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川吓的啊的一声大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中年人……
雷伯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忽然之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一下,着实是把李小川吓坏了。
这完全超出了李小川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这是什么。这是神马情况?开玩笑嘛?还是恶作剧,返老孩童?李小川觉得,还是要把这个归结到自己遇到鬼了要靠谱一些……
中年男人见李小川吓成这个样子,哈哈的笑了笑:“看你吓的这个样子。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你比较难以接受。但是不要紧,你以后要难以接受的事情还多着呢。小家伙,雷伯还是雷伯,六十年前,你爷爷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哈哈……”
雷伯说着,再次一挥手,只见一道白光闪射。李小川的脖子上,已经挂上了一块一面刻着“雷”字,一面刻着“令”字的羊脂玉玉佩挂件。
雷伯笑着说:“这块玉,可以救你三次的命。记得要时时刻刻都不要离身,永远戴在身上。好啦,就这样吧。我和你李家的宿缘,到此结束。水下无水,缘尽续缘,若还有缘,我们再见吧。”
雷伯说着,身子瞬间淡化起来,像是慢慢的透明化一般,变成了薄薄的烟雾,最后,在原地消失不见……
李小川在地上足足又坐了有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彻底从刚才的一系列状况中清醒过来。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李小川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这块玉,还有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命经”以及桌子上那个翠绿的葫芦。李小川才最终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李小川从地上爬起来,把脖子上的这块玉佩塞到了内衣里。又把那本“命经”小心翼翼的藏到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拿起那个翠绿的葫芦,然后又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算步履踉跄的朝自己家走去。
等李小川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的时候,李小川的老爹已经遛弯回来,见李小川手里拎着一个葫芦,一副痴呆的样子,急忙问道:“小川,你没事儿吧?”
李小川赶紧道:“啊,爸,我没事儿。你放心吧。就是有点难受,我睡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依然像是在梦游一样的步伐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李老汉和李小川的老妈相视对望了一下,都叹了一口气:“唉……我们这些老人无能啊,看把儿子弄的,跟丢了魂儿似的……唉……”
李小川回到房间,紧紧的关闭了房门。坐在床上继续发呆了半个小时,还是觉得这事儿发生的实在是不可思议。雷伯,到底是什么人?而且,居然,在自己家隔壁待了六十年不被发觉。是鬼?是神?是魔?
不管是什么,反正,绝对不是人就是了。尼玛,六十年哪?这个人居然就在自己家的祖宅旁边,待了六十年,祖孙三代都没有觉出什么来,这忒可怕了这个。尼玛,这世界太疯狂了。比李光头和关雪疯狂多了……
李少贤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总算平静下来一点。随即,李小川想到那本书,“命经”。李小川赶紧从怀里把这本书掏出来翻开。
“命经,何为之命?先天至精,一气氤氲是也。欲修命,先修性。何之为性?原始之如,一灵炯炯是也。先摄心修性,而后炼精修命,方可能达大道之不二法门……”
李小川一口气把这本书看了大半,因为自己是中文系毕业。这些古文虽然拗口,但是,对于李小川来说。理解起来,不是很难。
读了大半,李小川总算有点明白了这本书。这是一本性命双修的修仙法典啊……想到这,李小川的心蹦蹦直跳。
这本“命经”已经很明白了阐述了修仙的每一步,要修不死长生法,必要性命双修。而性命双修的首要条件,则是先要摄心修性,也就是说,首先,要自身建立完整正确的行事知识体系。也就是明事理,坚道心,行法道。先在自己的行事风格和思想认识上提高上来。
这样说来,雷伯之前跟自己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知行合一的行事方法,其实,就是修行“命经”所必须的第一步……首先要坚定自己的道心,才有可能走上修长命之旅。
这样说来,其实,雷伯其实一直在点化自己在修仙路上的要做的第一步是什么啊。李少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李少贤已经有些确定了。雷伯,真的是一个隐藏在俗世之中六十年了修仙者……
而自己,还在想雷伯是什么妖魔鬼怪。李小川不由得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笑笑。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就是连这种不可思议的修仙者,居然,也真的存在。李小川笑了笑,忽然看来了雷伯给自己留下的那个带着一片紫色叶子的绿色葫芦……
 ;。。。 ; ; 雷伯哈哈大笑:“什么不会,这本来就是一个葫芦嘛。”李小川大惊,看着这个翠绿像是刚从藤上摘下的葫芦惊讶道:“你不会告诉我,这葫芦里,几十年来,是装着酒的?”
雷伯又是哈哈大笑:“就是这样啊。本来就装着酒的。”李小川彻底无语。这葫芦,打李小川记事儿,就没有看见雷伯动过。这要是装了酒,估计至少几十年的酒了。
雷伯说着打开葫芦的塞子。顿时,李小川闻到一股子浓郁的酒香。这股子酒香实在是太浓了。即便,是李小川离这瓶子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貌似已经都被这葫芦的酒给熏的晕晕乎乎的了。李小川忍不住叫了一声:“好酒!”
然而,在李小川还沉浸在浓郁酒香的时候,雷伯却是笑嘻嘻的把葫芦的盖子盖上。弄的李小川一阵意兴阑珊。本来,李小川还打算厚着脸皮趁着雷伯喝的时候,蹭上一两口尝尝这陈年老酒呢。
雷伯盖上葫芦盖,拿起李小川拿来的肉串放在嘴里吃了两颗,笑着道:“小川,看你笑呵呵的,眉头却是皱的那么紧,定然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吧,呵呵,看样子,还挺烦的。来,给雷伯说说。说不定雷伯可以帮帮你。”
李小川叹了一口气,把李光头欺负自己和张莉还有她老妈一起来退亲的事情说了一遍道:“雷伯,你说,今天是不是我的流年大忌啊,怎么这些乱事儿一股脑的都上来了,简直都让人喘不过气儿。”
雷伯呵呵的笑了笑,把一根羊肉串吃完,把签子丢在了桌子上,笑着说:“怎么,就这么点事儿,对人生失望啦,不高兴啦,颓丧啦?”
李小川一瞪眼睛,看着雷伯道:“什么?还小事儿?以后,我没地儿卖肉串了,就更没钱了。媳妇儿也不跟我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啊我?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雷伯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抓过李小川的酒瓶子喝了一口散白酒道:“小川哪,宽点心。眼睛往前看。你这些事儿,又能算什么事儿呢?一个泼皮无赖,在加上一个唯利是图的庸脂俗粉而已。
就这两个糟人,都能在你的人生影响你这么大?呵呵,你把自己的度量放的未免太小了。”
李小川拿眼睛斜了斜雷伯:“切,不是你摊上这事儿,你自然说的轻巧。”
雷伯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接着道:“小川哪,这人的一生,能有多大的广度和宽度,那是要看自己把握的。而不是由别人来主宰的。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是不由地,不由人。
人活一世,应该是自由的,自信的,强大的,有追逐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够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的。什么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就是想要什么结果,就尽全力去做,不要前怕狼后怕虎。那样的话,什么都做不成。也不能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小川,我试问你,你甘心一辈子受那个什么光头无赖的欺压嘛?你愿意一辈子受那个势利女人的白眼和羞辱嘛。你想做一个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嘛?”
李小川被雷伯说的口干心热,耳根子发烫。喉咙动了动:“我,我不想……”
雷伯呵呵的笑了笑,这就对了。正常的人,正常的男人,都应该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小川,我要告诉你的是。光光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意愿,还远远不够。
世人每个人大概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仍然是一辈子在别人的驱使压榨下生存。为什么?不是因为他们不想挣脱命运,也不是他们的智商太低没能力掌控自己的命运。而是因为,他们往往想到了办法,也没有勇气去施行。
也就是说,大部分这样的人,想的和做的,分离了开来。他们没有勇气面对未知,没有胆量去改变目前的现状。他们害怕失去现在仅存的那点可怜的生活资料。心甘情愿的被人奴役,心甘情愿的放弃掌控命运的机会。
他们心存犹豫,心存害怕,心存恐惧,心口不一,心行不一,口不对心,心不对行。小川,你记住,要想掌控自己命运必须要做的第一条就是,知行合一。
李小川闻言,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喃喃道:“知行合一?”
雷伯笑着道:“不错,就是知行合一。想到了办法,想到了行事的可行性。不要犹豫,不要胆怯,不要害怕,立刻就去做。这区区俗世,难道还有一个人真的尽力所不能做不到的事情吗?哈哈,几乎没有。
如果,一个真正的男人,连这点报复,这点胸襟,这点智慧。这点勇气都没有,那,他也成不了什么真正的男人。更别提掌控什么命运。话在说回来,如果,一个男人,能被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和一个俗气的女人给难住了。那可真是不可救药了。”
雷伯说完,李小川深深的陷入了沉思。知行合一,是啊,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应付这么一个混混嘛?出了妥协,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嘛?
绝对不是,可是,自己为什么就让那个李光头给吃的死死的了呢?究其根本的原因,其实,是自己恐惧,害怕了,是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定义成了一个弱者,一个习惯于逆来顺受的弱者……
我命由我不由天,知行合一……李小川似乎模模糊糊之中,感觉到了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活了……
雷伯看着李小川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呵呵的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老旧的线装书。放在了桌子上:“小川,这个是给你的。”
李小川扭头一看,这个一本很旧的皮制古书,上面是虫鱼老纂的两个字古纂字:“命经”。李小川大惊,伸手拿过这本书。摸了摸,在触摸到这本书的那一刻,李小川就感觉到这本古籍上传来的那种沉重的历史沧桑感的感觉。
即便,李小川不是文物专家,但是李小川可以立刻断定,这是一本货真价实的古籍。绝对不是赝品。李小川摸了摸这本书,又看了看雷伯:“雷伯,这……”
雷伯笑了笑:什么都不用说了,哎,一晃,我都来这里六十年了。我看着你爷爷生了你父亲,看着你爷爷死去,看着你父亲生了你,看着你一点点的长大……呵呵,六十年,很长。六十年,却又是这么短……
 ;。。。 ; ; 李小川指着房门:“你给我领着你的闺女滚出去,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吧。你一个陌生人,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大吵大闹大叫满嘴喷粪。你特么还是个教师,教师就特么你这个素质,这么恶毒的话都能说出来。你连人都不配叫,滚!”
关雪被李小川这两个大耳光打的有点懵了。这会儿缓过来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的手指头指着李小川:“好,好好,李小川,你敢动手打人了是吧?好好好,咱走着瞧!”
关雪说着,使劲儿的拉了一下张莉:“看什么看?看你处的好男人……”关雪说着,牵着张莉的手,使劲的拧着自己的那对肥大的屁股,出了李小川家的大门。
以前的准丈母娘领着张莉走了。李老汉愁苦着一张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小川哪,你怎么能动手呢。不管怎么说,那关雪,都是你长辈儿呀。唉,都怪爹无能啊。连个媳妇儿都给你娶不起……”
李小川道:“爹,你想多了。我不怪你。供我上完大学,你和我妈已经尽力了。这跟你没关系。至于张莉她妈,你还没看出来嘛。今天你就算在怎么样,她都铁了心不会把张莉嫁给我啦。
当然这也没什么,不过,你也看见了,她还一教师呢。说的那是人话嘛。她都不要自己长辈儿的脸,我也犯不上怄着气惯着她给她脸了。您也别上火,这张莉黄了就黄了,去了他姑,还有他姨。儿子在给您找个比她张莉好十倍的姑娘当媳妇儿。”
李老汉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生活水平好了,可是,社会的人怎么就都变成这个样儿了呢?当初我和你妈结婚,就一床被子和一口大黑锅就结了,唉,世道变了啊……”
李老汉连连叹气,苦着一张脸,背着手。不住的摇着头从门口走了出去:“我出去溜溜弯。松口气儿……”
李老汉走了出去。
李小川也是一肚子的恶气无法发泄。刚刚从工地边上回来,摊子被人掀了,刚到家,丈母娘领着媳妇儿退亲了。
李小川心道,今儿他娘的是个什么日子啊。难道是老子流年大劫嘛……李小川也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那瓶烧刀子。伸手拿了过来。跟老妈道:“妈,我去隔壁找雷伯喝点酒。下下棋,谈谈心去。”
李小川娘点点头:“去吧,雷伯白天还念叨你了呢。说是叫你晚上去看看他,恩,把这些肉串也拿过去吧。你们爷俩慢慢喝着。不用着急回来。”
雷伯是李小川隔壁的一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具体多大年纪,连李小川的老爹和李小川的爷爷都说不上来。反正李小川从打小急事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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