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拉斐尔出去之后,阿撒兹勒出声道:“醒来吧,别装了,我尊贵的客人。”
“我在闭目养神。”就在刚刚的一会儿,止水言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没有敢睁开眼睛,也为他听到的声音而感到惊讶。
他没有想到,拉斐尔居然成了堕落天使,而且和罗德伊那个臭家伙是一伙的。
能够引诱天使堕落,必然是天界的敌人。
当这个名为“阿撒兹勒”的家伙识破他的伪装时,止水言只是带着他固有的嘲讽说道:“我不知道对待尊贵的客人,是要把人固定在床上,还要灌一些药。”
“很快你就会习惯。”阿撒兹勒平淡的说道。
止水言不禁皱眉,无论他怎么诱导,这些人都不告诉他,他喝下的那些酒是些什么鬼东西。
不过,好像他目前最应该担心的是眼前站在他身边,始终把他当珍禽异兽观赏的阿什么东西。
“阿撒兹勒。”阿撒兹勒突然说道,这让止水言不禁楞了一下。
“你……有属于人类的人性。”阿撒兹勒解释道,“而我,能够窥见一切人性,包括你的内心想法。”
第二十二章 侵犯的掠夺
阿撒兹勒能够看透他的内心,真的是因为他有了人性,还是因为此时的他封闭了力量而变得弱小,以至于无法抵挡对方的读心术。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于止水言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当对手能够读懂他的内心时,逃跑的可能性似乎变得极为渺小。
不过既然阿撒兹勒能够窥见他的内心,止水言还是很恶意的心里用他能够想到的词汇将阿撒兹勒从头到脚骂了无数遍……
一直板着一张脸的阿撒兹勒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类,最神秘,最富有力量,也是最为强大的。”
阿撒兹勒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欣赏强者,更乐于打败强者,人类,我对你很有兴趣。”
止水言不禁暗笑,眼前这个高傲的家伙和曾经的他是那么的相像,冷酷,无情,优雅,而又一生追求于击败所有强者,想来他曾经也是这个样子,真是惹人厌。
人类……
不过他现在又成为了他曾经最为蔑视的人类,对于自己的莫大嘲讽。
这时,阿撒兹勒突然挑起了男人的下颚,说道:“我一直在寻找能够与我相匹配的强大身体,如此纯净而美丽,即使是天使长也无法比拟你的身躯,更重要的是,你内心拥有与我一样的高傲与狠绝。”
“我没有看出来你那肮脏的身体如何能够配得上我的。”止水言毫不客气的说道,但手心却已经忍不住的渗出汗水来。
阿撒兹勒的意思,似乎再明显不过,然而这却是止水言最无法面对的事情。
“为什么要感到恐惧与愤怒呢?”阿撒兹勒轻笑一声,说道,“对于你我,这都是有益的事情,我拥有你的身体,你拥有我的身体,最为强大的两股力量结合在一起,借由你的力量,我将成为地狱魔界最为强大的君王,而你,也将拥有独属于我的特殊能力,这是双赢。”
“我不屑于拥有你的能力,更不会让你借助我的力量。”男人冷冷说道。
“噢,我感觉到了杀意。”阿撒兹勒说道,“你想杀我,很好,保持你的愤怒直到结束,只有这样,我们的结合才能够产生最为强大的力量,让你的仇恨,你的杀意,将你的身体彻底点燃。”
“我的力量,我的狂傲,将征服你的身体。”阿撒兹勒一挥手,解开了止水言的桎梏,男人得到了行动的自由。
可是,这就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无法逃脱那双幽蓝色双眼的控制。
不会就此屈服的男人在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就激发一直积攒的魔性力量,原本的黑色双眼变得猩红而充满杀意。
曾经,他利用这一变化击败了罗德伊,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罗德伊。
“属于魔的力量,真让我惊讶。”面对止水言的魔化,阿撒兹勒依然一副淡定的样子,在对方向他攻击而来时,只是伸出了他的食指。
“呃——”即使是魔化,也没有办法打败这个家伙吗?
本来就没有想过能够打败阿撒兹勒,只是……
止水言原本还奢望可以打上几招趁机溜走,但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强,竟然能一根手指就挡住了他的攻击。
下一刻,男人被重新按倒在床榻之上,这一次,他的手脚已无法动弹,就像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拴住一样。
当阿撒兹勒将他的衣服拉扯开,止水言咬牙说出了一句话:“我要杀了你!”
完全失去了止水言的踪迹,也无法寻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莫名压抑的气氛让整个小队的人都有些难以喘息。
法莉亚从未见过她一向开朗外向的哥哥如此沉闷,而爱尔林妮也对梅利安涅的沉默由好奇变成了理解。
“这神谕之城在哪里啊?老是绕来绕去的。”爱尔林妮不耐烦的用长剑砍着道路前方的荆棘与杂草。
“应该不远了。”梅利安涅说道,随后突然举手示意众人停下来。
“怎么了?”凯尔萨斯走上前悄声问道。
“我闻到了精灵的味道。”梅利安涅笑道,“我们终于找到问路人了。”
身体的侵犯,是第一次。
他不会介意与同性或异性的触碰,但并不是眼下这种情况。
阿撒兹勒是个十足的行动派,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彼此的衣服,阿撒兹勒的身体也很漂亮,不像普通异界人的肌肉十足,但止水言只想把阿撒兹勒撕成碎片。
抚摸着身下挣扎男人的身体,阿撒兹勒平静的说道:“如此完美的身体,彻底的激发了我的沉静的血液,沸腾,而渴望占有你的身体。难怪拉斐尔也抵挡不了你的诱惑,止水言,你的纯净力量是属于我的。”
“滚——唔——”被撬开唇舌强迫接受对方狂乱的亲吻,一瞬间,来自于阿撒兹勒的黑暗力量涌入了止水言的四肢百骸,冲击着他本身的力量。
被禁锢在法阵之中的纯净能力在遇到这黑暗力量时如同被锁链拉住的主人一样,渴望驱赶黑暗力量,又无法挣脱身上的禁锢。
不断的拉扯,不断的挣扎,不断的侵入。
“啊——”男人仰头大喊,他的身体快要被两股力量撕扯两半,每一寸的肌肉,每一滴的鲜血,都好像燃烧了一样让他痛苦难耐。
止水言疯狂的挣扎,他渴望宣泄体内的力量,然而法阵却紧紧的关闭了那一扇大门,让他无从出去,在拥挤的身体中感受无尽的痛苦。
而痛苦的人不只有止水言一个,作为灌入黑暗力量的阿撒兹勒也同样仰头狂啸,如同一个发狂的魔,房间里的黑暗力量如同潮水一样猛涨。
释放的痛苦,最终化为强烈的快感。
阿撒兹勒紧紧压住了身下快要挣脱禁锢的男人,就是要这个时候,就是要彼此最为痛苦的时候,阿撒兹勒挤入止水言双腿中间,以最大的力气猛的冲刺了进去。
“啊——啊——”被撕裂的痛,让男人再一次颤抖着呼喊出声,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褥,用力的蹬着腿,刺入体内的火热好像打开了一个口让他得意,可是随之而来的,则是属于阿撒兹勒的力量。
“这不是你的第一次!”阿撒兹勒突然停顿了片刻说出一句话来。
但是随后,男子不再去考虑这些问题,即使止水言的身体不是第一次被人占有,现在的身体,也足够他提升力量了。
更何况,阿撒兹勒也无法停下,当他深入进止水言那纯净而封闭的身体时,他仿佛得到了重生,全身似乎都在呼吸,畅快而急切,促使他猛烈的动作。
“啊啊——”
最为敏感而特殊的地方,被强制而毫无怜惜的撕扯挤入,还未等男人适应,便是疾风骤雨一般的降临冲刺。
从未如此落魄,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从未如此的被动与无奈。
阿撒兹勒就好像把他当诱人的玩具一样,将所有的黑暗力量都灌入了他的身体,他无法忍耐的大声呼喊,这刺激又可怕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这不是你的第一次】阿撒兹勒的话语回荡在止水言的脑海中,这不是他的第一次,难道曾经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吗?
止水言的头很疼,身体也很疼……
阿撒兹勒的抚摸,亲吻,以及冲撞,已经让他彻底心凉。
他不再干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无双仙士。
此时的他不过是魔王身下的结合物,张开双腿忍受着那巨大又火热的烙铁不断进出他的身体,完全的强迫,也是完全的侵略。
真是可笑又可悲!
然而这一场掠夺的侵犯,给止水言带来的不仅仅是这一场侮辱性的恶梦,还撕裂了他内心某些封印的地方。
当阿撒兹勒咆哮着占有他的身体时,男人也猛的想起了曾经被他封印的一段记忆。
他记起来了,他记起来为什么他一定要杀了无天,他也记起来曾经有过的一段,如同现在一般的往事。
他的第一次,是被无天掠夺而去。
第二十三章 尘封往事尽如烟
封尘在千年万年中的往事,被风吹散,露出了曾经遗忘,或者强迫自己遗忘的一段回忆,如今,都悉数记起来了。
此时身上的痛,似乎与曾经的痛联系在了一起,让这段回忆过分的深刻……
“在这霰雪银妆,鸟破空悲鸣的日子,在这红莲绽放,梅花空伤逝的日子里,在你抬头低头的婉转之间,是给我最温柔的牢笼囚禁,何时,你才能解开束缚在我手脚之上的无形枷锁,让我回归自由呢?”
喝一壶酒,赏一轮月,人生难得几个知己?
魔界的王,是他这一生中难得的一个知己,至少一开始,他与他的相遇是无心之过,他与他的相识是随缘而有。
没有居心叵测,只是单纯的好友。
好友……至少止水言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无天仅仅只是他的好友,除此之外,都未曾想过对方是否也是这样想他。
“好友,你的枷锁是你加上去的,怎么能让我来为你解开?”高坐悬崖树上,背靠风与月,谈笑风生。
“言,魔的执念,无从可解。”无天那时,只是望着旁边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他对他的特殊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却总爱装作不知道,他要的只是一个好友,而非其他。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好友,这句话你可懂?”男人问道,白衣悬下,风吹而起,远远望去,宛如白云飘絮,虚无又飘渺。
“你是红尘过客,我因你而流连红尘。”魔,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喝的那么狠,那么用力,好像不是在饮酒,而是在战斗。
执着于这个问题,似乎已不是一朝一夕。
每每这个时候,止水言总是一笑而过,他与他,只能是朋友,至少是目前。
而目前是多久?
或许是一年,十年,百年千年,或者一辈子。
无天还能等多久?
纵然是七海连天也会干涸枯竭,纵然是云荒万里也会分崩离析,如若到了那一天,那人也永远只称呼他为“好友”时,“目前”就成了永远,永远无法触及,无法突破的一道围墙,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永不瞑目!
他与他已认识了千年,他做了他千年的好友,不曾抱怨,不曾有过离去,就这样痴守,尽职尽责的做他的知己好友。
他原以为他会感到满足,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属于的魔的野心与欲望却越来越膨胀,每一天都是如万蚁蚀身,艰难而痛苦。
魔,侧目而望。
望着那心如止水的男人的侧脸,柔和而带着深刻的尖锐,多看一眼,这双眼就要被烧灼一般,正是因为太过于特别与优异,才越发的产生距离感。
这距离让无天有了一种幻觉,他与他明明那么近,可他好像与止水言隔了千万年的时空间隙,怎么也触摸不到。
或许是这魔界的酒太烈,麻木了本来坚韧的理智,所以才会向那个男人伸出了他的手,手指下的皮肤是冰凉的,但确确实实的透着一股让他瞬间如雷击般的触感。
他看到止水言转了过来望着他,男人的眼睛里有些不明白的情绪,但没有立刻推开他。
无天知道,是因为他和他是朋友,所以对方才没有推开他。
否则,换做了别人,只怕早已经死在了这男人的刀刃之下。
其实那距离都是幻觉,他与他此刻不是就在一起嘛?
看,他还感觉到了这男人的存在,冰凉而光滑的肌肤,每一寸都让他忍不住的心颤。
“无天,你喝多了。”那个男人终于开始微微皱眉。
醉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难道是骨子里就有的意图,所以他才会刻意让他的言喝下他从魔界带来的酒。
止水言,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好友就不会在酒里下些东西吗?
只怪他曾经太过于信任无天,才酿成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痛。
全都想起来了,那一夜,他被无天压在了悬崖高树之上,风很凉,酒很烈,肌肤却是火热如同灼烧一般的痛。
那一些散落在天空之中的衣服,那一些散落在天空之中的**,细细碎碎的飘散了。
只是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却没有办法就此飘散。
宿醉的第二天,带着残破的身体慌忙离开了身边熟睡的男子,带着慌乱与痛楚藏进了冰冷的雪原之中。
依稀记得一个人靠在山洞里喘息的情景,无法平息的急促与慌乱,男人拉开了自己的袖子,望着手腕上的淤痕。
这一些痕迹与斑驳都可以消逝,但那一夜的狂乱却无法忘记。
自己的信任,付出的情意,却换来了一夜的荒唐!
心如乱麻,无法平静……
为平静自己的内心,止水言选择了尘封那一夜的回忆,让自己彻底忘记,却无法封印那一夜后产生的憎恨与杀意。
所以之后,他才会对无天下了毒手;
所以之后,无天才会心怀愧疚的一直忍让于他。
直到在那个山洞了,让一切都有了最后的终结。
无天死了,而如今他也回忆起了那段往事。
闭上了眼睛,心中始终抹不去一丝遗憾的痕迹……
拉斐尔候在外面的时候,看到阿撒兹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地狱魔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