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天新娘:冷枭的薄情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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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天新娘:冷枭的薄情毒妻-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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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林暮雪咧嘴想哭,用手捂住,那种难以控制的情绪已经无法再掩饰。

    段父似乎不解:“丫头,你怎么哭了?”

    林暮雪使劲摇头:“我没事,没事,我可以去看看你妻子的坟墓吗?”

    “就在房子后面。”

    天色已晚,此时已是下午五点,段父看着那辆高档车,想必是从城里来的,慈祥的盯着林暮雪:“丫头,今晚你们小两口就在这里过夜,我去给你们弄晚饭,你想吃什么?”

    段父温和的笑声,慈祥的面孔,那永不脱去的热情,让林暮雪恍如昨日。

    “我想吃菜饺子。”

    “菜饺子?瑶瑶似乎也喜欢吃……”段父起身进了屋,佝偻的背影是那样的沧桑寥寂。

    林暮雪的眼泪还在不停的留着,仿佛泛滥的河水。

    青阳林啸再也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别哭了。”哭的他心里难受的要命,却又不知道她何为要哭。

    ……

    乡镇离这里开车要半个小时,林暮雪买了纸钱和香蜡,她整个过程都是恍恍惚惚,泪流不止,看的小卖部老板心疼不已。

    再回到段瑶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林暮雪提着纸钱和香蜡向段母的坟前走去,她的脚步沉重如铁。

    家里一直没什么钱,所以那座坟墓没有碑,只是几块石头切成了一个凹槽,将死去的人放在石头中,直接用泥土埋了,堆成一个小土丘,这里没钱的人家,都是这样办理后事的。

    林暮雪点燃香蜡,青阳林啸想要帮忙,被她阻止了:“我自己来,你回去吧。”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和母亲说。

    但青阳林啸怕她有危险,不肯走。

    林暮雪将香蜡插在土丘前面,跪在松软的土地里,烧着一叠叠的纸钱。

    他一边哭一边烧,又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母亲。

    她有多不孝顺才会等到今时今日才来看望,她有多不孝,才会在母亲死去的十几年之后才来。

    林暮雪一直都记得,在她忽然莫名拥有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彻底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却又在那一段的时间里,被痛苦深深折磨的半死。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死去之后,父母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多么的自私,她竟然不知道在自己死去之后,母亲也跟着去了。

    她用自己的坚贞不移,青春的陪伴,丢弃在家盼望她归来的父母,一味的去追随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换来的,却是她破碎的家庭。

    林暮雪在坟前跪了接近一个小时,青阳林啸在她身后浮躁的走来走去。

    黢黑的夜晚,只有这渺小的火光照耀着,雨滴砸落,忽然闪了一道雷。

    青阳林啸再也受不住她一味的跪在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他上前去拉她的胳膊:“要下雨了,回去。”

    林暮雪甩开他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土丘,高声喊道:“我不回去,我再待一会,你回去吧。”

    “要下雨了。”

    “下雨又怎样,它永远都洗不净我心底的污秽。”

    黑夜里,响起她凄凉的嗓音。

    她忽然附身对着坟前猛的开始磕头,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的。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错了,错的好离谱。

    雨忽然倾泻而下,微微的烛光瞬间熄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瞬间侵入了彼此的世界。

    青阳林啸用力将她从地面拉扯起来,他怕看不到的世界里,她会消失不见。

    “回去了。”他低声喝斥。

    林暮雪的世界终于塌了下来,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这些年的孤独、委屈和压抑,在他的怀里,终于发泄了出来。

    他紧紧将她抱住,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砸落在身体上的雨水,大掌抚摸着她的头。

    “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是你的港湾。”

    暮雪,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却始终不愿告诉我?

    ……

    段父拿着破烂几乎挡不住雨的雨伞,拿着几乎看不到光亮的电筒走来。

    “饭已经做好了,雨那么大,快回来。”

    阵阵雨声几乎遮掩了段父的声音,可是林暮雪还是看到了前方一个昏暗的、被雨水包裹的身影,暗黄的一道灯光照射,雨丝倾斜,雷声阵阵,把这世界变得诡异而苍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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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压抑不住那泛滥的泪水
    林暮雪的睫毛不断的抖动着,雨水汹涌砸落,在他宽阔温柔的怀抱里,也变得冰冷起来。

    回到屋子里,林暮雪全身冷的发抖,段父给她找出段母的衣服,她换掉了那身繁复的晚装,穿上泛黄却又是那么那么温暖的、母亲的衣服,林暮雪紧紧抓住外套,用力的嗅了嗅,闻不到母亲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子的,全是压在箱子地底已久的霉味。

    青阳林啸穿着段父的裤子,皱皱巴巴的,又旧又短,还有些紧,高大的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只是林暮雪却笑不出来。

    屋子里有三间房,还有木板搭成了楼房。

    饭桌在客厅的角落里,段父用黢黑的毛巾用力的擦着桌面上堆积已厚的灰尘,他卖力的,几乎用尽了全力。

    林暮雪眼眶一直都是红的,嗓音一直都是哑的,她一把抓住段父的手:“我来。”

    段父却温柔慈祥一笑:“这种脏活,你们城里的人怎么能习惯,你坐着就是,家里很久没来客人了,我一个人也就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别见怪啊,乡下不如城里那么干净。”

    林暮雪放开段父的手,很多记忆又蜂蛹而来。

    他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最后却只能孤独终老,全都是她这个做女儿把他害成这样的。

    “那我帮你端饺子过来。”

    “好。”段父笑的合不拢嘴,很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白花花的饺子还在锅里下着,林暮雪用一个大大的铁勺舀出来,段父赶紧叫住:“你别乱动,小心烫到了。”

    “我没事,你等着,我拿出来。”林暮雪对着段父微微一笑,继续手里的工作。

    段父也就不再勉强,这一夺很容易伤到手。

    青阳林啸大步走来,拿走她手里的铁勺:“你站一边去。”

    命令式的口吻,却在这微寒的夜晚变得格外温暖。

    “你去坐着,我们俩端过来。”林暮雪看着段父微笑的脸,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好。”

    段父迈着缓慢的脚步向客厅走去,林暮雪望着他的背影,眼眶潮湿,嘴角含笑。

    青阳林啸专注的盛着饺子,有模有样的。

    放了很多年的筷子已经发霉,用清水清洗的十多分钟,他才一一放在腕上:“这是你的。”一碗满满的饺子,递给林暮雪。

    “这碗给他。”

    她毫不犹豫的把最大的那碗留给了她口中的他,青阳林啸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尽管是一个老人,他也觉得心里酸酸的。

    端着热腾腾的饺子,林暮雪脸上绽放着光彩,眼睛红肿,笑容却是那样的真实。

    青阳林啸有些心不在焉,对她越来越看不明白,他刚坐下,就掏出烟,点燃。

    林暮雪想起段父以前一直都不喜欢别人抽烟,她从他手中夺了过来:“吃饭,不许抽烟。”然后辗灭放在桌面上。

    他转头看着她,那双幽暗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哀怨,但最后还是没说话。

    “这碗太多了,我一个老人,那吃得了那么多,你们年轻人多吃点。”段父将青阳林啸跟前的碗拉到自己的身边,再将自己的推给青阳林啸。

    青阳林啸阴沉着面孔,盯着段父那张慈祥的面容,再低眸看着碗边已经发黑却怎么也洗不干净的地方。

    林暮雪知道他这是嫌弃,伸手将他的碗给拉到自己的身边,又将自己的推给他:“我最喜欢菜饺子了,知道你不喜欢,所以你少吃点。”

    青阳林啸对上她巧笑的容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丫头,多吃点,小伙子,你们都多吃点,这里贫寒,不比城里的饭菜好吃,不过啊,这些蔬菜都是我亲自种的,没有化学肥料。”段父深深的盯着林暮雪和青阳林啸,那凹陷的眼睛里满是他慈祥的温柔。

    林暮雪眼眶忍不住又有些酸涩,连忙点头,夹着饺子往嘴里送,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却是她最熟悉、最温馨的味道。

    那时候,段父段母最喜欢包饺子给她吃,从小生长在这里,没有吃过外面鲜美佳肴,菜饺子是她最热衷的食物。

    因为贫穷,偶尔养猪,却只能在每逢春节的时候,才可以吃到肉。

    林暮雪的眼泪滴进了碗里,青阳林啸幽深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他不说话,却将她所有的情绪通通收入了眼底。

    田字框的窗户飘来微弱的风雨,煤油灯的灯芯吹的歪斜,却将满屋子找的温馨怡人。

    那种温馨和家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林暮雪的心里存在过。

    林暮雪撑着圆鼓鼓的肚子:“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很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饺子了。”

    “喜欢吃就好,喜欢吃就好。”段父轻轻的说着,煤油灯照耀下,他沧桑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湿润,他用手袖摸了摸,声音也略微有些哽咽了,他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瑶瑶当年可喜欢吃菜饺子了,吃的满嘴都是,整天就像一个疯丫头一样。”

    段父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全是那种对子女的期望和深深掩藏不住的爱。

    林暮雪以前从来不知道,父亲其实是那么的爱她。

    喉咙深处收缩的令她疼痛不止,她紧抿唇瓣,却还是压抑不住那泛滥的泪水。

    段父又长叹一口气,起身收碗。

    林暮雪忽然起身,将碗重叠:“我来洗碗,你休息。”她不知道应该如何来称呼他,以她目前的身份,她应该称呼段父为爷爷,可是她喊不出来。

    段父捧住碗:“丫头,你好好休息,这种事,让我来做,你们是客,哪有让客人来做粗活的。”

    段父一直都是牛脾气,也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他说不让你做,抢也抢不过来。

    所以林暮雪只好帮他拿到灶台上,看着老人苍白的背影搓洗了碗筷。

    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年轻一辈的都到城里去打工,有了经济条件的,都把父母接去了城里。

    洗过碗之后,段父从木柜里抱出棉絮和被套,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段父一个人省吃俭用,很多东西都不舍得扔掉。

    他抱着棉絮上楼梯,梯子是木梯,一节一节的,林暮雪看着心惊肉跳,手中拿着煤油灯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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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她叫段瑶,死于一场火灾中
    “你要小心啊。”

    “哪有那么容易掉下去啊,你别看我老了,身体可结实着。”

    段父一边说,一边爬梯子,爽朗的笑声还当真就像是一个身体结实的老人,但林暮雪知道,他不过只是在逞强。

    青阳林啸因为大吃飞醋,一个人坐在客厅的长木凳上,阴沉着面孔盯着黏在段父身后的背影。

    她此时的眼里,完全没有他,只有那个六旬的老人,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楼上卧房的那张床是当年段瑶住的,段父铺着棉絮,林暮雪在一旁帮忙。

    “将就睡着,这里的床没有城里的大床舒服。”段父每做一件事,都在提醒着这里与城里的巨大差别。

    林暮雪知道,他是怕他们住的不习惯。

    “我喜欢这里,很喜欢。”她诚挚的说着,也是发自内心的,她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才可以给她一种家的感觉。

    棉絮有些硬,蚊帐破了很大的洞,木床也是破破烂烂的,边缘似乎还蛀了虫,小小的虫孔到处都是。

    段父下楼的时候,很娴熟,可是看在林暮雪的眼里依旧是胆战心惊的,青阳林啸看出她眼里的焦虑,站在楼梯下守着。

    “早点休息。”

    青阳林啸快速的爬上楼,用着极为嫌弃的目光扫射着四周,脚踩在木板上,咯吱咯吱的响着。

    他看着林暮雪坐在床边发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红肿的眼睛。

    床左侧就是窗口,窗口外是黢黑的世界,可是那个位置却刚好可以看见自家院子外的那栋草房,是林夜云家的房子。

    那时候,在她情窦初开时,每天晚上,她都喜欢支着下巴,望着窗外那房子里微弱的光芒,直到熄灭,才爬上床乖乖睡觉。

    “他是你的谁?”青阳林啸的手指轻轻拂去她额头飘落下来的一缕秀发,夹在耳际。

    林暮雪摇了摇头,目光放在床对面的那堵墙面上,慢慢走过去。

    青阳林啸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墙面上贴了很多的照片,照片已经发黄,有些地方已经腐化。

    林暮雪用指尖轻轻触碰,许多已经封存的记忆慢慢开始打开。

    【你为什么躲在我们家院子里?】小小的段瑶从楼上望着下面,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她忽然哒哒哒的下了楼,从草丛中揪出林夜云。

    小小的林夜云被人逮住,涨红着面颊,吞吞吐吐道:【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没?】

    【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你找我干嘛?】

    林夜云愤怒羞怯的用手指猛的弹她的额头:【白痴!早点睡。】

    段瑶狐疑的瞪着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在他身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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