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大家都不会注意的……”凌少就像是一头太久没有吃过肉的狗,对着白妍妍垂涎着,差点没有滴下两滴口水。
白小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哦滴神啊,怪不得现在的杜蕾斯销售量大幅度的上涨,原来都是有这些人在帮忙着助长,怪不得。
白小祝看了眼那两位正在甜言蜜语,深情款款,恨不得就解下自己全身的束缚,来个**,烧个昏天暗地的男女。
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面很是遗憾。你妹的,既然这么想,你怎么就没有真的**呢?害得她这个看戏的在这里悬着小心肝在期待着。
正幽怨的想着,白小祝忽然觉得鼻子一痒,然后很不优雅的打了个喷嚏。
打完之后,白小祝就知道坏事了。抬头望过去,果然看见原本正在上下其手,正想来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野鸳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顿时分开来,然后站得那个十万八千里,就担心别人会将两人放在一起。
白小祝哀怨地望着他们,好了,一场香艳生动的春宫秀又没了。多难的的真人版啊。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两人终于收拾好自己之后,才一致的抬起头来。
视线中好似夹带着寒光,直直的投射在白小祝的身上。
白小祝猛然打了个寒战,鼻子一痒,一个喷嚏又跑了出来。
“白小祝,又是你这个贱人。”看到白小祝站在那里,白妍妍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顿时扭曲成一根麻绳状。
为什么她做什么时候都会碰上这个贱人?每次有她出现的地方,自己就会倒霉,没想到这次也不例外!
186、禽兽出没,出行小心
那咬牙切齿的狠劲儿,看得白小祝一阵心惊胆跳,深怕某人一时想不开,便化身为狗,扑过来咬她一口。
虽然妈妈说,偷看别人是不对的。但是这也不能怪她,谁叫这两位恰好就站在自己要经过的路上呢?
所以总的来说,错的人不是她,就对了。
“hello,又见面了。”为了从分地表达自己作为中国人,接受了五千年文化的熏陶,礼仪绝对是一顶一的好。白小祝嘴巴一咧,顿时露出一个笑脸来。
然后,她很是愉悦的看见某人眼角抽了抽。
嗯嗯,人生就应该是这样,不是你给我添堵,就是我给你添堵。
“贱人……”白妍妍气呼呼的还想上来找她算账,一旁的凌少却是拉扯着她的衣服,提醒道。“晚会快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吧。”
说完,那个凌少意味深长的朝着白小祝笑了笑。
若是白小祝没有会意错的话,大概就是“小姐,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更加白话一点就是“小姐,你长得也不错,要不要留下个电话号码什么的,以后常联系?”
她微微的侧了侧头,心里面暗叹着,这年头,连禽兽都穿着人的衣服出来大摇大摆了,还有什么更加让人担忧的。
听到凌少这么说,白妍妍才惊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太过于狰狞,顿时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意,挽着凌少的手,走得那个婀娜多姿。“那咱们赶紧过去吧,免得为这些猫猫狗狗破坏了心情。”
说完,白妍妍也跟着瞪了她一眼。眼神里面表达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白小祝,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炮制你。”
白小祝摸着鼻子东看看,西瞧瞧。那个所谓的“猫猫狗狗”恰好她也不认识。
***
恢弘的宴会厅里,几十张圆桌早布置完毕,宾客也纷纷入座。
白小祝按着邀请函上的桌号和桌上的席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不凑巧的是,白妍妍携带凌少还有秦媚姻,和她同桌,还紧挨着。
从左到右的顺序是白小祝,秦媚姻,白妍妍,凌少。
凌少彬彬有礼地浅笑着,旁边的白妍妍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着,冷眼看了白小祝一眼,高贵冷艳的样子,但神采焕然,进退有度,优雅可人地和旁边的凌少谈着话。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叫凌少虽然老师侧头跟白妍妍说话,但是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很明显的表示出他对她是有兴趣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的眸光非比寻常。
对面的一群禽兽显然对白妍妍这个大美女也是饱含兴趣,三头两句便是跟她说话。
白妍妍对每个和她讲话的男人都很关照,不过,重头注意力却在身边的凌少身上,她整个人往右斜着身子,婀娜的样子很妩媚。
白小祝转开眼睛,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没有去理会理会那些禽兽看过来的视线。
奈何某些人脸羞耻二字都不会写,白小祝只好心里恼怒,却又不好发作。
刚好对面有人谈论起捐赠物的事,白小祝“自然而然”被这话题吸引,“没听见”某些不要脸的禽兽炙热的视线。
几位年轻男人说起今晚捐赠的书法真迹,夸赞了几句,说捐赠之人回报社会大笔作慈善如何如何。
另一个又说不知道谁捐了一栋古宅,研究价值不可估量云云。
听了半响,白小祝终于明白到,这样的宴会果真是无聊的可以。
想了想,白小祝低下头来,默默地断过距离最近不太远的水果盘,默默吃着水果,顺便无语感叹一□旁边众人说起什么什么宝贝的时候那羡慕嫉妒恨的眼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身边的秦媚姻不见了。
然后,白小祝就看见某人大大咧咧的勾搭上她的肩膀,顺手取过她要往嘴里面塞去的水果,边吃还不忘记便评价。“这水果不甜,呐,那块,肉多一点的那块。”
示意白小祝喂她。
白小祝的视线灰溜溜的往她的脖子上看去,果然看见某人扑了好几层的面粉,这才心里平衡了一点。想也不想的将手中的说过便往她嘴里面塞去。“吃多点,吃多点,快高长大。”
柳画楼嘴里面的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便已经被下一块水果给堵住了。
“白小祝,你丫的谋杀啊!”柳画楼好不容易将自己嘴里面的饭菜都咽了下去,才低声朝着她咬牙切齿地低吼着。
“木有。”白小祝很是无辜的眨眼。
“我掐死你!”柳画楼看着白小祝似笑非笑的模样,当然明白她心里面正打着什么算盘,伸出手来,作势要掐死她。
两人打闹了好半会,才终于歇下来。
一桌子上,全部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们两人的身上。
白小祝跟柳画楼对视了一眼,无视他们,但是却将两人说话的声音降低了。
“白小祝,我问你哈。”柳画楼看了眼白小祝,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白小祝挑眉,看着柳画楼好像做错事了一般,缩头缩尾的模样。沉吟了一下,貌似这个女人最近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
“嗯,你说。”白小祝点了点头,这个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人顶着,她这种小个子的不用担心。
“我只是问问而已的哈。”柳画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小祝,这才慢吞吞的说。“阎少是不是出差了?”
阎衜天?白小祝一脸奇怪的看着柳画楼,这丫头可是从来都不关心这个的。怎么突然之间问起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她“盗”,但是她这么问一定会是有深意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没错。”白小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柳画楼看见白小祝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心里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是没有说出来。
“大概还有半个月。”白小祝想也不想的回答。
出差之前,阎衜天告诉她,出差一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天了。
不过,这个死女人怎么开始闪闪躲躲的模样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你有事找他?”白小祝挑眉,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
“没……没这回事。哈哈,我都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柳画楼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是纯粹“问问”而已。“吃水果,吃水果。”
白小祝挑眉,当然不相信她的话。心里面暗暗思索着改天换个地点来个严刑逼供才行。
抬头的瞬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面一闪而过。
白小祝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
187、世界,轰然倒塌
身后的椅子因为她激烈的动作而跌倒在地上。
从此之后,世界轰然倒塌。
***
“白小祝,你丫的究竟还要睡多久?你已经三天没有去上课了,你以为你是猪神投胎吗?就算是,猪除了知道睡,还知道要吃,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么模样?”周小琳抓狂地看着躺在床上,好像一具尸体,悄无声息的白小祝。
她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白小祝现在这番鬼模样的开始,是在一个月之前,那场所谓的财大气粗的慈善晚会回来之后。
去之前,她虽然看见白小祝心事沉沉的模样,但是远远还没有到达现在这种几乎不吃不喝的神情。
偏巧那个跟她一起去参加这种害死人不偿命的那位,更夸张,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学校。不仅仅是电话联系不上,更甚至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联系不上。其中有qq、陌陌、游戏、msn。
白小祝回来的时候,虽说是脸色苍白了一点,但是精神还算好,起码不至于她问十句,她都不会回一句。
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她开始发现白小祝的不对劲,尤其是在这最近半个月来来。
有时候,她常常看见白小祝呆呆的抱着膝盖,或坐在床上,或坐在椅子上,甚至是地上,阳台上……几乎是宿舍的所有角落,只差厕所了没有傻傻的呆过之后,其余的地方无一幸免。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身边却再没有人去参加了那个宴会。而且她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会有现在这种状况。现在即便是想要打听,也必定是来之不易。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要去找谁打听!
可是!周小琳的视线又落在白小祝的身上。原本清秀的小脸,如今苍白一片,就好像是垂垂等死的老人一般。
她真的恨不得扑上去,一巴掌就甩过去。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了嘛?告诉她一声,免得她整天这般提心吊胆,害怕她一个不留心,白小祝就……
周小琳的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看着床上没有一丝生气的白小祝,却又生生的忍住。半响过后,终于还是忍不住。
“白小祝,你丫的就是觉得我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你就要来折磨我是吧?你妹的,有本事你不要躺在宿舍里,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躺着去!”
说完,周小琳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转身打开门,狂奔而去。
宿舍的窗子大开,正是正午时分,隐隐有眼光照射进来,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白小祝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动了动。动作缓慢的翻了个身,被子自腰身缓缓落下,露出白小祝不足盈盈一握的纤腰。
窗外的风声渐渐大了起来。
已经是深秋了。即将就要步入冬天。
今年的冬天,不知道会不会有雪?
那纯白的颜色,自天上缓缓飘落,犹如夏日里的梨花,渐欲迷人眼。
只可惜,再美丽的白色,即便象征着纯洁,即便象征的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但是,白色终究太过于白色,却终究容易被其他的颜色污染。
一旦染上别的颜色,就再也不能够再变回之前的纯洁无暇。
不管是物,抑或是……人。
手机在寂静的房间里面,突兀的想起来。
单调的曲子,单调的嗓音,是白小祝以前很喜欢的一个女歌手。
曲子婉转而低鸣,在这样的午后,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和凄婉。
那缠缠绵绵的伤心与狠绝,似乎还残留在心里面,挥散不去。
那熟悉的曲子,在心头缠绕,从最初的欢喜,到现在的视而不见,视而不闻。
风呜呜的吹过,在屋子里面乱窜,发出似呜咽,似叹息的似叹息的声音。
手机铃声一声高,一声低,似乎若电话那头之人,一样的倔强和缠绵不绝。
白小祝侧躺着的身子,忽然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刚才的平静。
手机铃声也在这一刻,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下一秒,又突然响了起来。
那熟悉的旋律,好像是在白小祝的心头缠绕,在她的心脏处,一圈又一圈,不肯停歇。不知道是在害怕着什么。
白小祝却宛如已经失去了声息的木偶,再也没有动静。
手机铃声一声声的响起,一声声的熄灭。如此重复,然后不断循环。
一直亮着的屏幕,终于在这一刻,熄灭了下去。
世界安静了。房间里面更加安静了。
这个时候,白小祝长长的睫毛,终于颤抖了一下。在光芒四射的光线下,长长的睫毛好似一只在繁华间翩翩起舞的蝴蝶,挥动着双翅,轻盈的旋转着。
只可惜,这却是白小祝此时的相反对照。
白小祝清清浅浅的呼吸着,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了。
她并没有睡着。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没有睡着。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别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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