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今天跟我说这些,似乎还想跟我说什么。”
末了,月如阙也是回过神来,他可不单单认为空寂老人将这个故事只是添其一些爱恨情仇,这个老头子恐怕还另有深意吧?只是月如阙一时想不明白,玄道元一直要隐瞒这件事?但月如阙知道师傅决计不是为了颜面,至于为什么一直不说,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
“没有啦,你下去吧。”
然而,空寂老人没有再回答,只是百无聊赖地挥了挥手,示意月如阙离开。
“哦,那师侄先行告退。”
月如阙见空寂不说,心中无法可施,只能按捺了那一个疑惑,另外又以“好奇害死猫”自慰。
……
午饭过后,月如阙闲来无事在仙人居四近走动,打算先熟悉一下这里。因为他在午饭时得到了空寂老人的许可,可以自由进入剑房里面修行。其实他也不知道剑房里有什么,但空寂老人建议他去那里修行,他不敢违拗;另外,他也侥幸有此机缘,进入其中或许可以获得大造化也说不定。他一想想至尊强者的传承,心里喜意难抑。
“魔族花天海前来拜见,恭祝空寂老人万寿无疆!”
忽然,凭空一道如同惊雷般的响动在这一带传开,甚至连地面都是剧震。若光是响声那也罢了,可声音中夹杂着一股雄浑的能量,似乎还隐匿在天地灵气之间,空气一经响动,那股能量便是遽然爆发,使得地面都是不安分起来。
有如此功力,绝非常人,以月如阙的猜测,至少也得进入仙道镜的强者方可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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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花天海
“你们已经是第五次登门了,还要老夫说什么?”
旋即是空寂老人的声音,如若洪钟,与无形的空气相结合,也是振振有声,只是他不像来人那般臭显摆,来此立威。这是声音传出只是作为一个东道迎门之意。
“看样子有事情要发生啊!”
月如阙还真想瞧瞧究竟是谁敢来此嚣张,难道这个人不知道空寂老人是一个至尊强者么?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心里这么想着,他已飞掠而出,这时他看见了这一片空间锁已然开启,空寂老人也是浮立半空,淡淡地瞧向了不远处那一群人。
那是一群老年协会,当有十余名,而且年老者居多,足足有着七八名。另外几位也岁在中年,还有几名看上去似乎比较年轻一些。但他们一个个都像是出身不凡,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韵与众不同。
“他们是什么人?”
月如阙跟在了空寂老人的身旁,好奇地问道。
空寂老人淡淡道:“他们都是魔族之人,那领头者便是魔族族长花天海。”
“什么?!花天海?他怎么来了?”
月如阙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跟魔狗狭道相逢,要是换在以前,他或许还真就退避一番,以求日后再卷土重来,可如今却不能了,玄道元的深仇大恨着落在他的肩上,今天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缩!
“好,我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自己送上来,好得很!”
月如阙一时激愤难当,豁然飞掠而出。这冒然的举动甚至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有感觉,但心中的恨意实在是克制不住。因为玄道元的形象在月如阙的眼中,无疑如同生父般的存在,而今他知道是魔族的人害死了他的家人,这种仇恨只会在月如阙的眼中更炽!
见到这一幕,连空寂老人都是面露惊色,忙招唤道:“贤侄,回来!”
“师叔,他们是我师傅的仇人!”
月如阙脸颊挣红,顿时狰狞了起来,日月飞梭握在了他的手上,只见他对着魔族等众遥遥而立,大声呼喝道:“你们便是魔族的人么?一个个都活到了这般年纪不易,今日前来,都不怕惨遭横死吗?”
“臭小子,你又是谁?对待长辈不知道有礼貌么?”
那是冰邪,这个老头一贯是心胸狭隘,明面上是吃不得半点亏。他最记恨别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
“小朋友,我等今天是想见你师尊空寂老人。老夫有事寻他,你且退下。”
然而比起冰邪,仇天的态度却要好多了,他不喜欢武力,尤其像他这种笑里藏刀之人,最讲究涵养功夫,哪怕是对待仇敌,依然喜欢搞偷袭或者是指使别人代劳。
他在魔族威信很高,位居大长老职位,向与冰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在常人沦为阶下囚之后,总概括只有两种人,一种人贪生怕死;另一种人喜欢听好话;很难有那种软硬不吃之人。
而显然月如阙属于那种第三类人,软硬不吃!
“哼,谁是我师傅?空寂是我师叔!”
月如阙瞬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言语之中也不再顾忌了,直视魔族众人冷冰冰道:“你们今天来了也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又多了一个仇人!”
“小东西,你找死么!信不信老子捏死你?”
冰邪虎目圆瞪,嘴一张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那架势仿佛似要咬死月如阙这个小毛孩!
“哈哈哈,今天你就算不杀我,那日后我也会杀上魔族,宰了你们一个个老杂毛!”
月如阙蓦地仰天长笑,并且一味地口出狂言,竟然在强敌环伺之下,谈笑自若,浑然没把对面的那干人等放在眼里。
“小子,死来!”
闻言,脾气最差的冰邪目光陡然森寒冷冽,手指扣动之际,天地忽然引起了一股强烈的波动。下一刹,首当其冲的月如阙只觉周身的空间之力骤然碾压而来,如此凶横的气势令得他根本就毫无余力反抗。
在这一刻,玄门年轻一辈纸中的天之骄子白衣玄童月如阙竟然在这迅如急电的攻势之下,只能束手待毙!
“住手!”
空寂老人随手一挥,无形之力随心而发,骤然间,那空间破碎之力仿佛雪遇上了太阳,直接如同稀释了一般被化解地无影无踪……
那冰邪见状立时勃然大怒,正欲强攻,谁知花天海突然出声道:“冰长老,你且退下,本座有话说。——空寂老友,不知这小子是谁?似乎跟我魔族有什么瓜葛,小弟倒愿闻其详。”
“小孩子懂什么,他就爱胡闹。”
空寂老人一把将月如阙藏在身后,并示意他不要再轻举妄动。
“哼,我乃是玄门弟子!玄道元的徒弟,白衣玄童月如阙!”
可月如阙压根儿就没有理会空寂老人的眼色,直接道出了身份。他一意要跟魔族对立,骨子里的傲气令得他光明磊落起来,他要的是扬名立万!
“你说什么?玄道元的徒弟?便是玄门白衣玄童,月如阙?呵呵呵,当真是幸会。”
花天海目有讶色,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原来是死敌玄道元的徒弟,但他忽地感觉到月如阙身上似乎有股熟悉的气息,尤其见到这个年轻小子,依稀令他想起了一个人……
不自觉地问道:“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其实连花天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可话到嘴边,自行吐露了出来。
“你问这干嘛?”
月如阙嘴角一挑,脸颊上浮露出了一丝讥嘲,只听他大声威胁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十五岁年纪不入你的法眼?那好,今天我也把话撂在这里,你们之中凡事参与迫害我师傅的,一个个都得死!”
“你名叫月如阙?”
花天海对于他的威胁,丝毫也没放在心上,但对他的来历有了莫名的感触,只是这一种熟悉若有若无,甚至让其感到一种由衷的惊讶。
别人畏惧你魔族,我月如阙才不会惧怕!
只见他昂首语气坚硬道:“是又如何?你们现在要是瞧不起我,日后我总会要你们记住这个名字!”
“空寂老友,今天我来不想再徒劳无获。不过,有件事还要你行个方便。”
花天海不再跟他废话,视线转向了空寂老人,毕竟这仙人居,这个老头才是东道,他魔族族长可不敢行喧宾夺主这样无礼的事。原本他是刻意想要招揽空寂老人入伙,可如今似乎这件事该缓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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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身世
“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那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从此不要再来扰我清修。”
空寂老人也不是一盘菜,精明程度远超别人想象之外。他这一番话听似答应了花天海的请求,可实际上却是在“力所能及”四个字上变得模棱两可起来。可见他在玄幻世界混得久了,也是逐渐地人老成精。
“老夫跟月如阙挺似投缘,想携他聊上几句,不知你意下如何?”
花天海笑笑,明知此事不会顺利,可口头上却是放低了身份,不再以“本座”自居。他这是先礼后兵,尽管明知己方强势,但依旧还要以和为贵,这是逼迫空寂老人先动武,这样魔族便有理由与其一搏,这便是高明挑衅者的杀手锏!
“带上他干嘛?他一个小小孩童少不更事,你堂堂魔族族长,还是不要与其一般见识为好。”
空寂老人明知花天海可能猜出了月如阙的身份,但在彼此的脸面上也不点破。他不傻,要是深究这件事,后果可不是单单只牵扯出肇事者就完事,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想来不会太过平静了。尤其还是空寂自己坐在这个不偏不倚的位置上,更是令得他为难已极!
“呵呵呵,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花天海越看月如阙的五官眉目便愈发地觉得熟悉,终于在这一次丝毫不让步。今天,不论是谁阻拦,他都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月如阙安然地留下来!
“花天海,你这是打算跟我撕破脸皮么?”
这情形,空寂老人明知无幸,那一贯安详的神色也是渐渐地寒冷下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奢望魔族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现在他除了笼络住月如阙,真不知道还能帮到什么。
“你既已早就知道,难道还要他继续认贼作父不成?”
花天海这句话狠,单刀直入,逼得空寂老人毫无圆转余地,并且背负上不情愿背负的恶名。
“当年旧事,谁又说得清呢?你现在退去,我还当你是客,若不然……哼!”
空寂老人几乎真的没话说了,这种驳不回的绝境,也只能唯有兵戎相见才能解决了。此时此刻,纵然他不甘愿也办法,事实就是事实,任是他人再精明,也不可能对着事实颠倒是非。
“要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花天海善于察言观色,见到空寂老人无话可说,便不再刺激,反而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手段,振振有声道:“老夫明白,月如阙深受栽培,可他自己呢?你们又有想过什么?”
这一次,空寂老人沉默了,他实在不知如何反驳,隔了片刻这才反而顾左右而言他道:“当年之事,错本在魔族,你又如何说?”
“哼,魔族纵然理亏,可现如今,非错之过了,你牵绊的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花天海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目光盯死了空寂老人,“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忏悔之心么?你这样欺瞒,难道就不怕日后东窗事发么?”
“哼,千错万错,那都是你魔族自找罪受!”
空寂老人无话可说,羞恨之情一过,复又恼怒起来。
“想来、你今天是不会交人了,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客气!故人之子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带走!”
花天海也不再客气,他早便知空寂这个顽固老头不会轻易交人,可月如阙事关重大,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走!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份实力了!”
空寂老人料到今天准要出事,魔族既知月如阙身份,那这件事绝难善了。可事到如今,他也唯有硬着头皮坚持保守一方,不让花天海阴谋得逞!
“花天海,你们要干嘛?”
月如阙没想到魔族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但他实在满头雾水,只有一点值得他相信,那便是空寂老人的话绝对属实。他坚信魔族此番只是借机想要陷害他,甚至还污蔑自己,置于身份云云更是天大的笑话了——嘿,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月如阙上当么?真是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白痴!
“月如阙,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花天海不再忌讳,直接当众冷喝道:“你的生父是魔族长老冷之秋!”
“呸!胡说八道!你这老鬼信口雌黄!”
月如阙怒啐了一口,手指着花天海放肆得大讽笑道:“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么?”
“空寂,你凭良心说,月如阙的生父不是冷之秋?”
花天海没有理会月如阙的叫嚣,只将话头转向了空寂老。他知道只要空寂当众亲口承认,这件事便可水落石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相信空寂老人还能颠倒黑白!
“这……”
果然,空寂老人的脾气纵然再怪,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说假话,可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以他的精明,自然清楚现在他只要说出的每一字,都绝对能够改变很多人的一切!
事关重大,以致于空寂都是踌躇着,只身要在违背良心与讲实话之间做一个抉择,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空寂师叔,你告诉我,我生父不是魔族之人!”
月如阙急切地望向了空寂老人,他从记事起便是注定了跟魔族为敌,加之玄道元跟魔族的势不两立,这种思想有意无意地进入了月如阙的血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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