烟花之地早已红灯高挂,莺声燕语四起。那些身形妙曼的风尘女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非外妖娆,站在门边拉客。而最为繁华也最大的‘花阁’此时,早已差不多客满。若是在平时,这花阁纵使多豪华,生意也绝没那么满!如今这些宾客全是听闻阁内来了名卖艺不卖身且清丽动人,以一飘带舞绝天下的——柳凤香的名声;为一睹其风采而来的。
“公,如今城中年轻貌美的女离奇失踪;您为何不给属下下达命令,反而跑到这风花雪月之地?”端坐于花阁二楼雅座,白飞扬不自然的对身侧主道。
挥着一把价格不菲的折扇,凌梦蝶挑眉戏谑道:“来青楼自然是寻欢作乐咯!”
“公……”白飞扬一脸无奈微蹩起眉。
凌梦蝶凑近他,将扇移至唇边小声道:“我说小白帅哥,这烟花之地不是你们男人最爱来的吗?怎么你倒一副敬而远之?难不成你不是男人?”
“公!”白飞扬额前青筋抽了抽。“请不要将所有男人与那些浪、纨绔弟相提并论!”
。。。
 ;。。。 ; ; “对了,公。”像是想到了什么,白飞扬轻皱眉道:“雪菀茶庄救下的那名少年说什么也要加入暗部。这该如何是好?”
“哦?”轻挑了下眉,凌梦蝶放下茶杯淡然道:“那很好啊!想要独自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要自己变强。”
就像当初的她那样……既然选择了活下去,就必须变强。否则,根本无法立足在世上!
不想回的往事一幕幕浮上了眼帘,那些孤独无助的日至今想来也……可怕!但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身边现在有亲人、朋友。虽然不知不孤独无助的日能持续多久……
“公!公,您怎么了?”白飞扬低唤着失神的她。
回过神,凌梦蝶晃了晃头歉意的道:“抱歉!我……对了,你刚刚说到哪了?”
有些担忧的望了她一眼,白飞扬重复道:“我是说现在该如何安置那少年?真的让他加入大内暗部?”
“嗯。”凌梦蝶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睨着他。“反正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也就交给你了。尽你的能力,让他变强!但是,必须告诉他;选择了这一条,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属下领命!”
☆☆☆
皇宫的其中一间宫女寝室内,一名粉装俏丽少女在镜前摆弄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好了!通天镜——启!”
摸了好一会的秦霜霜将双手覆在镜面上,轻喊了一句。
亮起不久的淡白光芒消失后,那面普通的镜内变成了另一番景象:在宽大的秦广王大殿内;貌若四十来岁实则五千多岁的秦广王双腿搁在桌案上斜躺在躺椅,一手拿着琼浆玉液在那悠哉悠哉的喝着。还不时的哼着小调。
紧握起粉拳,秦霜霜忍乃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她朝着镜大吼一声:
“爹爹——!”
被这突如其来的魔音一吓,秦广王整个人摔下椅。
然而,他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观看来人是谁,而是悲痛欲绝痛哭流涕的望着……牺牲在地上的琼浆玉液。
“呜呜……我的琼浆玉液……我好不容易从王母那得来的琼浆玉液……才喝了两口……就……就这么没了?!”
青筋已经凸起的秦霜霜再次暴走。“你丫的还有心思哀悼你的琼浆玉液?靠!你tmd是怎么当爹的?我在人间辛辛苦苦办事,你却不来联系一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王八蛋!害我还以为事情暴露了!你说!是不是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忘了这事?”
“呃,我……”秦广王心虚的躲闪着自家女儿的怒瞪。
“呵呵,看你的样我就知道我没猜错呐!”咧开唇角,秦霜霜笑得一脸恐怖。
“我……”秦广王怕怕的缩了缩脖。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
耶?他一个当爹的,干嘛要怕自己的女儿?而且……
“死小孩,翅膀硬了哈?竟敢教训起老爹来!”秦广王一改方才的窝囊样,危险地眯着眼直盯着通天境内的自家女儿。
。。。
 ;。。。 ; ; 然而,同样的口哨声响起后,一名戴着银色鹰形面具的沉稳男领着**名相同装束的黑衣蒙面人将血洗茶庄的杀手们杀的杀、擒的擒。救下了茶庄的最后一个幸存者·一名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郎。
……
八卦!似乎到了哪里都少不了八卦。古代亦是如此!而在长安城中,八卦云集之地就属位于东街二巷的一家名为‘四海通’的大客栈。在那里,聚集了各人物:有江湖的、官场的、商道的等等。而如今,这些各个道上的人物皆在谈论着同一件事:方家被抢劫,府中人死伤几个。李老爷重伤获救,李夫人不治身亡。府中财务无一损失。以及……雪菀茶庄被血洗,唯一幸存者下落不明!
而这一切,据说都与一个名为‘大内暗部’的特殊群体有关!有人说,那个大内暗部的领是一名戴着白色木偶面具的年轻男。也有人说,是一名戴着鹰形面具的成熟男人。究竟谁说的对,谁说的错……那就只有话题中的本人知道!
听着外面那些人众说纷纭。一身紫袍华服、额前仍箍着浴火凤凰纹的金色头箍,以男装示人的凌梦蝶惬意的轻啜了口清香乌龙茶。美丽惑人的双眸睨着眼前人:“小暄暄,任务完成的不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你竟非但练得一身好武艺,还将御行鞋运用的比小白还好。真让我吃惊!而且,你那武器‘飞锥’也用的挺拿手的嘛!”
少了丝书卷味,多了些气势的夏书暄浅笑着谦虚道:“公,您过奖了!如若不是公您给的机会,书暄怕是早已不只流落何方了。再来,这武艺全靠白大哥的悉心教导!”
“也是。”凌梦蝶转而面向一旁临危正坐的白飞扬。“小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昨晚那单也干得漂亮呐!”
左眉微挑了几下,白飞扬带着些许无奈的道:“公,属下名叫白飞扬。”
“知道呀!然后呢?”凌梦蝶佯装不解地望着他。
白飞扬接着道:“所以,属下希望公您能直呼属下的全名!”
“可是……”凌梦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人家觉得叫小白亲切点耶!”
“……”白飞扬无语的抽了几下眼角。这哪里亲切了?小白……这不是他叔父的小女儿养的小狗的名吗?!
凌梦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道:“哎呀,一个称呼而已嘛!干嘛那么在意?你看,我叫他小暄暄他也没□□啊!”说着,她纤手直指夏书暄。
被点到名的夏书暄摸了摸鼻暗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无效!
“好了!”再喝了口茶,凌梦蝶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们的第二个任务听清楚了!听说,南街那边来了群惹事的。你们就给那些人来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就得了!不用在擒住他们。要是连一些杂鱼小虫也抓进牢,就算是皇家的监牢也会很快爆满。”
“是!”两人齐答。
。。。
 ;。。。 ; ; 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不,眼前就是个很好的例!
位于长安北街十巷的尽头,一座还算得上豪华的宅里;隐约传来一些骚动。画面一拉近:只见十几个手持大刀,蒙着面巾眼带戾气的高大男人将宅里的人全拖到后院。有几个不安分的,全都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一些值钱的财物被他们全装进麻袋里,准备扛走。
这个平日看来最为平静的小巷,到了晚上却是最为混乱的一个地方。那些作案的犯罪分白天就扮作平名姓混在其中;晚上夜深人静时,他们就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四处为非作歹!因不知他们的窝藏点以及究竟是何时才会出来作案又是从何处逃离,所以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不过,今晚他们似乎就没那么幸运了……
“哔——!”
一阵清亮悦耳的口哨声忽然响起,为这黑夜增添了一丝诡异。
那些作案的强盗一个个都停下动作,戒备的盯着后院的四周。然而,在这一片寂静的夜中,却丝毫不见有任何动静。
一个看似是老大的强盗松下心神,啐道:“他奶奶的,哪个王八羔在更半夜吹口哨?”
说完,他便拽着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俏丽少女,继续往房间拖去。
“不要!呜……你快放开我!”少女无助的哭喊着。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银色,印有个‘暗’字的小巧飞刀准确无误的****强盗老大拽着少女的那只右掌中。接着,飞刀往原处飞回,消失在夜色中。隐约间,可见一条细小的银丝连接着刀柄。
捂着不断流出鲜血的右掌;强盗老大阴沉着脸,望着飞刀消失的方向咬牙道:“是谁?那个不要命的胆敢坏老好事?”
四周仍是一片寂静。只是,在飞刀消失的那个方向;一个戴着白色木偶面具;与东瀛忍者打扮类似却又大不下同的人影悄声无息的出现在黑夜中。
“你、你是谁?”
强盗老大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安。
“大内暗部!”
面具下传来这四个字。声音竟异常的清澈好听!语调轻柔的犹如春风。却……令人心生寒意。
“大内暗部?”
重复着这四个字,强盗老大心生疑惑:
这是哪个门派?似乎不曾听过!只是……‘大内’这二字不是皇宫侍卫的统称吗?!为何……
趁强盗老大陷入沉思,面具男左手一挥……后院的围墙以及屋顶纷纷冒出一个个黑衣蒙面人。那些人穿着跟他相似却略显简单装束,脚下滑着有轮的玄黑色奇特鞋冲向那些强盗们。眨眼的瞬间,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强盗们全部被生擒。只剩下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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